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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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子辰做什么事必然都有他的道理,他来到这里,自然也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蒙顶山上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人一定要让我来看看,我便就来看看罢了。”
夏欢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来个震惊无比的神色。
#栾大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消息!他一个人的时候瞒着我做了多少事!哼!不能再放他出去浪了!#
“谁叫你来的?”
栾子辰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声,在嘴角扯出来个笑意,才对着夏欢说道,
“陆文杰。”
“陆文杰?他不是死了吗?难道……难道他是在晚上托梦的时候告诉你的?”
如此不着调的论断也只有夏欢一个能够说出来了,栾子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早在陆文杰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叫我来看看。他说蒙顶山上的毛尖就要能采摘了,叫我六月份的时候一定要上山上瞧瞧。我虽不知道这上头有什么东西,但他既然如此嘱咐我了,我就不能不来了。”
经栾子辰这么一解释,夏欢立马就明白了。
敢情之前还有过这么一处!
只是,在这风景如画的蒙顶山上,还能发生什么事呢?
夏欢把眼睛放到了远处,就看见了山底下长的正好的蒙山毛尖。
蒙山毛尖?小满最爱给我备的茶?
夏欢那边的思绪越跑越远,栾子辰这边却是从后头的包袱里拿出来一块薄饼,
“饿了没?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要说饿吧夏欢还真不饿,只是现在不吃东西光坐着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夏欢这就从栾子辰手机接过了那个薄饼。
看着样子,像是以前吃过的那个。
“真甜。”
夏欢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一边对着栾子辰嘻嘻嘻嘻地笑。
可一旁的栾子辰却是面无表情。
不对,是带着一点错愕。
“是吗?很甜吗?”
夏欢点点头,“对啊。很甜很甜,跟以前吃过的那个一样甜!
说罢,就又开始对着栾子辰傻笑。
栾子辰一错不错地看着夏欢,就想从夏欢的脸上看出一点恶作剧的表情来,可无论他怎么看,夏欢的神色都正常的很。栾子辰敛了自己的神色,脑袋里头却是一个劲儿的不停的转。
小满说过什么?他说他家爷有个怪癖。
总要把人家评价食物的词儿再重复一遍的怪癖。
栾子辰也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薄饼来,略略顿了一顿后,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不甜,真的不甜。
还很苦。
栾子辰一把将夏欢揽在怀里,双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夏欢嵌进骨头里一般。至于手里没吃完的薄饼,更是打一开始就掉到了地上。
夏欢,夏欢。
一下子被栾子辰袭击到的夏欢自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栾大人的怀抱虽然温暖可也顶不住他现在两条胳膊都还伤着。
所以夏欢略一挣扎,就对着栾子辰喊出来一句,“疼——”
至于突然听到夏欢声音的栾子辰则是猛地一惊。
他还受着伤呢!
慌慌张张地把夏欢松开后,就把额头顶在了夏欢的脑门上。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可以听得清。
夏欢,夏欢。
你到底瞒着我些什么呢?
栾子辰的举动如此奇怪,显然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他们两个刚刚还说着话,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发生,若有什么,那也就只有……
夏欢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个掉在地上的薄饼,难道是……
“这饼,可是咸的?”
夏欢微微往后头仰了仰身子,这就稍微跟栾子辰错开些距离。
栾子辰点点头,
“白糖烘饼是人家的特色吃食,非在人家店里,哪里能够买的到?刚刚那饼,不过是在街边随意拿的罢了。”
然后夏欢就明白了。
是他自己自作聪明,非要说这饼是甜的。结果弄巧成拙,被栾子辰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你没有味觉?”
对,没有味觉。无论我吃什么东西,都是味同嚼蜡。所有吃食的味道,我只能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回想。
二十年来,从没有人发现。
只是这川蜀之地的吃食他不曾经历过,才会在今天,露出了马脚。
“莫要说你只是怕人笑你才要隐瞒这件事,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栾子辰的声音里头已经带了一点怒意,夏欢光是看着他,都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的痛心和怜惜。
“不过是小时候的一次意外罢了。”
“意外?”
夏欢的语气云淡风轻,可能够导致他失了味觉的意外又怎么可能不痛不痒?何况在那个大房子里,到底能有几件事情是真正处于意外!
栾子辰敛眸一想,这就想起来坊间的一条传闻。
“莫非是你五岁那年的事情?”
夏欢将眼睛看向远处,没有回答栾子辰的问题。
可沉默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答案。
京城里的每个人都生活在放大镜下,无论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明天一早,都有可能变成一张纸放在某人的书桌上。所以在京城里想要保守住什么秘密,那可就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儿了。
所以无论是栾子辰和夏欢,他们的秘密本来就不是秘密。
夏欢在五岁的时候经历过什么?经历过一场大病的。一场很大很大,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的大病。
当时的夏欢还跟淑妃娘娘住在一起。
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淑妃娘娘的宫里人没有照顾好小皇子,反正不管怎么样吧,最终的结果就是夏欢了凉,然后夏欢烧啊烧的,就差点给烧没了命。
还是后来皇上龙颜大怒,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一起出马,才堪堪把夏欢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夏欢也才能捡回一条命。
只是从那以后,夏欢就没再住在淑妃娘娘的寝殿了,反倒是跟皇上一同住在乾龙殿里,此等殊荣,前所未有,一直到夏欢十五岁的时候出了宫。
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隐情?
夏欢渐渐收回了自己看向远处的视线,对着栾子辰笑了一笑后就低下了头,栾子辰知道,夏欢在笑。
只是这笑里有没有带着泪,栾子辰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不论在哪里,都不合适。在母妃那里不合时宜,在父皇那里不合时宜,在太子那里不合时宜,在老三那里也不合时宜,就连在郑锦面前,也不合时宜。唯有在你面前的时候,略略合些时宜。只是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想我离开。不想看见我,却又不想我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栾子辰说出话来,夏欢又是轻笑一声,
“所以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会觉得特别特别的不踏实,无论如何,父皇都不该把我放出来啊?我可是他的,人质呢。”
夏欢曾经说过他和周澜很像,难道说的就是所谓人质的事情?可这人质又是什么?皇上需要夏欢去威胁谁!
只是说到这里的夏欢却是不肯再往下再说了,抬起头来就问了栾子辰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要是你最最珍惜的东西被人给毁了,你会如何?”
最最珍惜的东西?
我最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你啊?难道你想跟我说你要被人毁了?
栾子辰倾过身子去吻在了夏欢的嘴角,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是皇上也不行!”
夏欢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可是那个最最珍惜的东西,说的不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亏亏酱已经化身码字机~~
大家早安~
☆、罗城旧闻(五)
栾子辰一直一直吻着夏欢,好像如此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其实栾子辰已经很心慌了,他特别怕,越来越怕。就好像他不逗弄夏欢就觉得夏欢不在一样,他觉得他越来越琢磨不透夏欢。
特别是听到他说最最珍惜的东西要被人毁掉的时候。
他决然不能容忍失去夏欢。
只是夏欢口中说的,并不是栾子辰心里所想的。不过夏欢却没有跟他解释的打算,不知道总有不知道的好处,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陪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外头再发生什么事,我都决然不会再离开你。”
听栾子辰说出这样的话,夏欢心里不是不震惊。栾子辰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系天下百姓要为苍生谋一处福祉的人。他此生的心愿,本就跳进这尘海漩涡里平天下不平之事,可他现在,却偏偏抛弃了所有。
只为夏欢。
“你不要经世济国救助天下百姓了吗?”
栾子辰摇了摇头,
“天下虽大,不及你之万一。你若出事,我待如何?”
夏欢听到栾子辰这么说,当即就笑出了声。
听栾大人说情话,感觉还真是怪怪的。不过夏欢心里真的高兴,特别特别的高兴。他夏欢若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自是不介意同栾子辰一起踏破天下不平事。
可他夏欢不是普通人。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要反悔,就算你哭着喊着跟我说你要当官,我可都不应啊!”
夏欢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好笑,一下子就把栾子辰心里的不痛快给吹散了。
等到此事一了,等到此时一了。
“走!咱们两个再去找找!等把这里的事情都弄好了,我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我们!”
“不用找,我们已经找到了!”
夏欢抿着嘴笑得欢实,眉角眼梢都是笑意。
倒是栾子辰一头雾水,
“找到了?”
夏欢点点头,
“找到了。”
夏欢当时选择坐在这里可不真是为了休息,他之所以坐在这块石头上不坐在那块石头上,那都是有理由的。至于理由吗,就在他的屁股底下。夏欢一下子从石头上站起来,就把石头上刻着的标记给露出来了。
栾子辰定睛一看。
又是那个雾气缭绕之深渊,下头也还是那并排列着的六条横杠。
栾子辰抬起头来看向夏欢,
“你早就发现了?”
夏欢抬头无语望天,就是不回答栾子辰的问题。倒是栾子辰自己叉着腰立在那里,十分气结。
这个夏欢。
夏欢自己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准备找个像样的理由糊弄糊弄栾子辰,
“没有!绝对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你也知道我的皮肤是如何娇嫩啦!坐在这么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肯定会很不舒服啦!就是因为特别特别不舒服!我才会发现这个标记的!”
“哦,原来是你那娇嫩的屁股先发现的呀!”
栾子辰的语调阴阳怪气,弄得夏欢脑袋上头冷汗涔涔。
“嘿嘿嘿嘿,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夏欢的语调是要多谄媚就都谄媚。
至于栾子辰呢,则是一步两步地就走到了夏欢的面前,等到走到离他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他就把身子侧到了夏欢的耳根处,
“它立下了如此大的汗马功劳?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奖赏它一下啊,嗯?”
他?谁?奖赏?啥?
就在夏欢脑袋不够用的当口,栾子辰已经摸到他的屁股,两只手那么揉啊揉的,就吃足了夏欢的豆腐。
只是夏欢明显不开心。
#这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就算这里不是什么大街小巷,好歹也是个会有人经过的大路啊!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