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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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木棉花,火云般的花瓣从枝头挣落,片片飘下,落在纠缠的两个人的身上,流落在铺满月光的地上。
远远的有笛声起,这回不是殊月的笛声,似乎是从端贵妃的宫中传来,她向来强悍,笛声也带着进攻的意味。
后宫多了两个争宠的女人,只怕她斗志更高昂了。
颜千夏不愿再想池映梓,这简直是对他的玷污,不如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要打仗了,不,这不是开心的事。那就想,可以见到宝珠了,起码宝珠会好好伺侯她……还有,帝宫虽气势磅礴,却敌不过她的辰栖宫那般漂亮,她应该睡在辰栖宫柔软的大床上,而不是被他压在身下……
一通胡思乱想,她被他弄得酥软的身子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她盯着头顶大团的红云,轻轻地说道:“我困了,你自便,别弄折了自己的玩艺儿。”
说完,颜千夏索性拉起龙袍的袖子遮住了脸,径自去睡。
慕容烈的动作在她身上猛的停住,满腹情欲顿时化成风,飞了个无影无踪……
这比在他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让他丢脸!她居然在他的宠爱之下,说她困了……
最终,她没被他要得死过去,他也未能完成接下来的过程,颜千夏这小野猫比他想像中更难调教。
他黑着脸冷冷盯了她半晌,果真抽身离开,大步回了殿中。榻边滴着鲜红的血,是他手臂上新愈的箭伤又裂开了,活该,谁让他好|色呢?
颜千夏翻了个身,裹紧他的龙袍缩在榻上,闻着花香,枕着月光,眼角悄悄滑下两行泪珠。
以前在这深宫还有个盼头,可从此之后她再也盼不来池映梓了呢。
怎么就这么倒霉,穿到这公主颜千夏的身上?
夜风凉了,她越蜷越紧。宫奴们早已进来,不过没人敢靠近她。殊月见顺福抱着被子,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便过去接着,给颜千夏盖到了身上。
“谢谢姑娘。”顺福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抹着冷汗。
慕容烈没说要给颜千夏加被,可顺福又怕冻着了颜千夏,大伙儿又跟着倒霉。这殊月身份特殊,做这事正好。
她已熟睡,月光落在她秀美的眉眼上,美极了。
殊月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又复杂起来。
“姑娘,您也睡吧。”顺福过来小声提醒她,殊月扭头,冲他柔柔一笑,转身往她自个儿的房中走去。
院中又寂了,偶尔有一两声小猫的叫声传过来,慕容烈走到窗边看了一眼颜千夏,她缩在被下,三尺青丝从被中淌出,瘦小得几乎让人有种人不在被中的错觉。
年锦说她刚烈,如今的他,信!
*****《斗破龙榻》作者:莫颜汐*****
衣裙沙沙,水声哗哗。
明明夜色还在,只天边卷起些许白边,帝宫里已经灯火通明,忙碌起来。
他要上朝去了。
颜千夏翻了个身,从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他已带着人大步出来,明黄的龙袍,头上戴了金旒,琉璃宫灯的光照到他的肩上,神色严肃,他穿着如此正式,今儿朝中肯定是有大事。
此时他正好转头看向木棉树下,几颗晶莹晨露正从碧叶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她的额上。
她的眉心皱了皱,继续装睡。
脚步声从榻前踩过,人多,脚步却如此轻,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行走,帝宫中的规矩森严,由此可见一斑。
而他昨儿晚上被她骂了个半死,她的脑袋居然还长在脖子上呢!可颜千夏已豁出去了,她的小命,要么他拿走,要么别想得到她的好脸色。她已经厌倦了这可恶的深宫牢笼,厌恶人与人之间无休止的虚伪争斗。
“姑娘,起来梳洗吧,早膳已经备好了。”她又躺了大半天,终于有个大宫女走过来,弯下腰服侍她穿鞋,这是双月白色的绣花鞋,是魏国上等的织锦为鞋面,绣工精美,却是绣了双鸳鸯戏水,这不是捅她心窝子么?
“这双不好看,换一双来。”颜千夏坐起来,不满地用脚扒开了那双新鞋。
宫婢们为难地相
互看了看,有个宫婢便匆匆去换了。过了一会儿,宫婢又拿了几双过来,都绣着各色牡丹花卉。
她的目光停在一双绣着青竹的鞋上,看了良久,才默默地伸出脚,让她们给自己穿上那双绣着春兰的绣鞋。
她们拿来的衣裳是素色宫女装,和她们的一样,看样子,他是真想把她留在帝宫了。
“殊月姑娘醒了。”又一拔宫婢去了殊月的殿中,她柔和的声音随即传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皇上有令,让奴婢们服侍姑娘。”宫婢们小心地应付着,殊月只温柔地笑着自己动手。
“无妨,皇上若怪罪,只说是我自己要坚持就好了,不会怪罪你们。”
颜千夏看着她的门口,不多会儿,她便穿了一袭和自已一样的宫装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柄宝剑,向颜千夏微微一笑,便在院中练了起来。
她腰肢柔软,剑在半空中划出弧光流影,剑风掠起木棉花微颤,她在那次伏击中替慕容烈挡了一箭,伤还未好,所以她未练几下,便停了下来,肩上的伤处渗出了血迹。
“姑娘又出血了,赶紧去传御医。”宫婢们匆忙招呼起来,她却只一张帕子捂住了伤处,小声说道:“没事,小伤而已。”
“哎呀……”颜千夏却一声惊呼,给她梳头的宫女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长发,她扭头看向那宫婢,宫婢吓了一跳,跪下去就磕起头来。
“奴婢有罪,姑娘饶恕奴婢。”
“算了,我去走走。”颜千夏伸手接过了梳子,一面自己梳着,一面慢步往外走去。她想去看看宝珠。
太阳出来了,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她听到身后有人在说,
“殊月姑娘性子真好……”
“是啊,你倒霉了,伺侯那个主儿……”
颜千夏没回头,她不需要别人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装成温柔的样子来,她不害人,也不讨好人,仅此而已。
辰栖宫的门紧闭着,几名宫奴正垂头站着,她埋头上前,却被宫奴们拦住。
“站住,你是哪宫的奴才,不得擅闯辰栖宫禁地。”
“哀……哎,我找宝珠。”颜千夏连忙说,宫奴们互相看了看,有一个便指了指夜香局的方向,小声说道:“她被发配到夜香局去了,你找她干什么?”
“为什么?”颜千夏大惊,“宝珠犯错了么?”
“她伺侯太后不力,本是要给太后殉葬,端贵妃格外开恩,让她去了夜香局赎罪。”这宫奴语气充满了同情,同是深宫奴才,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落到宝珠那样的下场,所谓兔死狐悲,便是这种心境了,所以她也不为难颜千夏,只和盘托出当时的情形。
颜千夏道了谢,拔腿就往夜香局赶去。
那里是整个宫里最累最脏的地方,而且倒的还是奴才们的马桶。宝珠自小伺侯颜千夏,虽是奴才,可也没吃过那样的苦。这半年来,这忠厚的丫头对她很是贴心,颜千夏很喜欢她。
夜香局里外点了许多香草,以遮盖马桶的恶臭。
大门微敞着,守的四个宫奴无精打彩地站在两侧,听到脚步声,也只懒洋洋抬眸看了她一眼。正经主子是不会来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的。
“烦小哥叫宝珠出来。”颜千夏走进去,往门里张望着。
“哪个宝猪宝狗的?”有个太监不耐烦地瞟她一眼,眼神立刻呆了呆,只怕没见过这样美的美人儿,所以虽然说的是不好听的话,调调却不怎么狠。
“是宝珠姑娘。”颜千夏懒得和他计较,又重复了一次。
那太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着的是上品阶的宫装,钗环配饰都很精美,这让他的态度又和缓了一些,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颜千夏就看到宝珠挽着袖子,灰着小脸走了出来。一瞧见她,宝珠一双乌黑的眼睛顿时瞪大,哇地一声大哭,扑嗵就跪到了她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腿。
“我的好公主,你还活着……”
“别哭了,起来,我带你回去。”颜千夏拉她起来,左右瞧瞧她,瘦是瘦了,可是胳膊腿儿都还齐整,也没什么伤,让她放心不少。
“可是,无旨不能走啊,会砍头的。”宝珠抹着眼泪,抽抽答答。
“我去找端贵妃。”颜千夏松开她的手,又交待了她几句,转身就往端贵妃的寝宫跑去。端贵妃手执后宫凤印,只盼她不会为难于自己才好。
一路疾疾行走,远远就看到了一袭明黄龙袍的慕容烈被众臣簇拥着往这边走来,颜千夏不想撞上他,扭头就钻进了园子里。从这个角门钻进去,里面种着一丛丛的竹子,她现在最害怕看的就是竹子,每片叶子都让她对池映梓想念个不停。
她忍着心酸,埋头往林子深处走着,假山从竹林里现出灰白的石头。她才想过去,就听到了细细的说话声,
“别太急躁,慢慢来。”
“我有点怕。”
“不要怕,放松点……”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有人在里面!颜千夏停下了脚步,听着这有点儿暧昧的对话,有些不好意思过去,只怕是寂寞宫里的男女在偷|情呢。
这深宫可恶,锁住数千少男少女的青春,甚至是一辈子。
她不愿意打扰别人的相处,便寻了另一条岔道继续往前,可走了几步,又猛地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在哪里听过?
她扭头去瞧,只见假山中闪出两道身影,确是一男一女,可惜林子太茂密,她看不真切,那两人匆匆地就往两个方向走了,哗啦啦的叶子响成了一片,两个人都尽量躬着背埋着头,她一个都没瞧清楚。
“千夏。”低沉的男声从前面传来,她抬头一瞧,只见久未见面的六王爷慕容绝正站在她面前,满脸惊喜地看着她。
“王爷。”颜千夏点头,从他身边绕过就走。
“千夏。”慕容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道:“听说你回来了,可又住在帝宫,我进不去……你还好吗?”
“好得很,放手。”颜千夏抖掉他的手,拧了拧秀眉,在她心里,姓慕容的男人不会有好东西,坏人出一窝。
见她比上一回见面更加冷漠,慕容绝的神情黯了黯,手臂轻垂下来,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他颁下旨,说你死了,又让你住进帝宫,难道你们……”
“他是他,我是我,你别缠着我,我还有事。”颜千夏才没心思和这些男人纠缠,恼火地扒开他,快步往园子外走。
“喂,有事就拿这个来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去做。”慕容绝从指上退下一个黑玉扳指递给她,她本不想要,可是抬眸看向他真诚的眼神,又想着只怕今后真有要这人帮忙的时候,便默默地收了下来。
“谢谢你。”她道了谢,把黑玉扳指塞进了小香袋儿里,快步出了园子。沿着花间小道没走多远,就听到了端贵妃那独特的娇媚笑声,是她带着众妃嫔赶来见慕容烈了。
他回宫几日,一直在处理政务,并没有理会后宫佳丽,只怕这些女人心里都装了怀|春躁动的小猫儿,忍不住要扑向慕容烈了。
“贵妃娘娘。”颜千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