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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穿越之陌上花-第17部分

小说: 穿越之陌上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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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淑妃当然没有迈步过来的意思,她在那边厢慢悠悠地说着:“曼陀罗花是摆在这里的吧。现在又没下雨,你们是不是该把花摆出来?”
    对于季淑妃的挑衅,我不能无视。宫里对宫女的规矩颇多,何况搬花盆确实是我份内的事,就算我可以无视季淑妃,但瓶儿不可以。
    瓶儿见我的眼神有些松动,走过去抱起了一盆花。她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那边厢季淑妃的婢女已经开始催了:“你们两个奴才怎么半天没反应,我们娘娘等着赏花呢。”
    季淑妃对婢女道:“让她们把大理国的大雪素、朱砂兰也捧出来,本宫最喜欢兰花了。”
    我和瓶儿对视一眼,季淑妃铁了心要把这些花都让我们再搬一遍的。我一咬牙只好站起来,也抱了一盆。
    瓶儿想要制止我,我却已经走了出去。
    瓶儿又不是个大力士,我总不能让瓶儿一个人把活都给揽了。
    我走出凉亭,脚底一滑,差点就没站住,那头的季淑妃和婢女眼里一阵促狭的笑意,就差没揉肚子。
    我知道我现在这副模样狼狈得很。
    季淑妃所站的位置虽不远,但隔了一条人工小河,河面上又是蜿蜒曲折的小桥,我抱着个花盆,两只脚就感觉泡在水里的,似乎自己是飘着的,而不是靠脚在行走。
    离季淑妃比较近的时候,季淑妃忽然用帕子掩住了口,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诧:“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都是臣妾该死,没认出是皇后娘娘!怎么能让皇后娘娘搬花盆呢!”她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还摆了个姿势,向着旁边的婢女道:“还不过去帮皇后娘娘!”
    那婢女应了一声,朝我走来。我现在离她们也就只有十几步的路,季淑妃这“好人”当的也真及时。
    季淑妃更是在一旁“怜悯”道:“姐姐怎么弄成这样?天哪,我刚才还错把姐姐当成一个腌臜的小宫女呢!”
    我心想,又是一个吴梅萍。
    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季淑妃季宛盈还是要比吴梅萍手段高明些。
    朝我走来的婢女,伸手要接过我抱着的花盆,我没有松手,但那婢女却也死死地拽着,我一个不留神,只觉对方猛一用力,我的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身子不可控制地就往一边倾斜。我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花盆,但对方此时乍一收力,重心向后,我抱着花盆都朝旁边的河渠里歪倒下去。
    噗通一声,我听到自己掉进了水里。
    很下三滥的手段,却也很高明的手段。我听见季淑妃在旁边失声大叫,一边则埋怨她的婢女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皇后摔下去了。
    是她好心让婢女帮我端花盆,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当然和她没什么关系。
    我猝不及防。
    我听到那边瓶儿呼喊着把花盆扔下,朝这边奔来。然后我就觉得冰凉的河水把我给吞没了。我和水还挺有缘的,几日的功夫,就被水湮了两次。
    河水不深,但我不会游泳,关键是四肢的气力早被折腾干净,这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随意扑腾了两下,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我心里想着,不会自己被这种小水沟淹死吧?那也太糗了。还没等我秀逗的脑袋想好,我的身子就腾空而起。直到我从水里破空而出,我才知道原来我被救了,我看到自己贴着水面往上飞去,不禁笑了。
    天那,会飞呢!
    侧头一看,原来是钱倧。
    他此时正揽着我的腰朝岸上飞去。我的身子暂时没了知觉,连他什么时候把水里的我转移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钱倧把我抱回岸上,站不稳的我,身子软绵绵的,像一滩烂泥,不由自主地就扑倒在他的怀里。
    钱倧赶紧扶稳我,看我的眼神里,掺杂着一丝心疼。“你没事吧?”
第三章 暧昧(上)
    季淑妃脑筋转得快,此时抚着心口,好像经历了一场灾难打击似的,“循王爷,幸亏你来得及时,皇后娘娘落水了,可把我急坏了。”
    瓶儿此时已经赶过来,眼里带着泪花,从钱倧手里把我接过,我吐了两口水,河水有些臭,蜉蝣生物,微生物有些多。
    钱倧站起身,朝季淑妃行了个礼:“淑妃娘娘好兴致,雨刚刚下完就过来这边赏花?”言辞里显然有一些不信。
    季淑妃回敬一笑:“王爷何尝不是?大雨天的还有空到宫里头转悠呢。”她说着,又看了地上的我一眼,眼里含着藏刀的笑意,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
    她一定认为我和钱倧之间有什么。
    是谁都会猜我和钱倧有暧昧吧!钱倧屡次当着皇帝的面替我求情,现在更是奋不顾身地下水救人,言谈举动无一不召显着他和我的“不寻常”。
    季淑妃忽然酒窝深陷,露出一个灿烂妩媚的笑容,那笑是刮骨钢刀,穿肠毒药。
    “既然这样,宛盈就不打扰二位了!”她说完,给了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悠然转身,群摆翩跹而起,就像一只花蝴蝶,在花丛中穿插着,渐渐消失在薄雾中。
    什么叫不打扰?
    我想要喊住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一说,倒显得我和钱倧不知道有什么事呢。我强撑着要坐起,但浑身酸软无力,刚才在水里的两下扑腾已经把我最后的力气也折腾殆尽了。
    “你别乱动。”季淑妃一走,钱倧更是嚣张,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按住我的肩头,不让我恣意扭动身躯。
    “你怎么不拦着她解释清楚?”我替他着急了,“你不怕她到时候跟皇上吹枕边风,说我和你有什么吗?”季淑妃临走那个眼神,她会不到钱佐跟前挑拨是非,我就把那盆摔在水里的曼陀罗花找出来吃掉。
    钱倧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眼里露出关爱之色,伸手帮我把额前的乱发理开,脸上渐渐显出心痛,“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他说着把我一把搂在怀里。
    瓶儿有些手足无措,站了起来,背过脸去,小声道:“姐姐,我去搬花,你歇会。”人早已经一溜烟小跑走开。她一定认为钱倧就是我说的那个情人吧?我还真是百口莫辩。
    现在天还没有黑,我努力挣脱着,想要从钱倧怀里挣脱开,可惜我根本动弹不了。我有些急了,喉咙管里的水还没有清干净,不住地咳嗽:“你…你放开…我,咳……咳,皇上知道了,你就完……完了!咳……咳”
    我话说得太多,咳嗽加剧。钱倧根本就不理会我的说话,一个劲地帮我顺着背。我上身两件薄薄的小衫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钱佐这样用手一理,让人感觉他那只手掌是直接抚摸在我的肌肤上。
    他轻柔地抚摸,背后有些痒,心里有些怪怪的。我睁眼看着钱倧,正要开口说话,钱倧却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你不要说话。”背后手抚摸的频率加快了。
    一阵凉风吹过,寒风入侵,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钱倧眉头一皱,说道:“不行,你这样会着凉的!”他本单膝跪着,此时忽然双手双脚各自用力,揽着我的腰,就将我拦腰抱起。
    “啊!干什么?”钱倧也太大胆了吧?!这里可是皇宫,被人撞见了,那还了得?
    似乎外界的风言风语完全对钱倧没有影响,他痴痴地说道:“送你回去换衣服!你再嚷嚷,我就再把你扔水里。”
    我不再说话了,我双手环住了钱倧的脖子,任由他抱着我,我埋头在他的怀里,这一瞬间,让我觉得很温馨。
    我静静地看着钱倧,他虽然没有钱佐长得周正霸气,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森寒,而是清澈温和的甘泉。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我,只隔了薄薄两层衣服,湿漉漉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心突突地跳,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钱倧因为抱着我快步跑而呼吸声加重,听着他喘气的声音,我有些迷惘了。钱倧真的是这样一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么?真的是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王爷?
    不!我暗自摇了摇头。钱倧不像那么简单的人。
    从钱倧那天晚上和我说的最后一番话,我就认定钱倧不是个冲动盲目的人,更重要的是,钱倧不是个傻子。
    他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王爷,难道不知道宫妃外臣、叔叔嫂嫂有别么?他怎么能这样抱着我?何况他在钱佐面前虽然据理力争,却也还是谦卑懦弱的。钱佐已经警告过他多次不要管我的闲事,难道他真的可以当耳边风?
    越想越觉得钱倧的性格有些矛盾,越想越觉得钱倧让人看不真切。
第四章 暧昧(下)
    他是真的因为担忧我而无暇顾及其他,更不理会季淑妃,还是故意在季淑妃面前表现地和我很暧昧?倘若他是故意让季淑妃误会他和我有瓜葛,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头大了。本来靠在钱倧肩头的脑袋不自禁地抬了起来,背后有些冷汗,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钱倧那一对看似明澈无瑕的眸子,突然间有些心寒,如果说钱倧真的是假装的话,那他的演技恐怕比钱佐还要好些。
    钱倧一直把我抱进了冷宫。直到把我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床上,他才能歇口气抹一下额头的汗。
    钱倧瞥眼看到盆架子上擦脸用的布巾,正要过去拿,我心惊肉跳,他不会要帮我擦吧?!我赶紧喝住他道:“王爷累了,早点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剩下的事,悠梦自己会做的。”
    钱倧看了我一眼,只是他的目光忽然定格,直看着我的胸口呆了两秒,我低头一瞥,慌忙用手臂一挡,湿透了的上衣此时就像游泳衣一样,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胸部的轮廓被清晰地映了出来,更糟糕的是,那两颗小葡萄似乎也能……
    钱倧见我这一手势,才慌忙觉悟过来,他支支吾吾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一边朝门外退出去:“我让御膳房给你做碗驱寒汤。你先把衣服换一下。”
    他说着,就逃也似地转身出去了,把门也顺手带上。
    我嘘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要求帮我换衣服。我撑着双腿,站了起来,把搭在架子上的粗布巾取下来,准备把身子先擦干净。
    刚把上衣脱了,就只听门吱呀一响,风朝里头直灌。我以为是瓶儿回来了,抬头一看,双手再次捂住胸口,“你怎么回来了?”
    进来的赫然是钱倧,还是钱倧!
    钱倧闷着头就往里面走,听到我的问话,讶然抬头,他这次看到的景致比起刚才,更胜一筹,他那张俏脸顿时扭曲,脸上红晕满布,旋即掩面退了出去,此时的他,俨然又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大男孩。
    “该死,该死,都是我的错!”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退了出去。他站在门外,声音有些走了样,“瓶儿……我,我让她去御膳房了,记得喝汤。”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受惊的心尚未平复,赶紧披着衣先把房门给拴上,这才敢换衣服。
    那钱倧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想是觉得羞愧,只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先走了。”云云,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逃也似地走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钱倧的性子和钱佐截然相反,不对,只能说,他展露给我的性子是和钱佐截然相反。
    只是,钱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忽然想到前些日子钱倧在钱佐面前替我求情的情形。
    他说,我是个好人。
    他说,虽然素来接触不多,但觉得我是个好人。
    钱倧在钱佐面前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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