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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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阁老狠狠瞪他一眼,阴着脸朝如瑾质问,“你这妖妇,平白带本阁的家人进宫做什么!”又骂那个李福,“别忘了自己身份!竟然听从外人吩咐,你一家子可都是本阁的奴才!”
李福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瑾道:“李阁老用他家人的性命安危做威胁,不要他乱说话吗?可本妃既然能让他进宫,自然就能护得他一家大小平安。”
李老头这时候还不知改口风,实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遂吩咐,“李福,报账!”
李福磕个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旧的册子,翻开念起来,竟然是李家怎么从采买原料、雇佣河工的过程中巧妙侵吞朝廷拨款,然后又用利润置办产业、经营入息的大账,一条一条,大到几万两的石料木料买卖,小到几百文钱的跑腿雇车开销,从两年半之前开始,一路念下去,看样是有念到今年的架势。
关键里头处处都有李阁老参与的影子。
才念了两页,李阁老沉不住气了,上去一脚重重踹在李福胸口,“贱奴!竟然背叛主子,跟着外人一起做假账陷害本阁,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李福猝不及防,当即就被踹吐了血,滚倒在地上呛的咳嗽。
带他进殿的侍女赶紧上前拦住李阁老。
“李阁老,是不是假账,查一查不就清楚?这上头一来一去的银钱全都详细可查,和谁过的银子,与谁做的买卖,有名有姓抵赖不得,您要是有兴趣,本妃现在就能给您找来几个身在京城的人对质。至于其他的买卖人等,改日将这册子交了大理寺都察院,由堂官们慢慢彻查审理便是,您这样急吼吼地要李福的性命,是不是怕了?”
“妖妇!本阁怕什么!”
“既然不怕,阁老还请安分些。”如瑾转向熙和,“只是李阁老这般情况,恐怕今日之事不能请他参与了,您看呢?”
熙和深深看住如瑾。
她没想到如瑾竟然有这样的准备。适才听身边人说长平王府侧妃在弘度殿午睡,她还只是觉得如瑾足够沉得住气而已。
可现在听她一件件揭发老臣秘事,分明是早有准备,胸有成竹。而且竟然把一个李姓家奴带进了宫,是什么时候办到的?事前一点动静不闻,显然守门的禁军和内里的宫人都与她有了默契。
这太可怕了。
连经历过大风浪的熙和都觉得此事不能深想。
为今之计,是继续向着长平王府说话。
“蓝侧妃所言有理。”熙和沉着脸看向李阁老,“还请大人暂且出去,理清楚自家事情再来。”
李阁老变色,“长公主!您怎可听信小人之言,因为几句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就要将臣赶走?这妖妇分明是买通我家下人合伙陷害我。”
静妃冷笑:“李阁老,您难道没看出熙和长公主根本不是来主持公道,而是打定主意要给蓝氏帮忙?和她讲道理,有用吗?蓝氏心怀叵测想扶自家王爷上位,她好一手遮天入主深宫,母仪天下!各位大人可别忘了前不久她带兵在宫门前屠杀官员的事情,一旦让这样的女人得逞,大燕危在旦夕,不需本宫多言。”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先前一直未曾表态冷眼旁观的李阁老此时毫不迟疑,立刻成了静妃的拥趸,“长平王昔日荒唐,现在带兵在外许久未见成效,反而耗费了朝廷许多银两致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分明没有治国的本事。而他又宠信蓝氏,为这妖妇连正妃都撵去了山中修行,一旦他们两人为帝为后,大燕国本必将动摇,反而是十皇子殿下聪慧仁厚,是新君不二人选,便是现在年幼,但一有慈母教诲,二有我等忠臣辅助,十年之后,必定是一代明君!”
这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分明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主!
如瑾举目四顾,“各位大人,与李阁老英雄所见略同的有哪位?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是不是默认了李阁老所言,要拥立十皇子为帝?给各位一炷香时间,本妃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静妃这次倒是和如瑾想到了一起,希望尽快听众人表态,因此没有反驳。
熙和端坐着一言不发。
陈嫔往门口看了看。
几位老臣或面面相觑,或低头沉思。
如瑾挥手,让人把那李福先带下去。
侍女回来的时候,引来了张德。张德身后跟着御前一众内侍,已经不是康宝那批人了,反而全是身形伶俐步伐矫健的,一看就是会武之人。足有二十个,分列两边站在殿中,看似普通侍立,其实却将出门的道路堵死。
老臣们暗暗心惊,摸不透张德向着哪边。
要是说错了话,看着架势,会不会被当场格杀?
无故杀重臣是千夫所指的大罪,可在皇权更替之时,流血只能算寻常。
安阳侯第一个跨出几步,站在了如瑾和陈嫔这半边,“昔日曾有主幼杀母之说,为的就是怕新帝年幼被母戚掌控,天下恐怕要改名换姓。今日若是静妃娘娘肯允诺十殿下继位后您当即自裁,家族中人也立刻贬官永不起复,本侯便可稍稍考虑您的提议。否则,为我大燕江山不能易主之故,本侯绝对不同意十殿下继位!”
静妃咬牙。
留主杀母,她怎么可能答应!
李阁老站在了静妃一侧,“安阳侯荒唐!如你所言,若是蓝氏允诺七王爷继位后当即自裁,本阁也会考虑蓝氏的提议。”
安阳侯立刻冷笑:“李阁老好歹毒啊,蓝侧妃身怀有孕,腹中是长平王的骨肉,您竟要祸害王爷子嗣,祸乱之心人人皆知了。”
两人一带头,其他老臣皆有动摇之色。
如瑾道:“一炷香时间马上就到。”
于是,有两人跟在了安阳侯身旁,一人跟去李阁老那边,还有三个没表态,迟迟站在原地不动。
“时间到了。三位大人,是觉得无论谁登基都好,还是心中另有人选?”
三个人都有冷汗。此时表态,就有一半的可能要输掉,不表态,无论谁继位都不会给骑墙者好果子吃。他们都没想到情势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两边竟然会撕破脸当众逼迫众人给意见。
踌躇之间,熙和长公主开口:“张德,请三位大人去别处歇息。三位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以后,还请在家仔细调养身体。”
长公主无权干涉官吏罢免,可这话一说,也就无形中断了几人的官路。
内侍上前,其中一人长叹一声,摇着头走出去了。
其他两人似有动摇之意,可内侍们并没有给他们更多时间考量,很快将他们“扶”了出去。
殿中只剩三对二。
静妃那边只有两位老臣,可她一点不着急,反而朝如瑾扬了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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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大局已定
静妃是皇帝登基之后才选秀入宫的,年轻貌美,家世也不错,而且能在当年皇后执掌的内廷中把儿子生下来,平平安安养到现在,除了有皇帝的偏袒照拂之外,她自己本身也不愚笨,反而称得上聪明。
聪明的女人往往骄傲,皇帝这个人,历数他素来宠信的嫔妃,大多都是性子有几分傲气的。静妃的傲又透着柔婉,不像庆贵妃那般强硬粗俗,于是更加顺风顺水,最后还成了和皇后一同协理六宫的人选。
这样的顺利滋养出不同常人的娇美,此时她略微扬了扬脸,精心描绘的眉眼便如水边红芍,迎风盛开。旁边李阁老看在眼中,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
如瑾将静妃的自信满满和李阁老的失态都看在眼里,缓缓道:“娘娘,大局已定。”
静妃立刻掩口嗤笑,“靠人多人少的表态就要定大局,真是天真!”伸出涂了丹蔻的足有寸许长的指甲指向安阳侯等人,“蓝氏,难道你以为单凭他们几个,就能将你扶上皇后宝座?本宫劝你不要太嚣张,不然后头可要追悔莫及。今日早晚有你哭的时候,要是现在求饶本宫还可网开一面。”
帝位更替,自然不是靠几个女人吵嘴就能决定的。单靠几位老臣被迫表态,也不现实。如瑾自然明白静妃言下之意,也更加笃定大峰两个卫所的异动果然与静妃有关。
只是她不想在这里无谓斗嘴,遂扶着侍女的胳膊慢慢站起身来,邀请陈嫔一起出去。同时招呼安阳侯几人跟上,“去吩咐行人司起草诏书宣告天下,先帝驾崩,长平王于国家危难之际扛鼎继位,是为新君!”
“你敢!”静妃霍然而起,秀目中划过狠厉,“李阁老,让行人司起诏宣告,十皇子灵前继位,长平王急速交出兵权出京就藩,从此无旨不得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
安阳侯和李阁老全都闻声而动,几乎是同时往殿外抢出。
如瑾道:“赵侯爷不必着急,您身份贵重,要记得无论何时都别失了自家和朝廷的体统,那才当得起国之柱石。行人司又不是谁都能去颐指气使的地方,就让李阁老一头大汗撞进去,看人家肯不肯为他写诏书。”
安阳侯闻言立刻放慢了脚步,正正头上冠帽,弹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踱着方步往前走。显然被“国之柱石”几个字刺激到了,先将架子端起来。
李阁老见状跑也不是,跟着一起放慢脚步也不是,一时有些尴尬,最终恨恨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静妃冷笑:“行人司不肯为李阁老写诏书,难道就能为安阳侯写?没有内阁签文,本宫看你的诏书怎么往下发!”
“这个不需娘娘操心。”如瑾朝熙和微微低头告别。
熙和长公主一直端坐椅上没动,看着两边争锋,知道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暗暗发生,也为有以不变应万变。
陈嫔扶着如瑾出门,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声,“张德,把东西给静妃看看,免得她梦做得太久,惊醒时要发疯。”
张德低头躬身,击掌三下,殿外一个内侍提着硕大的木盒子进来,放在当地。
张德朝熙和行礼道:“请长公主闭目片刻,这东西有些血腥,恐惊了殿下的驾。”
陈嫔和如瑾已经离开了,殿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德的人和静妃一众。那箱子提进来熙和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见张德这样说,心下已经知道不是好东西。
可她背脊越发挺直,沉声道:“昔日皇上登基之时,本宫什么血腥没见过,这时候怎会怕区区一个箱子。开吧。”
张德朝内侍点了点头,内侍躬身掀开箱子盖。
正密切关注的静妃打眼一看见箱内东西,立时下意识扶住了侍女胳膊,惊得面色发白。
“这是什么!”强自镇定的口气。
熙和眉头皱了两皱,面色倒还好,但也不敢再多看,转头朝向张德等他解释。
盒子里面血淋淋两颗人头。
张德挥手让内侍将盒子盖上了,躬身很谦卑地回禀道:“长公主,娘娘,这里头两位是大峰、旺平两个卫所的指挥使。满脸络腮胡子的那位名叫海阜,另一个名叫钟槐礼,两位指挥使都是在半个时辰之前伏诛的,刚一死就被快马加鞭送到宫里,半刻不曾耽搁。”
静妃双目圆睁,面上不见如何,手却紧紧攥住侍女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将那侍女疼得面目抽搐,却一声不敢出。
熙和哪里有工夫听两颗人头姓甚名谁,只关注他们是京畿卫所的指挥使。半个时辰之前伏诛,意味着什么?
“张德你仔细说!这两人既然带兵在京畿护佑都城安全,为什么齐齐被诛?难道京畿卫所出事了吗?他们的死又和静妃、陈嫔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