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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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听了,略略了然。
“儿臣省得。若有什么想法自然会和父皇说。”
宣和帝听了,却是一双眼睛看向夏欢,
“你自小就是聪明的,朕的意思,你应当明白。”
明白,再也明白不过了。
夏欢出了大殿,人就待不住了,这就想撒丫子狂奔,却不料被门口候着的郭公公给拦了下来,
“二皇子既进了宫,怎的不去淑妃娘娘那里一趟?”
“等我得空,等我得空,今个儿实在是太忙,你且替我跟母妃道个歉。”
说罢也不管在后头捶胸顿足的郭公公,人早已是三步两步跑到了七尺开外。可等到夏欢这么一路跑到宫门外头的时候,却看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
红辕黄幔,颇是眼熟。
打那帘子一掀开,又露出个灰衣小厮。
这人也挺眼熟。
夏欢小跑着过去,一拍脑袋。
这不就是昨日自己乘的那辆马车嘛!这小厮不就是老三的贴身小厮,叫什么小石头的嘛!
那小厮一见夏欢,立即从车上下来请了个安,
“小石头在这儿给二爷请安了,我家爷说今日在畅春楼给栾大人饯行,要我将二爷带过去。”
夏欢闻言,当即就是一惊,
“栾大人?哪个栾大人?饯行?饯什么行?”
“栾大人便是栾学士家的公子栾子辰,说是栾大人跟圣上要了个雅安县县令的差事,明日就要出发了!”
“县令?他堂堂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公子,大夏朝三元及第的状元,不去翰林院却去了个外县当县令!小石头你快给我看看,太阳在哪头!”
夏欢这一副张牙舞爪的姿势着实将小石头吓了一跳,
“二,二爷,我家爷,确是这么说的,至,至于什么个缘故,小,小石头也不清楚。”
小石头的姿态唯唯诺诺,像极了刚刚受气的小媳妇。夏欢无奈,只得先上了马车,可还不等小石头开始赶车,夏欢就又把帘子打开了。
“小石头,你先进来。”
小石头看着夏欢那个奸诈的笑容,不由后背一冷,可让小石头不进去,他又不敢,所以当下只能跌跌撞撞爬进了马车。
至于夏欢嘛,则是奸笑两声,合上了帘子。
说完了夏欢,咱们再来说说这畅春楼。
畅春楼乃是京城第一酒楼,里头的美酒佳肴自不必说,更要紧的是文人豪客的丹青墨宝。但凡有失意举子或是寒门儒生少了饭资盘缠的,大可作几幅字画相抵,一来是抱着接济接济的意思,二来是赌个明日前程。如此这般,久而久之,这畅春楼里还真多了几幅传世佳作。
可谓是风雅之气氤氤,清谈之意氲氲。
而那为栾子辰践行的一干人等,便就在这畅春楼的二楼包厢。里头杯盏来往,觥筹交错,谈天地之事,论古今人情,自是一派热闹景象。
栾子辰手持杯盏,走到夏颜身前,
“多谢贤王爷前日替我举荐,子辰在此谢过。”
夏颜听了,却是摆了摆手,
“子辰报效国家之意殷殷,小王如何能视之不理?何况能够治理一方百姓,亦是小王生平夙愿,奈何身在京师无缘于此,只好让子辰替小王践行此事了!”
栾子辰听了,还想再说什么,却不料一阵灰色小旋风从门外刮了进来,
“小石头深慕公子高义,一心想要跟随公子,从此鞍前马后,当牛做马,还望公子成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十几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来人瞧。
可当这小石头抬起头来,里面的咳嗽之声就此起彼伏了。更有那吃不得惊的,当下就被一口酒呛得直不起腰来,仿佛要把肺都一并咳出来似的。
什么个缘故?
来人穿着的,的确是小石头那身灰衣长袍没错,可那里头的芯子,明明是大夏朝的二皇子夏欢啊!你这是欺负栾子辰三年不在京师,不认识你吗?
夏欢哪里肯让众人戳穿他,当下就放出十几个眼刀,一幅你敢说出来我就剁了你全家的架势。
众人见此,连咳嗽都不敢咳了。要么望天,要么看地,要么把玩着手里头的折扇,要么装作跟旁边的人交谈,就算是那手里头什么都没有的人,也表现出一幅自家手指头很好玩的姿态。
夏欢之淫威,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不管众人做什么动作,耳朵都可竖得高高的,深怕遗漏了什么惊天秘闻。
而看见众人都消停了的夏欢则是一脸天真无害地看向了栾子辰,
“维持时运,继往开来,非吾辈谁可为之?小石头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想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得知公子意欲往川蜀一地,小石头亦是心动难平,唯愿追随左右,安顿一方百姓!”
夏欢这一席话说的是慷慨激昂,激动万分,可在旁边听着的栾子辰却是一派淡定,不作回应。夏欢心里头一转,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便又开口,
“古人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身学问修养固然重要,投之于人间百态更为难得,所谓自利利人,自达达人,推恩才足以保四海,若不能用经国济世之学造福天下百姓,你我便就枉为孔门子弟!”
夏欢言罢,便就又盯着栾子辰瞧,可那栾子辰还是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着,让夏欢有了点微微不妙的感觉。
待得夏欢提起勇气准备再来一轮溜须拍马的时候,栾子辰却是开了口,
“三年前,我是在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的状元。”
夏欢听了,眨了眨他那双泛光的桃花眼。
“所以在金銮殿上,子辰曾与二皇子,有过一面之缘。”
说罢,就抬眼看向了对面那个,被雷劈了的二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初见(三)
虽说栾子辰这是出远门上任,但因着无家事之累,行李倒也轻便,除了几身换洗衣裳,也就没什么多余的物件了,故而就只雇了那么一辆马车。
出门的这一日天气也好,可谓风朗气清,花香日暖。栾子辰一人在马车里头坐着,手里则是拿着一卷经书看着,倒是一派的悠然自得。至于昨天那个胡搅蛮缠的二皇子么,则是被他打发了回去,他栾子辰是去上任的,哪里有拐带个皇子的道理?
只是刚出了了京城的地界儿,栾子辰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怎么个不对劲儿呢?
因为他觉得自己对面那口箱子里头好似发出来点声音,这声音么,好似像是鼾声?栾子辰将手里头的书搁在旁边,自己则是换到了对面坐下,手下一动,就把箱子打开了。
然后就看见夏欢在里头睡得昏天黑地。
眼前这人缩在一口不足半人高的矮箱之中,双手抱膝环在胸前,脑袋则是侧躺在里头的衣服上,随着马车一摇一晃。
栾子辰见了,立马就惊得不行。不过惊得不是里头睡了个人,而是这人居然可以睡得着!而且看那人笑容浅浅,想来自是睡得香甜!栾子辰摇了摇头,倒是没把夏欢叫醒,箱子的盖子也没有再盖,就任夏欢如此睡着,而他自己则是又回到对面看书去了。
只是这书哪里还能看得进去?眼神总是隔三差五地往夏欢这里瞄。
可一直被瞧着的夏欢则是半分不觉,直至黄昏时分才幽幽转醒。
“诶哟!”
原来夏欢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泛着迷糊,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还在箱子里头,准备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脚皆麻,难以动弹。可就是夏欢准备起来的这一下,就把箱子的盖子碰了个正着。
所以夏欢就被盖回到箱子里头了。
听那声响,好像还打到了头。
栾子辰见了,当即就呆了一呆,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这人更蠢的了吧?可栾子辰还是得过去,谁叫人家是二皇子呢?
所以当箱子里头的夏欢重见光明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栾子辰的脸。
然后岁月停滞,唯有心口那里,微微泛疼。
可夏欢转瞬就换了神色,当下就嬉皮笑脸地说道,
“栾大人长得真俊俏!”
栾子辰向来读得就是孔孟之道,哪里听到过这般轻佻的调笑,小脸当下就有了泛红的趋势,
“二皇子说笑了,说起相貌英俊,子辰实不及二皇子。”
夏欢听了,立马就得意了,
“还算你没白长着眼睛,我向来是被夸成姿容绝世的!”
然后栾子辰就又愣了。正常人这个时候不都该自谦一下的么?哪有人脸皮这么厚的?
可夏欢却没给栾子辰缓一缓的机会,当下手臂一伸,就眨着一双眼睛说道,
“栾大人将我抱出去吧!”
栾子辰闻言,当下就被一口气凝滞在胸,正想着如何回绝的时候,箱子里头那人又开了腔,
“我现在手脚皆麻,爬不出去,莫不是栾大人想让我一直留在这箱子里头?”
这声音,当真是哀怨至极。
栾子辰无法,当下就只能跪坐在箱子前头,一手揽着夏欢的腰背,一手揽着他的腿窝,将他抱了起来。
可当下好巧不巧地,马车居然停了下来!他二人整个往前头一倾,咳咳,夏欢就趴在了栾子辰的身上。
然后车里头募地一亮。
夏欢和栾子辰两人双双回头,就看见车夫一手打着帘子,满脸惊诧地看着他二人。然后也不知道车夫想到了什么,满是褶皱的老脸一下子就红了,当即转身就跑远了。
只是嘴里还高声喊着,
“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只是这车夫一走,车里就又暗了下来。
夏欢满脸娇羞地说道,
“栾大人如此,教夏欢以后如何见人。”说罢,还将脑袋埋在了栾子辰的胸口。
这可让一直保持风度的栾子辰黑了脸,
“夏欢!”
夏欢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就又把头抬了起来,
“我知道栾大人是想与我亲近,但是尊卑有别,栾大人怎可直呼皇子名讳?”然后表情一换,就又无限娇羞地说道,“若是栾大人实在想与我亲近,大可叫人家,小欢欢啦!”
说罢,夏欢又把脑袋拱到了栾子辰的胸口。
这回还带着震动功能,小脑袋一耸一耸的,就在栾子辰的胸口磨蹭。
然后栾子辰的脸就黑得不能再黑。
所以栾子辰一巴掌就把夏欢拍到了旁边,自己则是起身下了马车。
夏欢见了,自然也是一骨碌就起了身,连滚带爬地就出了马车,但没想到栾子辰居然站在马车外头等着他,
“手脚皆麻,嗯?不能动弹,嗯?”
夏欢怎么听都觉得里头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当下就露出个极尽谄媚的笑容,
“本来是如此的!但我一见到栾大人,就觉得一股清流直冲四肢百骸!当下手也不麻了,脚也不麻了,一口气追出来都不用喘气了!”
栾子辰听了,当下就怒极反笑,
“好好好,好一个不用喘气了!你就不用喘气给我看看!”
说罢也再不等夏欢,一转身就往客栈里头去了。
要说起来,他栾子辰可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这个二皇子实在的太过于无理取闹了!他本来想着路上人烟稀少,若是直接赶他下马车,他一人在道上恐有不测。哪想到自己一心软,就被这厮缠了上来!
还那么,那么,不知羞耻!
只是栾子辰这么想着,耳朵却不由红了起来,以至于进门的时候连门槛都没有注意到,眼看着就要摔一个大马趴。
当然了,栾子辰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