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良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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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之前,她的生活里已经存在了许多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他们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朋友、同事甚至是……青梅竹马……不管怎么说,我应该从心底里感谢这些‘前尘’和‘前辈’,是他们帮我塑造和陪伴了今天在我面前的良辰,很好很美的女子……现在,她是我的妻,是我未来孩子的妈妈,既然爱她,我就应该爱她的一切,爱她所爱……”
廖玉凤回头,看着身后那个身姿挺拔、面容冷清的年轻男子,心忽然放了下来一片温暖,小辰有幸,嫁夫深爱若此,夫复何求!想了想,她走回去,笑着说自己想去看看小辰。虽然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廖玉凤却觉得段大少颇有些意外和欣喜,还立即派人送了自己过来。
听到这里,许良辰的心却没往段奕桀身上去,她想的是干妈也时常去看祺萍了,那是不是说明……于是试探着问道:“干妈,您觉得二小姐怎么样?”
“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廖玉凤颌首有些感慨:“想不到这位帅府小姐就是无人不知的名主笔呢。言行举止,处处流露着女子的细腻温婉,看似平和却坚定、坚强;话语平静却透着力量,柔弱中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果敢和勇气……你们这代人在女子的地位、能力上又进了一大步啊。人格独立,敢爱敢恨,怀抱远大理想,看来说不定多少年之后,女子便能争取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颠覆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的旧俗……”
虽然一直是丈夫身后的贤妻,廖玉凤毕竟是曾经经历过欧风美雨的新女性,自然也有过关于理想、抱负等的梦想,段祺萍这个坚强独立的后辈,几乎实现了她深埋心中的所有遗憾。于是,对这个救了儿子性命的名主笔,廖玉凤不仅有感谢,更多的是爱重和欣赏了。
看着说起祺萍时干妈发自内心的慈爱,许良辰的心慢慢浮起了宽慰和希望,竟芜是有抱负又有志气的好男儿,祺萍是有理想又有追求的奇女子,这两个人或者能碰撞出动人的火花也不一定……
听说过良辰和江家的情缘,段奕桀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做错,和江太太见过面后,良辰那晚的心情果真有些起色。于是,在问明白美辰有关事情的详情后,次日,段奕桀更是派人送去厚礼,正式认了廖玉凤这位许良辰的干妈为亲戚,两家开始热络地走了起来。
段大少“不计前嫌”与江家“认亲”,自是给自己莫大的面子和安慰,这些许良辰不是不明白,但深藏在她心里的疙瘩却依旧没有解开。于是,峨眉有时依然浅蹙,时而发呆,时而闪避,让段奕桀真真想不通。
过了几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段大少忙里偷闲说要携她出去走走。
车子行了半个上午,下车后良辰才知道,眼前一处小小院落竟是当年段奕桀初初长大,独立带兵之处。
一条小河贯穿了不大的小镇,以水为街,以岸为市,两岸不多的房屋全部临水而建,河面不时有乌篷船依呀而过,几棵水瓜藤爬满篱笆,远处飘来淡淡的金秋桂子香,偶尔还有青蛙此起彼伏的鸣叫,一派江南水乡的静美。
两个人在河边慢慢走着,段奕桀一路走一边给她指点,哪里曾是兵营,哪里是学堂,他曾在哪里练过兵流过汗,又曾在哪里和对手狭路相逢,甚至差点被一枪打成残废。
绕着小镇走了一圈,段奕祟不经意地聊着,走回那棵桂花树下,他忽然若有所指地感慨道:“有时候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曾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身边有你之后,才发现,其实很多东西已经嵌入骨髓……”
良辰,你生活过的地方只要能去到的,我都去过了,我想走过你曾经上学和放学走过的路,看看你曾住过的院落,工作过的地方……我爱你,希望能了解你的前世今生,希望你交付自己的同时也交付自己的今生前世,这是我心里对拥有的期待,对分享的渴望。
我想让你了解我,明白我,想让你感受我的感受,告诉你我曾经年少狂妄或者曾在哪里摔倒受伤,我想付出我的一切交给你,包括记忆;也想拥有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梦想;我多想分享你人生的一切……只因为,那一切都是你。
“良辰,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怕她走的累,段奕桀轻覆上她的腰肢扶着她,黑眸明亮,带着期许低声问道。
许良辰猛然抬头看着他,心“噗通”急跳几下,他问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嘴上却依旧沉默着,唇边那句话打了几转,终于还是淡淡轻轻地说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段奕桀闻言微怔,黑眸炯炯紧盯着她,原本温润柔和的眸光渐渐锐利,一直凝视着,几乎要穿透她的肺腑一般。许良辰微微闪避开,看着远处一只低低滑过水面的的鱼鹰,僵硬地挺直了身子,保持着淡然没有波澜的表情。
半晌,段奕桀终于皱了眉,有些无奈有些无力地仿佛叹了口气:“既然累了,那我们回去吧。”
良辰,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躲着我不透分毫?我以为,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镇,你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你为什么始终拒绝对我敞开心扉?
想说的话,你自然会讲,又何用我问出口?许良辰淡淡看了他一眼。那天那一幕,那些吃下去的鸡丝菠菜胀胀不舒服到现在,我问不出来,也无从问起,本来就没说过是为我做的,是我自己喜欢去吃,又凭什么质问你……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车子回到大帅府,正是太阳落山时候。段奕桀想送良辰回西苑休息,刚近苑门,便见耿文清迎面走过去:“小桀,你们回来了?”
段奕桀停下脚步,许良辰抬头才发现,耿文清今天一身旗袍颜色娇艳,竟是素来少见这位耿大小姐上身的暗红绣金,不由深深看了段奕桀一眼,难不成谜底今晚便要揭晓?
段奕桀薄唇微扬,冷清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笑纹,见段奕桀始终挽在佳人腰间的手臂,耿文清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滞低了头轻声道:“……干妈说……他可能有任务,所以今天先摆酒拜了先人,等他回来再……”后面的声音更是低了下去,段奕桀点点头,温软了声音道:“好,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去。”耿文清答应着,没再看他们,转身离去。
他们的对话听的许良辰一头雾水,脚下却被段奕桀拉着往院子里走,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耿文清远去的窈窕背影,有些奇怪,若是达成心愿,耿大小姐怎么有些不开心的模样呢?
看着许良辰满脸的不解,段奕桀薄唇微扬,但也没解释什么。清理完后许良辰稍作休息,便被带着走到了宴客的花厅。
奢华的大厅今夜更是流光溢彩一片喜庆,连厅外的电灯上也围了红色的罩子,走进去,人却不多只有六、七围的样子,细看大多是段家的近亲,还有段政勋的结拜兄弟几家。
见段奕桀小夫妻走进来,相熟的忙打招呼,殷勤相问少夫人安否,许良辰微笑着一一回礼,给上位的段老夫人和公公、婆婆等问了好,才在段奕桀身边坐下,心里有些闷,也有些不安,这样的场面是为段大少纳妾准备的?是不是规模小了点啊,难怪耿大小姐有些郁郁不欢呢……
正胡思乱想着,见到吴雯绢一身酒红色喜庆旗袍走进来笑嘻嘻道:“恭喜大帅和姐姐,时辰到了,新小姐来行礼磕头了……”
话音未落,一堆丫头簇拥着耿文清走了进来,拜垫上跪倒,插烛也似对着段政勋夫妇拜了三拜,接过丫头手里的茶水恭恭敬敬举过头顶:“请干爹干妈喝茶。”
段政勋夫妇笑着接过来,大红包放上托盘,众人笑声哗然齐齐鼓掌,纷纷说着“恭贺大帅喜得义女”之类的话,段政勋咳嗽了一声,说了几句夸赞和慈父该教导的话,耿文清连声答应又给段老夫人敬茶,接着便一桌一桌逐次敬下去,酒宴就此开始……眼前这一幕看的许良辰惊诧莫名,什么?弄了半天,居然是收义女的喜宴,不……不是段某人纳那啥吗?
“良辰,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段奕桀略带调侃的话在耳边响起,许良辰猛然回神,不由心里一松,脸上一热,自己……居然客串了吃醋的小女人?这人,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一声……半是埋怨半是娇嗔地瞅了段奕桀一眼,心里却猛然一震:什么?自己,吃……醋?!
正让这想法震的有些不知所措,一角红裙进入眼帘,耿文清敬茶来了。许良辰急忙摒弃纷乱的思绪,随了段奕桀站起身,却见一位戎装男子与耿文清并肩列而立。男子比段奕桀略矮半头,体格健壮方脸膛,浓眉大眼颇是威武,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姐,我和良辰敬你。”段奕桀神色郑重,说完看了许良辰一眼,见她神色无异微笑着一饮而尽,才接着看了看笑的一口白牙的男子黑眸眯起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眼看着就要成为我的大姐夫,大姐温柔贤惠,你小子若是敢欺负她,哼!”
话音未落,原本笑容满面的男子神色一正,“啪”地抬手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而极其认真说道:“请大少放心!虽然震中以前也偶尔荒唐逢场作戏,但男儿大丈夫决不自食其言,震中倾慕大小姐已久,得佳人许诺终身,此生必不辜负,否则枪弹无眼……”
“好了,老子还在这里呢,轮不到你小子装什么长辈!”段政勋横了儿子一眼,哈哈笑着打断了武震中的话,奶奶的,这小子居然敢宴席上逼着武小子发誓,肚子里有就走了,说出来让女孩子家家脸往哪儿搁?臭小子,明明都老婆奴了,居然还这样不懂怜香惜玉?
初初众人见两个男子严肃认真地谈话,纷纷停下话语笑看,等武震中大着嗓门毫不掩饰承诺对佳人的爱意,已半是慨叹半是调侃地交头接耳起来,偏偏段政勋又半真半假训儿子,大家更是忍不住,厅里一片笑语和奉承之声:“大少和大小姐姐弟情深,大帅教导有方啊……”
之所以答应武震中的求婚,耿文清本非心甘情愿,只因为爱慕的男子已有心爱佳人,再者,也是想最后一搏,看看他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毫无情意……眼看他不为所动,有些心灰意冷地便随了卢夫人的安排,正式以大礼相拜做了大帅府的义女……
心绪浮沉之间,却想不到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听身边的男子庄严认真地说出对自己的爱慕和承诺。看着浓眉下那双粗犷的黑眼睛,清澈透明地凝视着自己,她心里忽然浮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喜宴结束,段政勋喊了段奕桀去商议紧急公务。因为祺萍撑着回了大帅府,所以许良辰没有立即回去休息,和卢夫人等说了会儿话便与祺萍走进花园闲聊。
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正是三五月圆之夜。祺萍问了她怀孕的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良辰,有些话我也不知该不该讲,但看着你和大哥,我实在有些忍不住……我觉得,不管是一份感情还是爱情,对其中的两个人来说,就象大家共同种植的一片花园,一个播种一个洒水,一个除草一个剪枝,花开共赏寒冬共渡……回到家,看着熟悉的一切,才会有回到共有的、有爱的生活里吧。”
想不到祺萍会突然说起这些,许良辰看了看她没吭声,祺萍接着说:“有时候,或者我们以为一些事情是理所当然。比如对方先爱了;比如对方辛苦加班,只为了调出一天属于两个人的假期;比如,久不下厨的人为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