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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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看!”
然后赵典就轻笑一声。
只是夏欢看着赵典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样子,心里一点一点开始变得不踏实。
#话说这货没有暴力倾向吧?小满你在哪里啊,爷需要你啊!#
然后事实证明,赵典是个文明人。
赵典用手一按,就把夏欢按在了石凳上,
“这世上谁能没有秘密呢?便就是小欢你,也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吧?”
夏欢抬眼看向赵典,
“赵县丞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典用眼睛瞟了瞟夏欢的左手腕,
“比如小欢左手腕处的伤痕。不才偶尔在一古书上看过,这等伤口……”
“赵县丞!”
夏欢突然抬高了声音,
“有些事,不必知道得太清楚。”
赵典再笑,
“不错。”
说罢,就伸手打开了石桌上的锦盒,
“的确不能知道的太清楚,所以小欢该好好藏着才是。”
赵典的手一打开盒子,夏欢便就看清了里头的东西。
是一堆拇指大小的木头珠子。
赵典打开盒子后也没有耽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线来,就一颗一颗穿起了珠子。
不过不少,恰是九颗。
然后赵典手下不停,就把这串珠子带在了夏欢的左手腕处,
“如此,便就可以藏的住了。”
夏欢抬起手腕在眼前看了看。
果然,手腕处的痕迹没了踪影。
“怎么打得是活结?”
“因为只要你一抽线头,这珠子便就散了,然后便可一颗一颗落在你眼前。等你后来的后来明白了,又可以把它们一颗一颗的穿起来。”
“然后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亲亲了~小亏羞羞脸~大家晚安~
☆、青木新黄(七)
“小骨头,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夏欢在书房的躺椅上趴着,一手支起下颌就问向了在桌边写字的小骨头。
小骨头将眼睛从书案上移开,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壳子,
“应该是吧?”
结果听了这话的夏欢却是叹了一口气,
“小小年纪怎么就学得跟栾大人一般,老气横秋的。”
然后小骨头就嘟了嘟嘴。
像栾大人怎么了?栾大人一板一眼的,你还不是喜欢的紧?还说我,真是的!
夏欢倒是没有去猜小骨头的心思,从榻上起来,就走到了书桌前头,低头一看,就看见了小骨头写的字,
“真丑。”
小骨头听了接着嘟嘴,顺带还翻了个白眼,
“我才刚刚开始学,哪里比得上栾大人!”
不过夏欢却是从桌上把小骨头的字拿了起来,
“你在描栾大人的帖子?”
小骨头一把将宣纸夺了回来,
“当然啦!栾大人可是我的老师!”
然后夏欢就十分欠揍地说了一句,
“那就写得还不错。”
刚刚谁说写得丑的!护短也不要护得这么明显吧!
然后就在夏欢准备接着夸耀自家相公的时候,小满从外头进来了,
“爷,新泡的茶!”
夏欢一听,果然觉得口渴万分,也不品一品尝一尝,从小满手里头接过来就咕咚咕咚喝了干净。
“新泡的蒙山毛尖,爷觉得怎么样?”
夏欢奸笑一声,
“挺解渴,再来一杯。”
然后小满就撇了撇嘴。可谁让人家是爷,自己是奴才呢?这茶还是得去泡!不过不等小满转过身去,人就被夏欢给抓住了,
“爷跟你开玩笑的。倒是爷想问你,牢里头那人,还活着吧?”
小满闻言,当即就一拍胸脯,
“爷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满办事儿,哪有不牢靠的?那人敢欺负爷,就该做好被整治的准备!那就是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脑袋顶上没长眼睛的东西!小满完完全全是按爷吩咐的,没给他吃过一顿饱饭也没给他睡过一个安生觉,就是那牢里的马桶,小满都没舍得让人换!九天了,那味道……啧啧。”
夏欢听了,眼睛立马一亮,可是转瞬又恢复了正常神态,
“咳咳,栾大人,可没听到风声吧?”
小满接着拍胸脯,
“我可是上上下下都塞了银子的,保证嘴巴严实。”
夏欢听到这里,立马露出一个欣慰无比的笑容。果然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跟班。
不料背后幽幽传来一声,
“你们做坏事的时候能不能背着我。”
然后夏欢和小满双双回头之后,就看见小骨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这样栾大人问起来,我很容易说真话的。”
然后夏欢就咳咳咳咳,咳个不停了。
“没准你家栾大人不问你呢?”说罢,就又开始眨巴眨巴他那双桃花眼。
结果小骨头不为所动,
“我又不是栾大人,你对我抛媚眼没用。”
然后就接着低下头临摹帖子去了。
只留下夏欢一脸呆滞,石化当场。
可偏偏就是此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击鼓喊冤之声。
夏欢和小满对视一眼,来事儿啦!
夏欢和小满料想得不错,前头的确是来事儿了。
栾子辰一身官服坐在大堂上头的太师椅上,下头左右立着两班衙役,在他们喊过堂威之后,栾子辰就猛地一派惊堂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底下跪着的是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庄稼人,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家住城隍庙后头的刘三头,现在状告狗蛋子等人。状告他们先是冤枉我卖他们假种子,后又是私闯我家胡乱打砸!”
刘三头这么一说,栾子辰就有了点疑惑。
按着那天刘三头唯唯诺诺一门心思求饶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冤枉了啊?莫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你既是状告他们,可又什么证据?”
那刘三头听到栾子辰问他关于证据的时候,也便就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
“大概在十多天以前,我跟往年一样把种子卖给了村里各位乡亲,可没想到这批种子都没能发了芽!我以为是我的种子出了问题,这便就开始各处筹钱准备赔给各位乡亲。也就是我去狗蛋子家,准备给他赔钱的时候,在他家发现了这个!”
说罢,就把两个纸包中的一个给打开了,
“这是我在狗蛋子家院子里头找到的种子!这根本,根本就是煮熟了的!这样的种子,怎么可能会发芽?”
栾子辰听了刘老头的话,这就给下头坐着的赵典使了个眼色。
而赵典见了,则是略略点了点头。从书案前头出来,就去刘老头身前取了种子,然后一转身,就走到了法桌前头,把那两包种子呈到了栾子辰眼前。
栾子辰先是看了看那个已经打开的纸包,然后才拆开那个还封着的纸包。
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栾子辰抬起头来看向刘老头,
“那另一包是什么?”
“另一包是我家本来应该卖的种子!为了方便乡亲们,这每年的种子都是在我家院子里泡好的。赶大家去撒种子的时候,直接去我家院子里头拿就成了。”
栾子辰听了,这又问道,
“那这包种子,也是你家院子里头泡着的?”
那刘三头听见栾子辰这般问他,当下就摇了摇头,
“这些种子是在我家屋子里头泡着的,是留给我们自家种的。可大老爷你仔细瞧瞧,我们家里头泡着的种子颜色要深,从他狗蛋子家里头拿得颜色却较浅!那不是因为他那种子是煮过的还能是因为什么!”
刘三头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栾子辰却是听出了疑点,
“你说这种子是乡亲们种地那天才从你家院子里头拿的,那如何会变成了被煮熟的假种子?一人一户或者有骗你的可能,但我那天目之所见,怕有十余户人家,莫非他们都一齐诬陷于你?”
栾子辰这话一说,刘三头就说不出话来了,可栾子辰嘴上却是不停,
“何况那个狗蛋子从你家拿了种子不去种田,有拿回家里做什么?”
“可,可那绝对不是我家的种子啊!”那刘三头大概是急了,跪在地上就开始不停地磕头,
“我家一直卖的都是叫做‘青木黄’的糯米稻子,这种子个头比较短还比较圆。可大人你再看看,堂上那个被煮熟的种子,那明明是又长又扁!这只是普通的粳米稻种啊!”
那个刘三头言辞恳切,绝不像是无的放矢乱说一通的样子,所以栾子辰的心里也不由地泛起了疑惑,加上栾子辰细细看过这两包种子之后,却是发现这种子与刘三头所描述得别无二致。
“胡班头听令,立即带狗蛋子来堂内受审,不得延误。”说罢,就从令箭筒里头扔出一只签子。
只是那个胡班头见此,却没有立即去捡,反而一双眼睛瞟向了赵典。
赵典见了,嘴上就浮起来一个似翘非翘的弧度,可脚下却是走到前头,双手一拱,就对着栾子辰行了一礼,
“大人且慢。此案疑点重重颇费思量,来龙去脉还有待考究,若只听信刘三头一人之词怕也会有失偏颇,不如先让刘三头回家,我们查探一番以后再做计较。”
赵典此话一出,那个胡班头立马附和,
“赵县丞说的有理!还是查探一番查探一番再做计较吧!”
这手底下的两员大将都开了腔,栾子辰自是不能不理会,当下惊堂木一拍就退了堂。
然后胡班头就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
#要是我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从大狱里头拉出来,那个小欢公子不杀了我才怪!#
而回到二堂会客厅的栾子辰则是被夏欢抱了个满怀,然后栾大人的耳根就又不争气的红了,
“别,赵县丞还在后头跟着呢!”
夏欢一听,立马就乐了,
“依着栾大人的意思,要是没有别人在,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啦?”
栾子辰闻言,当即就是一个白眼,可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就怕说多错多。人往上座上一坐,就开始问赵典,
“赵县丞让我先行退堂,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赵典进了会客厅,人往左边下首一坐,这便就说道,
“依栾大人看,那刘三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不等栾子辰开口,夏欢却是抢着回答了,
“那还用说嘛!那刘三头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倒是那个狗蛋子,一脸的流氓像!居然还敢打我!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
“我知道了!”栾子辰在夏欢发表长篇大论之前制止了他,不过他倒是跟夏欢一个想法,
“那个刘三头得知自家种子出了问题之后有赔偿之意,便是凭此,也可断定此人人品不差。”
“正是这个道理。若是要是在刘三头和狗蛋子两人之间选个说谎话的,那一定是狗蛋子无疑。”只是说到这里后,赵典又话锋一转,“只是栾大人说的疑点也十分有理,那种子都是在刘三头院子里头拿的,哪里有人能做得了假?除非……”
“除非那院子里头的种子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赵典闻言轻笑,
“栾大人此言不差,只是这院子里头的种子没有一百斤也是八十斤,哪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走?”
然后夏欢就说话了,
“要不我们换个思路,从这假种子的来源开始查?比如谁一下子买了白余斤种子?”
赵典听了,却是哧笑一声,
“现在是农忙时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