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极品嫡妃-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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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姑姑”钟离澜虽然怕秦若水厌恶自己,还是拉着慕汐如给秦若水问起安来,两人齐口说着。
秦若水这才带着讶异的目光看向一脸纠结的钟离澜与慕汐如,并没有想太多,唇角扯过一丝浅笑:“你就是澜儿了吧,没想到都这般大了,这丫头可真不错,小子好福气”
听着像扯家常的话语,很是淡然,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隔阂,钟离澜欣喜的,姑姑会这么说,就代表接受他们了,内心都高兴得不能自己:“姑姑说得是,娘子名唤慕汐如,姑姑可以叫她汐如”
“嗯,一看就知道汐如是不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秦若水淡然的说着,一觉梦醒,她才知道从前她所计较的,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更好的呢。
“一定的”钟离澜满心欢喜的,楼住慕汐如的身子紧了紧,慕汐如亦是满脸笑意,这种感觉真好。
转眸对上跪倒在地的钟离老头时,秦若水被试去的泪迹再次浮了上来,一觉醒来,居然看到他这般跪倒在自己面前,她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真的恨过,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带着遗憾而去。
如今的他没有了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满头青丝也不知道何意染成白霜,与他那面容及为不相符,内心蓦然生出阵阵疼痛,这是她的亲父,虽然他父了娘亲,也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连着的血脉。
缓缓的弯腰,想搀扶他一把,却又好似伸不出手,纤细的食指逐渐落到他满头白发上,眸子里隐忍着的泪水再是没忍住,如线般掉落下来。
“自姑姑出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爷爷的头发便一夕全白了”钟离澜看秦若水对钟离老头满头白发很是不理解的样子,淡声解释着。
秦若水眸子里的泪水更是泛得厉害,泣不成声,最终还是伸手搀他起来,钟离老头的脾气却是来了:“孩子,你就让我跪着吧,是我对不起你跟你娘,是我的错”
钟离老头此刻像个可怜的孩子,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明明花老的身影,这般如孩子般的哭着,让众人不自觉跟着心疼起来,秦若水抽丝着嗓音,淡淡的吐道:“都过去了”
短短几个字,代表着释怀…从今往后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相互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情,对多年未醒的她与南宫景来说,更加知道生命贵重的意义,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要彼此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这个犯过错的父亲。
调养几日后,在秦若水的要求下,钟离澜领着慕汐如与钟离老头乖乖的回了钟离府,等待着她们回去,而云楚则与他们一起奔赴金奚,云楚很想要回风云天下看看。
而秦若水则想去见见故人,问一问为什么…
这点,云楚也是极赞同的,她不认为现在的如妃与老皇帝还能把他们怎么样,而且如妃这般的恶毒,要她说杀了也不为过。
半月车程赶下来,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天上都飘着瓣瓣雪花,极美的风景,前世,她都没有这般欣赏着,看着大地一片银白的感觉,真是令人心神飞扬。
整个金奚皇宫被大雪覆盖着,相比金灿灿的建筑,云楚更喜欢这一片雪白。
一步一个脚印,冬靴踩在如棉絮覆盖的雪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响起,如一道天然的旋律,道道印在人心头,云楚有明离轩的信物,他们要出入皇宫没有阻拦。
后宫偏后排的宫殿里,老远便能听到秦如霜那尖戾的嗓音在那里呵斥着婢女,霹雳啪啦的一阵碎响传来,那疯子般的嘶叫声听着极不悦耳,秦若水直意识的拧拧眉头,面上挂着淡然的浅笑,款款步入。
秦如霜裹着厚厚的冬衣,因为院子里太冷,而取暖设施却不够齐全,整个身子显得臃肿了不少,满脸凌厉的,被禁足在这个地方都让她快要疯子,整日里除了摔东西,打人骂人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了。
‘砰’一声,那盏灯架也被打落,正好滚到秦若水脚边,弯腰拾起灯架,秦若水嗓音适然:“这里的夜定然很黑,没有灯火妹妹该如何是好”
秦如霜愤然的转过身子,还以为是皇后又来奚落她了,还有压抑这道声音怎么这般熟悉的时候,看到秦若水一袭雪衣淡淡,梅红的绒毛在脖颈边如冬日的那一抹腊梅,炫开得正灿烂。
秦如霜脸色顿时一白,煞然的好似见了鬼一样,那疯狂的嘶吼声嘎然而止,空洞空间内有几分森然的感觉。
“怎么可能、你、你是谁”秦如霜猛的眨着双眼,惊鄂的瞪圆了双眼,看着秦若水的身子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吓得步子连连后退。
“我没死让你很失望?”秦若水讽问,唇角勾着浅笑,那道细音就是秦如霜的梦魔。
“不、你怎么可能没死,你怎么可能”秦如霜喃喃自语着,确定眼前的是真人而不是鬼的时候,内心更是满心疯魔,恨不得上去与秦若水拼命,却被秦若水冷冷的一甩便倒在了地上。
半趴在地上的身影满是不甘:“你命怎能这般大,这样也没能让你死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秦如霜疯狂的吼叫着,她以为秦若水早就死了才是,为何还活在世上,她就从未想过秦若水还能活着,那霸道的毒怎么可能让她活得这般久。
“小时候,义父见我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又瞧我身世可怜便把我领回家做女儿,我自幼没有父亲在身边,义父待我如女儿,我很感恩,那些年,身边秦府的大小姐,我很荣幸,也很珍惜这份情,也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哪怕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为何…你能对我下这般狠手…你若不喜欢我你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离开秦府,可是你为何要在暗地里下杀手…害我与女儿分离十几年”
秦若水眸光深痛的看着秦如霜,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妹妹,很多年里,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身为秦府的大小姐,虽然义父待她及好,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她自然也受了不少排斥,她一直在努力的在融入那个大家庭,以报养父之恩。
秦如霜闻言,却是却发的疯狂起来:“你还有脸说,一个外来的女儿,居然占据着秦府大小姐的位置,自有了你在,一切的风光都是你的,父亲以你为荣,长大后所有男人眼光都是跟着你转,连我深爱的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着的居然还是你,当年没能得到你如今居然妄想用你女儿来代替,你说他疯不疯狂”
“哈哈…”秦如霜的狂笑令人心悸:“你说你到底哪里好了,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居然使得全城男人相争抢,还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呵呵,这又如何,你就是再风光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阴谋里,你的女儿…哈哈,你的女儿成了别人手中的弃子,被虐待了十几年,而你这个亲生母亲却没有尽到半点为人母的职责,你说你可不可悲”
秦如霜嘴角讽刺更甚,那抹自嘲的凄凉却不知道是在朝笑自己还是在朝笑秦若水。
看着她走火入魔般的疯狂,秦若水没再多言,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个妹妹,记忆里一直都是温和的,甚至到死,她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占据了这个位置,更确切的说是因为嫉妒,哪怕她没有被义父收养,没有成为秦府的大小姐,她一样会对自己下手,只因为自己比她优秀。
冷然的转身,秦若水不打算多说,看着那漫天雪花飞舞,她的心很释怀,她要的就是一个答案而已,如今秦如霜身在后宫,过着这般凄苦的日子,生不如死,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万幸的是,她清醒过来了,见到了景,见到了他们的女儿,这就已经足够了。
秦如霜却没打算放过她,疯狂的身影再次扑了上来,雪地里排排清晰的足印,感觉到身后的杀意袭来,不待秦若水动手,一直在外头候着秦若水的南宫景掌风凌厉,大掌毫不留情的落下:“十几年前没保护好她是我的错,如今谁若敢动她半分,我定叫他十倍偿还”
‘砰’一声巨想,秦如霜的身子被软软的撞弹到院里的大树上,弹落一地雪花,秦如霜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趴落在地,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看着那两抹相拥离去的身影,内心满是不甘的无能,她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十几年,她看似很风光,实际上却从未快乐过,自己的女儿打出生便夭折了,庆幸自己派去的杀手抱回了云楚,她便用云楚代替着自己的女儿,本想好好折磨她的女儿,却没想赵如雪会恨着她,偷偷将她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给调换了,这事她一直都知道,却装作不知,因为她知道那孩子落到越如雪的手上,会比落到她手上更惨,所以她是得意的。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秦若水居然还会回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秦如霜笑了,她笑自己这些年都白过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也只有她在自娱自乐着,眼前,那漫天飘雪里,她好像看到越如雪朝她招着手,好像在说,你终于来了,几十年的事,却如电影般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匆匆而去,什么也没得到,除了恨,什么也未留下。
云楚与明离轩见了一面,三楼宫殿长廊一角,寒风阵阵,明离轩挺立的身影如竹般正昂,寒风吹打着云楚脸蛋阵阵生疼,在他身上却看不出半分,帝王冠的流苏打得叮咚作响。
许久无话,云楚先开口道:“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甚好”明离轩俊逸的脸蛋上,再看不到曾经的俏皮,深沉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话及少,却难掩那抹凄凉。
“听说…大臣们在崔你选妃”云楚咬咬牙,还是决定劝劝他,这是她入宫之前安王特意交待她的,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只能希望他能真正的幸福起来。
明离轩背对着云楚的身影蓦然转身,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色,随即恢复正常:“若无事,朕还有政务在处理,你随意”
话落,不待云楚多说,擦肩而过的身影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那一瞬间,好多画面被定格,云楚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轻叹,除了无耐,她也无能为力。
在这个皇宫中转悠了一下,云楚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后的好多事,有辛酸有无耐,最少现在她是幸福的,唇角不自觉洋溢着轻笑。
不知觉间,抬眸看向眼前的宫殿‘太极殿’三个金色的大字在一片雪白中显得格外醒目。
云楚抬步而上,想到那个曾经算计过她的皇帝,眸子里不自觉多了一抹阴戾,守门的侍卫拦她,云楚亮出明离轩给的令牌,便很自觉的让她进去了。
入内一片难闻的药味透鼻而来,云楚不自觉拧了拧眉头,对这个味道很是讨厌。
“谁来了”老皇帝身躺在内阁,嗓音里早没了从前的清气,显得有几分无力,被安王那一掌下去,自那以后,他便一直躺卧在床了。
云楚清蓝的身影,肩上还落着片片雪花,带来阵阵凉意,轻灵的身子站在皇帝的榻前,唇角扯过一抹讽刺的笑意:“为君者若安守本份,顾及天下,你或许还能为君多年”
老皇帝眸子看到云楚的瞬间,眸光里含满期许,便是在这个时候,眸光里依然含满了火热,云楚唇角的讽刺更甚,她发现跟老皇帝这种人讲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朕是皇帝,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就是想要个女人又怎么了”皇帝眸子里充满戾气,云楚的意思他当然懂,他也深知安王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