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良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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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见两姐妹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并带上门。看她的身影消失,许美辰方接着低声问道:“你和段家大少是怎么回事?”
我和……许良辰闻言一怔:“大姐,你说什么啊?我扭伤了,他……送过来的。”
“这么大个人怎么不小心些,你怎么扭伤的?还劳动少帅的大驾送你来?”许美辰看着妹妹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个苹果削着一边低声埋怨:“这一来倒好,你知不知道十里洋场现在什么八卦乱飞?”
扭伤的原因许良辰说不出口,所以本来应该理直气壮说段奕桀就是罪魁,他不送谁送?这样的话也无从解释起,正郁闷,许美辰后面的话让她心里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什么八卦?……”
难不成是自己和段奕桀……的绯闻?!
第六章 推波助澜
“这位冷面少帅对所有的名媛佳丽一向不假以辞色,现在突然抱着你跑到医院,你说外面传什么?你啊,也不好好想想,这些大少是轻易沾惹的?”许美辰既心疼妹妹,又为这种绯闻巨大的杀伤力担忧。
“……”想不到事情竟会闹得这样沸沸扬扬,许良辰为自己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哑巴吃了黄连一般,心里既郁闷又愤恨。如果不是自己亲历,真是忍不住怀疑连自己受伤这件事,也是段奕桀故意搞出来的。
难道为了逼迫自己答应他的要求,这些八卦他听之任之?
想了半晌叹口气,许良辰很是无奈地道:“大姐,那些八卦是怎么说的?”
许美辰把苹果切成小片,拿牙签挑了递给妹妹,有些含糊地说:“还能怎么说?冷面少帅红颜知己曝光,据说是未婚妻之类,有些传的更是离谱……良辰,沾惹上这些绯闻,你和戴维以后怎么办?”
事情有些严重了。而且听起来,段奕桀明显是有推波助澜的嫌疑,他或者他身边的人不说,媒体又怎么会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想到那个冷面如霜的男子,许良辰很是头疼,她幽幽叹了口气:“大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于是将自己和段奕桀的事说了大半,当然没有提到扭伤的原因,觉得实在有些端不上台面,对着自己的大姐许良辰也说不出口。
听完妹妹的话,许美辰目瞪口呆:“什么?他说……未婚妻?!还说无关婚嫁,那这是怎么回事?以后你怎么办?……”
许良辰有些无力:“事出突然,也不知道这段大少突然发的什么神经,而且处心积虑……不过我没答应。”
既是段府要做的事,答不答应岂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说了算的?许美辰半是难过半是忧心地看着妹妹,丈夫是官场中人,她对大帅府的了解当然比刚刚回国的许良辰想的要实际和深刻得多。
“若是这位少帅真的看中妹妹,又为何不答应?我们三姐妹出身的许家也曾是官宦世家,可惜早已没落;表哥算是年轻有为,大家庭很热闹,但比起帅府这种中国目前数一数二的豪门,便是不入流的。嫁入这种人家虽然辛苦,但终是飞上枝头……戴维人不错,无奈毕竟是洋人……”想了想,许美辰低声说道。
但听妹妹所讲,似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位少帅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让良辰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他?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后怎么样可是悬乎……奇怪的是,既是见不的人的“未婚妻”,为什么大帅府又容忍了新闻媒体和市井间的沸沸扬扬呢?
“大姐,你……怎么能这样讲?爱情婚姻不是要两情相悦吗?他看中,我就得答应啊?……”许良辰看了眼大姐,颇是头疼,这次回来发现大姐变了许多,当年的清纯变得世故,曾经的梦想早已成灰,而且会熟练地和隔壁太太打麻将,多了很多世俗的味道……唯独对自己还是关怀地无微不至。
对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姐,许良辰心中疼惜,只因为大了几岁,便“长姐如母”替自己和三妹担下无数风雨,看样子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也不是太顺心吧?不想让大姐担忧,于是许良辰撒娇般地放低了声音:“……我还没看中他呢……”
戴维虽然是洋人,但他和自己是同学,了解也深的多,而且因为自己学成回国,他便主动向《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申请到中国来……知道没出洋读过书的大姐对洋人始终有些介怀,许良辰在心里暗暗想着,qǐsǔü却没有出声解释。
美辰看妹妹对自己的话并不十分认同,一时也无从说起,爱情婚姻实在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一件事。妹妹说两情相悦当然有道理,就如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觉得爱了于是嫁了?谁料新鲜一过,当初的男子因为外家没有势力帮不到自己,而时有怨言连带自己也灰心难过?虽然自己能理解,男人在外不容易,可是,唉……
病房里一时沉默着,良辰吃完苹果,见大姐有些发呆,便笑笑拉了美辰的手刚想撒娇调整气氛,却听到门外有人道:“听说来客人了,这位是大小姐?”
正是冷面少帅段奕桀。
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不再冷如冰刀,略略带了一些春日冰融的暖意,看着许家姐妹。
从资料看,姐妹俩都继承了母亲的美丽,比起许良辰的青春妩媚和端雅的书卷气,这位大姐多了些少妇的丰韵。不过性情嘛,看来这位许二小姐,的确是笑贫不笑娼的十里洋场,难得不高攀低踩,算有风骨的人物了,自己的选择越看越正确。
许美辰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传说中的冷面大少,站起身颌首笑了笑,心疼自家妹妹的情绪占了上风,实在说不出客套和恭维的话,只好沉默。
“大小姐请坐,不必客气。”段奕桀唇角轻勾,走到床前微微弯腰看着许良辰:“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府里派人送来的饭菜还合胃口吗?想吃什么就告诉他们。”竟是难得颇为关心的口气。
第七章 为什么是我?
许美辰看着这一幕,心里的坚持有些松动。
这位大少素来对女人不假辞色,自己跟丈夫去参加过几次陆军总司令部的舞会,也曾远远见过他,对那些名媛佳丽当真是不理不睬冷面如霜的,看他对妹妹这样的态度,或者……
许良辰转过头,不想理会,自己成了这副模样,还被传得八卦满天飞,不就是拜这位大少所赐吗?现在又来做什么假惺惺?
见许良辰不理,段奕桀也不多说,径自拿了椅子坐下,冷冷淡淡抬眉道:“正好大小姐也在,二小姐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招招手,罗宏义带了两个马弁进来,搬着一只大箱子放在桌子上。放好便迅速退出去,并带上门。
许美辰眼一抬,看到箱子里是一些报纸杂志,隐隐可见上面的大字标题正是这几天传得无所不在的八卦绯闻,她默默看了段奕桀一眼。
沉默了一会,许良辰没有转头,却有些不豫地开了口:“段先生,您所说的事,我那天已经拒绝,请问这几天的传闻是怎么回事?赫赫大帅府,堂堂少帅,为什么要这般难为我一个女子?”
“这几天的事的确是我所料未及……”虽然说那天去宏图府自己是有心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意外,而这意外又恰好对自己有利,段奕桀当然乐见其成。
“一言九鼎的少帅,竟也用这种下三烂的招数?真是令人不齿!”许良辰的声音低却很冷,她真是给气到了。想来,凭大帅府的势力,凭段奕桀的能力,这种八卦一把便可以掐死在摇篮中,现在却由着它们见风长大,着实可恶。
“大少,对这件事我有些不解,能不能请大少解惑一二?”见妹妹说的毫不客气,许美辰忙接过话头,若是妹妹能全身而退就算受点委屈也罢,毕竟南方这一十六省是人家的势力范围,民不与官斗,只为以卵击石力量悬殊。
“大小姐请讲。”段奕桀眉眼冷冷轻抬,一句废话也无。
“不知大少为何向舍妹提出那天的要求?”这是许美辰最关心的,在她看来,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明白了原因才能再考虑其他。
这位大小姐倒颇是精明,段奕桀眼光犀利地看过来,唇角隐隐一抹冷笑。看了看病床上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他淡淡开口道:“大小姐可听说舍下祖母病重?”
段政勋出身寒微,早年生活所迫曾做过走街货郎甚至土匪,在成为独霸南方的大军阀过程中,寡居的段母,为家庭和儿女没少吃苦受罪,听说段家的这位大少幼时也是段母一力拉扯,段政勋和大帅府对这位长者都极是尊重。
许美辰颇是不解地点点头:“老人家身体欠安我曾听外子说起过,但这和……”她看了看了许良辰,这和我家妹妹有什么关系?
段奕桀薄唇微微扬起,即使已经收拢了眉梢眼角的冷硬,许美辰还是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压迫感,不由移转了视线。
段奕桀却开口作答了:“奕桀幼时父母在外,随祖母住在北方老家,有一年冬天,大雪封门,奕桀身子不好病情危重,是祖母腰上绑根扁担冒雪去讨回药来,奕桀才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小命……”或许是说起往事,段奕桀低沉的声音虽然寒冽却带了一丝沙哑,许良辰有些意外,两姐妹都没说话,室内一片静谧。
段政勋一妻三妾,生有两男四女,四姨娘所生的儿子段奕燊年纪还小,祖母和父亲、母亲把段家兴盛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段奕桀这个嫡长子身上,恨不得他早日娶妻生子。
偏偏段奕桀一直以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为座右铭,眼看国事糜烂,军阀蜂起,列强环伺,堂堂南军少帅怎么能栖身富贵温柔乡?再说,或许是眼界高,或许是眼光有异常人,他对涂脂抹粉、傍依大树的藤萝般的女人很是不喜。特别是对那些以嫁入大帅府为目标的名媛佳丽,避之唯恐不及。
“……奕桀不孝,让祖母缠绵病榻也难以心安,所以才出此下策,请许小姐谅解。”段奕桀把原委说完,目光灼灼看着许良辰。
原来是假扮未婚夫妻,许美辰暗暗叹了口气,冷面大少的腹黑真是名不虚传,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这事说起来虽情有可原,对段大少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对自家妹妹就十分不利了。
事情一了,两人一拍两散,妹妹的日子怎么过?单只口水就能把人淹死,何况良辰还要嫁人呢。唉……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冷面男子,病床上貌美如花的妹妹,许美辰忽然又想到,事情还有另一说呢,一拍两散不过是一半的可能,那另一半……
姐姐的心思许良辰当然丝毫不会有,段大少的故事和良苦用心令人同情,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牺牲了自己这个无辜的小民百姓不是?许良辰暗暗腹诽,却想起另外一个疑问:“为什么……是我?”
第八章 谁叫你送上门
为什么是你?段奕桀淡淡皱眉,自己难得有耐性说了这么多,算是详细解释了原因,这丫头还没消停?怎么这么麻烦?
话说,是怎么选中她的呢?段奕桀看着许良辰微微侧目。
记得那天在一枝春番菜馆有约,刚进去便听到武震中哈哈大笑,说盛老六这瘪吃的,竟然给一个女人难为地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随口问了一句,原来是六封洋文求爱信的故事。
后来听他们说起许良辰,段奕桀忽然想起来,大妹二妹说毕业后想留洋,几次三番说要请个家庭教师,最好是从美国回来的等等,于是饭后便让人去问了一声。
本来以为以大帅府的名头、自己这个少帅的面子,对方必然乐从,谁知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