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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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看着慕容炎高举到面前的右手时只觉心头一颤,慕容炎的右手上层层包裹,可鲜血还是透过那布透了出来。颜月颤抖着手把那碗面放在了桌上,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颤抖着把那一层层的布揭了开来,露在眼前的是那鲜血淋漓的手,两道交叉的刀痕刺痛了颜月的眼。
“他们动手了!我要杀了他们!”颜月怒斥道,颜月的第一感觉便是在自己去做早餐的功夫,那些人给慕容炎用刑了。只是说出此话后颜月却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如果那些人对慕容炎动刑,总不会只奔着一只手来吧。而且瞧着慕容炎的表情也不像是那么回事。一时间盯着慕容炎的手,颜月的脑海里已是千回百转。
“不是他们动手了,是朕先动手了。”慕容炎笑着淡淡地解释着,目光下垂,颜月看到了一样东西。剪刀!一时间颜月只觉浑身发寒,慕容炎他竟然用剪刀弄伤了自己的手,刀口之深让人瞧着心惊胆战。瞧着那伤手,颜月第一次有种晕血的感觉。
医不自治,这是医祖扁鹊传下来的一句心德,从古到今都如此。而颜月今天才彻底地领悟了一回。真是关心则乱,曾给人包扎过无数的伤口,伤口有比这重得多的,也有比这轻的,可颜月一向都是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可是今天,面对着慕容炎手上的伤口,颜月的手一直在颤抖,处理伤口,上药,包扎……这些颜月早已习惯了的流程,颜月所表现出的水平倒不如一个中等医术的人。直到一切处理好之后,颜月已是满头的大汗。
“可惜了……”慕容炎随口道,颜月开始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说那碗面。这一大早对着那鲜血淋漓的一只手,两人还真是没有胃口吃那碗阳春面了!
“一会,我重给你做其它的吃吧。”颜月随口安慰道。 颜月没有去想慕容炎这番举动是何意义,可想来慕容炎这般做必有他这般做的理由。但有一点颜月明白了,危险一直就在身边,随时可能把自己和慕容炎带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颜月很快地知道了慕容炎此举的重要意义。因为在早餐后不久,屋中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当然是古师傅和良师傅等人。颜月不禁叹息,慕容炎果然是料事如神,竟算到了今日古师傅和良师傅前来。
“皇上这两日身体明显好转,不若今日把这拟好的诏告天下书誊写了吧。”古师傅开门见山地道。何止是明显好转,昨夜暗中盯着的守卫还禀告说此皇上与那颜姑娘夜中动静很大,居然还惊动了人。这般的表现又只能用身体好转来形容,简直已经是身体大好了。
古师傅才开口,颜月已愕然地瞪大了眼,原来慕容炎他居然如此聪明,算准了今日古师傅和良师傅必来谈誊写诏告天下书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大早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不要说了,朕不会写的。”慕容炎冷冷地道。
等待慕容炎的片刻的沉默,接着便是良师傅那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道:“皇上也许不怕用刑,可皇上不知可曾为颜姑娘考虑呢?老夫可听说颜姑娘是皇上的心头肉,如果这心头肉少了一个鼻子或者瞎了一只眼睛,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心疼呢!”
慕容炎勃然大怒,可能从没想到对方会用颜月来威胁自己,因此良师傅话音未落慕容炎便怒斥道:“朕当然会心疼,但朕先告诉你,不要说她少一个鼻子或瞎一只眼睛,就是她掉一根头发,朕也会让你们所有的人给她陪葬。”
慕容炎的恼怒早已在古师傅和良师傅的预料之中,慕容炎越是容易激怒,越是证明了这方法十分有效。接着就在良师傅无声地示意下,已有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立在了颜月的身后,良师傅阴森森地道:“皇上,老夫的脑袋早已不再是自己的,为了天宏国老夫随时可以把脑袋奉上。只是今天老夫想试试,是颜姑娘的鼻子先掉,还是老夫的脑袋先掉。”
颜月这个恼呀,只恨慕容炎早没把今日这些人前来惹事告诉自己,否则今儿一早便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此时跑……想到此,颜月再次无语,跑什么跑,慕容炎的腿没好,两人根本没法跑。只要对方一个人没中毒,两人都跑不了。自己身上的毒还是太少了。
慕容炎脸上的怒容却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就在师傅以为慕容炎已然屈服时,慕容炎方慢慢地道:“可惜你们昨日不来,昨日来了,若用颜姑娘威胁,朕也就写了诏书。可今日,不要说割了颜姑娘的耳朵或鼻子,就是要了她的命,朕也写不了。因为朕的手根本写不了字。”
良师傅和古师傅这才注意到慕容炎那被包裹得如棕子一般的手。古师傅失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朕忘了誊写诏书的事,一心为了博取美人同情,今天一早把手给弄伤了。如今这手别说是写字,就是拿笔也是无法。你们不信的话,可以仔细地看一下。”慕容炎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右手,颜月没有注意到,自己给他包扎了半天的手,他不知何时已然解开了。
“伤了手也可以写!”良师傅气急败坏地道。
此时的慕容炎倒变得十分得冷静,还颇为赞同地道:“良师傅所言极是,如果为了救美人,朕可以试试现在就写,只是这样朕写出的字与平时的相差甚大,不知朕的朝臣会不会相信?”
古师傅没想到这一次慕容炎早有了准备,而且准备得十分有效。不需要自己用刑,而且用刑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古师傅可以想象,今天即便是强迫慕容炎誊写出那份诏书,这样的诏书拿到大戎朝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朕想知道,交换俘虏之事如今如何了?我大戎朝与映雪国的战况又是如何?”慕容炎突然转变了话题,这些问题恰也是颜月非常想知道的问题,两人被关押在这里,根本没法取得外界的消息。慕容炎关心俘虏,颜月关心战况。
古师傅却冷冰冰地回道:“皇上还是抓紧时间养伤吧,否则伤了不要紧,若变成了个傻子,即便是回到朝堂,也毫无作用了。”古师傅说完便率先离去,慕容炎的这一招打了古师傅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留在这里也空无意义。
良师傅只恨不得用刀在慕容炎那欠揍的脸上捅上几个窟窿,可古师傅已然离去,良师傅独自再站在这里已毫无意义。只是就这般离去让良师傅恨意难平,只气恼地道:“狗皇帝,你等着吧。少主子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至于你的大军,如今已是军心涣散,要不了多久就会反了你的大戎朝。”
为了打击慕容炎,良师傅说得那个畅快。岂知这正是慕容炎所要了解的,因此良师傅话音刚落,慕容炎已接着问道:“是谁押送你们少主子?”
可惜这一次良师傅没有再开口,只笑着盯着慕容炎略有些着急的脸道:“老夫不会告诉你,反正你也逃不了,你慢慢地等,会等到更多的坏消息。说不定,哪天我们不需要你了,大戎朝也不需要你了。哈—哈哈……”
良师傅笑得有些得意,慕容炎的左手却因良师傅这句话猛地一下握起,心底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五十八章:铿锵誓言
慕容炎在颜月的搀扶下,终于第一次走下床来。不知怎地,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让慕容炎隐隐地不安。离开大军这么久,军情如何,司空将军他到了军营没有?荣太傅又是如何把自己被俘的信息带回大戎朝?朝中又是如何决议?为何那些侍卫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慕容炎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底如同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虽然慕容炎不说,颜月也能感觉得出来慕容炎的重重忧虑。颜月也在慢慢地盘算着,慕容炎的骨裂程度极轻,这两天药物治疗和食疗同时进行,恢复得也极快。可若想自如活动仍需几日。颜月只盼着这几日对方不要有所行动,只要熬过这几日,自己一定要想法把毒给他们下了。
慕容炎在颜月的搀扶下终于跳着来到了门前,似乎从被俘直到现在,慕容炎连这个房门都没出过。此时那门前的守卫依然还在门旁,却只是冷冷地打量着搀扶着的两人,没有出声斥责。
阳光依然灿烂,在那强光的刺激下慕容炎不禁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打量着这座小院,慕容炎却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小院按奇门遁甲、八卦生克之理建筑。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演为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之势 。再细瞧这里的草屋建筑起来,只取形势,不求坚固,这样看来,这里面定有埋伏。
而慕容炎与颜月的立身处,正是这阵图的南方,自己所能看到的,只有正南、东南、西南。按八卦的部位,他这正南这道门应该是离宫,东南应该是巽宫,西南应该是坤宫,可是这些匪人竟用反八门,正南为乾门,东南为兑卦,西南为巽卦,这种反八门,极容易令入阵的观察错误,自踏危机。
这种奇门遁甲的位置,有不可思议的布置,有变化无方之妙。只要方向一错,误走惊死各门,立刻就显出这种奇门的玄奥,你任凭怎样走,也休想闯出来。所经过的地方,不是暗箭伏兵,就是脏坑陷井,非被遭擒不可。
慕容炎这才想通了一件事,为何自己失踪了这么久,那些侍卫都没有找到自己。原来他们根本进不到这里。如此一来,凭自己和颜月之力,根本闯不出这里。
“扶我到床榻上吧!”慕容炎再也无力站在这里,只是瞧着心里便堵得要命。
颜月却挑起了好看的眉头,示意慕容炎向另一方看。顺着颜月的目光,慕容炎看到了远处有几个人正匆匆走向一间屋里。有古师傅、良师傅、杨复宏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人的身影。慕容炎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些人,却在看到那个陌生的背影时,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直到那些人影消失在视线中,慕容炎的脸色依然是苍白无比。
慕容炎有个特殊的长处,那就是记人。几乎见过一面的人,慕容炎大致都能记着对方。而刚才的那个陌生人,慕容炎有印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慕容炎还能清楚地记得曾在何处见过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天宏国组织中的一员。终于慕容炎突然知道了自己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
室内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颜月明显得感觉到他的身子发僵,倚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越发地重了起来。凝神想去看清他的脸,可慕容炎却慢慢地转身,那长长的黑发遮挡了他的俊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颜月的身上也莫名地生出了几许的寒意。
“月儿,你能不能先逃出去?”回到床榻的慕容炎这才抬起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颜月正低着头整理着那因慕容炎坐下时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被单,慕容炎的话传到耳中时颜月的手竟不由地抖了一下。颜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那被单理平,仿佛那是一件非常重要之事一般,很久很久才慢慢地起身,目光对上慕容炎的目光,良久良久,却一直没有开口。
反倒是慕容炎在颜月的注视下目光变得发虚,脸色变了又变才执着地道:“你逃出去,找到完颜萧,再设法来救我。”
颜月突然笑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炎那有些躲闪的目光,重重地问道:“你等我?”在慕容炎的脸色为之一变之后,颜月又慢慢地追问道:“你确定?”
慕容炎目光终是躲开了颜月那执着的眼神,眼神停留在那被颜月重新包扎好的右手上,仿佛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