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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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只觉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那个厨子不还是自己找来的吗?结果没找来圣人,倒找来一杀人狂。这样说来,颜月倒间接地成了杀人帮凶。颜月欲哭无泪,那小李子突然道了句:“颜医女,你稍候片刻,杂家这就回了皇上你来了。”
在颜月的错愕之间,一人已立于颜月面前,肥头大耳,面目和善,正是颜月当初为气慕容炎而选的厨子,也是小李子方才口中说的荣大人,太傅大人。感情小李子突然跑了,是看到这位新上任的大人来了。
颜月傻傻地瞪着来人,仍旧是肥头大耳,腆着个肚子,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的官服,倒真有种像贪官一般。在颜月无声地注视下,那厨子轻轻地道:“颜医女,胜仁能有今日,全靠医女引荐之力,以后有需要之处,医女尽管开口。”
彬彬有礼的笑容,温文尔雅的举止,还有那笑起来更显慈善的脸。这一切都让颜月无法相信此人乃是杀害那跪在地上一家人的杀人凶手。好在那荣胜仁也没等颜月回话便翩然离去。只留颜月一人惘然独立,思索人生。颜月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男人,怎么会杀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这惘然的情绪一直伴着颜月来到了慕容炎面前。
好在见到慕容炎之后颜月很快想到了自己那还在挨饿中的二娘,为了娘自己也一定要忍。想到此颜月当即拿稳了药,恭敬恭敬地跪了下去:“奴婢颜月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万事如意!”
慕容炎冷冷地盯着颜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一夜没见,这个丫头果然有所改变。最少懂得规矩了。虽然刚进门时有些心神不属,可这片刻的功夫已然恢复了差不多了。目光流转,慕容炎的目光在颜月手中的托盘上停留,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皇上,杯中是奴婢为太后娘娘配置的良药。”颜月小心恭谨地答道。
“你即没有给太后娘娘诊脉,也没在其它医官陪同下验药,只是看了一下太后娘娘的诊籍,就这么随便弄一副药,也敢给太后娘娘用。”慕容炎不禁嗤笑道,颜月身上的汗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规矩,还是那万恶的规矩。按规矩颜月若是给太后娘娘诊病 ,药方开后还需一名太医验过,而熬药也要两人同时煎熬,并留下一些样品封存起来,以备将来万一有事可一一查验。
可颜月更知道自己的药方不能按规矩,这宫里除了华师傅外没有其他御医敢用这味药,也没有谁敢给皇太后用这样的药。是福是祸,颜月唯有赌下去了:“皇上,奴婢身份卑贱,本不应给太后娘娘诊病,所以用药也就没有完全按照这宫中诊病的规矩。但这药水奴婢敢担保太后娘娘药到病除,有如当初皇上服萝卜籽之效。不知皇上还让不让奴婢给太后娘娘治病!”
慕容炎的怒火再次被勾起,不过是说了一句,就勾出她这么多句来。明明是她不愿意写出药方和药材,反倒指责让她给太后娘娘看病不合规矩。还想将自己一军,让她治还是不治。慕容炎不禁轻笑着勾起唇角,淡淡地回了一句道:“颜月,你说呢?冶?还是不冶?”慕容炎把颜月的问题又挡了回来。
颜月气结,不治,能不治吗?一百大板在那等着自己呢!治,还要治好!母亲李云娘的安危还系在自己手上 呢!想到此,颜月认真地道:”奴婢用自己和二娘的性命作保,这药一定能治好太后娘娘的病,只是这其中不合规矩之处还望皇上想法子。”
这球居然又被踢了回夹,慕容炎有些怒又有些想笑 ,想了想淡淡地问了一句:“朕想知道这药用的是什么药材?”
“是蚯……是地龙!这药的主要药材是地龙!颜月结结巴巴地差点将蚯蚓的名字讲了出来。地龙,这是颜月才给蚯蚓起的非常响笑的名字。用地龙之药治疗龙缠腰,岂不是用药恰当之极。反正皇太后只是喝药,凭她再怎么有本事,应该也喝不出蚯蚓味来。
秋,地龙……“慕容炎慢慢地读了两遍,突然暧昧地笑了。他就那般淡淡地盯着颜月,唇边挂着几许若有所思的笑意,直盯着颜月心中发寒,手心发颤,连那托盘都有些拿不稳当。
“颜月,就凭你那点小心机,还是别在朕的眼皮底下得瑟了。不过是蚯蚓罢了,偏要取个地龙的名字,你以为太后娘娘像你这样好糊弄。她若病中还能骗得过去,若是病好,你的脑袋岂不是立刻搬家吗!”慕容炎冷冷笑道,直听得颜月再次冷汗直流。
“你只管拿着药便是,不需要你说任何话。”慕容炎终于给了颜月一个定心丸。颜月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了一个最重要的认识,不是别人是傻子,而是他慕容炎太聪明。在他面前,自己还是保持老实人风范比较合适,真要玩心眼,那可真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三十五章:母子不和
不知是为了等待还是为了避开那血淋淋的杀戮场面,慕容炎的午膳就安排在了勤政殿。今天的颜月却总是不在状态,脑海里不时闪过殿外跪着的人影。一墙之隔,生死两界。偏偏侍候午膳之时,张小乙还面无表情地进殿禀告时辰己到,是否即时行刑。
颜月刚勉强自己吃到嘴中的青莱就那么哽在喉中,咽不下去,也不敢大肆张扬地吐出来。就那般含在口中,眼泪都憋了出来。也不知那慕容炎是不是看出了颜月的囧态而故意而为之,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再慢慢在小太监递过的盆中净了手,再慢慢接过小李子递过来拧好的毛巾细细地擦了擦唇边,最后才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斩!”
张公公急步退下,颜月口中的青莱却因这个“斩”字带来的震憾而囫囵吞枣地进了肚子。这一大动作让颜月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咳了起来。声音之响,动作之大让那出殿的张小乙脚步也为之一顿。可久在宫中当差的张公公就是不一般,脚下一顿之后,张公公连头都没有抬便若无其事地离去。
就要死了!那两个年幼的还不曾体会人间酸甜苦辣的孩子居然就要死了!还有那满脸皱纹的老者,累了一辈子竟惨死刀下。颜月想大声疾呼,却在慕容炎冰冷的目光下闭紧了嘴吧。如今的自己也是别人砧板上肉任人宰割,哪里还有帮助他人能力。只是这般想着,颜月咳得更历害了,眼中的泪也汹涌澎湃起来。
慕容炎冷冷地盯着那咳得满脸通红,弄得一脸都是眼泪鼻涕的颜月,心中突然涌起想把她揽在怀中轻抚安慰的冲动。只这一念头才冒出来,慕容炎便把它生生地压了下去。
张公公却在此时再度进了殿内,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多名训练有素的侍卫,每个侍卫手中都拿着一个托盘,托盆上盖着红红的布。
“皇上,共十七个人头,要过目吗?”张公公面无表情地回禀,感情那红布下盖的都是人头,那些刚才活生生还能呼吸还能说话的人,现在再也没有生命了。颜月呆呆地望向那些盘子,似乎有的盘子下还滴着血,颜月只觉心口排山倒海般的难受,才吃进肚子的饭全数都吐了出来,整个人彻底趴倒在桌子上。
慕容炎本己冲到唇边的话却生生打住,挥手示意众侍卫退下。在慕容炎无声地命令下,小李子带着两个小公公很快地来到颜月面前进行清理。颜月却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连说声谢谢都张不开口。那厢的慕容炎看了看趴倒在桌上的颜月,想要语气轻柔些,可话一出口却变得清冷无比:“朕要歇息,你给朕按摩吧。”
颜月茫然抬头,犹觉眼前一片血红,看不清眼前何物。按摩,现在的颜月连站着都觉得脚下发虚,哪里还有劲给人按摩。小李子却急了起来,附在颜月耳边低声催促:“颜医女,快些,你那二娘还在希宜阁呢!”
小李子的声音虽轻,却如同炸雷一般把颜月所有的注意力都炸了回来。李去娘还在希宜阁,皇后那里自己还欠了一百大板,若是治不好太后娘娘的病,自己和娘亲的脑袋说不定就要搬家了。颜月瞬间挺直了脊梁,直奔后殿而去,走时犹不忘对小李子投以感谢的眼神。
按摩,颜月尽心尽力地按摩,只求慕容炎他不要迁恕于那懦弱无助的李云娘。慕容炎似对颜月的表现甚是满意,竞闭上那傲然俾昵天下的凤目,发出了轻微悠长的气息。颜月一时不知是继续卖力按摩还是歇息,怔怔地盯着那安然的睡颜,看着那长长睫毛在鼻梁两侧投下的阴影,心却乱成了一团。
慕容炎这一觉直睡了一个时辰有余,离开勤政殿前往仁寿宫时,颜月仍不受控制地瞅了一眼刚才执刑的地方。人迹全无,痕迹全无。一切都似没有发生过似的。在一个僻近处他却突然停住脚步,示意颜月近到身前道:“你说过最大的幸福是自由,如果有人用朕的生命交换你的自由,你愿意吗?”
这话问得太过突兀,以致于颜月怔了很久没反应出如何回答,那慕客炎却己不再理会颜月向前走去。颜月不知那慕容炎话中含义,一时更是想不明白。此时也不是想明白的时候,连忙急步跟了上去。
仁寿宫里的宫人早已迎了上来,慕容炎问了几句太后娘娘的情况便进了殿内。跪拜,请安,礼节一点没落。直到两位主子落了座,众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侍立好。
“刚听说母后今曰早膳午膳都用了些,可见身体好转了许多,儿子这里先恭祝母后凤体安康。”慕容炎微笑着,那厢皇太后伸出手向一边的宫女示意,慕容炎抢先一步将身旁桌上的茶杯递到皇太后的手中。
“皇儿朝中事务烦忙,还要费心找人给哀家治病,哀家又怎能不赶快好起来。”皇太后伸手接过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随手递给身侧服侍的宫人。
“这后宫也是天下的一部分,母后凤体平安更关系到天下安危,朕怎么敢怠慢。”慕容炎笑着回道。
颜月自两位主子落座后,便一直静立在一侧低头垂目倾听着两位主子的谈话。单听两人的谈话内容倒也没有什么,可两人对话时语气的生疏却让颜月诧异,母子之间用得着这么疏远和客气吗?颜月偷偷地抬头,从颜月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太后娘娘的面容。原来此皇太后并不是老太太,她顶多也就四十余岁,因没有化妆,一双丹凤眼下有着隐隐的细纹,尖尖的下巴,似乎感受到颜月的偷窥,那太后娘娘向颜月的方向看来。颜月吓得低下头来,脑海里却清晰留下了那眼神中的凌厉之色,心头涌出四个字:绝非良善。
“这丫头就是皇儿叫来给母后看病的?哀家倒不知道皇儿身边藏着这么多的能人。”太后似乎是意有所指地笑道,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颜医女,把药呈给太后娘娘。菊儿拿一小杯子来,朕要亲自为母后试药。”慕容炎前一句对颜月所说,后一句则是吩咐皇太后跟前侍候的宫女。
颜月没到慕容炎会亲自试药,也没想到皇太后会一言不发任由慕容炎把药倒在小杯中一饮而尽。直待那慕容炎放下杯子后,太后娘娘方才不咸不淡地道:“皇儿的孝心母后知道了,以后这试药的事就由奴才们来吧。”
慕容炎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为何皇后会这般说呢?这究竟是母子同心还是互相提防?颜月只觉心中一阵迷惑。皇家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他们的心机又岂是普通老百姓能猜度出来的。可接下来太后娘娘的话却让颜月再次心惊:“哀家向皇儿讨了这丫头,待哀家身子好利落后再送还给皇儿,不知皇儿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