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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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相信,这便是师父不肯放出那些被关押之仙的原因。
原来,师父肯让华瑶带走天帝天后,是因为他们并不重要,那些被关着的本应各司其职的仙君神君们才是最关键的。
她怎么没想到呢?天帝说,师父关着那些仙君,还抢走了他们的上工用具。当天界的神君仙君不能再各司其职,下界的秩序必然被破坏。
没有日夜没有四时,万物的生长衰退,人类的生老病死,都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一个隐约的念头突然跳入久安脑中,久安猛地震了震,慌乱地连连摇头,仿佛她甩掉了这个猜测,它便不会成为事实。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绝对不会的!
无忧山上那个仿佛慈悲地爱着万物苍生的师父,怎么可能会想毁掉这个世界呢?
肯定是自己弄错了。
久安不停地这样对自己说着,有些恍惚地从镜湖离开,回到了天界一层,站到天倾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师父,那些问题的答案,我现在想知道了。”
“……好。”天倾轻轻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各种苦逼,二次元时刻崩坏中~
决定攒钱大量购进RP君!
78章
天后说的是真的。
她的确抓了天倾上灼魄冰湖;但却并不曾派赤喜仙君下人界追杀他。一切不过是天倾的计划。
天后本以为久安早在七百年前便已命丧;不想那段时间;时常见首不见尾的天倾神君在天界露了面,常在各仙君面前状似无意地提到自己在妖界捡到的徒儿。
消息终于传到天后耳中,天后察觉天倾口中的那个徒儿很可能便是被她打下堕仙台的玖玥。从未曾消褪的恨意再度涌上心头,她的舜儿已经不在了,那只妖兽为什么却能好好活着?
天后唤来天倾询问详情,证实了她的猜测。因天倾对久安施了封印;隐去了她的妖气;天后几番亲自下妖界搜寻皆无果,只能向天倾逼问久安下落。
可天倾不但什么都不说还故意激怒天后;天后一怒之下便将他押到了灼魄冰湖受罚;而后又几番前来询问。但那样难以忍受的煎熬之中,天倾依旧缄口不言。天后终于放弃,可却并没令人放了天倾,由他在灼魄冰湖中日夜承受着折磨。
而事实上,这也天倾计划中的一环,以自身为代价的计划。
天倾在天界口碑向来很好,温和慈悲,与世无争,很多仙都受过他的帮助。众多神神仙仙们皆不认为他会做出什么应受如此重罚之事。
因而眼见天倾承受灼魄之痛的极度痛苦之状,很多与天倾交好的仙君都曾向天后求情,天后却丝毫不为所动,而天帝则压根不搭理这些事。如此一来,天界之中对天帝天后不满的神君仙君数量又增了几分。
自从七百年前华舜意外仙逝后,天后的暴戾狠毒似乎便开始无法掩饰地显露出来。极轻易便能动怒,这七百年间,被天后下令关押在天界一层里的受罚之仙前所未有的多。而天帝念着天后的丧子之痛,也并未加以干涉。
天界之中对此不满之仙本就已多,加之天倾无端受罚之事,众仙的不满之意更甚。且万年前,天帝尚未登上天界帝位之时,因着一已之怒,堂堂天帝继任者竟与妖兽吼相斗,引发了下界天灾,以致生灵涂炭。当年反对天帝继位之仙就已不少。
因此,最终有如此多的仙君神君加入叛仙行列,也是不难想像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天界一层里会增加如此多的受罚之仙,也有天倾的“功劳”。这便是当初久安和天倾居于人界的农家小院之时,余魂为帮久安救回她师父而上天界后,意外发现的结果。
余魂打探到的,是那些受罚之仙或多或少都与天倾有关系。余魂当时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事实上正是如此,那些受罚之仙皆是因天倾有意无意的引导而激怒天后,才被罚于此。以激起更多神、仙的不满之意。
而天倾自身被押入灼魄冰湖也是其中一环。如此才能引发更多神君仙君对于天界现状、对于天帝天后的失望与不满,从而心生反叛之意;也才能让久安的悲伤与愤怒达到极致。
天倾在灼魄冰湖里遭受的痛苦都是真实的,差点神魂俱灭也是真实的。只是,他算好了天衡神君的不忍。
那锁魂灯是他为了那一天早早便赠予了天衡的,然后令他门下仙童拾六在最后关头向天衡求助。算好彼时天衡便应当会想到用那锁魂灯来救他。
当然,这自是有风险的,不确定的因素并不少。可是,最后天倾终是赌赢了。天衡果然心生不忍来救他了,并也果然想到了那锁魂灯,将它带了来点燃,在最后关头锁住了他飞散的魂魄。
天衡对天帝天后向来敬重,因而也深得他们信任,若欲前来带走天倾的残魂并不难,且又正直心软,并与天倾交好。因此天倾才会选了他来搭救自己。并在魂魄飞散的最后时刻对他提起久安的事,欲借他之口告诉久安自己被罚的经过,激起久安心中的恨意与怒意,并让久安以为他被罚完全是因为她与天后的恩怨。
而之后又以自己有不能忘掉的记忆为由,让天倾只能将他的残魂暂放入阳寿刚尽的人类躯壳之中。
久安在人界一次又一次找到的,的确是天倾的魂魄,因而锁魂灯才会亮,久安也才会那么熟悉与确定。但那魂魄实际上却只是天倾分出来的带着他记忆的极小一缕。其他残魂早在拾六的帮助下,利用之前准备好的法器,开始重新凝神聚体。到最后即将成功之时,那缕存着记忆的魂魄才重新飞来凝在了一起。
因而久安悲痛欲绝的那个时候,天倾并未魂飞魄散,不过是时候到了,那缕残魂又飞回了主体。
天倾让拾六一次次引着久安一行找到他那缕残魂,却每次都是在暂居的人类躯壳被杀之时,以一次次地加深久安的悲伤与愤怒。事实上,那并不是赤喜干的,而是他令拾六干的。
而最后那次久安看到的赤喜仙君,不过也是拾六算好时机刚好将其引至院中而已。只是以久安当时的情绪,自是不会因赤喜的神色而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而这一切,都是天倾为了让久安的悲伤与愤怒达到极致,从而自行冲破封印,让她的妖力达到最强盛的状态。
而冲破封印之时,久安的记忆也必会恢复,前仇新恨加在一起,悲怒之至的久安果然一如天倾所料般,冲上了天界,为找天后报仇而将天界闹得大乱,给了天倾发起叛乱的最好可乘之机。
没错,久安也是天倾漫长计划中的一环。
事实上,这甚至要从万年前算起。当年天帝和久安生父的那场乱斗,也是天倾施计挑起的。
天倾对他们因水神而起的矛盾略知一二,又素闻妖兽吼的强大,便略施小计让他们斗了起来。结果果然后果惨烈,并差点引发大乱。只是没想到当时的天后竟顾着大局,拼命阻止,以自身受重伤为代价才成功止住了双方。这也是天帝从不曾爱过天后,却对她向来尊重的原因之一。
虽然那时天倾的计划并未成功,却因此见识到了妖兽吼力量的强大。
再到七百年前,天倾偶然在妖界的雪地里捡到了久安。本来只是因看到埋在冰冷雪地里奄奄一息的久安,而勾起了他太过遥远甚至已经开始模糊的记忆,一时心生怜意而救起了她。
最初天倾也误以为久安不过是只长得偏瘦小的兔子。不想却在帮她疗伤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最后才发现这只看来不起眼的小兔子竟是强大的妖兽吼。
而等到久安的伤好到可以化回人形了,天倾又突觉有些面熟。他虽是仙君,在天界也有自己的仙府,可却并不爱常居于天界,因而对传闻中天帝极为宠爱的玖玥帝姬,也仅有模糊的印象。
后来天倾重上天界打探消息,才确定了他救的这只兔子,便是天界那据说因不明原因而突然仙逝的帝姬玖玥。
天界帝姬竟是妖兽吼。对于天帝、水神和吼的前尘旧事略知一二的天倾,很容易便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当初吼的强大妖力给天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而他发现久安是吼并是曾经的帝姬后,原本因怜意而救起她的单纯之举便变了味,一个计划在他脑中形成。
天倾趁着为久安疗伤之时,封了她的内丹,改了她的形貌,以不让久安被天界发现,也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使久安对自己产生深厚的感情。
天倾带着久安在无忧山定居下来,当了她的师父,对她百般的好。而失去记忆的久安果然也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对他的依赖与喜欢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
天倾很满意,因为久安越喜欢他,发现他被杀后的悲伤与愤怒就会越强烈,而这正是他需要的。
吼这种妖兽之所以被称为“吼”,正是因为他们在悲伤与愤怒等的极端情绪下而发出的悲吼怒吼,能让他们的妖力达到最强的颠峰状态。
而也正是因为知道久安在将来会有多难过多悲伤,天倾才会不自觉地对她越发的好,想让她在可以快乐的时候尽量快乐。这又刚好让久安对他的依赖与喜欢更深,倒是让他的计划愈发顺利。
于是,在所有一切都差不多是时候的时候,天倾开始在天界有意无意的透露久安的讯息,导演了后面所有的事。最终趁着大乱之机,成功占了整个天界。
而那把刺伤余魂的匕首,也是天倾让拾六给久安的。一是因为余魂上天界时似乎隐约发现了不对之处,为了计划的成功,天倾要尽可能地将不确定的因素消除;二则是在人界的小院时,天倾发现久安似乎也很喜欢余魂,若是她亲手刺伤了余魂,最后却又没有救下自己,想来她的悲与恨会更加强烈。
计划很成功,一切都在按着天倾的意愿进行。只是,他忘了感情通常是相互作用的,在他努力让久安更加喜欢自己的同时,自己对这个徒儿也已越来越喜欢。
所以,在他施计故意让久安悲与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情绪也可以波动得如此强烈,他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最后他仍是做了,但却不想再对久安有所欺瞒,所以现在他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似乎默默地将它写成了说明文。= =
师父大人的目的是不是报复社会毁灭世界呢?→ →
79章
天倾平静地讲完述所有的事,如玉的面容上;神色一如之前;温和不起半点波澜,仿佛他刚刚告诉久安的;不过是槐花糕的制作方法。只是,深邃的眼眸似乎更暗了几分,黑不见底的瞳仁将所有情绪掩得彻彻底底。
久安静静地听完所有的事,低垂着头,同样看不清神色,只是竟也出乎意料的无比平静;仿佛她刚刚听到的,真的只是槐花糕的制作方法。
良久的静默之后;天倾终是开口打破了平静:“小久,你恨师父吗?”
天倾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久安今天还要不要吃槐花糕。久安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出声,半晌之后却突然摇了摇头,动作轻缓却透着坚定。
恨师父?她似乎有些难以想像,那可是她七百年间最喜欢的师父啊。就算师父只是利用她,可他救了她的命是真的;照顾了她七百年是真的;在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记忆都失去了的时候,还能让她快乐地生活了七百年也是真的。
她甚至连生气都没有,她只是很难过。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她果然不想知道真相。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在天界还是在妖界,大家都这么难懂。她以为的父君不是那样的父君,她以为的师父也不是那样的师父。
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