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良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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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好,许良辰便要起身,冷面大少再往前些,一伸手便会将自己锁在椅子里,到时一定惨不忍睹……刚想起身,段奕桀却如与许良辰心有灵犀一般,迅速伸手出来。
“你……干什么?!”许良辰蹙眉沉了脸,正色说道:“有什么话请大少直言,何必总是……”动手动脚?许良辰心跳加速,思绪有些乱。
不知道是一段时间的相处,还是段奕桀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缘故,她只觉对冷面大少再甩巴掌,似乎不大做的出来,心里的感觉与之前有了些微的异样,这些令她有些心烦意乱。
段奕桀看着她羞恼的神情,没有说话,只是身体缓缓贴过来,将许良辰紧紧逼压在椅子靠背上。许良辰身子禁不住轻颤,莫名的情绪从心底生起,她眼睛慌乱地左右瞧看,只想怎么寻机挣脱。
段奕桀的手抚上了椅子两侧,头慢慢凑近来,湿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许良辰只觉两人的姿态极其尴尬,禁不住心跳如雷,实在忍不住了,未及细想抬手便照着他的脸甩了过去,讨厌,走开啊。
可惜这一掌并未能落到实处,半途已被段奕桀截住,他左手顺势扣住许良辰的两只柔荑,右手循着她左臂上的伤处,慢慢滑到心口处,稍稍用力按下,剑眉轻皱,脸色仍是深沉,一双黑眸却燃烧着灼灼火焰。
就在许良辰羞恼闪避之时,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良辰,在你心里,可有我一分位置?”
许良辰身子僵住,大眼睛眨了几下,似乎想不到冷面大少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却听到段奕桀接着说道:“虽然不懂,但我对感情是珍惜和认真的,喜欢一个人,便是长远,是一生一世的事……”
慎重,恒久,或者我不会对你说爱你一辈子,但不说并不代表没有感情。我总觉得,能够说出来的,大约都不是真的。
你可相信我?
那双黑眸,诉说着主人心中的情愫,深邃如海般凝视着过来。许良辰心中慌乱,思维突然停摆一般,什么?冷面大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
他霸道强势还好应付………起码自己觉得是正义的一方,可以厌恶,可以指责,可以漠视;这样的表白,自己……怎么做?不管如何,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错的吧?………是否接受,又另当别论……
正想着,段奕桀却没有象往常那样纠缠下去,反而收回手坐直了身子,凝视着许良辰神色变化的俏脸。
案头那盆他前几天让人送来的宝珠山茶,开得正艳,人面花容相映,段奕桀忽然有些恍惚,想到密电中父亲所说的事,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第四十八章 你可愿意吃一辈子
既有欣喜又有些担心,段奕桀不由看着许良辰一张俏脸出了神。
许良辰被他看的尴尬,忙站起身来想走开去,这人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话说的这样古怪。现在又只管盯住自己看,难不成谁的脸上还长出朵花来?
转身抬头,却猛然发现,段祺萍和江竟芜就站在门口,江竟芜神情复杂,段祺萍却唇角含笑,这俩人什么时候来的?许良辰一窘,忙招呼二人进来。
江竟芜剑眉微蹙,深深看了许良辰两眼,什么话也没说;段祺萍却只是笑了笑,神色如常地出声问道:“大哥,宏义说下午要回燕州?”
段奕桀注意地看了江竟芜和许良辰一眼,点点头,却没解释匆忙赶回去的原因:“是,你和江署长也回去吧,这里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一会立即出发。”
说完,看了许良辰一眼,起身离去,段祺萍想了想,也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江竟芜和许良辰两人,一时间安静地似乎有些压抑。
许良辰因为刚才的情形还有些不自在,江竟芜探视的目光令她更是心跳加速,于是走到桌前收拾上面的纸张。江竟芜的眼神一直跟着她俏丽的身影,有些心绪起伏,刚才听到的话,见到的情形都让他的心不由一沉。
冷面大少开口讲出那样的话,江竟芜既意外又有些不安。
微陌湖这段日子,他看得出来,段奕桀对小辰应该是有了感情,虽然依旧冷面如霜,于无声处却照顾得无微不至。小辰受伤昏迷三日,听说段奕桀眼睛不眨地守了三天;小辰所用的药和喜欢的吃食,均是特意从燕州派人送来……如果说之前段大少制造绯闻、强人所难,江竟芜根本不在意;他这般用心对待许良辰,江竟芜却感到了危机。
东西很少,许良辰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正想系上背包的带子,江竟芜走过来:“小心你的手,我来。”
许良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谢谢。”
江竟芜系好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想谢我,可不能空口白牙,回了燕州记得请客。”
许良辰眨眨眼睛,没想到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一笑答应:“好,本来鹿苑就是我爽约,这次回去一定请你和廖姨、姨丈吃饭。”
江竟芜凝视着她明丽的俏脸,忽然问道:“小辰,还想不想吃我做的冰激淋?”
冰激淋?许良辰看着他温暖的眼神,回头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是啊,已经是夏天了,如果不是今年天气怪异,连绵阴雨,这时节该是冰激淋大行其道之时。想着那香滑清凉的美味,不由舔了舔红唇:“想啊,这里也能做?”
江竟芜慢慢收起唇边的笑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小辰,你愿意吃一辈子吗?”
吃……一辈子?许良辰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呼吸一顿,竟芜他是说……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多年一起长大,许良辰承认不是没想过和江竟芜的事。毕竟江博士和廖姨平淡却温情的婚姻、世俗但温暖的家,一直深埋她的心中,江公馆已经是自己的半个家一样;而且,竟芜聪明,性格温暖又不失浪漫,做他的妻子必是幸福和被呵护的。
嫁入江家,便有父母般的公婆,温柔而能干的丈夫,一份平和安宁的日子,这曾是许良辰极为期盼的生活。
廖玉凤也旁敲侧击说过两人的事,许良辰知道但大家一直顺其自然,想不到今天江竟芜直截了当相问,许良辰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才好。
答应?两人分别数年,见面不过月余,情趣爱好是否有什么变化,还不曾清楚;何况还有段大少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到段奕桀,许良辰心里有些百味杂陈,他刚才莫名其妙说了那些话……不答应?那样一份安宁平淡的幸福,不是自己一直追求和盼望的吗?
江竟芜的手覆上了她放在背包上的小手,黑眸温柔,热切地望着她,许良辰的樱唇动了动,一时说不出自己的答案。
“小辰……”江竟芜柔声轻唤,正纠结,房门被轻轻敲响,段祺萍笑着站在门前:“良辰,需要我帮忙收拾吗?车子已经准备好,可以上路了。”
许良辰有些不自在地答应一声,想把背包拎起来,顺势不动声色掩住和避开与江竟芜亲密接触的手。江竟芜微微一笑,拉住背包的带子,温柔地说道:“我来拿吧。”
许良辰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坚持的神色,垂了眉眼无声地收回自己想说出的感谢的话。
看着两人之间的情形,段祺萍神色如常,笑容依旧,心里却有些担忧。
暴雨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所以路上不再象来时那样难走,车速快了很多。段奕桀似乎有什么急事,下令一路上不分昼夜地赶路。当车子驶入燕州,正是第三日的傍晚。
即将落山的夕阳,在法国梧桐的枝叶间,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许良辰被直接送回了孙府,看着车子离去,她暗暗松了口气。
一路上冷面大少虽然没说什么,但一双黑眸却总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其中的含义看不懂却让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心里不由很是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要发生。
第四十九章 你愿意见他们吗
因为是傍晚,孙府众人已经准备用晚饭,许良辰走进院子,迎面几个丫头和老妈子正端了饭菜往餐厅去,见到她恭敬地打招呼,更有人急忙进去报信。
甫进客厅,蔡凤岐已经笑着迎出来,接过她的背包递给贴身丫头三香,嘱咐送到楼上,一边笑着道:“成林这几天总说你可能要回来,累坏了吧?美辰也来过几次,挂念你的很。要不要先用点饭……”
许良辰见表嫂神情如常,一直的担心略略减轻了些,笑着致谢道:“谢谢表嫂表哥挂念,外婆身体还好?不过是上级派了去出差。表嫂您先用饭,我上去冲个凉,赶路一身的汗。”
蔡凤岐见她风尘仆仆很是疲倦的样子,便笑着答应:“婆婆身子还好,放心吧。你慢慢收拾好好歇着,不必着急,你表哥也还没回来呢。”送了许良辰走去回廊,蔡凤岐回头吩咐丫头:“去告诉厨房,二小姐回来了,做些她素日喜欢的菜送过去。”
许良辰闻言心里一暖。寄居孙家这些年,表哥表嫂不仅从来没给过三姐妹白眼,都是当自家妹妹一样照顾,单这情分就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报答。表嫂虽然跟小表嫂势同水火,却从不曾恨屋及乌,qǐsǔü怨及跟小表嫂学画的自己,这份心也令许良辰感激。
回到楼上,丫头六香服侍着洗了澡,许良辰换完衣衫,坐在梳妆台前由她帮忙擦干长长的头发,一边问着家里的情形。六香只有十几岁,平日很活泼好动,这次却有些愁眉苦脸,一直闷着头不吭声。
许良辰从镜子里关注地看了看她,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三香她们欺负你了?”
六香摇摇头,神情很悲伤:“不是,听说我们老家那里发生海啸了,二小姐,您消息灵通,知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我担心家里的人……”
许良辰侧头看着她:“你老家是云台?那里发生了海啸?”这段时间自己不在燕州,竟对此一无所知。
六香点点头,许良辰叹了口气,回头拉过她的手柔声劝道:“六香,你别担心,我会帮你问清楚。”
小丫头流下泪来,谢了许良辰。这时,厨房把做好的饭菜送上来,想着海啸发生的惨状,许良辰胃口顿失,食不甘味略用了些,一边拆信一边问收拾碗筷的二香:“最近表哥忙吗?”
二香是孙府的大丫头,一直跟在蔡凤岐身边,府里的消息最是灵通,闻言她对许良辰笑笑,低声回答道:“最近先生总是回来地很晚,有时听到他叹气发愁,似乎云台和苏北等地发生了水灾、海啸,不少难民逃到了燕州城外,夫人和二夫人都捐过钱物呢。”
“麻烦你把近来的报纸拿给我。”见二香收拾了碗碟准备下楼,许良辰忙嘱咐她,二香答应着,领了小丫头离去。
电话铃响起来,许良辰以为是大姐美辰,走过去拿起话筒,坐到沙发上才笑着开口道:“大姐。”
“凯瑟琳,是我。”戴维的声音也有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伤好了没有?打了许多次电话才找到你呢。”
戴维他们在洋票被救出来之后不多几天,便被段奕桀派人送回了燕州,只有NHK等几个记者又坚持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许良辰没有回答戴维的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云台等地发生了水灾和海啸,具体情况你清楚吗?”
“我知道。”戴维连忙回答:“据说十四号那天,云台苏北等地陡然起了西北风,阴云密布,大雨倾盆。当时正值天文大潮,海水受西北风的顶托,连续几潮未退。到十六日,风力继续加大,阵风十级以上,气温骤降。深夜拦海坝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