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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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松手呢?
是底气不足,还是太过脆弱?
想着,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明知道自己该放下,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辈子怕是都放不下了,而他对她的感情也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归根结底,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
只是……为何他心底还有一丝不甘呢?
是不甘她即将嫁给别人,还是不甘自己明白得太晚?
罢了,他这辈子,也只有孤独终老的份了。
*
武林大会,是在一个月后彻底落幕的,如往常一样,胜者自然是南山派,只可惜南山派无心盟主之位,这盟主之外便只好传给第二名了,而第二名,依旧是堂堂风铃派。
所以,武林盟主之位并未有所变动,只是各大掌事门派的排名稍有变动。
曾有人私下提过,如果苍山派不是邪派的话,估计早就夺下这武林盟主之位了,只可惜,苍山派不作为正派,是不能参赛的。
就在众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时,风家出了一件重大事情!
——那就是风以北要退婚!
据说,这退婚的原因是因为风以北发现了年如烟心系的其实另有他人,而风以北自幼便好胜心强,当即便和年如烟吵了起来,在查到她之前的身份后,便对她大打出手,最后终于宣布和她退婚。
于是,在众人临行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看到年如烟带着一身伤,被人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风家,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完全不同于一个月前的冰美人形象。
似是身上的伤太痛,她趴在地上并未起身,而是贴着地面低低地喘着气。
就在众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天上倏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眨眼间,她便被淋成了落汤鸡,可她依旧没有起身。
再眨眼,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白靴。
她费力地抬头去看,只见一白衣男子持伞缓缓蹲在她身前,一双眸子里满是心疼。
许久,夏侯锦年这才叹息道:“如烟,我们回家吧。”
闻言,如烟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眶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溢出,慢慢模糊了她的视线,害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更看不清他的脸。
而他的话,仍在她耳畔回荡。
他说,如烟,我们回家吧……
可是,她的家在哪里呢?
泪水愈来愈多,她渐渐抽泣起来,却是怎么都哭不出来。
看着她这般,夏侯锦年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伞递给一旁的白絮,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紧紧抱在怀里,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快步离去。
待夏侯锦年将她带回山下客栈时,如烟已经昏睡了过去,整个人因为淋了雨而发起了高烧。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门派里的大夫也不好把脉,夏侯锦年只好亲自给她准备热水沐浴。
然而,在脱下她衣服的那一刻,他彻底惊呆了。
如果说,她身上有殴打所致的伤那也就罢了,大不了等她身子养好了,他再慢慢对付风家,替她讨回公道。
可现下问题是——那些伤只有极少数是殴打所致的,大部分都是抓痕和牙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她全身,看得人心惊胆颤。
夏侯锦年不是以往那个懵懂的少年,这些痕迹的来历他又怎会不清楚。
可是,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被强|暴的事实。
只是,当他找遍她全身都没有找到守宫砂的印记时,这个事实如利剑一般深深刺在他身上。
看着那些难以消磨的印记,他猛地握紧了双拳,脸上满是戾气。
——他发誓,他一定要风家所有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
给如烟洗了澡,换了衣服,上了药之后,夏侯锦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也只是稍稍,许是心理压力太大,如烟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整个人都处于神志不清的阶段,还时常嘟囔着什么,脸色也难看得要命。
屏退旁人,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秀眉,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疼。
看着她那痛苦的神情,夏侯锦年几乎可以看到她是怎么被那个禽|兽凌|辱的,每每想到她身上的痕迹,他就会觉得心痛无比。
而心痛的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他耳响起:“如果你当初直接将她带走,那她根本不至于会经历这样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揉了揉额角,他看向她苍白的脸蛋,忍不住低声呢喃道:“如烟,无论你同不同意,这一次,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且永远都不会!
似是听到了他的话,如烟稍稍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双眸,一声破碎的低吟从喉咙发出,“唔……”
见她醒了,夏侯锦年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待她彻底睁开了眼,这才柔声道:“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先喝点粥垫垫胃?”
☆、【157】你可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番】
闻声,如烟抿了抿干裂的唇,无力道:“水……”
夏侯锦年赶忙将一旁的温水递到她唇边,许是太口渴了,整整一杯水就这么被她给喝光了。
生怕她再渴着,夏侯锦年又赶忙问道:“要不要再来点?”
语毕,只见她摇摇头,一双眸子里毫无焦距,愣了好半晌,这才呐呐道:“哥……哥……”
——不行,现下她被风家的人赶了出来,依风以北的性子,指不定会派人对付哥哥,她现在必须在他们之前把年华带走!
如果……连哥哥都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一个孤伶伶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罢,她倏然用手撑着床,从他怀里坐起身,掀开被子便准备下床——
“如烟——”
见状,夏侯锦年赶忙将她拽了回来,对上她那空洞的双眸,心尖微颤,柔声安慰道:“没事,我已经派人把你哥接回来了,他现在很好,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去看他,好不好?”
“真的?”
她睁大双眸,眸中终于有了些许色彩。
他点点头,将被子给她盖好,浅笑着哄道:“乖,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然而,听到他这话,如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微缩,两眼无神,双手环胸,身子不停地往后缩,双唇也一直在发颤,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见状,夏侯锦年蹙了蹙眉,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却是被她刻意躲开了。
“如烟,别怕,想想你哥,想想他现在很好——”
说着,他便试着朝她靠近,而如烟听了这话,也渐渐停止了躲避,呆呆地唤道:“哥……”
是啊,她还有哥哥要照顾,如果被哥哥看到了她这样,那哥哥岂会安心?
可是……
哥哥能接受她这肮|脏不堪的身子么?
一想到这里,被赶出来那晚风以北狰狞而恶心的面容就如潮水便涌入她的脑海,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理智,而他的话也在她耳畔回荡着——
“呵,年如烟,我以为你是什么好货,想不到你之前居然倒追了其他男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先前你那冰清玉洁的样子做给谁看!我风以北倒要看看,毁了你的清白,你还有什么颜面去勾|引其他男人!”
那人的声音几欲让她想吐,如烟干脆伸手捂住了双耳,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趁她不注意,夏侯锦年上前将她揽到了怀里,吻了吻她满是虚汗的额头,安慰道:“别怕,我以后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了。”
如烟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神志,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哪怕夏侯锦年抱着她,她的身子依旧是冰冷的。
看着她这样,夏侯锦年不由地握紧了双拳。
——看来,他得提前实施计划了。
*
好不容易将如烟给哄睡着了,夏侯锦年派了同门几个细心的小师妹看着,便领着几个心腹出了门。
而当风以北醒来时,正出于一个密室里,从那潮湿的墙壁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
只是……他明明记得他在和自己的通房丫鬟欢好,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难道是那个臭丫鬟干的?
正想着,便只听“嘎吱——”一声,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了。
他抬眸,只见一白袍男子缓缓朝他走来,虽然这密室里太黑,让他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和神情,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场和戾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对方找他来报仇了!
瞥了眼被五花大绑的风以北,夏侯锦年冷笑一声,拿起桌上还在燃烧的蜡烛,对准他的脸缓缓倾斜了蜡烛,“风大少,这滋味你可喜欢?”
风以北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被那滚烫的烛液烫伤了脸,他不由地惨叫一声,冲那个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威胁道:“你这恶贼竟敢这般对我,当心我父亲将你碎尸万段!”
闻言,夏侯锦年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蜡烛放回桌上,不屑道:“风以北,你以为风家不同意本座就能将你这么轻而易举地抓来?”
风以北猛地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他爹把他交给这个恶贼的?
瞧着他那丰富的神情,夏侯锦年抬手比了个手势,身后的弟子赶忙拿了药瓶递给他,狭小的密室内,只听到他的声音冰冷地响起:“风以北,但凡伤了本座女人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是乖乖阉了自己呢,还是要风家给你陪葬,那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蓦地,风以北只觉得背脊有些凉飕飕的,凭他的判断,此人肯定不简单,只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辈子虽然玩过无数女人,却并没有对哪一个下狠手,就算有,那也只有一个——
“你究竟是谁?”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大人物了,虽然查到年如烟先前曾倒追过一个男人,可他并没有查到那个男人是谁,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个人的话,那他岂不是惨了?
听到他的话,夏侯锦年只觉得有些好笑,随手将药瓶和腰间的匕首一同扔到他面前,淡淡道:“本座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一盏茶后你没有动手,那就等着风家给你陪葬吧!”
说罢,他便领着人退出了密室。
其实,就算他真的把自己给阉了,那也来不及了,因为他本就掌握着风家的致命弱点,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对风家下手了。
一盏茶,不过是想要慢慢凌迟他的自尊罢了。
想必,等他知道自己成了阉人而风家又败落,这滋味必然不好受吧。
可在他看来,比起如烟心里的伤,这些都远远不够!
——他不仅要整个风家败落,还要他们风家人从此在江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
如烟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只是,当她看到守在床边的夏侯锦年时,还是微微震惊了一下。
睡了一觉,她也想开了许多,看着他那欣喜的眼神,如烟终是深深吸了口气,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明日我就带着哥哥离开这儿,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虽然明知道他不介意他们添不添麻烦,可她还是没有那个颜面去面对他,面对任何人。
反正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麒麟眼,她还不如趁此机会带着哥哥隐于山林,安安静静地过完下辈子,至少,她的后半生有哥哥陪伴。
然而,对于她要离开的请求,夏侯锦年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想着她的情绪不大稳定,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身冲动,这才哄道:“如烟,我们先不提这事儿,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行不?”
“……夏侯锦年,你可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说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眼,一双黑眸不复水灵,那眸子里满是憔悴和绝望,天知道她说这话,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