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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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四个不敢再吱声,默默准备热水伺候她洗漱,然后扶她上床休息。
尽管她们心里为主子委屈,要知道她们的主子可是靖宁府的大小姐啊,没想到嫁过来的第一夜竟然是这般遭遇,她们背着她直抹眼泪。
次日一早,十五王爷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王妃,王爷让你去紫镜堂,府里的人要一一向王妃请安行礼。”
待曾玫一行人到了紫镜堂时,曾玫被堂下挤得满满当当的年轻貌美各色女子吓得不轻,至少五六十个吧。
个个皆施粉黛,锦衣华服,浓妆的、淡抹的,艳丽的、清秀的,曾玫看得眼花了乱,头发晕。
十五王爷得意地看着曾玫,指着他身边的座位,“你快座下吧,她们可早就想给你请安行大礼呢!”
堂下的几十个女子,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王爷让她们都来给王妃请安,那倒是没错,她们做丫鬟的当然得认识一下女主人,可是为啥要她们打扮成这样,这等昂贵料子做的衣裳可都是主子们才能穿的。
“被本王收服的女子够多么?”十五王爷挑衅地问曾玫。
曾玫内心凛冽,脸色却很淡然,幽幽地说:“凑合吧。”
堂下的女子们个个面红耳赤,因为十五王爷刚才说她们是被他收服的,难道意思是要将她们一一纳房?
这时又走进来两位女子,一位打扮得极为妖娆,一位打扮得比较清丽。
“兰凤见过王妃。”打扮妖娆的那位女子向曾玫请安,一脸的骄色,似乎还为王爷在洞房花烛之夜扔下王妃而去她房里之事得意着呢。尽管十五王爷因心情不顺畅并没有碰她,起码是睡在自己房里的,她顿时觉得自己比曾玫还要高一等。
曾玫看了看她,哦,她就是昨晚被十五王爷当妓|女嫖了一夜的那个兰凤吧,便戏谑道:“昨夜你替本妃受累了吧?”
兰凤刚才还得意的脸倏地一下变得有些惨白,什么叫替她受累啊?
另一位清丽的女子又过来了,“丽嫣见过王妃。”她刚行完礼,一位一岁多的小男孩儿突然跑了进来,拉着丽嫣的衣角。
十五王爷见了这一幕,突然灵机一动,道:“卿儿,怎么不过来向父王行礼?”
他此话一出,堂内所有人一惊。这个小男孩是丽嫣哥哥的孩子,因她哥哥去年病亡,嫂嫂便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才放在她身边养着,难道十五王爷要收他为义子?
十五王爷又得意地瞟了一眼曾玫,曾玫却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动了动。
她身后站着的四位陪嫁丫鬟早就气得不行,个个眼眶红红的,咬着唇,为王妃憋屈的慌。十五王爷才十六岁,就有了满堂的女人,这也就算了,竟然连儿子都有了,这可叫王妃怎么活啊。
曾玫拿着绣帕的手紧了紧,心房有些窒息,却不温不火地笑道:“王爷,你儿子长得甚是可爱,我看着喜欢得很。只是……他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
十五王爷被噎住了,脸色有些僵,暗道,这个女人,心是铁打的么,怎么连这个都刺激不了她,竟还有闲心去瞧一个小孩儿的相貌,更气人的是还瞧出了长得不像他!
他脑中想象的她被气得脸色发青、继而吐血的画面并没有如愿发生。
他有些气恼,一般的女子见了这么些阵势,早气得要吐血身亡了吧?
“本王要上朝去了,你们自便罢。”他起身甩袖走了,心里忖道,没趣,没趣!
这个女子,有些可怕,看来,要想爬上她的床,难!难于上青天!
*
第三日是曾玫该回门的日子。
曾义恩与高夫人见曾玫回来时,身边并没有十五王爷陪着,心里顿时有些廖落。虽然王爷不一定非得亲自陪新婚的妻子回门,但是历年来,一般对新娘满意的王爷们都会陪着新娘回门的,除非是对新娘不甚满意的,才推脱有事不肯上岳丈家。
“玫儿,十五王爷对你不好么,他今日怎么没有来?”高夫人心疼地问道
“他对女儿很好,十分的好,非一般的好。他今日没来,是因为被皇上叫去皇宫了。”曾玫早在这之前已让四位陪嫁丫鬟禁了口,不许她们透露个字。
高夫人有些不相信,而且也能猜想到十五王爷身边肯定会有几个女子,皇上的儿子们,哪个在娶妻之前没有陪侍女子的。
“玫儿,若王爷身边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你也不要在意,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连……”高夫人瞅着侯爷此时已出门了,并不在旁,又接着道,“就连你爹,如此仁义正派之人,不也有两个妾室么,还都有了儿女。你在这方面须放宽心,世上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可不要因为这个和王爷置气。”
“置气,怎么会呢?哪怕他有五十个、一百个妾室,女儿也不会生气的,女儿向来心宽得很,娘就放心吧。”
高夫人见女儿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也不像是很伤心的样子,实在不放心,背后又偷偷地再去问四个陪嫁丫鬟,她们异口同声都说一切安好。
高夫人这才放下了心,大概女儿刚经历着从姑娘到女人的这个阶段,有些不适应吧。
曾玫回了王府后,再过了一些日子,又是一年新春。
这一日,是正月十九,曾珏的十七岁生辰。宝菱想到夫人肯定会来明澈轩看望大少爷,便早早地醒了,还推醒了身旁的曾珏。
“大少爷,我们赶紧起吧,等会儿夫人就要来看你了。”
曾珏朦胧地睁开双眼,看到宝菱已坐起来了,便揉着眼睛,起了身。朦胧之中,他突然发现床面上有一摊红色血迹,吓了他好一大跳。
怎么回事?他努力地回忆,昨晚他并没有侵犯她啊。在梦里倒是有过,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碰了她。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摊血迹发愣。
宝菱回头见他还在发愣,冲他甜甜一笑,“大少爷,梦还没醒么?”
曾珏红着脸,惊恐地指了指床面。
宝菱往床面上一看,吓得跳了起来,“这是什么?”
曾珏又发现宝菱裤子后面也有一大块血迹,又指了指她的屁股。
宝菱扭着头,扯着屁股后面的布过来看,微微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了。
她记得,前年大小姐来月信之事,当时可是吓得大哭。没错,这就是月信,徐嬷嬷都问过她好几次了,总是问她来没来。她每次回答说还没来时,徐嬷嬷脸上就呈焦虑色。
宝菱当然不知道,夫人一直让徐嬷嬷留意着这件事。更也不知道,徐嬷嬷每月都得去向夫人报告一回。
高夫人见他们圆房都快一年了,宝菱肚子还没什么动静,她当然得关注这个了。若宝菱的身子不宜孕,那可得早点为曾珏再纳一房进府。
“大少爷,你别紧张,这是月信,每个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有这个的。”宝菱安抚着他,同时自己的小脸蛋覆上一层红晕。
姑娘家的来了这个,当然会害羞。
何况如今她已懂得了许多事,有徐嬷嬷各种寻问及风月传书的熏陶,她不仅知道月信之事是怎么回事,连圆房这种事,她也是依稀懂得一点的。
当然,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大少爷至今还未碰过她的事实。
她在心里默默地感受着曾珏对她的爱怜,很温暖、很甜蜜。
曾珏听宝菱说这是每个女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有的月信之事,方放下心来。
刚才他真是虚惊一场。原来,自己的梦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大少爷,你快起床出去一下,我要……换裤子。”宝菱红着脸,小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一段小剧场:
曾珏:作者,你肯定是后妈!
于隐:怎么了,虐待你了?
曾珏:熬了一年多,还只能在梦里吃点肉渣,还不够虐么?
于隐抹汗:……⊙﹏⊙
曾玫:作者,你肯定是后妈!
于隐:怎么了,难道也虐待你了?
曾玫:我好不容易对一位男子有了那么点感觉,还是个冤家的儿子!
于隐:呃……凑巧凑巧。
曾玫:还差点让我和他私奔,浪迹天涯,一起疯疯傻傻么?
于隐抚额:不是让你嫁了么?
曾玫:这嫁的是什么人啊,你成心的吧?害得他差点把我当妓女给嫖了,你没见那满堂的女子和满地跑的儿子呀!
于隐又抹汗:呃,是有点虐。
宝菱:作者,你是后妈吧?
于隐喊冤:我没虐你呀!
宝菱:我都长大了,再不让我和曾大少吃点肉,你想让我们当和尚尼姑啊!
于隐扶墙狂汗:你矜持点行啵?
☆、第三十九回 好奇好奇
待曾珏出去后,宝菱赶紧换下了裤子,然后把床单也拿了下来,搂出去准备洗。
“宝菱,这床单不是昨日才铺上的么,怎的今日又要洗?”徐昌家的纳闷地问,平日里怎么都得五六日才换洗一次的。
宝菱红着脸说:“我……把它弄脏了。”
徐昌家的微怔,瞧瞧宝菱红晕的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喜道:“你来月信了?”
宝菱害羞地点点头。
徐昌家的立马转身向东面跑去。
“徐嬷嬷,你做什么去?”宝菱好奇地追问。
“我去禀告夫人。”
今日是曾珏的生辰,高夫人用过早膳就会过来的,可是徐昌家的却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夫人。
宝菱站在那儿发懵,她只不过来月信而已,这种事还需要禀告夫人么?
香儿已经来明澈轩快两个月了,暂且还算低调行事,只不过得了机会就多看曾珏几眼。这时她见宝菱搂着这些出来,就走过来说:“宝菱,我来洗吧。”
尽管香儿此时身子有些不舒服,刚才还恶心来着,但也不得不主动洗衣裳。谁叫她是丫鬟,而宝菱是大少爷的小媳妇呢,虽然宝菱还没有正式的名分,至少睡的是大少爷的床,而她,睡的是玳安的床,这就是天壤之别。
宝菱见香儿脸色不太好,何况这些她本就不好意思给别人看,她是不会让香儿洗的;“香儿,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来洗。”
这时玳安带着周大夫跑了过来,说:“宝菱,大少爷让我找来周大夫给你把脉。”
宝菱一头雾水,问:“我又没生病,把什么脉?”
玳安抓耳挠腮,“大少爷吩咐的,我也搞不清楚。”
既然是曾珏的吩咐,宝菱当然不会拒绝,她把手里的衣物放进木盆里,对香儿说:“你别洗,我等会儿就来。”说着就随他们进了明澈轩。
香儿怕自己在大少爷眼里落下个爱偷懒的印象,趁宝菱走了,还是拿过来洗,摊开裤子和床单一看,她顿时明白了,宝菱不过是来了月信而已,大少爷就紧张地找来周大夫。而她此时身子难受得很,却不敢去医药堂找叶大夫把把脉,既然都是投胎为女子,为何命就这么不同呢。
洗着宝菱血色的裤子和血色的床单,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自己真是下贱的命,竟要做这种下贱活。
在明澈轩正室里,宝菱手腕上搭着绣帕让周大夫把脉,曾珏认真地坐在旁边看着宝菱,那柔和的眼神简直想把她揉进自己的眼睛里去。
这时高夫人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夫人。”宝菱就要起身行礼。
“你还是老实地坐着吧,让周大夫好好给你把把脉。”高夫人略带喜色地说。
宝菱很听话,不敢再起身。
高夫人看到曾珏过来给她行礼时,忍不住道:“没想到珏儿可真是会心疼自己的媳妇,我刚才打发林风家的去医药堂找周大夫来明澈轩,没想到周大夫已经被玳安请来了。”
曾珏脸微红、神色发窘。
高夫人见曾珏害羞,拿绣帕掩嘴而笑。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