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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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成长的岁月当中,她见识过更多可悲的夫妻,一边在正妻面前装着君子样,一边又与小妾们玩得没个正形,那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负了她的。没有人能伤到她的心,而她也厌恶这些个肮脏得不行的男人。
所以她开始收集起美人来,这样玩没人能指摘她什么,她一向懂得那度在哪儿。父亲骂过她也甚至口出威胁过,可那样不顶用,她依然故我。
与年复成亲是最理想的,所以当父亲提出这桩婚事后,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她不爱他,他也自有美男,两人相得益彰,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一过就过了二十来年,现在她是怎么了?竟然羡慕起儿子儿媳来,摇了摇头,她正要端起桌上的茶碗喝口茶掩下心底的叫嚣,她已无力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
“茶凉了,还是换一碗吧。”年复转头看她,从她的手里取出那一碗冷茶来递给身后的小厮,让他们下去沏一碗新的来。
惊讶过后,她甩了甩帕子,“侯爷,你在玩什么把戏?都一把年纪了,他们小年轻玩起来这叫恩爱,我们玩起来只会叫人恶心。”
年复皱紧浓眉看她,他哪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关心她也是错?“你想太多了。”
盛宁郡主冷冷一笑,身子往他的方向倾了倾,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年复,别以为我让你沾了身子,就代表我服软”
年复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他没她想得那么恶劣,况且她都是他的妻了,他真想做什么也是合情合法的,反倒是她还没认清这现状。
皇上也管不到他们夫妻敦伦的事情,握紧了拳头发出一阵声响。
她的话还没说完,年初晴就插声进来,“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有女儿在一旁搅局,盛宁郡主的话就被打断了。
“没说什么。”年复率先回答。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戏不好看吗?”盛宁郡主拉住女儿的手,将她拉到身边。
“跟她们玩牌不好玩,一个个都输不起。”年初晴噘嘴,她更担心父母这边会不会有异变,所以还是过来比较好。
年复与盛宁郡主挨近说话的样子同样也落在不少人的眼里,均诧异这对夫妻看来要打破僵局,传言非虚。
躲在暗处的宁木森眼底的嫉妒之色掩也掩不住,手用力地抠着身边的红墙,将墙上抠出一条条难看的木痕来。
年复的心不在焉,他焉能看不到?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本以为他只是有点点改变罢了,哪知这改变却是惊天动地的?
年行在经过这一方的时候,就发现了宁木森令人恶心的目光,叮嘱小厮看风,他走上前,低声道:“我已去见过祖母,你要行事就小心点,别被人发现,我是不会出面来救你的。”摆明了自己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宁木森是半点也不喜欢三房的人,尤其是这个城府极深的三房嫡长子年行,低沉一笑,“三爷放心,木森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三爷的。”
“知道就好。”年行轻蔑道,身为男人却要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这样的兔子是最令人恶心的男人,他当然看不起宁木森。
宁木森看着他背着手离开,鼻子重重一哼,目光再度看向一家欢乐的年复与盛宁郡主,握紧拳头,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戏散场了,年复送了老父回去后,看了眼携着女儿远去的妻子,他很快就掉转头回自家的院子。
乔蓁没有忽略年复眼里有几分失落的表情,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我看公爹与婆母之间肯定有些什么”
年彻拉紧她的手上了骡车,“你呀就是爱操这样的心,他们的事情我们少搀和。”
乔蓁轻捶他一记,“你该向初晴多学学。”
年彻包住她的粉拳在唇上吻了吻,她的心思他懂,可身为儿子的他真的觉得那就是父母之间的事情,一如多年前他们不愿管他,他现今也不想过多地搀和进这些事情里头。
年复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宁木森出来迎接他,遂道:“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啊。”宁木森柔声道,“我温了酒,侯爷来喝一杯吧。”
“你的身子还没好,不适宜喝酒。”
“一点点不碍事的。”
看到宁木森坚持,年复也就没再拒绝,而是随他一道到了他的房间,闻到屋里的酒香味,瞥了一眼这男人,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就踱了进去。
宁木森也咬着下唇跟进去,有多久没与年复做过,他已不记得了,自打年复迷上了天伦之乐之后,他就没再碰过他。
他上前倒好酒,将酒杯放在年复的面前,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年复道:“侯爷,我敬你一杯。”说完,干尽杯中物。
年复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这样喝酒的举动没有再劝,同时也喝尽了杯中物。
“侯爷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初相遇的事吗?”宁木森一边喝酒一边笑着问。
年复的表情没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往事。”
宁木森一愣,他珍藏的心事,到头来在他嘴里却是不值得纪念的往事?他怎么可以如此忽略他?这么些年来,他为他停留在这方天地中,将一个男人的梦想与希冀都折断,只得他今天这样一句话?
年复似没有看到他震惊的眼神,宁木森不知道,遇上他,他才知道自己对女人没反应,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多美好,那代表着他当时的心情极其复杂,他是嫡长子,要传宗接代,没有儿子,他对年家的祖宗没法交代。
那一段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他记得不太清了,也许也没有刻意去记。
宁木森笑了笑,没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而是又给年复倒了一杯酒,“侯爷说得是,过去的事再提也没有意思”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宁木森似乎醉了,他拉了拉衣襟,然后靠在年复的肩膀上,“侯爷”
他想要去吻他,想要主动去勾引他,只要他再上他的床,他的心就可以安定。
年复下意识就一避,把体内的酒水逼出来,然后将酒撒在香炉内,一阵声响,香炉里再没有烟冒出来。
“侯爷?”宁木森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木森,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一套。”年复板着脸道,“在香里下催情的药物,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我不想再重演,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木森,我的底线不是你能踩的。”背着手他走出这间令他有几分排斥的屋子,“夜深了,你赶紧睡吧。”
宁木森睁大眼睛看着他离去,他明明就有反应了,为什么不肯留下?他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可那也是因为他爱他啊。
“侯爷?”他追上去想要拉回他。
年复一个转身将他甩到身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主屋。
落下的宁木森被挡在门前。
年复躺下来的时候,身体的反应还没有消失,不顾天冷,他洗了个冷水澡,却冲不去体内的躁热。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索性起床,到养着男宠的地方去准备泄火,只是当那群年轻的少年被带上来的时候,他却是一个也看不上,脑海里只想到妻子那张美艳的脸,以及她动情后的吟哦。
未经细思,身体早已先于大脑行事,他穿上外衣,往荣华院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铁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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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宁木森看着披上黑狐氅衣的年复迅速离去的背影,他连骡车也不及让人备,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去。
天空飘着细雪落在脸上,感到一阵冰凉,一如他现在的心,冰得没有半点温度。
从来没想过会输得如此难堪,半点还击之力也没有,他缓步走到台阶上,一直看着那黑影渐渐消失,乃至不见。听闻年复去男宠的阁楼那儿,他还怀抱着一线希望,就算是那些可恶的狐媚子也行,就是不能是盛宁郡主。
这样他至少还有一点点希望能得回他的心,还没来得及放心,就接到了离开男宠阁楼的消息,匆匆赶来,却再也阻止不了他。
年复啊年复,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将我的真心踩在脚底下,他的心如此刻刮过的风雪一般叫嚣着,二十多年的不甘在这一刻堆积成巅峰,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抿紧薄薄的嘴唇,恨意席卷内心。
深夜的永定侯府到处都是一片宁静,有巡视的侍卫看到有人影经过本要拦下之时,却看到是当家侯爷年复,纷纷弯腰行礼退到一边让这一脸严肃的侯爷经过。
这大半夜的,年复不睡,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在年复走过后,继续巡逻的侍卫低声议论着什么。
天空飘起细雪,他不是不知道这时点过去不太合宜,但身体的火热却是抵挡不住。
荣华院距离他的院子颇远,这是他当年亲自划下的距离,却在今天让他烦躁不已,这一段路却是走了极长时间才到达。没有支使小厮,他用手重重地敲打着在黑夜里看不出颜色的院门。
一般这时候已经落锁了,守门的婆子刚要入睡就听到重重的敲门声,不禁咕哝一声,是哪个遭瘟的半夜不睡来敲门?
“来啦,来啦,谁啊?催魂啊——”婆子张嘴就没好话,掏出腰间的锁匙迅速打开院门,嘴里还抱怨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歇,你有何事”
话还没说完,心口就被人踢了一脚,随后那人看也没看她就迅速地往院子里而去。
“哎哟,你怎么硬闯啊?”她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随后看到那小厮装扮的人,眼睛都张大了,这不是侯爷院子里的人?
这么说,刚才的黑影是侯爷了?
婆子立即就闭上嘴巴,不敢再抱怨,只是心下诧异不已,这大过年的,果然怪事一箩筐,侯爷居然会破天荒地在十多年后踏进荣华院。
年复上回到荣华院的记忆确是十多年前了,不代表他找不到她居住的正院,奢华的荣华院在格局上与他住的院子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荷花池。
这匆匆而来的人惊醒了不少侍女,值夜的侍女更是睁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拦下为好,还是进去禀报,郡主已经歇下了,可侯爷到来不禀报也不行,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年复已经掀帘子进屋。
她们这才惊醒过来,急忙跟进去,“侯爷,待奴婢禀报郡主”
年复却是给身后的小厮一个眼神,那些个让人耳朵和茧的侍女顿时就被拦下。再掀了厚重的帘子,屋子里一股暗香传进来,这是她身上的味道,他认得出来,看来她今夜是宿在正屋里面,心中一阵兴奋,脚下的步子加快起来。
值夜的一等丫鬟披衣出来,待看到是从不来此的年复后,不禁怔在当下。
年复不理她们,推开卧室的门径自进去。
“侯爷?”回过神来的一等丫鬟忙想跟进去,哪知那道门在她们鼻子面前关了起来,若是迟一点,只怕要撞到鼻子上。
正房这边的骚动,引得不少姨娘们都起身过来探看,毕竟侯爷破天荒的到来,这实在是惊悚至极的消息。她们虽然都是盛宁郡主的玩物,但有一部分人却是曲意逢迎的,并不是真喜欢与盛宁郡主磨镜,哪会不在意年复这名义上的丈夫到来呢?
心思深沉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