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倾城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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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看着楚凌那副为难的神色,昭烈还以为楚凌那故人有什么难言之隐,“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找客栈吧!”说完又径自转身,带着些许的不情愿走了。楚凌见她走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在心里感叹一声真好,便跟了上去。
前面的街市上人潮鼎沸,很多人围在了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我们去看看!”一见到很多人围观,昭烈拉着楚凌便跑了过去,驻足观看。人群中有一个浑身是泥的小孩,躺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一旁是拿着鞭子恶狠狠地一个中年肥男,胖乎乎的身子和那张肥的流油的大脸,楚凌看了一眼便觉得呕心。只见那个胖乎乎的男人瞪着地上蜷缩在一起孩子,嘴里一边谩骂着,手中的鞭子一边不停地抽打着小孩。“我让你偷懒,让你好吃懒做!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每一鞭下去,都引起地上的孩子浑身一阵抽搐。
“住手!”一只柔嫩细白的手抓住了那还要再挥下去的鞭子。
男子顿足,原本怒气的脸在看到抓住自己鞭子的人竟是一个带面纱的美丽女子时,马上吐露出一番奸诈的笑意,那只肥腻肮脏的手也伸了过来,想要扯下楚凌脸上的面纱,“哟,这小女子生的好俊,让大爷我来瞧瞧!”
随即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楚凌稍一用力那男人的手便断了,“你!哟!好痛!”男子捧着自己筋骨断裂的手,立即恼羞成怒,边跑到他带来的下人身后,嘴里边叫嚷着“给我抓住她!”
那群手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不怕死的都冲了上来,众人只见那名穿蓝衣的女子一个回旋踢,再一个倒空翻那群人就都倒在地上哭爹求娘。
那个肥壮的男子一见自己的手下都倒下了,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首看是不是有人追上来。
见他走了,楚凌回过来抱起地上不断得瑟的孩子,先是细心地帮他观察了一下伤势,又小心翼翼的起身,原本想抱着他去医馆,却被昭烈拦住。
“带去客栈吧,我帮他疗伤!”楚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孩子回了客栈。身后跟着一脸讶异的昭烈,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善良的女子,而且她那一身武艺,并不比自己差。
客栈内,浑身发抖的小男孩被楚凌小心翼翼的摆放到床上,昭烈在一旁便拿着行医用的工具一一摊开,一大排的银针随着布条的滚动,一一呈现出来,微微的散发着光芒,看的楚凌目瞪口呆,没想到昭烈竟然随身带这些东西,而且如此精通医术。
看出了楚凌的疑虑,昭烈便取出针,边说道:“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学习玄黄之术,尤其是针灸。在我们天越国每一个臣民对医术都是略知一二的,因为在天越国奇花异草特别多,很多都是带有剧毒的,所有医术是每个人必备的防身之术。”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银针在火焰上烤了片刻,然后走到床边解开小男孩的衣服,当小男孩的衣服都解开的那一刹那,楚凌愕然,这么小的小孩子怎么会浑身上下全是凸显的筋骨,仿佛那层皮下面就直接是骨头和支架了,如此瘦弱!想来不由得怒火中烧,都是白日的那个死胖子,满身肥油,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竟然如此的苛刻对待一个这么小的小孩,相比较眼前躺在床上的小孩而言,风涵还是比较幸运的了。
片刻之后,昭烈拿着银针出来了,楚凌递过去一块手帕,昭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好了,过片刻大概就能苏醒了,我们走吧!”
“走!”楚凌诧异的盯着昭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还在这里,我还要去照顾他呢!”
听到这话,昭烈的神情瞬间变得一阵淡漠,一一收回了自己的银针,瞥了楚凌一眼,慢条斯理道:“楚凌,这大燕天下有多少这样的孩子,你管的过来吗?今日你救了他,那明日呢?你能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他一世吗?”
楚凌默然,是啊,这大燕天下有多少这样无家可归沦为奴隶的孩子呢!燕皇那狗贼,赋税严苛,百姓的生活完全是水深火热啊。还有那些完全无视百姓生活的贪官污吏,更是无恶不作,草菅人命。难道平民就注定要被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欺压在脚底下?
“楚凌,走吧!今晚我们还要夜探羽胜的府邸呢!我可是很想一见我未来夫君的模样。”
“什么!”夜探?楚凌看着昭烈,心里一阵发毛。
“是啊!”昭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原本我还在担心,如果你没有武艺,该怎么去,没想到你还是世外高人呐!那我就放心了,晚上陪我一起去吧!我的夫君我总得见见吧!”最后那句“我的夫君”深深的刺痛了楚凌,她的夫君,是啊,以后等他娶了她,他们就是一对夫妻了,这样的联姻想必是羽胜无法拒绝的吧!
可是为什么心里在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底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在慢慢扩散呢!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腐蚀自己的内心。
“凌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看到楚凌这副神情,连昭烈都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生病了,以前就听说她身子不好,不然他那个冷酷无情的弟弟也不会取了天夜国最珍贵的宝物来救她,想到这件事,她自己也是从犯呢!不知道有一天父王发现夜寐不见了,会是怎么气呼呼的神情呢!那可是父王的宝贝,要不是那天父王要她嫁到中原,她也不会去帮天越偷夜寐了,那算是万事有因有果吧。
“没事,只是我们这样去,不太妥当吧!万一被侍卫抓住了,那怎么办?”
“没事!”昭烈神采之间闪现的竟是自信的光芒,只见她从纱衣罗裙衣兜中拿出一个碧色的小瓶子,从中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黑色的珠子,瘫在手心里还泛着金属的光芒。
“这是什么啊?”看着眼前新奇的东西,楚凌确实是没见过,当然也不明白这个小东西跟他们夜探公子府有什么关系。
☆、v2
“这个啊......”昭烈得意的一笑,故作神秘状,在楚凌耳边说了一番,楚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逼』不得已的时候,用来逃生的逃生工具,名唤—烟雾弹。
“凌儿你就陪我去嘛!”见她有一丝动容,昭烈赶紧抓住机会,忙着央求楚凌,而楚凌一听她这么哀求自己,心就软了下来,只能答应,再说临走时,天越有特地拜托自己,一定要照顾好昭烈,虽然说她有点古灵精怪,但是楚凌也见过她的武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再说万一被发现了她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楚凌看着昭烈那可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深深的刺痛感,因为日后她就是羽胜的娘子了,那个人很久没见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今晚或许还可以去探望一下吧,还有项大哥一家,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见她答应了,昭烈更是开心的拉着她去逛街,对于中原的所有的一切对于昭烈来说都是一份份的新奇,所以丝毫没有在意到楚凌脸上那怪异和忧虑的表情。
夜深人静,熹微的灯火在遥远的尽头若隐若现,月上柳梢,夜『色』阑珊。两个轻飘的身影飞过千家万户,向着这城中此刻还灯火阑珊之处快速的飞去。忽而一下子消失在了这深沉的夜『色』之中。
公子府内,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悄无人迹的角落里匍匐着等待面前那一大队的侍卫巡查过去。
“凌儿,待会我们去哪?”
“那边吧,羽胜公子的厢房在那边。”楚凌听昭烈一问,顺口便答了出来。
“凌儿,你怎么知道!”昭烈诧异道。
“这”楚凌这才发现自己一说说溜了嘴,只是这羽胜公子的府邸她不止来过一次,又怎么会不熟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那个人一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想忘而忘不掉,就像有些事情在记忆中原以为不会再出现,原以为自己可以淡忘,只是到最后才发现那些只不过是一触即发的伤痛,会永远留存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是啊,因为在我们中原地区,一般王公贵族的庭院布局都是按照同样的布局来布置的。以前我家也是这样子的布局。”
“哦?凌儿,听说你们中原人很相信风水,还有鬼神,在我们那里我们将它称之为神灵,是任何人不可以冒犯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凌第一次见到昭烈脸上那种肃穆而庄严地神情。
“昭烈我们可以走了,那群侍卫走远了。”
“恩,走。”说着两个人飞快的跳出那堆草丛,拍了拍自己衣裳上沾染的水汽。
很快两个人『摸』索着来到了羽胜的厢房。
朱窗红木,典雅的雕饰如龙祀奉,暗黄的烛光之下,房内有一个白『色』翩翩身影背对着她们,似乎是在批阅着什么。楚凌一见到那个看起来在烛光之下孤寂的背影,心里就没来由的泛起一阵心酸之感,蓦然回头。
“昭烈,你干什么!”只见昭烈拿着一根纤细的竹管,往里面装着什么,然后轻易地『插』入了纸质的纱窗中,往里面吹着那白『色』的袅袅烟雾,楚凌从小跟着师傅游历江湖,当然明白这是最普通不过的『迷』『药』。只是她不明白昭烈到底要做什么。
“嘘!安静!”昭烈回过头来向楚凌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动作,然后将剩余的那一点『迷』『药』尽数的吹进了房内。很快房内那个白『色』的身影倒在了红木檀香的桌子上。
“走,我们进去!”一切准备完毕,丝毫没有留给楚凌一点劝阻的机会。昭烈率先踏了进去,见楚凌还在外头傻愣的站着,催促道:“快点啊,要不然巡逻的人又要来了。”
楚凌这才万般无奈的跟着她进去了,只是没走近一步,每看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眼,心里就越发的不可收拾,好像羽胜对于她楚凌来说就是一株罂粟,一旦染上了便是难以控制的毒。
“凌儿,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我扶一下他。”就在楚凌呆愣的那一刻,昭烈已经将羽胜半背在身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见到昭烈很艰难的将羽胜往自己的身上扛,楚凌顿时无语。
“你过来帮我把他扶到床榻之上啊!”扶着比自己庞大的男人,昭烈显然很吃力,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无奈之下,楚凌只能前去帮助她扶住羽胜,只是在手掌碰触到羽胜时,心里便是一惊,他不是羽胜!翻身过来一看,楚凌差点惊出声来,是项大哥!
“怎么了?”感觉到楚凌那诧异和震惊的神情,昭烈也感觉到了事情有异。
“他不是羽胜公子!”
“不是!”一听说这句话,昭烈一下子便把身上的人给推开了,幸好楚凌接的快,项燕才没有被恶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你怎么知道呢?”看着楚凌把那个穿白衣的冒牌货扶着一路到床上,心里满是怨气。
“羽胜公子时常会在街市之上与众学子们畅谈这天下国事,更是成立了举贤堂收揽各路的人才之士,所以以前在北黄之时,听人描述过着羽胜公子的容貌,风度翩翩,气度非凡,可是眼下的这个男子,眉宇中充斥的竟是书生之气,呆头呆脑的,想必是在这府中办事的吧!”
“可是这大半夜的,羽胜的厢房是哪一间呢!这里的布置还蛮不错的嘛!”楚凌经她这么一说在、才细细的打量起来,这间厢房内确实是有大家风范,竹叶『色』的纹理的香台和纱帘,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淡雅的志士之风。
“这里该是羽胜公子的厢房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何......”换成了项大哥,那羽胜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