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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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的眉头皱得更深,心里很烦,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女的吓成这样,想必真不知自己身份,而且此时在她眼中发现不了极端的恨意,也就是说刚刚这人是临时决定地谋杀而非蓄意,到底怎么回事?
“说,你到底是谁?你不说也有其他人说,若是等其他人说了,本宫定要你全家遭殃!”她手上的力气更大,身上散发出杀气,强大气场慑人,别说孙璇儿,就是连在周围的众人都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不由得赞叹,皇家公主之威仪,确实不是凡人可做到。
孙璇儿吓坏了,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公……公主,饶了臣女吧……臣……臣女真不知您的身份,臣女是……是……京城府尹孙萘林的孙女,贱名孙璇儿。”
李清瑟一挑眉头,不出所料,果然是官家女子。“你为何要害本宫?”李清瑟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了孙璇儿,声音压低,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问。
那孙璇儿想摇头,却屋内自己下巴被五公主紧紧捏着,力道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开。“不不不,公主殿下,臣女真的……真的……没……”那面色更白了。
清瑟没离开她,还是在她耳际,声音低沉多了一丝威胁,“知道本宫为何要小声问你吗?只要本宫现在提高音量,你这罪名就做实了,就算不株连九族但满门操斩是肯定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当本宫是傻子。”
孙璇儿本就不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呜呜呜呜的哭开了,“回……回公主的话,臣女……臣女倾慕刘公子,臣女……臣女真不是您是公主殿下,呜呜呜呜……”
李清瑟明白过来,原来如此,看来是刘疏林给她带来的灾啊,她将身子直了起来,嘴角斜斜一笑,音量还是不高。“倾慕刘公子?不错,有眼光。”不过疑点还是很多,一边说着,一边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
孙璇儿一得到自由,忙疯狂磕头,一下一下重重磕头,力道之大,那原木色甲板上不一会便有血丝。
若是说刚刚还不明问题出在哪的李清瑟,此时却恍然大悟。她知道问题所在了!
她落水的瞬间不会记错,这孙璇儿眼中满是恐慌,而此时这恐惧也不像伪装,就凭这种心理素质能果断地去杀人,她不信!其中必有蹊跷。会不会是……有人借刀杀人?
这想法刚一出,便如滴墨入水一般渲染开来,越来越觉得可信。眸子一转,将还在重重磕头的孙璇儿拉了起来,“起来吧,虽这天气温暖,但你我衣衫浸湿,众目睽睽之下也有失女子之体统,我们找房间去换身衣物。”若是有背后指使,定然会出现,因怕孙璇儿将自己卖出来。
果然,崔茗甄立刻冲了过来,“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和这草民一同换衣?让丫鬟伺候您去换衣吧。”说完立刻左右喊道,“还不来人伺候公主,都想死吗?”
面如死灰的画舫管事赶忙上前,叫了几个大丫鬟请李清瑟去换衣,而清瑟一动不动,一双凌厉地双眼直视崔茗甄,心中百转千回。
崔茗甄被看得有些发毛,虽一再告诫自己镇静,此地有替死鬼,背后有皇后姑姑当后台。不过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到底这公主看没看出来?她也不知道。
李清瑟的双眼眯了起来,心中已有了定论,孙璇儿敢推她入水,这崔茗甄定然也有一部分因素。但,她不能立刻将她崔茗甄揪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皇后的亲侄女,当今国丈的嫡女。即便是将她揪出来,此事找两个替死鬼后也会不了了之,就算她拼个鱼死网破,那之后她在后宫的日子想必更是不好过。
那皇后估计此时已恨她入骨,要是再有个风吹草动,她就麻烦了。
突然回首,深深地看向崔茗寒,她用眼神告诉他——这次就饶了你们,看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聪明如崔茗寒,怎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小伎俩,刚刚李清瑟与孙璇儿的耳语,他听了个清楚,心中也有了个大概。他妹妹什么样他也知道,崔府就这么个嫡女早就惯坏了,只是,这一次她太过分了。
李清瑟没想将这事闹大,马蜂窝太大惹不起咱就躲!而那孙璇儿的眼泪一直就没停,哭得清瑟闹心了,无奈,也得给她个台阶下。声音柔了下来,“别哭了,你也吓坏了,快去换衣服吧。”说着,还抬手帮她擦了擦泪水。
这一动作引起周围人的惊讶。
李清瑟一耸肩,转身而去,随着这些大丫鬟们到房内换衣,而孙璇儿本欲离开画舫,却被崔茗甄好说歹说留了下来,也去房间换了衣。
崔茗寒将崔茗甄叫到角落,面色阴沉地警告,但后者非但没因此事吸取教训,相反脑海中将那五公主李清瑟恨得通彻,银牙暗咬,发誓与李清瑟不同戴天。
……
画舫上气氛诡异,本来想离开画舫之人也都留了下来,只因想看公主之姿,要知道,并非人人都有幸接触皇室,他们虽标榜书香门第的才子,但家主真正官居二品以上却少之又少。
门扉开,伺候的丫鬟们如鱼贯出。清一色粉色衣着的丫鬟们分开两边,中间立刻空出一条路,只见路的一端出现一名身着朱红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发髻盘得精巧,金镶玉发簪斜插一二,所有刘海都整齐梳起,露出的光洁额头前缀着一颗小小的水晶,水晶颜色也为红,将那额头衬托得更为白皙。
她化着淡妆,桃红色,小小的鼻尖挺翘,一张红艳艳的小嘴泛着盈彩。
这红裙是跳新的,水上人间再高雅,也是个青楼,青楼里的衣裙哪有什么素雅之说?而李清瑟穿的也正是青楼女子才穿为了引人夺目才有的大红朱裙。
崔茗甄本想嘲笑,但看了一眼,她便知,自己输了。因为那本俗气的裙子却被李清瑟穿得无比高贵,对,就是高贵,贵气中带着威严,加之其强大的气场,无论是何种美女站在她身边都沦为丫鬟一般,成了衬托。
这时,孙璇儿也出来了,她一身嫩绿,本是官家小姐但站在清瑟身边就如同红花身旁的绿叶,变为小家碧玉。她怯生生地偷看了清瑟一眼,而后慌张福了下身。而后者的双眸毫无暖意,冷冷瞥了一下,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早有人将那整个画舫最为奢华的雅座搬了出来,放在大台对面的第一排,这最尊贵的位置,自然要由公主来坐。其他众人也根据自己的身价找了相应的位置落座。
媚娘也重新梳妆,同样传了一身大红,但当看见一身红裙的李清瑟时,恨不得立刻脱了去,因为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相形见绌!与公主的贵气比起来,她的就是轻浮的俗气。
李清瑟回眼撇了媚娘一眼,心中冷哼,有些东西,是气质使然,装之不来。
人群沸腾了,若是说刚刚大家的注意力是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第一花魁媚娘和斗艺会的话,此时他们的注意力是——公主、公主还是公主。
画舫管事赶忙走过来,寒暄了几句后宣布,斗艺会开始。
众公子沸腾了,书画的书画,作诗的作诗,弹琴的弹琴,可惜少了评委,之前几个标榜评委的学者,如今见了有皇室公主再此,自然不敢登上位。这个和气节没关系,是做人最起码的情商。
李清瑟不能丢了公主的威严,一直保持着端庄,貌似很认真地观赏没一人的所做,可惜到底看没看懂只有她自己知道。
清瑟将几位老学者谦到上座,成为评委,而自己则甘愿当观众,这一举动,引来好评一片。有人说公主礼贤下士,有人说公主不位高而骄,有人说公主尊老爱幼,反正这世间的好词儿都恨不得直接贴李清瑟身上。
但追究其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东西,她……根本看不懂。
斗艺会告一段落,一人的提议突然引起大家的注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
崔茗甄还未撕破脸,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虽然五公主李清瑟夺了众人的眼球,不过京城第一美女的影响力也不容小窥。
“五公主,小女子有个提议想为众才子助兴,不知民女可说否?”那声音宛如出谷黄鹂。
李清瑟微微笑着点头,外表还是极为淡雅,但心里想的是——这个娘们搞不好又要出幺蛾子。但又不好不让她说,不然这群人搞不好会说她嫉妒崔茗甄美貌排挤她。“崔家小姐,说吧。”
崔茗寒微微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崔茗甄心中冷哼,但面容还是娇俏,“我们欣赏罢众才子的才艺,作为女子,巾帛不让须眉,也不能让他们夺光了眼球不是?作为女子,我们也来斗一斗艺吧。当然,不为赏金不为排名,重在参与,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众才子翘首企盼。
李清瑟恨不得冲过来直接抽她嘴巴。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崔小姐,本宫看还是算了吧,这斗艺会本就是为才子们所办,我们夺了风头怎么能行?”
“不会,不会,公主殿下多虑,能欣赏到公主的才艺是我等荣幸。”不知是哪个没长脑子的接了一句,紧接着,这群所谓“才子”们便开始搭腔。
李清瑟心中很烦,偷眼瞪了刘疏林一眼,心中埋怨为何将她弄这儿来。
才子?哪来的才子?谁家才子能付十两银子来参加什么斗艺会?这足够普通百姓花销两个月的十两银子也仅仅是门票不包括酒水。真正的才子能跑青楼来比才艺?都是一帮附庸风雅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而已!
刘疏林哪知道李清瑟想什么,还以为她没什么才艺,有些慌张。
那崔茗甄觉得还不甘心,又填了一句,“既然是女子才艺,除了公主殿下与民女,自然也少不了媚娘。”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那花魁媚娘。
媚娘很高兴,若是说身份她定然比不过李清瑟,但若是比容貌和才艺,她不觉得自己能落败。她虽惧怕公主,但对崔公子的倾慕却没少半分,通过这才艺比试,她要告诉崔公子她媚娘的才,她媚娘的艺。
本来烦躁的李清瑟听到了崔茗甄这句话,反倒心情平静了。微微一笑,端庄贤淑。“既然崔小姐执意如此,那谁先?”
崔茗甄和媚娘互看一眼。
“回公主,不知可否让媚娘先。”媚娘自负一笑,她的歌喉名震神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有自信若是一亮歌喉,别说这公主,就连那京城第一美人也认输。
众人来了兴致,“好,媚娘先。”平日里看媚娘表演是要花银子的,如今免费看,还有京城第一美女,更重要的还能看到当今公主的才艺,真是兴奋。
“请。”崔茗甄素手一伸,心中也燃起了斗志。
“准。”清瑟一抬头颅,用身价压她。此时她很后悔,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开始就不应该弄什么女扮男装,直接用公主的身份上,谁敢不尊敬!?
媚娘欣欣然到了台上,丝竹声起,媚娘菱口微张,声音美妙,绕梁三日。而众公子如痴如醉的欣赏,心中暗暗惊叹,怪不得这媚娘身价居高不下,果真本事了得。
崔茗寒和刘疏林不约而同抬眼看李清瑟,心中暗暗担心。公主定然没什么才艺,当时在皇上寿宴便能看出,就连皇上也在极力维护给她台阶,好在公主聪颖做出了二十四节气诗,胜在了一个巧上,但如今,难道再这样夺冠?
这里不同于大殿,在大殿之上忧国忧民方能得胜,但在这凡夫俗子之地,未有真正的吹拉弹唱才能赢。
媚娘唱毕,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清瑟一眼,虽不敢顶撞公主,却隐隐的得意。
李清瑟心中烦闷,他妈的,一个妓女竟然敢挑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