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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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有些诧然地接过乔茵手中的佛牌,入手一阵冰凉,翠绿色通透的玉身上并无半丝杂质,雕工又正,一看就是高档货,价值不扉,遂忙塞回乔茵的手中,“五姐姐,这怎么使得?我这次还欠着你人情,这么贵重的东西”
乔茵并不接过,表情仍是那般傲傲的,“我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你若不喜,摔了就成,我可不兴送出的东西被退回。”
乔蓁看她的神情不似玩笑,遂也不再推脱,认真而实诚地道:“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承姐姐的情,他日如姐姐需要而我又有能力,必定相报。”
“你这话我可记下了。”乔茵这才又笑了出来,“赶紧戴上吧,记得,睡觉时千万别拿下来,不然就不灵了哦。”最后的话虽说玩笑的口吻,但眼里却是一片郑重。
乔蓁微诧,乔茵此举看似不是无的放矢,最后还是依乔茵所言戴到脖子上,把佛牌塞到衣物内。
气氛正好之时,一脸红晕的乔芽被丫头扶了进来,气急败坏地道,“乔蓁,你给我出来,你都对我娘做了什么?还有,你的人闯到我的房里大肆搜刮是什么意思”
乔蓁皱了皱眉,看到乔芽气势冲冲地进来,冷声道:“八妹妹,五姐姐在这儿呢,你这是什么礼数?”
“什么礼数?”乔芽看了眼乔茵,冷笑道:“他们二房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次指不定是他们一道挖了个坑给我们母女踩,这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呢。乔蓁,你快跟我去见祖母,就说娘没有害你之意。”居高临下地吩咐着。
乔茵轻蔑地看了眼乔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八妹妹,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这么高调行事,夹起尾巴才是王道。”
“我不跟你辩,乔蓁,我且问你,你去不去洗刷你栽给我娘的诬名?”乔芽伸手想要抓住乔蓁的手臂,哪知被乔蓁的手一推,她终究吃了这两天的药,身体有些虚,遂晃了晃。
乔蓁见状,一把拉住她,冷脸道:“好了,八妹妹,莫再闹,继母行事不端人人知晓,你若真心爱护她就别给她再添罪名”
“我不要你假好心,我只要我娘回来——”乔芽哭喊着,她何曾经历过这些?
之前祖母的人带走听雨听霜的时候,她就心知事情不妙,只是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那个听露像个强盗一样闯进她的屋里,把好的首饰、物品都拿走了,手里还有一张不知道哪来的单子,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八姑娘,这些都是我们夫人生前的嫁妆,给姑娘借去戴了这么久也够了,是时候要还回来,喏,这些才是你的,奴婢可没有乱拿,姑娘收好”
乔茵撇了撇嘴,早就看不惯这个乔芽,现在这样更是让人鄙视。
乔蓁私心里也难同情乔芽,毕竟原身过得那么凄惨,这妹妹也有一份,只是看她哭得难看,遂朝扶她来的丫头道:“把八姑娘扶下去吧”
“我不走,乔蓁,你戴的首饰都是我的,现在给我还回来”乔芽看到乔蓁的头饰在日光中闪亮,顿时记起这是之前自己给她戴的,遂伸手想抢。
乔蓁头一歪,避开了乔芽的爪子,看来这妹妹还是没学乖,脸上也带了一层薄怒。
正待她发作之际,门口传来了墨砚的声音,“七姑娘,五爷吩咐小的把八姑娘带回她的房里。”说完,指了两个粗壮的仆妇上前硬架着乔芽离去。
乔芽边被架着走边高声喝骂,看这样子哪还像个千金小姐?
走至回廊的乔李氏看到这情景,微微一愣,这三房果然变天了。
乔荏皱了皱眉,看到母亲发呆,忙扯了扯她袖子,“娘,这八妹妹例来就是这样,我们也管不着,免得落了别人的埋怨。”话中暗指乔姚氏得理不饶人。
乔李氏这才按下心中所思,牵着小女儿乔苒的手往前走。
“蓁姐儿,四婶母来看看你,这过敏可严重?”她走进屋,立即关心地问,看到乔茵在,倒是愣了愣。
乔茵起身行礼,乔蓁也想跟着起身,身子就被乔李氏一按,“坐着吧,婶母是来探病的,可不是来折腾你的,茵姐儿也赶紧坐下。”
乔荏把带来的药放下,上前查看了下乔蓁的脸,“好在不是十分严重,这是宫里御医出品的好药,妹妹用上两天红痘就能全退。”
乔蓁自是忙道谢,心里纳闷四房怎么会来探病?
在她的印象里,四叔可是这时代少有的好男人,只守着一个妻子过活,并且在妻子连生两个女儿的情况下,顶住压力没纳妾,只是为人似乎不太通庶务,有举人的功名,也没谋个一官半职,一天到晚就是沉醉在书画金石中,没少被乔老夫人骂。
乔李氏虽然不若两个嫂子那般长袖善舞,但也看得出乔蓁似有些意外,遂握住她的手,“四婶母素日里忽略了你们姐弟,倒是四婶母的不是,你不会怪罪婶母吧?”
“婶母这么说折煞侄女了”乔蓁道。
“我看往后七妹妹一定不要说没人管的话,这不,现在大家都关心着你们姐弟。”乔茵打趣道。
“就你会说。”乔荏斜睨她一眼,笑道。
“我又没说错”乔茵回视她一眼。
乔李氏却忙解释上回乔蓁跌落假山,他们夫妻正带着儿女回娘家,所以没能来得及看望,回来时乔蓁已好了。
乔蓁定定地看着乔李氏不似做假的脸,不管她说真说假,在这府里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遂心里也泛起一股暖意,与四房的人说话也渐渐亲热起来。
人们总爱凑成一堆出现,乔蕊也亲自来给乔蓁送药,在看到一屋子的人时,怔了怔。
“我还以为我来早了,没想到我是来迟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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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波澜
听到乔蕊的声音,乔蓁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大姐姐只怕来者不善,心中暗暗警惕着,急忙起了身,“大姐姐怎么来了?”
乔蕊由着侍女扶进来,脸上还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目光刻意落在乔蓁的脸上,哪怕过敏生了红痘,仍能看得清五官之端正及绝美,脸上的笑容不禁一窒。别人跟她说时她还不信,现在亲自目睹由不得她不信,袖下的帕子不禁收紧,这张脸她自叹不如,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我听说七妹妹过敏脸上生了红痘,心里记挂,所以特意过来探望一番。”边说她还边由侍女扶着上前,让乔蓁重新坐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脸上带出一抹怜惜的笑容,“远远地听到七妹妹与四婶母及妹妹们的笑声,看来七妹妹的性子开朗了不少,我这方才放心,就怕三婶母的事情伤着你的心,往后性子更封闭那就糟了。”
这样一番好姐姐的言论,于乔蕊不过是顺手拈来,目光中那一抹怨毒很快就掩在得体的笑容下。
乔茵一边卷帕子一边不露痕迹地嘲讽一笑,乔荏脸上扬着大家闺秀的得体笑容,乔苒年纪小只顾在一旁玩着。
惟有乔李氏是在座的长辈,遂搭口道:“还是蕊姐儿看得仔细,你这一说,我也发现蓁姐儿的性子活泼了不少,这可是幸事。”边说边鼓励地朝乔蓁笑了笑,至于她心里如何想乔蕊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乔蓁一向对乔蕊极为防备,自然不会忽略她一闪而过的恨意,忙伸手拨了拨刘海,遮了遮那张太过惹人注目的脸,腼腆一笑,似还有些拘谨,“大姐姐来看我,我高兴着呢,姐姐快坐,”顿了顿,“维哥儿还小,我是长姐,再不长进就真丢爹娘的脸。”丝毫没提乔姚氏这继母的表里不一,有些事说过即可,如祥林嫂般逢人就提势必会被人挑出毛病来,一顶不敬长辈的帽子就会扣下来。
乔蕊端正地坐到椅子里,“道夏,把药拿出来给七妹妹,这可是治过敏最有效的药,妹妹收起来吧。”
话落,一名长相圆脸的侍女上前把药摆在乔蓁旁边的桌子上,顿时与另外两份药放在一起,引得乔李氏笑言这药都够十几个人用了。
乔蓁也笑出声,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这叫道夏的侍女,看来知夏已经被人取代了,现在不知道被打发到哪儿,她这大姐姐处置下人历来干脆利落。
乔茵眼含嘲笑地看着这大姐姐在那儿唱戏,那关心假得要死,只要不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心里嗤笑一声,明明介意得要死,偏还要在那儿装,少装一点要死吗?
乔蕊关心地吩咐乔蓁过敏应注意的事项时,外头就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仆妇进来,朝乔茵行了礼,急道:“五姑娘,二夫人着您赶紧回去。”
乔茵看了一眼这仆妇,不用猜都知道为了那进宫的庶妹与被罚的王姨娘,爹一回来必定要闹上一闹,反正都是老生常谈了,她不太急,慢慢起身朝乔李氏屈膝行礼,看向乔蓁,“我娘找我,我这会儿就先回去,七妹妹,改天我再来看望。”
乔蓁也不敢留,正要起身送客,就被乔茵拦着,着她多歇息,然后就挺直背出了屋门。
深秋渐没,初冬渐临的时节,在北国还是颇为寒凉的,不过正在亭子里对弈的人却不觉得,一身略为单薄的华丽衣袍在风中猎猎而响。
两人俊美至极的面容颇为赏心悦目,一旁侍候的侍女们都面颊飞红,双目含情,希望能得到贵人的青眼相看,可惜那两人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
这一画面很快就被人打破,一名小厮模样的下人进来禀报,“世子爷,宫里来消息了,乔家送选的是二房的庶出姑娘,闺名唤乔芷。”
闻言,年彻执黑子的手一顿,眼睛微微一眯,很快,黑子就落到棋盘上,随手一挥,“知道了,下去吧。”
对面的欧博扬眉一笑,“看来你多此一举了,乔家那姑娘就这么得你的心?”
“我看上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年彻冷哼一声,她若有自保的能力那就最好不过。
欧博看他的神情是势在必得,落了一白子儿,“乔家那位美人与东宫的林侧妃走得很近,你若真在意这家人,还是找个机会给他们提个醒,没那么大的本事就不要搀和进派系争斗中,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美人身怀有孕,自然也让嫡皇孙稍为关注上,但显然还没到出手对付的时候。
年彻的神情未变,只是嘴角冷冷一笑。
欧博见状,心下腹诽,这人的性情真冷,不过也对,一个乔美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命都攥在别人手里,居然还在那儿做着春秋大梦,甚至连自家姐妹也捎带上,这样的人死了都不值得同情,遂也没再做声,除了棋盘上落子时发出的声音外,只有风声在亭子内外打转。
乔茵离开秋华院赶回夏明院时,就看到院里仆妇丫头站了一堆朝正院张望,遂冷脸道:“有什么好看的?不想受罚赶紧去做事。”
一众下人看到这一向傲慢的五姑娘冷脸,尴尬行礼后,顿时作鸟兽散。
她往正院而去,越近就越听到爹娘的争吵声,甚至还有瓷器打碎的声音,秀眉拢了拢,正要让丫头掀帘子进去劝架,手臂被人一拉,回头看到拉她的男子一副急色匆匆的样子,唤了声,“三哥。”
二房长男乔综长相略为偏柔,有双狭长的眸子,此时他拉着妹妹的臂膀到一旁,给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看到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