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冷妃,血染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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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确实是先找到言不多说的那个密室。“在哪里?”这个密室的四壁、屋顶、地面,全部是复杂的画作,而这些画作又是在各种复杂的阵法图的基础上画出来的,密密麻麻的阵法图,每个阵法都具有活性,环环相扣,互相制约,最终将每个阵法的作用抵消,现在他们站在这里能够安稳无事,但若是不小心破坏其中一个阵法,平衡被打破,这个密室将会成为最可怕的冥界之门。而这些阵法图,全是释天派里中阶及高阶阵法,很多阵法就连郝连斜弘的师父都无法炼成。制造这个密室的人,绝对是释天派的传人。
刚才雷光球会突然变亮是因为他们穿过了一个阵法,看不懂阵法的人踏入那个阵法之后便会在上半个石阶往复来回,走不到这密室里,看得懂的人才能穿过那个阵法的作用来到密室,但看得懂阵法的人在密室里不敢乱动。所以,这些阵法只是用来保护这个密室,威慑闯入密室的人,并不是用来伤人。如果是用来伤人,只要一个阵法便足够将闯入的人送入地府,又何必为了压住阵法的威力而画出这么多阵法制造环环相扣的平衡?
不管能够到达这个密室的人是为了找什么,他们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这些复杂的阵法上,毕竟,这个密室里除了这些阵法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小鱼儿的血对锁有感应,他也会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些阵法上,自然而然地想:或许秘密就藏在这些阵法里。但这么高深复杂的阵法,就算是郝连斜弘自己花个大半年也不一定理得清头绪,也难怪南宫律会在这密室里呆了两个时辰。解不出,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但言菲羽完全不知道这些水墨画里藏着的玄机。走路的时候当然就丝毫不会担心擦掉图打破环环相扣的平衡。“这里。”言菲羽走到一个角落,蹲下。
郝连斜弘踏着空白地走到了言菲羽身边蹲下,果然看到了那儿的图中有一个长得有些像锁的东西——如果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一把锁,他绝对看不出这个图形是一把锁。
言菲羽又盯着那图许久,抬眸问郝连斜弘:“锁在图里面,那要怎么将血滴入锁孔凝成钥匙?”
言府密室2
言菲羽又盯着那图许久,抬眸问郝连斜弘:“锁在图里面,那要怎么将血滴入锁孔凝成钥匙?”
“娘子确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把锁?”
一把画中的锁确实很让人怀疑。爱睍莼璩言菲羽的理智在分析,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悦。郝连斜弘之前都不会怀疑她说的话,现在却开始怀疑了。言菲羽确定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赌气:“我确定。”
郝连斜弘伸手搂住言菲羽的肩膀,露出一个美如明月的浅笑:“那娘子把血滴在那把锁上就行。”如果这把锁不是他们要找的锁,血一滴下去,阵法的平衡便会被破坏,那他们能不能逃生就只能看上天的心情了。
言菲羽淡漠的黑眸微微闪动:“你为什么这样笑?”
郝连斜弘眨眨眼“我还以为这样笑很美,娘子不喜欢?”
是很美,但,感觉,很不好。言菲羽看了郝连斜弘一眼,拿出短刃再次割破食指,血滴向图中的锁,渗入画中,随即就不见了踪影。又过了不到一秒画中的锁竟然一动,像是被解开了一般落下。言菲羽和郝连斜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中的动静,突然之间,周围一片白茫茫,白芒散去时,他们竟然已经置身于一个普通的石室之中。
郝连斜弘习惯性地将言菲羽护在怀里,抬眸看向四周。约莫四平方米的石室里只有一张矮桌,桌子上放着四个木盒子。
言菲羽和郝连斜弘对视了一眼,放在这个密室里的东西一定都是言不多最在意的宝物。没想到竟然有四样。言菲羽问道:“言不多留下的信息是什么?”既然有四样东西,说明言不多留下的信息不可能仅仅是‘日志在密室’之中而已。
“真相。”郝连斜弘搂着言菲羽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木盒子,“确切的含义是:言不多所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在密室里。”
真相?言菲羽微微皱眉,有四个盒子,那芷兰金锁应该也在这里,那可以省得他们再大费周章去找芷兰金锁。但是,真相,言不多所知道的真相或许能解开他们所有的疑问,甚至,他知道的真相远比他们想知道的多。知道太多真相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郝连斜弘想知道的事情比言菲羽多得多,他并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了矮桌前,蹲下,打开其中一个木盒子。
言菲羽站在他身边,木盒子打开时,言菲羽微微一惊。木盒子里面的,不是书籍,不是芷兰金锁,也不是冥军令,而是一张发黄的图纸。
郝连斜弘打开图纸,细细地看了半晌后道:“藏宝图。言不多把家产捐给凤栖皇帝之前已经先把所有值钱的金银珠宝全部藏了起来。言不多是只老狐狸,不可能真的将一半身家白白送给凤栖皇帝。”郝连斜弘说着将藏宝图放回木盒子里,合上盖子,他对宝藏没有半点兴趣。
郝连斜弘打开第二个木盒子,里面是一枚冥军令,和一串佛珠,佛珠缠绕在冥军令之上,使得冥军令看起来没那么多阴气。郝连斜弘像是在给言菲羽解释一般说道:“这串佛珠的佛性封住了冥军令的煞气和阴气。”
郝连斜弘合上盖子,又打开第三个木盒子,找到了他们最初想找的,芷兰金锁。如婴孩手掌大小的芷兰金锁外观跟普通的金锁差不多,只不过芷兰金锁上刻了一株极其精致的兰花。郝连斜弘拿起金锁递给言菲羽:“娘子,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芷兰金锁。”
言菲羽接过金锁,本来确实想看一看这是不是真的芷兰金锁,但接过金锁的瞬间,手中传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确切地证明了,这确实就是芷兰金锁。
言菲羽将金锁收入怀里,点点头道:“是。”
郝连斜弘合上第三个木盒子的盖子,打开最后一个木盒——装订成五本书册的日志。郝连斜弘拿出那五本日志,放在矮桌上,他也盘坐在地上,开始翻看最上面的日志。日志的扉页写着,始于元狩十年正月初一。
从元狩十年正月初一开始的日志。郝连斜弘看到日期时,对言菲羽解释道:“元狩是凤栖前任皇帝的年号,元狩十年也就是二十一年前,那时言不多已经五十岁,成为天下第一歼商。”
言菲羽点点头,郝连斜弘才继续翻下去。
元狩十年,言家终于完全脱离凤栖皇帝的控制,但也因此惹怒了凤栖皇帝。惹怒了皇帝绝不会有好下场。虽然历任的凤栖皇帝都保持着爱民如子的仁君模样,但暗地里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不会明里对言家下手,却频频在暗中对言不多下毒手。
言不多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元狩十年六月初七,言不多被凤栖皇帝派来的杀手逼到绝境,身边所有的随从都已经被杀,他被逼到悬崖边。横竖都是死,当他决定跳下悬崖时,一个少年救了他。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在地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阵图之后,言不多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山脚的一条小溪边。那名少年的名字叫做姬无忌,十七八岁模样。
姬无忌问言不多去玥龙的路如何走,言不多此时身边没有半个护卫,他一个五十岁的老歼商单独一人绝对逃不过皇帝的杀手,言不多见姬无忌竟然连玥龙国的方向都不知道,又有这等高深的本事,心想他应该是自幼跟隐居的高人修行,第一次出凡尘。于是言不多私心想让姬无忌保护他回家,便对姬无忌说他正好也要去玥龙,可以同行。姬无忌立刻拒绝了言不多的提议,原来姬无忌要到玥龙是为了对付毒森五怪,不跟言不多同行是为了不给言不多带来危险。言不多听到姬无忌的话后随即将自己被凤栖皇帝的人追杀的事情跟姬无忌说了,也说了他并没有真正要到玥龙,刚开始是想骗姬无忌保护他回到凤栖京城。姬无忌听完言不多的话之后便爽快地答应先送言不多回凤栖京城。
言不多回到凤栖京城后,派人带着银两送姬无忌到了玥龙,之后两年不曾联系。虽然凤栖皇帝想杀了言不多,但天子脚下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凤栖皇帝是个‘仁君’,他要保持‘仁君’的名号,不会在京城动手。言不多在凤栖京城里听到了关于毒森五怪的传言,他刚才是以为姬无忌虽然年纪小但本事高强,并没有担心过他的安危,但听到毒森五怪竟然能对抗整个江湖之后便开始担心姬无忌会不会有事。言不多虽然不能离开京城,但他还是派了许多人去打探姬无忌的消息,但姬无忌却像是鱼入大海一般,完全找不到踪迹。但派去的人传来了消息,毒森五怪一夜之间莫名地从江湖上消失,江湖上无人知道毒森五怪为何会消失,有人传说是释天派的人出手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一夜之间令毒森五怪落荒而逃。言不多听到消息后又查了许多关于释天派的传说,心想或许姬无忌就是释天派的传人。又过了三个月后,派到玥龙国的人还是打探不到姬无忌的消息,言不多便放弃了找姬无忌。
两年里,言不多再也没有见过姬无忌,也没听过有关于姬无忌的事情。但两年后的一天半夜,姬无忌却带着一个呵气如兰的女子出现在言不多的书房里。那名女子是姬无忌的妻子,名叫芷汀。姬无忌将传说中的冥军令交给了言不多,并且告诉言不多他命中带煞,五十岁前煞气会侵蚀敌人,但五十岁后煞气却会侵蚀自己和身边人。除非言不多自杀,否则这煞气将会使他家破人亡。冥军令虽然带着煞气,但佛珠镇住了冥军令的煞气后,冥军令便能吸收持有者命理中带着的煞气。但心里切不可生出其他贪念,否则会被冥军令反噬。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冥军令的所在。
姬无忌将冥军令给了言不多之后带着那名女子又消失了。这两年言家确实三天两头有人害病受伤,自从有了那枚冥军令,言家恢复了一片和泰安康。
又过了两年,姬无忌又出现在言不多的书房里。但这次,姬无忌是一个人出现,满头银发,异常虚弱。姬无忌拒绝跟言不多解释,只让言不多将一半的家财送给凤栖皇帝,还让他在温岭城的一个地方买了一块地皮,让他在那里盖房,搬到那里。言不多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的一半家财送给皇帝,更何况他原本就有藏宝的习惯,值钱的宝物都已经被他藏好,皇帝又不知道他的家财有多少。
言不多先买了地皮,照着姬无忌的主意开始动工盖府宅。姬无忌吩咐完后又消失了,言不多便开始打点自己表面上的财产,这一打点用了整整三个月。而这三个月期间言不多将足够喂饱皇帝的钱财送给了皇帝。他把钱财送给皇帝回到言府书房时,姬无忌和他的妻子抱着个婴儿出现在书房。
言府密室3
姬无忌说自己所剩的时日不多,请求言不多将他们的女儿抚养长大。爱睍莼璩特别交代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女儿腰上的刺青。姬无忌是言不多的恩人,恩人有所托,言不多自然一口应下。言不多娶了一个年轻女子过门,对外声称那年轻女子替他诞下了小女儿,但却不让任何人碰小女儿一下。而是一心一意自己养着,亲自把屎把尿,就连奶娘喂食时也每次都在一边盯梢着。所有人看了都说老来得女都会非常疼爱,言不多果真把小女儿当成心头肉了,有的伙计跟了言不多几十年,也不曾见他对任何宝物如此爱惜过。
皇帝一听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