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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穿越之陌上花-第24部分

小说: 穿越之陌上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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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这种破裂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收敛了几分,而这一点让钱佐稍稍有了一丝满足感,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但他却再次掐住我的下巴,似乎只要我再有任何的冷笑和讥讽,他就要捏个粉碎。
    一股狂狷暴戾的凶潮在他的眼里涌动:“朕告诉你,朕对你根本无情,你不要在这里痴心妄想!朕对你只有恨!永无止境的恨!除非你死,这恨才会消除!”
    看我毫无畏惧的看着他,钱佐的眼里闪过一丝狂躁和怯弱。他怯弱什么?他怯弱怕自己是真的爱上么?我冷笑,爱之深,恨之切?真的如尹德妃所说么?钱佐不是不爱戴皇后,而是因为爱,却不愿承认自己的爱,甚至从心里否定自己的爱。
    可笑。
    “戴悠梦!朕连碰你都觉得脏!”钱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咆哮,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有些情绪失控了。他把我的脸狠狠甩开,他的眼睛里一股凶光闪过,虽然不再如刚才那般歇斯底里,但话里的绵绵恨意倒是有增无减:“戴悠梦,你给朕听着!朕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你!看不得你有半点好!就是如此!”
    他说完,便再不看我,甩袖子迈出门去。余下一阵疾风。
    **********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据说,钱佐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就把尹德妃给狠狠训斥了一顿,据说是数落她好心泛滥,居然把我当作上宾一样供着,不做事还成日里游手好闲,一个人住个宽敞闲静的庭院。
    于是,我被剥夺了住好跨院的权力。被赶到了宫女住的宫室,非常小的隔间。这有什么?又不是没住过寝室,再不济也是皇宫来着,比我原来住的四人上下铺可强多了。
    于是,我被剥夺了休息的权力。开始干杂活。不就是干活么?原来被老板压榨,从早到晚实验,还只给两百块钱三兼费,连饭钱都不够呢。
    当然,即便如此,钱佐似乎还是不能够泄愤一般。当我正准备回笼睡觉的时候,有人过来传话,说皇上来了,让我去侍寝。
    侍寝?!
    乍一听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自己的心给从喉咙管里吐出来。侍寝?!钱佐不是最讨厌我的身体么?不过话说回来,我对他的厌恶也不比他对我的少多少。让我去承接他的“恩露”,我铁定会拿把刀子自杀的!
    弄明白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的“侍寝”概念和清宫不同,侍寝是守夜、值夜的活。也就是主子们在卧室里睡着,三进三出的屋子里,每一隔间都要留人,以防主子起夜,口渴,天凉等等。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由恨得牙痒痒。钱佐连我瞌睡的权力也要剥夺是么?我一咬牙,还是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对付钱佐的机会有的是,方法也有的是,哪天惹毛了本小姐,直接弄些致命的致病菌,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想起来,似乎这是我来到南薰宫,钱佐留宿在此的第一个夜晚。不过,尹德妃并没有因为钱佐的临幸而异常的欣喜。但她此时的状态比起白天要好了很多,调整过来之后,尹德妃终究还是有些疲惫的模样。
    尹德妃的眼神一直回避着我。尽管我并没有在里间呆着。
    不知是为了方便还是暖和,最里间的卧室非常的窄小,除了最中央一张大床,别无他物。床离隔间也就只有两人的距离。严格来说,里间其实只是用比较花哨的夹板隔开了床和外界。
    平时这些夹板如同屏风一样往两边收去,等到夜里再从两边往中间收拢。这隔板的功用,在钱佐和尹德妃双双躺在床上之后,宫女把床帘拉下,又蹑手蹑脚退出来,跪在我对面的时候,我才想明白。
    这皇上和妃子睡觉的时候,得有宫女守夜值班,以备使唤。他们有个什么咳嗽,动静都要详尽的掌握。宫女自然不能离得太远。最好就在床前守着。可是皇上和妃子要行云雨之乐。有人在旁边,又觉得不自在。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把自己封闭起来,感觉上没那么突兀。
第二十章 侍寝(下)
    然而,薄薄的夹板好像根本不能阻断声音的传播。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眼前不自觉的就浮想联翩,我抬头看对面那个宫女,她早已经低着头,双手垂在胸口,好像耳朵完全听不见任何异样似的。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那。
    屋子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甚至能听到仄仄有声的吸吮。他们能当宫女是空气,宫女能当自己是空气,可是我不能。我甚至能听到钱佐发出一声销魂的闷哼。
    我在心里忍不住骂道,这才不到一分钟,我又不是白痴,虽然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能一开始就这么爽么?摆明了做给我看的。
    心里一阵厌恶。想不通钱佐安的什么心思。你要说他折磨我不让我睡觉倒还好理解。他把我喊来听他表演销魂蚀骨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让我听到他和别的女人苟合,我就会打翻醋坛子?
    哈哈,真无聊的把戏。而且,吃醋,我会为他吃醋么?下辈子也别指望了。戴皇后兴许会,可是现在的戴悠梦可不会!
    果然,里面愈演愈烈,大床发出吱呀一声。自从钱佐发现床会响,那大木床就不再消停,振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烫。虽然我没有看过限制级带A的那种片子,但眼前却浮现出这样类似的画面。钱佐这种真人版的“作秀”还真是别出心裁。
    再看对面那宫女,她还是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真强的定力!
    “唔~”一声不由自主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尹德妃开始进入状态了。我心里好像被什么纠葛了一下,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两条腿跪得有些麻,没来由得想冲进去把钱佐破口大骂一顿。
    但是,我骂他做什么?变态的人想出这么变态的表演又有什么奇怪?
    对面那个宫女终于有了反应,她惊诧地望着我。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事,眼里有一丝不安。
    她朝我张了张嘴,但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不过说实话,我不用看口型也知道她对我说什么,无非是让我赶紧跪下,不要多生事端之类。
    跪下听他们演?我还没这么龌龊的嗜好!
    我甩甩袖子走了。钱佐要是想处罚,那就处罚吧。我才不会一直跪在那里当个木头。
    有些累了。身心疲惫的感觉。想不明白钱佐的恨与爱,想不明白钱倧的爱与骗,最想不明白的则是泽新辰到底是星不是……
    白天他对我的陌然,让我憋屈了一整天一晚上,我怀着满肚子的心事,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那个人什么时候窜到了我的后面,我都不知道。
    我刚把门掩上,那人就用手掩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大喊大叫,我心里一沉,怎么忘记钱倧这岔了。
    这么晚了还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是循王钱倧还能有谁?
    “王爷真厉害,连我换了哪间房都知道。”我没好气地小声说道。今天晚上钱佐留宿南薰宫,我可不相信钱倧会不知道这件事。
    钱倧坦然一笑,手中的火折已经扔了出去,正好把桌上的烛台点亮。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那微末的烛火映在他的瞳孔里倒显得更亮堂些。
    钱倧有些激动,尽管压低了音量。他握住我的手,情绪高涨:“悠梦,你记起了我们的一切对不对?”
    “是啊。”我不动声色,把手从他双手中抽离出来。看他这出戏怎么个唱法。
    钱倧“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忽而说道:“悠梦,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我离宫去么?我想过了,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咱们离开这皇宫,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哦?”我看着眼前这个装得单纯冲动的钱倧,不禁笑道,“王爷怎么又突然提起这岔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
    钱倧一愣,显然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不对劲,他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道:“悠梦……你不愿意么?还是,你爱上别人了?”他说到后一句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酸味足以酿成一罐子醋。
    但这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多么的假惺惺。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他怀着怎样的目的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虚伪的面孔就觉得心烦意乱,才不想和他猜来猜去。
    “王爷话真是奇怪,悠梦又没爱上过谁,又何来爱上别人之说?”我冷笑地看着他。
第二十一章 姐妹(上)
    钱倧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悠梦……你,你不是说你想起来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记得我和你?”
    “王爷说得对极了,我确实想起来了,想起来和王爷没有任何的瓜葛才是。”
    “你说什么?”似乎我这句话对钱倧来说就是一张催命符,他听了之后备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容许他再表演下去,别过脸,带着无比厌恶的神色说道:“王爷又不是个戏子,成日里演戏都给谁看呢?我戴悠梦几时和王爷去过西湖了?又几时和王爷郞情妾意?王爷这个戏演得真是绝妙呢。”
    钱倧不再说话,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蓦地说道:“悠梦你先冷静一下。没事,你现在不想同我走,我就坐在这里陪你,等你心情好了,不生我气了,咱们再说好不好?”对着我肚子里的一股戾气,钱倧居然如此好脾气的跟我打起商量来,这架势,完美的就像一个好脾气的好情人默默地等你发着小脾气。
    他果真就斜倚在木桌边,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我,两只眼睛含情脉脉。
    我瞬间沦为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难道钱倧真的没有骗自己?难道我和他真的有着旧情?
    可是,这包土又怎么解释?我重新鼓起勇气,把那还有些湿漉漉的,从水盆里捞出来的荷包扔在钱倧面前。
    钱倧看着这个荷包,脸上阴晴不定,他捏着那个荷包,似乎心都痛了,他看了我一眼,眼里藏着一股埋怨,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干什么?泥土呢?”
    我冷冷地说道:“王爷戏唱得好,可是泥土不会唱戏。王爷要骗,也得找人真的去西湖藕塘里弄些真泥才是。”
    钱倧眼里精光一闪,稍作停顿,反映在脸上的却是一脸讶然:“你是说这包泥土不是西湖的?怎么可能?”他把荷包里外翻了翻,做恍然大悟状:“肯定是哪个奴才不小心弄破了,自作主张的填些进去!”他说着一副牙痒痒的样子,好像要把那奴才抽筋剥骨。
    真是这样?我凝神看着钱倧。
    不,不会的,他肯定是在演戏。我的脑子开始飞速的旋转。钱倧之所以继续演戏,肯定是我的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露出了破绽,让钱倧知道我根本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他才敢继续大胆的表演。
    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我不知道。毕竟戴皇后以前是怎样光景,我都无从知晓,有纰漏也是无可避免的。但是,此时,我却忽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也是最可怕的问题。那就是钱倧是怎么知道我失忆的?
    假若说钱倧从在冷宫见到我第一眼开始就在演戏,那么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失忆”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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