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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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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可?反正本世子不差钱,养几个美人还怕养不起?”年彻不以为意地笑道,瞬间就喝干杯中物。

    更有人起哄开了几句带有黄色意味的笑话,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年彻这儿发生的事情,立即有人报到嫡皇孙刘仪那儿,正抱着美人的刘仪突然坐正身子,“年彻一向不碰这等来路的女人,”怎么想都有几分古怪,不过这于他可是好事,“年彻为人心思太深沉,我老是猜不透他,永定侯府现在也过于强盛,也好,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我这儿也能更放心。”虽然他一向表露出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样子,但内心里却是极为猜度。

    “正是,皇孙现在可以安枕,如果能得年彻宠爱,将来在他的后院也能占有一席之地,有人能监视并牵制住年彻,这可是一本万利之事。”谋士之一道,一直以来哪怕用嫡皇孙的名义送美人,但没过个半天,那美人就香销玉殒了,年彻给出的答案却是这美人惹怒了他,他留来何用?若是嫡皇孙送的人都是这货色,那就免了,别来污他的眼。

    听听,这话是一个侯府世子该说的吗?嫡皇孙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送个美人,别人家都忙着供起来,惟有他年彻不当一回事,最后人还给弄死了。

    嫡皇孙点点头,然后抬手示意禀报之人退下,挥退美人,袖手而立,“皇祖父年迈了,大魏内忧外患不断,加之圣琴一事又无进展,我这是日夜忧虑得难以入眠”

    圣琴有动的事情怕是压不住了,这卫京城就有不少别国的探子,想到皇祖父与他谈及国事时表现出来的虚弱,他的心就隐隐不安,父王不成器,几个叔父又不是省油的灯,这江山社稷现在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此时坐在年彻身边的欧博却无心与美人笑闹,对于众人的话他充耳不闻,睨着机会低头与年彻道:“你真带她回府?”

    “有何不可?”年彻挑挑眉,看了眼朝他媚笑的娇俏女子,嘴角的笑意渐冷,“临海,带她去换身衣物。”

    那女子见到年彻重视她,心底更是欢快成一朵花,急急起身给年彻行礼准备退下。

    年彻再度笑得灿烂,似叮嘱道:“记得换身粗布衣,我那儿正缺个浣衣倒夜香洗马桶的下人,你去干这活儿正合适。”

    女子美艳的脸庞一怔,她,浣衣?倒夜香?洗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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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验证

    他怎能如此狠心待她?

    像她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是忙着献殷勤?遂神情急切地道,“世子爷,奴家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罚我”当着众人的面哭得梨花带泪,举袖掩面如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低泣起来。

    这样一副美人落泪图,引得不少男人停下与身边女子**的动作,面有怜惜不舍地看着她表演,更有甚者开口朝年彻道:“彻之,哪有你这样牛嚼牡丹的?美人儿是用来疼的,粗活自有下贱的仆妇在做,你这是暴殓天物”

    “没错,看她现在哭得我见犹怜,你还是赶紧说几句安慰一下美人儿受伤的心”

    “”

    女子听到这些维护她的声音,那哭声由低泣变成了富有音乐节奏一般,下意识地施展女子征服男子的手段,这是她在教坊里学到的,一双媚眼悄然从帕子一端落出,凝着两汪清泉楚楚可怜的看着年彻,顺带偷偷给那些为她说话的男子抛个媚眼。

    年彻的薄唇轻绽笑容,听着其他男子讨伐他的声音,然后两眼凌利地捕捉到女子悄然的动作,他的笑意顿时如寒冬霜雪,三心二意水性扬花的女人最令他恶心。

    不由得想到乔蓁,如果异地而处,在他说出这样一番带有羞辱性质的话,她八成会冷脸看他,毅然而然地转身出去真个换上布衣去干粗活,她做不来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的事情来。

    想到她拒绝自己求爱的明亮双眼,他眼里渐渐染上笑意,这表情落在众人眼里以为他终于受教,不再做些让美人心寒的事情,众人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满意。

    女子也暗松一口气,这年世子八成是与她开玩笑,自己不用太较真。

    哪知,眼角瞟到她表情的年彻却是嘴角一勾。

    “不是说给本世子为奴为婢吗?这会儿怎么在那儿喊冤?本世子这是在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还是说你在说假话敷衍本世子?”在加重敷衍二字时,他脸上的笑容一收,冰冷的气场全开。

    女子眼睛瞬间睁大,对于一旁姐妹们暗中的嘲笑她已看不到,帕子掉到了地上,忙摆手道:“世子爷,奴家没有,奴家怎么敢说假话敷衍世子爷”

    年彻道:“本世子说有就有,容得你诋赖吗?居然敢骗本世子,本来还想带你回府去当个粗使奴婢,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也罢,就当本世子做个好人。”在女子停下哭泣,满含希望地看着他时,他邪恶一笑。

    女子感觉到大难要临头,现在是后悔得要死,当时干嘛想要征服这冷情世子,明知道他这人从来不懂怜香惜玉,“世子爷,奴家”她想退出,哪怕让她重新拿钱赎回身契再归教坊,她也不愿落在他手里。

    年彻转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好似手中拿着什么稀世奇珍那般专注,未待女子说完,他即笑道:“听闻城东有一处流浪汉聚居的地方,临海,你把她送过去,就当本世子给那群流浪汉点甜头。”

    女子闻言,顿时跌坐在地,把她送给流浪汉?这不是变相要她的命吗?在临海上来抓她出去之际,她忙哭喊道:“世子爷,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世子爷你饶了奴家这一回,奴家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世子爷不世子爷”

    被拖出去的女子一张美艳的脸被恐惧的泪水打湿妆容,顿时惨不忍睹,这是她此刻真情流露的写照,不同于之前的梨花带雨那般刻意。

    年彻不为所动地坐在原地,直到喊叫声渐渐不再听闻。

    座上的男子哪一个不是权贵?即便这样,也被年彻的狠辣镇住了,这样一个美人儿就要被一群流浪汉糟蹋,怎么想都于心不忍?

    而女子们都吓得花容失色,不敢直视年彻,更有女子悄然拉了拉座下的凳子,想离年彻这煞星更远点。

    有人嘴唇嚅动,想开口为那个女子求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嘛,何必较真呢?再者欢场女子多情薄,说些台面话搏男人一时心疼也是有的,大家开心一笑就行了。

    年彻嘴角含笑,眼含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时,立时镇住意图多管闲事的人,那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气氛顿时胶着冷然,好半晌,无人说一句话,惟有欧博继续揽美人喝花酒完全不受影响。

    “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吗?”年彻举杯示意,“值得大家如此关注?来来来,继续喝酒,这夜还长着呢,”干完了杯中物,看到众人回过神来,又满含威胁地笑道:“如果有哪位仁兄打算照顾照顾她,可以与我商量商量,我可以把身契送之,并附送几桌酒席。”

    这话一出,那些打算稍后去解救落难佳人的男子都打消了念头,为了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犯不着得罪永定侯府年轻的世子爷,这划不来,想定后,无人再提及刚才之事,热闹的气氛又重现,一时间,酒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繁华。

    欧博遣去身边的美人,看众人喝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凑近年彻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晕了头呢?”这里的美人可不能光看表面,谁知道私下里会是谁家的探子?“真缺女人,我那儿可有干净的处子,绝不会惹事。”

    “呵呵,我是那等没定力的人吗?嫡皇孙找这么个女人来试探我,真落了下乘。”年彻嗤之以鼻,斜睨了眼欧博眼里的促狭之意,冷哼一声,“我若真缺处子,还管你要?只是那样的女人没意思。”无意识地转动手中的酒杯,他的眼里渐露迷惘之色。

    “怎么?这么大的怨气,莫不是被哪个女人给甩了吧?”欧博似玩笑道。

    哪知年彻的表情一冷,用那让人头皮又发麻的眼神直视他,让他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真让我猜中了?”立即,他兴趣大增,不顾某人警告的眼神,立即一手搭上年彻的肩膀,“来来来,身为好友我哪能袖手旁观,说说,是哪家女子这么没眼光?”

    年彻一把甩下他的手,看到欧博又跃跃欲试的架式,不怀好意地笑道:“她有个姐姐你也认识。”

    “哦?”欧博一听是认识的人,脸上的兴趣更浓,“我认识的姑娘家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个?嗯,安御史家的三姑娘有个长相不错的妹妹,薜尚书家的六姑娘也有个刚及笄的妹妹”

    年彻听到他兴奋地在那儿数着红颜知己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这回轮到他凑近欧博,“都错了,她姓乔。”

    一提到乔字,欧博数红颜知己的手就是一顿,脸上的笑容一收,猛地转头怒气冲冲地看向年彻,突然站起身,脚把身下的椅子用力一踢,愤然地看着年彻,“你他娘是故意的吧?”

    乔茵这两个字,现在渐渐成了他的禁忌,那个傲性的丫头,征服了不少红颜的他硬是拿她没办法,屡屡在她身上吃挫,他越发忌诲别人提到她。

    其他醉醺醺的人被这巨声一震,顿时酒醒了一半,揉着眼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这又发生了什么事?

    年彻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冠,故意挑衅道:“我就故意了,怎么样?”

    就他欧博有禁忌?笑话。

    欧博突然朝年彻动手,年彻一挡,桌子顿时一歪倾倒在地,桌菜酒水撒了一地,周围的男人与美人都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随后为了避开打斗的两人,他们都抱头鼠蹿,一时间儿狼狈不已。

    欧博出手渐狠,年彻也不落下风,两人从屋子打到园子,惊得周围的人都大呼小叫。

    不知打了多少时辰,两人的身上都挂了彩,方才停手仰躺在屋顶上,任由冷风直吹,似乎要把脑里的浆糊都吹掉才罢休。

    头上的夜空很美,年彻却想到下午之时的乔蓁。

    在她说出那一番奇怪的论调时,他不回答实因是他从未听过这样一段话,哪有女子会这么大胆这么贪心地想成为男人的惟一?乔蓁是第一个。

    更何况在他没言语时,看到她脸上一副果然的神情,那时候怒意就直充心间,耳里回荡的都是她笃定的话语,“看吧,世子爷,这就是我的标准,你是做不到的,我从来不是个大度的女人,我只想要成为惟一,从不想做之一。”接着是她高昂着头宣称,“所以,你别浪费你的时间在我身上,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给的我不想要。”

    呵呵,他年彻从小到大何曾如此遭人嫌弃了?

    在她转身离去之时,他愤怒地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质问她可有心乎?径自就将他定型,她乔蓁难道就不武断吗?

    只是那伸出的手,在想到她之前对他动粗的嫌弃姿态,慢慢地收了回来,握紧拳头垂于身侧,他,同样愤慨地转身,一个没落世家的女儿凭什么把姿态放得比他高?他许她以妻不就表明了诚意?还想怎的?

    思及此,手中的拳头又紧握,年彻淤青的脸上带着忿然的情绪。

    “在想什么?”欧博的语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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