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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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形势并不容乐观,那些所谓的暴民也根本不是我东栾国人。”司儒墨剑眉紧锁,一脸的凝重,他的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地方,继续说道:“你看这里,现在我们就几乎被围在了这里,将近四十万的大军,周围几乎全是南雀国的精兵,根本寻不到外援。”
“难怪我来时见着四周,有许多南雀国的人。”司儒绝皱眉,他若不是顾虑到被南雀国的探子发现了,而进行了易容,怕是也进不到这军营中来。
司儒墨点了点头,“敌方现在就是像要困住我们,耗尽粮草后一举攻下。如今粮草只剩下十天的分量,军心已然不稳。”
这才是最要命的,若是军心不稳了,便阵势要动摇了根本。
而情况,甚至比这些还要更糟,“军中或许是出了奸细。”
“八弟心里可是有数了?”司儒绝眯了眯眼,想到了月璃交给他的那一份名单。
司儒墨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却又顿住,只是以一指沾了杯中的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的名字,显然与月璃给司儒绝的那份名单上的,一致了。
“此人在军中威信不亚于本王,帅印也在他的手中,若是贸然动手,只怕……”只怕这军心是真的要散了。
司儒绝看着地图眯了眯眼,他身为太子,自然是对朝中文武官员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人也算是一名虎将,武勋颇高,他想了想,问道:“如果我没记错,此人应当是育有一子,只是不知道这独子现在身在何处?”
司儒墨想了想,回道:“三年前听说是被送去游学了。”突然,他的眼中一亮,抬起头看向司儒绝,“太子皇兄的意思是……?!”
司儒绝点了点头,南边一定要严守,若是溃了,南雀**队必将如入无人之境,直取京城。
那一晚,主帅的帐营内灯火一直未灭,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司儒绝才身着厚重的斗篷,遮住了面容,行色匆匆的自军营之中离开。
局势,仿佛仍旧那样胶着着。伪装成暴民的南雀**队将东栾国的大军围得像是个铁通,滴水不漏。仿佛这四十万大军早已是囊中之物,甚至有人已经脱去了暴民的伪装,穿上了南雀国的铁甲,竖起了南雀国的旌旗。
而僵局,就这在这一瞬被打破
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传言,说是有人在南雀国的军营中见到了洪毅。说到这个洪毅,只要是在军营中的人没有谁是不知道的,那是洪大元帅的独子,三年前外出游学,只是为什么会在南雀国的军营?
众说纷纭,猜测很多,甚至有人说见到了从南雀军那里抓来的的战俘,身上搜出了洪毅的信笺。
军中的猜测一日高过一日,原本就不甚稳定的军心此刻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甚至可以说,只要往上丢一根稻草,或许这四十万人的大军就回轰然倒塌。
而这时,司儒墨却出来力保洪元帅,让所有人的稳定下来,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可这话音还未落,就有从南雀军那里逃出来的士兵,身上满是严刑拷打的痕迹,他憋了最后一口气,死死抓着洪元帅的衣角,那双充血的眼中满是怨毒的痛恨。
“你这个……叛……国……贼……”
那个连名字都不被人直到的士兵,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狠狠的盯着洪元帅,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惊。
后来有人从他的身上搜出了洪家的家传玉佩,那是当年洪毅外出游学时洪元帅赠与他的。之前那些若有若无的猜测在这一刻像是得到了铁一般的证据。士兵们尽管不愿意相信,却仍旧不得不面对这个昔日里让他们无比尊敬的元帅,竟然也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丑事!
难怪,难怪一向用兵如神的八王爷,在这次对上南雀军的时候一连吃了好几个败仗,节节败退。
难怪,那南雀军就犹如神助一般,像是完全看透了他们的行军路线与布阵方法,每一回都会在最关键的部位给予沉重的一击。
难怪,堂堂四十万大军竟是敌不过南雀军区区二十五万人,以至于被坐困于成,几乎弹尽粮竭。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军队中,出了一个内同外鬼,不惜出卖国家的人。
他竟然就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了自己的同胞。
所有人的因愤怒而红了眼,他们全都恶狠狠地盯着洪元帅,恨不得将他衣扣吃了去。
“不是老夫!你们休要听人污蔑!”洪元帅拍案而起,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司儒墨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抬手一挥,早已愤怒到最高点的士兵们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恨不得将洪元帅千刀万剐。
“洪元帅,本王敬你也曾为我东栾立下汗马功劳,你若束手就擒,本王绝不为难。”
洪元帅看这司儒墨好半响,忽然仰天一笑,带着一些穷途末路的疯狂。
“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夫今天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
说罢,就拔起了腰间的宝剑,往脖颈上一横,一横,自刎在了主帅帐营之中。
司儒墨冷冷的看着倒地的洪元帅,刺鼻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汨汨流出,就像是一条小溪,却又迅速汇聚成了一片湖泊。
“带下去,厚葬吧。”
司儒墨的声音有一些的疲惫,他曾经也是尊敬过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他对东栾的丹心曾经是那样的赤诚。他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他这样一个男人,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是什么,能够比得上忠孝礼义信,能够重的过他几乎奉献了一生的家国。
☆、第066章 兄弟就是这么使的
当司儒绝再一次来到主帅帐营的时候,就看到司儒墨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右手拿着硕大的帅印,一点一点的摩挲着。
曾经意气风发的司儒墨好像一瞬间褪去了所有骄傲的盔甲,昏暗的烛光之中,明灭了他的情绪。
司儒绝看不真切。
“还在想洪元帅?”
“那些都是太子皇兄安排的吧?”司儒墨哑着嗓子,尽管他顺利的除去了洪元帅这颗毒瘤,可心中却并无喜悦。
“嗯。”司儒绝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的这个皇弟,为人太过光明磊落,就连在打仗的时候,都不屑用那些个谋诡计,“兵者,诡道也。胜者王侯,败者寇。皇弟莫要想太多。”
这是司儒绝所能想出来的,唯一安慰的话了。他与司儒墨不同,当年后宫妃子充盈,皇子众多的时候,司儒墨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少年,在母后的保护下单纯而恣意的生活着。而他,已经开始学习谋阳谋,学着怎样借刀杀人,学着如何手染鲜血。
最初他与司儒墨的计划中,只是想要逼迫洪元帅自乱阵脚,抓住把柄后自乱阵脚。可是洪元帅实在是太过脚滑,无奈他只能安排出这样的一场戏。甚至牺牲了一名死士。
叹了口气,司儒绝再一次坐在了司儒墨的对面,熟练的拿起了桌上的行军图铺开,抬眼看了一下司儒墨,淡声道:“八弟,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还要把你的士兵带回去给他们的妻儿母亲,八王妃也在府中等着你凯旋而归。”
听到唐水烟的名字,司儒墨那双晦暗的眼中才终于有了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了司儒绝一眼,便将视线投向了桌案上的地图中。
“太子皇兄说的是。”
他知道自己太过天真,而这样的天真若是不舍弃,总有一天会成为致命的伤害,甚至连累到那些他所爱,和爱着他的人。
司儒绝这一次是在半夜的时候就离开了军营,临走时他将唐水烟交给他的锦盒给了司儒墨,司儒墨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是一封极为秀美的书信。用的是京城时下最受闺阁女子喜爱的染香纸,淡淡的菊花香气扑鼻而来,并不浓烈,却萦绕于鼻间,让他想到了那个在郊外说要等他凯旋的女子。
唐水烟的信中,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仅是一笔带过,并未多提。倒是说了许多关于司儒墨的事情,嘱咐他天气转凉,莫要忘了加衣。又说出门在外,无人照顾他,让他即便是军务再怎么繁忙,也切莫忘记吃饭。
司儒墨的脸上逐渐揉进了一些暖意,如同春风中逐渐融化的清泉,一点一点的漾开,像是名为幸福的东西。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可是在下一瞬,那片春意融融就变成了一片冰原,司儒墨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唐——水——烟——,你真是好样的。”
因为,他在那封信的最后一段,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师兄近日也来府中小住,望夫君莫要挂念。
司儒墨在主帅帐营里气得跳脚的时候,司儒绝已经带领了三千人的精兵,趁着夜色偷偷绕到了南雀**队的背后,切断了他们运粮的通道。
司儒绝身着厚重的披风,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远处南雀国的军队仍旧觉得胜券在握,似是夜夜对酒笙歌,丝毫不将东栾国放在眼中。
狂风呼啸着刮过原野,带着初冬冰冷的气味。司儒绝抬头望天,原本清朗的明月不知何时被厚重的乌云所遮掩,就连一丝的星光也瞧不见。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些运输粮草的南雀国士兵早已魂归西天,浓烈的血腥味中还隐隐带着一丝火油的刺鼻气味。
司儒绝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似是解脱,又似是无尽的苍凉,最终,他缓缓开口,冰冷的嗓音就像是玄铁一般冷漠。
“动手。”
顷刻间,原本还是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陡然升起冲天的火柱,几乎要将方圆十里都映照成了白昼。火势借着风瞬间燎原,自后向前推移,整个南雀国的军营顿时化为一片火海。
物体燃烧的噼啪声,士兵的惨叫声,间或还有不知道点燃了什么的爆炸声,刚才还对酒笙歌的军营,在下一瞬便化作了人间地狱。
司儒绝冷冷的看着,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他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带着三千精兵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身后,冲天的火柱就像是要吞噬着世间的一切,狰狞着丑陋的嘴脸。
以那火光为信号,司儒墨集结了营中的全部士兵,四周连成一片的火海远远地就连这边都感到了刺肤的灼热。所有人惊诧的看着凄惨悲鸣的南雀**,一时之间还弄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将士们,南雀国侵我东栾国土,就连上苍都看不过去他们的恶形恶状,降下天火以示惩罚!”
司儒墨的话一出,下面一阵嘈杂,谁都看到了南雀**营的惨状,还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竟是上苍也看不过眼了吗?
有人连忙双手合十,感谢苍天有眼。
也有人是今夜当班,亲口叙述着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
“你没看到,那就是从平地里呼的以下就起来了,可邪乎了!”
“哼,那些南雀国的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下了天谴!”
“就是!看他们那些样子,简直就是活该!”
底下闹哄哄的一片,司儒墨并未阻止。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而下面的士兵也很快的发现,他们之前被南雀国的军队包围,如今南雀军营着火,他们恰巧被包围在了最中间。若是不想办法,迟早大火也会烧过来!
之前的快意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他们或许不惧怕为国捐躯,可是他们,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敌人被天火烧死,而他们却因为受到牵连一同被烧死了?
多可笑。
“将士们。”司儒墨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士兵,再度开了口,“如今我们只能与南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