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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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害人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花容月倒是不受他的胁迫,眼睛一眨,明晃晃的要挟他:“哦?我想我媳妇比起了解我的秘密更在乎北夏皇帝微服到了大周来的感兴趣;怎么样?要不咱俩试试?看看是周颜的大刀砍在我头上还是抹在你的脖子上?”
沈奇峰终于收起了笑,心里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行!那咱们就约定,我不告诉周颜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可你也别告诉她我是谁!”
花容月冷哼一声:“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离开大周;要不然,你的行踪会出现在我朝天子的龙案上和周颜定北军营的边防图上!”
“花容月!你敢逼我?”沈奇峰真的生气了。
花容月却是直接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待手扶上门板的时候微微侧过脸,就着昏暗的火光,半张脸精致的面孔被照的镀上了一层耀目的金边:“走不走都在你,不过,若真出了事,那就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花容月就大喇喇的打开房门,朝着外面一步一步的走远。
沈奇峰眉心紧拧,整个人冷冷的看着大开的房门,攥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
花容月在离开悦来客栈后,就一路轻功飞跃,朝着家的方向奔回。
再有一个多时辰便到破晓,他离开之前因为顾虑周颜身上的伤口愈合程度,所以安眠香的药分下的轻了些,周颜又是个练武之人,身体底子自然比正常人好太多,一个动静有可能就会让她醒过来,所以他正要快些回去,免得让她起了疑心。
就在花容月一路畅通无阻回到王府,又在一处偏远的小院里换回备在那里的衣衫后,这才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揉乱了头发,悄声推开房门。
精致华美的房间中,炭火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空气中,浓郁不散的香气让花容月终于放下惴惴不安的心,整个人长舒一口气,就走到床榻边,撩起红色的纱帐看着熟睡中的爱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整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怜惜和说不出的爱意。
刚才沈奇峰的话,就像一根针不断地在他耳边盘旋,他说周颜不会饶了他;想到这里,花容月整个人就又开始不安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担虑,害怕有一天,当周颜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欺骗她的时候,她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花容月就忍不住眼神飘忽,手指,也在不知不觉中抚上了她平淡的小腹位置,燥热的掌心带着无穷的力量,一下一下的触碰着,无知无觉中,喃喃自语:“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花容月就抬头看向帐顶上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脸上,当真是舒服极了。
“你要告诉我什么?”一声清冷的声音,在花容月将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时候,突然从身底下传来。
本来还在抚摸着她小腹上的大手骤然变凉,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花容月整个身体瞬时绷直,低下头,机械性的慢动作让他看上去惊愕极了:“颜——颜郎?你——你、醒了?”
周颜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看着不知从何地赶回来的他,却已然从他的身上闻见了一股外面冰冷寒气的味道:“不应该醒吗?”
花容月看着面无表情,从床榻上坐起来的周颜,喉头一阵发紧,眼神闪烁不定;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还是——在他回来之前?
看着花容月忐忑不安的模样,周颜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熟悉的脸颊,接着,触碰到了他的肩膀和与她一样劲瘦的腰肢,只感觉手底下的一片本是娇柔的身体,突然变得极为坚硬,就像经过千锤百炼的铁石,潜藏着让她无法估计的力量。
“花儿!你好像长高了些,而且……”周颜摊开他的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关节间那嫩黄的、圆圆的小茧子:“这些练武之人才会出现的厚茧,你以前从来都没有!”
花容月就像一个玩泥巴被抓的小孩儿,全身的紧张和无措瞬时被暴露,接着,在周颜寡淡的眼神下,他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双手孩子气的背在身后,似乎在极力而笨拙的掩藏着什么;然后,脸色煞白的看着像她投来质问和怀疑眼神的周颜!
068:步步为营
章节名:068:步步为营
看着花容月吃惊的模样,背着双手在后面,整个人绷得死紧;周颜也不勉强他,只是伸着手,指腹触在他的眉眼上,描绘着那里的一棱一角:“花儿,我们夫妻一体,纵然外人不知实情,笑话咱俩是龙阳成对,可我究竟是男是女,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周颜说着,便笑着又凑近他面前一分:“我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楚襄王府的秘密,以前是因为我身子弱,父母不得不遵从师傅的嘱托将我当男娃养着,后来我从了军,立了功,成了朝中大臣就更是骑虎难下了,大周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女臣,更何况是女将之说;为了楚襄王府的安危,也为了自己,我是女娃的秘密本以为要这样一辈子秘而不宣的;许是天可怜见,让我有了你!”
花容月眉角和脸颊被周颜摸的软软的,可是身体,却随着她的话,越来越硬、越来越僵直。爱萋'
“大婚当前时,父王再三叮嘱我,不许让我跟你圆方,哪怕是再喜欢,哪怕是你再缠着我,我也不许跟你好,花儿,我是瞒着父母,瞒着我所有的亲人偷偷和你好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秘密对你有所欺瞒,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的枕边人,我的良缘,除了父母和哥哥,我最应该、最需要相信的人,就应该是你!所以不管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对你隐瞒,对你有任何的欺骗!”周颜触摸到花容月的肩膀,接着轻轻的握住:“花儿,你也会这样真心坦白的对待我的,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可以信赖的人,真心的将自己的一切坦白给我、交托给我的,是吧!”
花容月身体一震,脸色挣扎纠结的看着面前对他盈盈而笑的周颜:“颜郎,我……”
“你会这么做的!”周颜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因为我为了你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你不会欺骗我,不会的!”她伸出手,跪在花容月面前将他紧紧地抱在;修长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将花容月的耳朵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放着一颗对他真心相对的心和一世都不会改变的情意。
花容月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过,整个人就像是处在被刀山火海煎熬的边缘,一不小心就能跌下那万劫不复的深渊;身体里面,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呐喊,诱导着自己将一切都告诉她,正如周颜所说,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这辈子可以相信和依赖的女人,他应该对她坦白,必须对她坦白;可是,理智中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阻止着,时机还未成熟,他不能轻易冒险,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枕边妻,是他在这世上最应该相信的女人。
揣着满腔满腹的愧疚和自责,花容月闭上了眼睛,同样伸出手抱住了周颜的腰,然后稍稍用力,似乎要将她就这样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颜郎,你不要瞎想,我只是半夜梦醒有些睡不着所以就出去走走,没想到你会醒来。”
周颜嘴带苦涩,深邃清亮的眼睛里,藏着难掩的失落:“是吗?!只是随便走走,散步而已吗?”
花容月感觉自己几乎无颜面对,强撑着快要被愧疚扯碎的心,忍了又忍,终于点头:“嗯!只是这样而已。”
周颜轻轻地放开花容月,双手爱怜的捧着他的脸,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泪,看见了深深地、难以言说的自责和隐瞒,半晌后,终于说了一句话:“花儿,以前,不管是冲锋陷阵还是迷路在冰山雪地中,我都不知道一丁点的害怕;现在,我最害怕的是你离开我!”
花容月骤然睁大眼,像是作保证一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看着他莹莹含泪的双目,周颜同样也泪满溢出:“好,我们约定,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
三日之后
一队人马从京城外的悦来客栈徐徐离开,依然是那辆高贵却颇为低调的马车,车内,香炉燃起阵阵恬淡的熏香,香味弥漫,沁人心脾。
沈奇峰撩起车帘朝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城池一眼一眼的望着,马车内,铁翼双手抱着佩剑,看着颇有些依依不舍得主子:“皇上,就这样走了并没有达到我们当初的预想。”
沈奇峰放下车帘,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不着急,我们路上慢慢走,边走边等着她。”
铁翼好奇:“皇上就那么断定周颜会追上来?甚至还留了后羽在这里。”
“花容月以为吃死了我,我不得不听他的话乖乖离开。”沈奇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语态平静的说着:“高手对招,千万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往往事情的成败很多时候都是靠那些细如牛毛的小细节决定的;花容月很聪明,可他这辈子最不聪明的一件事就是在还没有完全摸透周颜的心性时就先爱上了这个女人;我太了解周颜了,她是一只老虎,让敌人看见她都会发怵退缩,她是一只沾了毒汁的野猫,有时看上去温润顽皮的厉害,其实发起威时,可更比老虎离开得多。”
铁翼看着神色笃定的主子,刚毅的脸颊上露出了同样徐徐的笑容。
“为了养她这只小老虎,我一点一点的蓄积自己的力量,直到与她真正能比肩而立;丛林之中,只有王者才能永远的站在王者身边,花容月只是暂时迷了她的眼,终归有一日,她还是会回来的!”说到这里,沈奇峰就又撩开帘子,看着车后面彻底消失在一片朦胧之中的城池,大声喊道:“周颜!朕,等着你回来!”
……
养心殿中,一大清早就被昭光帝召进宫的周颜此刻正坐在黑檀木制成的宽背靠椅上,连日来精心休养让她的气色好了很多。
昭光帝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堂弟,俊美的脸上带着标准的柔和笑意:“阿颜的身体可还好了些?若是不舒服就要太医去府里看看;京城里的名医虽然不错,但终归没有宫里出来的妙手回春。”
周颜知晓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旧伤崩裂再加上几日在山谷中阴气潮湿导致的伤口发炎,简单的休息几日便无大碍,眼下看昭光帝亲自过问,也不敢随意敷衍:“皇上放心,臣现在无事,大夫说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复原,就不必叨扰宫里的太医前去诊治了。”
昭光帝点了点头,端起手边的水青色琉璃瓷杯,大开杯盖,一股淡淡的云雾毛尖香气滕饶而出,吹一口气,青绿的茶叶随水波荡漾开来:“阿颜是朕和整个大周的顶梁柱,适逢多事之秋,很多事情都唯有阿颜才能担当重任。”
周颜在来的路上就一直揣测昭光帝召她进宫的意思,眼下听他说话的由头,就安静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昭光帝押了口茶,等了等后,这才道:“阿颜可曾想过要接触接触朕的淮南军?”
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周颜目光一沉,低下头:“皇上,臣是西北军的主帅,从来都没想到要接手商槐带领的淮南军。”
周颜的反应倒是让昭光帝早就预料到了,只看他轻轻一笑,温和大度的说道:“阿颜可是在顾及着商太傅等人从中生事?”
“……”沉默半晌,道:“并不全非如此!”
昭光帝好奇的一抬眉:“哦?还有什么事?”
周颜立即站起身,走近到昭光帝面前,接着,单膝跪在地上,恭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