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黑豹的恋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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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愿意回来,他根本就不介意过去的事,更不怕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不想再隐瞒了。
“是吗?”
“你……可不可以陪我躺一会儿?”他的口气中有着深深的不确定感,好像知道她一定不会答应似的。
敖海虹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愣愣地望着他,在眼神无言交会的时刻里,她清楚地看出他的恳切,让她不忍心拒绝。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一阵猛烈的心疼撞击着她的心扉,浓烈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你……不想要我吗?”敖海虹走至他面前,双手在他的颈后交叉,制造暧昧的氛围。
金末世气息一窒,因她勾引的举动,“你愿意吗?”
他不得不承认,几年的历练,已使得她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了,以前的敖海虹充其量只能说丽质天生,现在的她则是兼具知性与感性,尤其她不经意散发的自信风采,更是让他为之着迷。
“落合园子……会不会生气?”警告自己不能再错一次了,她硬是不让声音泄露嫉妒得发狂的情绪。
“她只是小女孩。”金末世开始吻她,当唇游移在她的唇边,他担忧的问:“把感冒传染给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了……
敖海虹勾下他的头颅,与他热烈的缠吻,一路吻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她轻叹一声,无法抗拒他的抚触,“她很静,就像个无声的情人,再适合你不过了。”
“什么?”金末世意会不了她的话。
“落合园子。”他独特的男人气息呼在她耳边、鼻间,是让人忍不住想沉沦的味道。
“你在鼓励我吗,为什么?”他啄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边问着边感受她微颤的反应。
他要知道,这样的她是不是在嫉妒。
“她很年轻。”她看着他褪去身上已经半湿的衣物,抽了口气。
“可是我不爱她,园子是日本方面合作厂商的千金,我父亲拜托我当她在台湾的导游。她住在饭店,不曾来过这儿。”
“你说真的?”落合园子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她误会了?
决定要彻底死心的她,听见他的澄清,心竟割舍不下了。
“你呢?来我这边男朋友不会生气吗?”金末世手指停留在她的发尾,以极亲昵的姿态拨弄,复杂的眼神令她无法逼视。
她与郭璋哲的关系……她是否每晚像这样偎在他的怀里?自从看过他们相拥的画面,他每天都让这个疑问折磨着。
“今晚我只想要你……”这个男人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知道哪里敏感,哪里可以引起她的反应。
今晚,不提别人、不问琐事,她只希望他将自己抱紧。
金末世想问她为何仍不回来他的身边?却又怕问题一出,此刻的美好就要粉碎。
于是他三缄其口,似乎想穷尽一身的力气,只为了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痕迹,深入浅出,不忍须臾离开她丝滑热烫的体内。
敖海虹的理智防线已完全崩溃,激情由体内释出,在他一波波充满热情的爱抚下,任由他予取予求,直至他的气力用罄……
金末世搂着她,让她偎靠在他胸膛落入深沉的梦,倦倦的呼吸吹拂,像咒语释放他久禁的魂魄——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半梦半醒的两人,让一阵电话铃响吵醒。
金末世接起电话,只听到抽泣不止的声音。
“园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他辨认出对方的声音。
听到自金末世口中喊出的名字,敖海虹全身的细胞倏地冻结,跟着坐了起来。
“园子,别哭,来,跟着金大哥深呼吸……好,现在告诉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金末世耐心的劝诱落合园子平抚情绪,柔声问道。
好冷!五月,已经是夏天了,但他对其他女人温柔的口吻,冰凉了敖海虹的心。
不只是她,金末世对别的女人更是体贴,享有这项权利的女人,不光是她……他的温情关怀原来不是专属于她的特权。
“金大哥,我做恶梦了,梦到你不理我了……”电话那头,落合园子呜咽泣诉。
“傻女孩,金大哥怎可能不理你,梦都是骗人的。”记得父亲的叮咛,金末世知道这是落合园子发病的征兆,在她不安的时候,就会产生两极化的情绪反应。
“金大哥,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去饭店陪你吗……”金末世很为难地望向身旁的敖海虹,她板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嘴角挂着讥讽的嘲弄。
“要不然这样好了,金大哥去接你过来,你今晚住金大哥这儿,好不好?”当金末世说出这句话,敖海虹先是一愣,而后整副娇躯没有预警地叠上他,令他承受不住地往后躺下。
他骗人,他说没让其他女人进过他们的房子,现在却要去带落合园子过来……他怎能当着她的面说谎?
“好……金大哥你赶快过来,我等你。”
“海虹,你做什么?”挂上电话,金末世立刻设法起身。
“别去,我不让你去!”敖海虹霸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
“海虹,别闹了,人命关天,园子可能会出事!”金末世害怕推力太大,会让她受伤,试着和她讲理。
“她做恶梦了是不?做个恶梦能出什么事?”她冷哼,只是做个恶梦就能得到他的垂怜,做恶梦就能得到他的安慰,那她呢?
她比落合园子更需要他的拥抱,她连梦乡都进不去,多少个日子她神智恍惚地迎接旭日东升?
“你们真的没关系吗?她真的只是小女孩?她在半夜打电话来,而你比谁都关心她!”她质疑他的说辞,认为那是最虚伪的欺骗!
“园子在台湾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我!”握住她的双手,阻断了一方施力点,金末世成功将她移至一旁的床铺躺下。
“园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三年病史的忧郁症,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让她发病。”
敖海虹愣在当下,他的语气中隐含着怒气,似是在容忍她的任性。她同情一个小女孩竟生了如此重病,但为了爱,她必须自私,她只能为自己设想。
“我不管,你不能去!”她再度缠上他的手臂,可悲地觉得自己和个失宠的妻子无异。
她怕他会让年轻女孩抢去,她的生命向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敖海虹想尽办法要绊住他,而她的身体一直最教他抗拒不了,她让胸脯压住他的手臂,脚趾蜷曲爱抚他的大腿内侧,可是他竟推开她,愤怒地站起——
“海虹,你闹够了没有?!”
冷冽挟带怒气的低吼犹如利刃划开无力防守的心,一刀接着一刀,足以致命的深痕意外地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瞬间意识抽离、灵魂抽离,从一分为二的伤口汨出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她仿佛听见血液滑落的声音。
“她比我好吗?”如梦初醒,她喃喃问了句。
“以园子的年龄来说,她懂事得惹人心疼,而近来的你只会闹脾气、反复不定,你的转变速我都吃不消!”
敖海虹无法相信,她莫大的决心竟换来他这样的结论,如果之前她有过任何求和的念头,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是这么看我?”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如果到现在他都还无法了解她的需要,她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她知道自己情绪化,也许更是霸道不讲理,但这些事实自他口中陈述出来,竟成了最锐利的箭,射入她的心房。
这就是她一直在追逐的身影?为何他眼底的温柔都消逝无踪了,全给了落合园子吗?昔日的那个金末世到哪去了?
“海虹,终止这场闹剧吧,不好玩,我厌烦了!”仿佛被猎人逼至尽头的猛狮,再怎样坚强也要露出挫败,“你究竟要怎么样?请你说清楚!你要分手,我答应了;你交了新男友,即使痛苦,我也愿意给予祝福;这样的你,却接受我的求爱,主动诱惑我……你让我彻底茫乱了!”
“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你真的要将我判刑,至少该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不要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连天塌下来了都还不知道原因,好吗?”
他试图压抑自己的无力和挫折感,却是徒劳无功,看见敖海虹在他的手下疼痛地畏缩、皱眉,才无奈地放开她。
顿觉荒唐地仰天长笑,笑到躺在地上,只怕伤心的是他自己,憔悴的也是他自己,她呢?
她看起来似乎更添清丽了,以前他就常常怀疑她怎么能脂粉不施仍显得明艳动人,昨夜乍见她时,这个疑问不减反增。
是爱情的滋润吗?是那个叫郭璋哲的男人……既然如此,方才那场纵情欢爱算什么?他仅是她填补寂寞的代替品吗?
敖海虹转身想逃离主卧室,她没办法面对他,她的心比他的还乱,可是背后却传来他显得局促的声音。
“海虹……”金末世生怕大自己一段话说得太冲,会造成挽回不了的局面。
敖海虹挫折得几乎想撞墙,她无法再往前走去,他的声音自有一道引力拉她回头。
“我很爱很爱你,远超乎你能想象……爱你每一个样子……但再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会不顾一切想占有完完全全的你,想得到你全部的爱,不能忍受你拥别的女人入怀,便会在意你的心有没有我的位置,我的爱会困死你。”她不知道自己平时的自信、洒脱到哪儿去了,只知道她要和他一样说出埋藏在最底层的心事。
“我的爱就像两面刃,可以想象吗?我的爱不只会让你憎恶,也会逼疯我,我已经禁不起这样一再伤害了。你总是很好,对每个人都很好……我不像你有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我很自私,心里只有你,希望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眼泪像雨点纷落,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脆弱至此。
“我的眼里心里,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你一人。”金末世敢对天发誓自己对她的感情。
“可你还是要去,不是吗?”敖海虹只想藉着这个过程厘清自己的心态——即使真相会让自己痛苦。
他的眼神给了她答案。
尽管敖海虹已有心理准备,他的诚实仍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很抱歉,小心眼的我容许不了这样的行为。”
敖海虹静静地靠坐在落地窗前的双人躺椅上,望着远处犹罩在薄雾中的低缓丘陵,即使一夜未阖眼,眼眸仍晶莹清澈。
她的身上仅着了件宽大的白色纯棉衬衫,从衣服的尺寸来看,显然是男人的;袖子在她的手腕处反摺了两褶,衬衫的下摆则亲密地依着她白皙修长的玉腿,衬托出一身的慵懒,也显出单调的寂寞,恰似她沉淀后的心情。
阵阵清晨的凉风从落地窗吹进房里,扬起水蓝色的窗帘,也吹起她披肩的波浪长发,如潮汐般起起落落,随着风的暂歇,柔细的发瀑也栖回了她的肩头。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眶中竟含着闪闪的泪光。
够了,真的够了,她坐了一夜、等了一夜、盼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真正等到之时,竟会如此地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