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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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这个名字蔺宝曾经听蔺晚琛听到过,还记得那是她无意问起她娘的事情时,蔺晚琛同她提起的。
听完南易修接下来的话,蔺宝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苏玉是苏家唯一的嫡亲长女,而苏琪却是苏家姨太太所生的庶女,因为地位之差,苏琪并没有苏玉受宠,而当得知苏玉要嫁给她心仪的男子——蔺行舟时,长期以来备受冷落的她决定耍点小手段报复报复她,而这手段便是江湖上最毒的盅毒,潜伏期足有十年之久,而当毒发时,那盅毒已经沁入心脾,任何解药都没有用了。
想罢,蔺宝不由地有些同情起苏玉来,同时又对苏琪多了几分憎恶,就在她在心里替苏玉打抱不平的时候,苏玉又开口了:“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苏琪会对我下手,直到易修给我看了那些证据。”
说带此处,她那憔悴的脸上便染上了一层抑郁,整个人看着都衰老了许多。
蔺宝不由地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那模样,又想起南净大老远把她从皇宫带出来,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看向了南易修,道:“南伯伯,你这些年带走我娘,是带她去找解药了么?”
南易修点点头,看向苏玉的脸上有些哀伤,“虽然早就知道没有解药能解这盅毒,可我还是想试一试,这些年我带着阿玉问遍了天下名医寻遍了所有续命的神药,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说……苏玉现在已经是临死之人了?
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蔺宝想起了自己穿越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那种感受便不寒而栗,她俯身抱紧了苏玉,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娘……娘……”
——虽然知道她是蔺晚颜的娘,可是拥有蔺晚颜身体的蔺宝还是忍不住想哭,或许是身体里那种血缘的牵动,又或许是她眸子里那种愧疚和母爱,一瞬间,她的眼泪竟然在那一瞬间落了下来。
“晚颜,别哭,你都是大姑娘了,还哭什么呢?”苏玉笑笑,伸手费力地抹去她的泪水,连说话都开始微微喘气了。
蔺宝将她抱得紧紧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在现代的妈妈,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娘,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娘,我还想吃你做的菜呢……娘……”
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苏玉也哭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起身拉过了南净的手和蔺晚琛的手,将他们三人的手搭在一起,温柔地看向南净,“净儿,让娘再看一看你的样子吧……”
娘?
蔺宝瞪大了双眸,泪水还挂在脸上,当她扭头看向南净时,便只见南净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皮,而那张容颜,却和一旁的蔺晚琛如此的相似!
——难道说……
似是注意到了蔺晚琛和蔺宝以及蔺行舟那惊讶的神情,苏玉伸手摸了摸南净的脸,费力地扬起一抹笑,看向他们三人,道:“晚琛,净儿是你的双生弟弟。”
“轰隆——”
似有惊雷响起,蔺宝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击中了似的,再看看蔺晚琛,他那模样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当她看向南净时,那厮垂着眸子,薄唇微抿,眸子里满是哀伤。
怪不得……怪不得他总是要戴着不同的面皮,原来是因为他有着一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那么当初南净和蔺晚颜分手的原因……也是因为南净知道了他们是兄妹?
蔺宝只觉得脑子乱嗡嗡的,一旁的蔺行舟更是下巴没掉地,他凑上前,看着南净,怔怔道:“这么说……当初那个孩子没有死?”
一旁的南易修见苏玉没有多少力气了,抬头看向蔺行舟,道:“那个孩子当初是我换走的。”
“……”
蔺行舟一听这话,差点没上去和他动起手来——尼玛,老子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若说这孩子不是南易修的他还可以谅解,可这孩子分明就是苏玉和他生的嘛!
等等,既然孩子不是南易修的,那他干嘛把孩子带走?
蔺行舟正要问,便听南易修解释道:“你不用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就算是我想让阿玉给我生个孩子,阿玉也是不会同意的。而恰好阿玉一次生了两个,我就想着带走其中一个,瞒着你们将他抚养长大,至少没有阿玉陪着我,还能有阿玉的孩子陪着我。”
闻言,蔺宝有些愕然,所以说——在逍遥山庄里,那别院里打斗的场景是在苏玉知晓了南净是她另一个儿子时发生的?
蔺宝突然有点佩服苏玉了,这么狗血的言情剧居然都能在她娘身上上演!
可是,想来南净知晓真相后,这滋味也挺不好受的吧。
得知真相后,苏玉将手轻轻搭在他们三人相交的手上,又是咳嗽了几声,这才道:“娘能在临死前看你们一眼,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话音未落,她的唇角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原本憔悴而枯瘦的脸上倏然有了一丝红润。
明眼人一看便知晓她这是回光返照了,蔺宝只觉得鼻头一酸,下一刻那眼泪便堆满了眼眶,“娘……”
——她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在这古代的亲娘,可为什么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想着,她便抽泣起来,素来心疼妹妹的蔺晚琛赶忙将她扶起,同南净走出了屋外。
而屋内,苏玉一生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握住了她的两只手。
弥留之际,她笑着对南易修道:“易修,我从来都没有后悔遇见你,唯一遗憾的……便是我耽误了你。”
“不怪你,阿玉。”南易修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随即,苏玉又朝蔺行舟看去,她微微起身凑到他的耳畔,道:“夫君,下一世你用十六人抬的大轿来娶我可好?”
“好……好……”
蔺行舟早已是泣不成声,脑海中满是二十年前八抬大轿迎娶她的场景。
说完了该说的话,苏玉总算是放下了心,她平躺下身子,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缓缓闭上了眼。
——此生,无憾。
*
蔺晚琛将蔺宝抱在怀里,拿着锦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眼泪水,低声安慰道:“晚颜,没事了,没事了,你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蔺宝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总算是憋回了泪水,然而,就在这一刻,屋内突然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低吼声和哭声。
——苏玉……走了?
他们三人赶忙又跑回了屋内,便只见蔺行舟和南易修跪在床前,双手紧紧握住苏玉的手,早已是泣不成声。
虽然早有预料苏玉会离开,可蔺宝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生命居然会流逝得这么快。
可是看苏玉嘴角那淡淡的笑,想来走时应该是幸福的吧。
屋内两个大男人哭得尽兴,他们三人也不好进去一起哭,只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沉默不语。
半晌,蔺晚琛才沙哑着声音道:“晚颜,这么久你到底去哪儿了?”
蔺宝抿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南净开口了:“她和我在一起。”
听她这么一说,蔺晚琛倒也没有起疑,毕竟若是说个其他的理由,那么南净为何会找到她就又得撒一个谎了。
谎言就是这样,说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等等去圆第一个谎。
然而,有些问题并不是南净那一个回答就能解决的,蔺晚琛本还想再问问什么,可瞅着蔺宝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只好生生止住了嘴。
少卿,屋内的哭声这才渐渐消失,当南易修和蔺行舟红着眼出来时,门外的人早已吓了一大跳。
若是平常人家的老夫老妻,就算是自己挚爱的人离开了,那么另一个也会默默伤身罢了,就算哭,那也没有看到哭得这么壮烈这么悲惨的,可见他们两个大男人对苏玉是多么深情。
因为苏玉事先交代过,不想举办丧礼引人耳目,只想走得安安静静,众人也只好将她装进棺材,埋在了小院后方的稻田里。
不可否认,这片稻田很美也很宁静——
☆、【127】没事儿,哥护着你
一些简单的仪式完成后,蔺宝便和自家老爹老哥回了丞相府,至于南净和南易修,则执意留在小院,说是想要在这里待一些日子。
回丞相府的路上,蔺宝坐在马车内踌躇不安,生怕蔺行舟和蔺晚琛问些什么,不过蔺行舟现在只顾着伤心,蔺晚琛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没人有注意到蔺宝就对了。
下了马车,来到丞相府门口,下人们看到蔺宝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
倏然,一个瘦弱的人影从人群中跑出来,激动地上前将蔺宝抱住,激动道:“小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蔺宝愣了愣,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生怕因为此人的一个不小心就害她小产了,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这个小丫鬟时,眸子里也满是震惊,语气却是惊喜的,“迎春?”
迎春应声抬起头来,眸子里是满满的惊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她握住了蔺宝的手,险些没哭出来,“小姐,你前些日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可把迎春给吓死了!”
“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她笑笑,亲昵地拉住了迎春的手。
一旁的下人们也熟视无睹,毕竟自从他家小姐落水后,醒来就同迎春的关系特别好,活像一对亲密的小姐妹。
而走下马车的蔺行舟则是睨了蔺宝一眼,道:“同你哥到我书房来。”
“……是。”
蔺宝只觉得心蓦地慌了,手心里满是湿答答的感觉。
——蔺行舟,会找她谈些什么呢?
*
昏暗的地牢内,衣衫褴褛的男子狼狈地趴在地上,低低地喘着气,身上全是破裂的伤口,鲜血混合着脏水流了一地,整个地牢内都是一股恶臭。
连澈坐在椅子上,伸手把玩着手里的发带,冷声提醒道:“小福子,朕的耐心可没有多少了。”
趴在地上的小福子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痛,想来定是带走蔺宝的那个男子踹他一脚时造成的内伤,可现下,他关心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他这条命。
喘了口气,他道:“皇,皇上,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那个刺客真不是一伙的!”
“哦?”
他挑眉,将发带缠在手腕上,拿起了桌上的匕首,细细打量着,漫不经心道:“那你说说,你和谁是一伙的?”
——他可不相信小福子有这本事敢当众行刺蔺宝。
小福子咽了口唾沫,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脑海中滑过一张娇艳如花的脸,他敛下双眸,心虚道:“是奴才自己要行刺包公公的,没有谁和奴才一伙。”
——如果他把那个人招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不会遵守诺言好好照顾他在宫外的爹娘!
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连澈并未有多惊讶,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眸子里射出一抹凶狠,依旧是漫不经心道:“是吗?那么你有想过你在宫外的亲人吗?”
小福子的身形蓦地一怔,看向连澈的眼光有些胆怯和不可置信。
——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他的底细了!也对,他可是一国之君,调查一个人的底细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罢了。
见他呆住,连澈又道:“朕可是听说,你爹好赌呢。想必,这些年定是欠下不少赌债了吧。”
小福子渐渐握住了双手,敛下的双眸满是血腥——他当然知道他那个爹好赌,为了还赌债不惜把他亲妹妹卖到青|楼,更不惜让他跟着舅舅入宫做了宦官!
——那种屈辱,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承受的!可是,那些赌场里早就发了话,如果他爹死了,那么剩下的赌债和利息就让他妹妹和他娘来还!
妹妹和娘亲对他这么好,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