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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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她当猴耍?”手执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蔷薇花,年彻笑得让人寒毛直竖地看着乔茵,敢走出闺阁与人争一日之长短,就要有这觉悟。
乔茵冷冷一笑,“你与我家大姐姐有婚约,世人皆知,夜里入魂大吃蓁姐儿的豆腐又算什么?那一派的人又如何,能在你年彻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揪出?他们若真做到,蓁姐儿早就身首异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假公济私。”最后那四个字充斥着不屑。
年彻嘲讽一笑,“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正义?”
乔茵的笑容一僵,随即脸上一笑,“我看不惯而已。”
年彻的目光锁定乔茵,乔茵的头皮突然发麻,身子似乎被人定住无法动弹,惟有抿紧红唇,两眼定定地看着年彻那张妖孽的面容。
乔综看到年彻身形似乎要动,立即上前想要挡在妹妹面前,“世子爷,她还是个姑娘家家,不知轻重,不是有心要坏您的事,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她计较”
哪知仍是慢了年彻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即将落入年彻的魔掌。
乔茵的瞳孔放大,一直知道这人生冷不忌,这回是真的大气都不敢喘,随后慢慢闭上眼睛。
说时慢那时快,就在年彻的手要碰到乔茵之时,一道劲风使来,乔茵的身子被人一转抱在怀里。
两道劲风碰上,把周围的花海吹倒不少。
乔茵感觉到身后挨着硬硬的胸膛,睁开美目,入眼的是欧博那张笑嘻嘻的脸,脸颊微红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见,冷喝一声,“放开我”
“别闹。”欧博斜睨她一眼,出声阻止。
乔茵的身子僵了僵,咬着唇被他抱在怀中。
欧博笑着看向站定后临风玉立的年彻,“彻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你与她计较什么?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年彻看着欧博那张没个正形的笑脸,眼底却是一派正经,遂轻哼一声,身形一动,又坐回之前的摇椅处,看都没看那一群人,一个字从他漂亮的嘴型里吐出,“滚!”
乔综暗松一口气,正要拉妹妹离开,哪知妹妹却先一步被定波侯世子欧博拉走,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乔茵被硬拉着往园外走,看着前方颀长的背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随后似又想起什么,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说放开我,欧世子是不是耳聋了?”
欧博被她甩开手,站在原地看她愤怒的玉容,“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算了吧,你若是好人,这世人就不会有坏人。”乔茵立即反唇相讥,“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谢你的。”再也不要与这人呆在一个空间内,她转身欲走。
手臂却被人拉住,她抬头看向那笼罩在她面前的身影,戒备道:“你想要干什么?”
第二十二章 对峙
看到她这个样子,欧博皱紧浓眉,他于她而言已变得无法靠近了?
乔茵不喜欢自己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手臂一使劲,想要脱离他的气息。
“别动。”欧博拿出精美的绣帕按住她冒着血丝的伤口,语气有几分败坏,吼道:“你就不会躲吗?”
她的面容红透似熟柿子,男性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遂感觉到有几分口干舌躁,不自觉的伸出粉红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似乎又要迷失在他的世界里,任由他的手温柔地碰触在她的脸庞上。
再多的意乱情迷在瞄到他给她按伤口的帕子角落处那繁复华丽的花朵之后,猛烈跳动的心趋于平复,不客气地伸手拍开他的手,“别用其他女人的帕子碰我的脸,我觉得恶心。”
这回她不再留恋,转身即离去,徒留身后男子一脸的怒容,以及那随后被甩在风中的锦帕。
乔综出来看到妹妹已经端坐在马车里,忙左右看了看,“欧世子呢?”
“死了。”乔茵冷道。
乔综知道妹妹的脾性,没说什么即吩咐车夫起程,“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当初我就有意让你跟在他名下,你却偏偏选择了年世子那喜怒无常又不懂怜香惜玉的煞星,茵儿,不是我说你”
乔茵一个眼神扫过去,碎碎念的乔三哥立即闭嘴。
马车蹄达地行走在回乔府的路上,气氛胶着了一会儿,乔综忍不住道:“茵儿,我记得之前世子爷让你关照蓁姐儿,你还一脸的不情愿,还直言像她那样胆小懦弱的人死了活该,为什么这会儿又使出浑身解数去帮她?三哥不懂。”妹妹这举动太反常,之前跟他说的姐妹之情又未免太可笑。
乔茵的头挨着车壁,似乎这样可以给她更坚强的力量,“也许她值得我帮。”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即闭眼不再言语。
乔综仍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一直摸不准年彻到底对乔蓁是个什么想法?现在卷入这婚事之争中的两个姑娘都是他乔家的,由不得他不忧心,叹息一声,侧目看到妹妹似睡着了,伸手把披风给她披好。
他转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烦心事一一涌了上来,这建章六十年似乎注定了是个多事之秋。
才过了两天舒适日子的乔蓁还没来得及感谢穿越大神,却又倒霉的在自家园子里遇到了年彻。
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好狗不挡路,这年彻是不是有意要触她楣头?
她正要屈膝行礼准备告退,哪知下巴却被人一捏,头被迫抬了起来,直视上方好整以暇的黑亮眸子,怒色道:“姐夫”
年彻原本惬意的面容却是一变,看了她的脸半晌,那儿还有淡淡的红印,微怒道:“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冷,“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逃避进宫的?”
不过几晚没看到她,他似乎变得不太习惯,夜晚变得漫长起来,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乔茵说他在戏耍乔蓁,这说法或许对,也或许不对,对着那红颜,他只是想要多靠近一些而已。
一向喜欢依内心行事的他,终还是找了个名目到乔府来堵她的路,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时,他的一颗心禁不注变热起来。
哪知抓到这滑溜的人儿时,会看到她那张绝美的脸上留着淡色红痘印,这一刻他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愤怒,一对自己,一对敢伤害她的人。
理不清的思绪堵在心内晕开,他的情绪变得浮躁起来,没好气地出口道:“你哑巴啦?”
乔蓁白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咬牙切齿地笑着,“姐夫,我与你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近,这是我的**,知道啥叫**吗?那就是不能对外人言道之事,明白吗?”瞟了眼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还有,姐夫,你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脑子不好使,我已说过请你自重。”自重二字重重吐出。
既然这人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好过,她也没必要给他留颜面,故而这次她的话半分客气都欠奉,妈的,这样的男人,给他好脸色看都是让自己找不痛快。
我与你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近,这么一句话在他脑海里来回飘荡着,因这一句心内的怒火不由得高涨。
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向下,沿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腰上,微一使力,她挺起的胸脯贴近他的胸膛,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越是不悦他笑得越欢,俯身在她耳边吹气,“要有亲近的关系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制造”
闻言,乔蓁的心中警铃大响,这人打算干什么?
“年彻,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是我乔府,”被迫靠近他,她咬了咬唇,虚张声势道,“我若真把事情闹大,你的面子也不会好看,有种你就试试看?”左眉一挑,“我受够你的鸟气了。”
生气的她眼睛更为晶亮,他的眼睛也跟着一亮,莫名的,他被她的举动取悦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乔蓁如看白痴一般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笑的?果然变态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她的目光渐渐带上几分可怜之色,就差拍着他的肩说,哥们,赶紧吃药吧,有病不治是对他人人生安全最大的不负责。
被她莫名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年彻收起大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本来就长得够丑了,现在长了红痘这张脸就更不能看,你当本世子是那生冷不忌的人?”
乔蓁冷嗤一声,如果她真的丑得不能看,他还抱着她的腰做甚?可怜的男人的自尊,果然不值得同情,“自然不及世子爷美貌,既然如此,世子爷还不赶紧放了小女子的腰?”
正在这时,摆脱了年彻的小厮阻扰赶过来的听露,手里捏着一根银簪子,对着年彻,表情紧张声音发抖地道:“年世子,快点放开我家姑娘,不然不然奴婢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乔蓁想要掩住双眼不忍目睹了,听露,你护主的心思是好的,只是那根银簪子能顶什么用?这这不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吗?
她抬头看到年彻忍笑的嘴角,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世子爷,她那不过是玩笑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只是你要抱着我的腰到什么时候?”叹息一声,“这样毕竟于礼不合。”
其实若没有乔蕊那一出婚事,被这样的帅哥抱一抱,生在现代的乔蓁并不是那么太在意,她又不是古代三贞九烈的女子,被人抱一下或者看下脚就要去寻死觅活。
哪怕她一再告诫自己行为举止要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抛下。
年彻定定地看着她的星眸在眼前一眨一眨的,似乎在那些夜里习惯抱住她的腰,以至于到了现实中,下意识地就想这样做,这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中从来没试过的,眉尖一蹙,他对自己渐生不满。
他的手很快就松开她的腰,那速度犹如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乔蓁被这样松开,脚下一踉跄,似要摔倒,他的大掌很快又扶住她,在她站稳之后,又很快收回去。
她微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人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正人君子?
听露见状,赶紧上前扶住自家姑娘,身子微前倾挡在自家姑娘身前。
年彻的声音变得极淡,“往后别再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避事。”看到那张小脸还没恢复过来,他心中的愤怒无法消退。
乔蓁古怪的看他一眼,本想叫嚣一句,关你屁事,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自己如何行事无需向他交代,没有把握能控制的事情绝不会去做,更何况她从来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对于身体发肤她可是爱惜的很。
“世子爷管得未免过宽了,”她冷笑道,看到他的眉尖皱了皱,又道了一句,“我自己的小命,我向来都爱惜得很,世子爷顾好自己即可,若没其他事情,我先告退了。”没待他回话,转头看向自己的侍女,“听露,我们走。”
没再看他,她从容而坚定地转身离去。
年彻也没有让人拦着她,而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随他到乔府的小厮现身,低着头认错,他一时不察让那丫头溜掉,坏了世子爷与乔七姑娘相处,心中忐忑不安,依世子爷的性情,自己怕是难逃一劫。
年彻却没看他一眼,而是唇角飞扬,放声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对她下手,我绝不会轻饶。”
紫色衣袍随风一飘,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