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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部分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506部分

小说: 重生之深宫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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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其他几人愣住。

如瑾道:“昨夜几个罪臣收押,国法公事,为何要扣在我的头上?你们聚众闹事,强词夺理,想在国家危难之际做什么不法之事?实与你们说,今日陈将军带兵前来就是为了平乱,若你们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出来,别说摘了官帽,就是立时将所有人就地正法,也在情理之内!”

“你敢!”一直没开口的朱之兆脸色铁青。

如瑾轻蔑地看着他。

挤在前头的官员将对话传到后头去,一时间,群臣激愤,好不容易安静的广场又叫嚷起来,纷纷要“杀妖妇振朝纲”。

如瑾闻言冷笑:“京外起兵的要‘诛妖孽清君侧’,你们这些乱臣要‘杀妖妇’,原来本妃与王爷一死朝纲就重振了,天下就太平了是么?你们不过赌一个法不责众,认为我不敢当众杀人罢了。”

“陈将军。”

“在!”

“左都御史朱之兆是什么罪名?”

“勾结卧病挂印的兵部侍郎宋直往京外送信,意图引魏地鞑靼叩关,呼应淮南反贼。”

“这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按大燕律法,这等反贼该如何处置?”

“五马分尸,诛九族。”

如瑾缓缓站起来,步下马车,迎着越来越亮的晨光站在铁甲军列之中,朝脸色惶然的朱之兆微微一笑,“朱大人,好走。本妃心慈,赏你一个全尸。”

陈刚上前两步,只闻锵然声响,雪白剑光伴着血珠飞扬而起,那朱之兆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群臣根本没看清陈刚如何拔剑收剑,只从朱之兆穿胸而过的伤口上判断出他是中剑了。

“你”

朱之兆躺在地上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嘴里就流出殷红的鲜血,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以非常诡异的姿势扭动了两下之后,生机俱断,当场毙命。

满场肃静。

根本不用维持秩序,再也没人叫嚷说话。

被叫到近前的几位高官脸色苍白,手脚冰冷,难以置信地盯着朱之兆的尸体,几乎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眨眼之间,死得干脆利落,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再看向如瑾时,他们就像见了鬼一样。尤其是痛骂妖妇的那位,胆战心惊,生怕如瑾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诸位?谁还愿意听一听自己的罪名?”

面对众人畏惧又仇恨的瞪视,如瑾只是含笑问了一句,就像闲话家常似的,问大家吃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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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就地正法

几百官吏木头一样戳在广场上,像是秋天野地里等待收割的麦子,挨挨挤挤,聚成一团。而外围,就是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陈刚所率领的千余军士,铁甲铮铮,长枪森然。

秋日里天朗气清,碧空高远而纯净,越来越高的日头漫天洒下耀目金光,给朱红色的巍峨宫墙镀上一层浅淡光晕。一副本该令人叹为观止的壮丽景象,却因为墙下冲天的杀气而变得森森发冷,如果有丹青国手将这一幕画在纸上,一定会用灰黑的冷色将那宫墙渲染,好让它不那么刺目,似涂了鲜血一般让观者胆寒。

都御使朱之兆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圆睁,还保持着临死前瞠目结舌的姿态。唯有殷红的鲜血从穿胸而过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来,将光洁平整的青砖地染红。血液顺着砖缝流向各个方向,像是一条条蜿蜒小溪。

围堵在前排的官员皆备吓得不轻,有些年纪大或胆子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或痴呆,或发抖,没了平日的官威,也没了方才的怒气满怀。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一群被血腥吓坏了的普通人而已。

有轻微的腥臭气在空气里扩散,大约是哪位一时惊吓过头,当场失禁。

如瑾望着可称之为屁滚尿流的官吏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轻蔑。这些人可叹又可悲。瞧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酒囊饭袋,平日里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利用手中权柄欺压了多少平头百姓,作威作福犹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偏还要在朝廷大势、帝位更替上插一脚,妄图捞到更多的好处。

几百人里也许会有不知真相的人,并未图利,只是一时激愤被有心人鼓动而来,参加这场看上去十分忠君爱国的闯宫“大业”。但这种人更可厌可鄙。

两大军镇谋反的危机关头,不知为国为民筹谋有效的法子也就罢了,起码当好自己的差事,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也算尽了心。或者差事当不好,回家将老婆孩子安顿好也算是个男人。可他们偏要凭着一腔不值钱的鲜血,一颗发了热的昏头,孤身跑到这里来叫嚣逼宫。

皇上再病重,朝廷再混乱,天家的尊严摆在那里,岂容人围在宫门口上蹿下跳?寻常百姓被人堵了家门叫骂还要抡锄头拼命,何况是生杀予夺的皇家。

到时候被问罪丢了性命,又将家中妻儿老小置于何地?

这等昏聩不清的家伙,比别有用心的贪利者更欠收拾!一人一顿鞭子抽下去,看他们清醒不清醒!

“诸位大人,似乎是忘了几个月前的事了罢?当初成千军士在此受戮,流的血可比现在多。这地上的青砖都浸成了红色,事后不知花了多少人力才冲刷干净,怎么,半年还不到,各位朝廷栋梁又想来给砖地添添颜色?若是这样,依本妃看,不如以后宫门口的青砖都换了红砖吧,染了血也无妨,免得宫人们还要费劲冲洗清理。大人们多来闯几趟宫,他们可要累死了。”

如瑾站在朱之兆尸体不远处,和近前的官吏们开起了玩笑。朝阳映红了她光洁润泽的面颊,唇边一抹浅笑刺得众人眼睛发疼。许多道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谁能想到,这样年纪轻轻的孕妇,竟是可以对着血腥谈笑风生的狠人?

“妖妖妇,果真是妖妇,亡国之兆啊!大燕要亡了,大燕要亡了”

许久,终于有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一位头发花白的官员扑通跪倒,转过身去对着宫门的方向以头抢地,咚咚咚,几下便撞出血来。

“妖妇竟然杀了朱大人!蛇蝎心肠!”

“妖妇不除,天下必将大乱啊”

“一个贱妾而已,竟敢诛杀朝廷命官,千古奇闻,千古奇闻!”

人群中相继响起呼应的咒骂,起先只是几个人,终于渐渐的,喊叫声越来越多,不敢喊的人也痛哭流涕,或者嘟囔议论,刹那间又是嗡嗡一片嘈杂。

“那是谁?”

如瑾看向那磕头的老人,看服饰,该是个七品小官。陈刚凝神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他是武将,最多能认出排得上名号的高位文臣,底下的怎么可能认得全,今日在场这么多人,说不定闹事的那些人自己都互相不认识。如瑾微微侧头看向身边随侍,唐允派来的一位手下近前道:“是都察院的人,名姓记不清了,该是哪里的御史。”又补充道,“咱们册子上没他。”

意思就是,不在监控范围之内,不是敌方,也没被列入可用之列,没有价值的闲人一个。大概是头脑发昏被鼓动来凑热闹的人吧?

如瑾道:“好生送他回家去。”又吩咐陈刚,“将那几个领头鼓噪的捉出来。”

底下人办事是很利落的,须臾就将那磕头的老官员架出,驼在马上送走了。而几个衣服被扯得松垮歪斜的人也很快跪到了跟前。这一下群情激动,特别是军将冲进人群抓人的行为,引起了官员们强烈的反抗,不少人对着军士们拳打脚踢,扯胳膊拽腿的试图将人留下,只是都未能如愿。

于是一群人叫骂着要冲上前挥拳,目标直指如瑾。

“喝!”

陈刚手一挥,两排军士列队在前亮了长枪,锋利刃尖对准了冲上来的人群。

“妖妇真要杀我们不成?!”

“光天化日,她敢!”

愤怒着,叫嚷着,但人群的脚步终究是慢了,停在枪尖几步之外不肯上前。

陈刚手按剑柄,蓄势待发,高声道:“那么诸位大人尽可一试,看本将敢不敢。”

“看这样子,他们是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怕什么,我等今日此来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冲上去杀了妖妇,血洒长天也在所不惜!”

“妖妇,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几百人一起杀光,明日就有勤王大军进京灭你,看你能猖狂多久”

人群中又是几声高喊,原本停了脚步的前排不知被谁从后推动,竟然收不住脚,一下子冲到长枪跟前!

噗!噗!噗!

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伴以惊慌失措的惨呼,几个躲闪不及的官员眨眼间就被推到锋利的枪尖之上。或是喉咙,或是胸腹,扎了一个结结实实。后头的人还在往前挤,竟然有一柄长枪穿透了第一人的胸口,又扎进了第二人的肩头。

“啊——”

“停下!停下!不要挤了!出人命了!”

“冲啊,誓杀妖妇,为国除害,我大燕不能亡——”

纷杂的叫嚷,扭曲的挣扎,触目惊心的鲜血,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如瑾面沉如水,陈刚眉头紧皱,一动不动看着这群主动或被动疯狂的人。持枪的军士们未得命令,全都一动不动挺枪弓步,就是枪头上挂了人的也没见挪动半分脚步。

“将军驭下极严,治军有方,这般铁血兵甲可称精锐中的精锐。”如瑾由衷赞了一句。

陈刚声音很冷:“只可惜好男儿未曾上得战场,手上先染了本国人的血。”

如瑾默然不语。

十年校场磨砺,一朝上阵杀敌,好儿郎立功要在边关,在别人的国土,方才称得上不枉此生。外敌未入,王土之内自家先乱了起来,刀剑挥下斩的是国人头颅,留下孤儿寡母皆是本国妇孺,这境况,能不能叫做悲哀?

可这悲哀是谁造成的?

自然不是将士们。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不知死活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奸贼!如瑾微微眯了眯眼。人群都挤在一处,鬼哭狼嚎不绝于耳,已然看不清是谁在推波助澜了。看来方才捉出的几个鼓噪者还有同伙,今天可真是来了不少。

如瑾抬手,将唐允派来的下属招到跟前,“辨人,念罪状,就地正法。有几个杀几个!”

许是感受到了母体压抑的怒火,腹中胎儿轻轻动了一下。如瑾默默将手搁在肚子上,轻声对未出世的孩儿交待:“你的爹爹正在战场杀敌,身为他的血脉,你要习惯这些杀戮。杀人并不好,但是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有时候,只有剑和血才是唯一的选择。”

近在咫尺的陈刚将此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侧目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她的侧脸轮廓柔和,睫毛长长的,像是春日里点水的燕羽,可是,被睫毛暗影遮挡的眼眸里,却满是冷冽的坚毅。

她很美,陈刚必须承认。和她一样的美丽女子他也见过,家族中的姐妹侄女就有好些容貌出色的,他一直以为好看的女孩子应该在窗前绣花,月下捧卷,或者坐在园子的秋千上娇声嬉戏。

他没见过如瑾这样的女子。

襄国候那么一个拎不清的被人嘲笑的家伙,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她的勇气和狠劲,不该是将门出身才可能有的吗?

王府的下人已经开始办事了。人群中不断有官员被拉出来,和之前的几个一起按倒在地跪着,几个内侍捧着册子,高声宣读这些人的罪状。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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