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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哪个「娘子」不风流 (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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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季青蓉话音刚落,魏海格冰冷、僵硬的声音已像冰钻一样钻进两人耳内。

  「就算如此,我现在还是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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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人间书馆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凌玮《哪个「娘子」不风流》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七章
 
 


  如果季青蓉曾经想象过知道实情后的魏海格会有的愤怒表情,那么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眼前的魏海格虽然外表裹了一层怒气,但那双犹不敢置信的眼却是受伤的,一个天生傲慢的男人能够接受被践踏尊严的污辱吗?

  恐怕很难,除非他死,或对方先死,而季青蓉敢打包票,魏海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对方死。

  「给我相信你的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说的鬼话都是真的,证明你真的就是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他几乎是磨着牙才把每一字、每一句咬清楚,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虽然同为男人,要我当场宽衣解带再换上女人家的轻纱罗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怕等会儿又闯进什么人,事实证明,光是解释并不能抚平怒气……」

  「证据!」魏海格根本不理眼前这家伙在啰唆什么。

  他只等着看,看他要如何变出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

  「这个如何?」季青蓉举起手,露出一截手腕,正好让他们见到那支正好端端戴在她手上的冰艳。「这东西正是将军亲手为我套上,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没办法拿下它,只好继续戴着了。

  「这镯子既是魏家的传家之宝,将军应该不会错认,冰艳就是我给将军的证据,正可谓铁证如山,将军该信了在下的话,实是情非得已……」努力扮演不知死活的角色。

  「够了!」魏海格紧盯着那支冰艳,对自家宝物他确实没道理会错认,但……他宁愿自己瞎了眼,认不出什么石头还是玉镯!

  原来,这就是当时「她」口中所说的自取其辱!

  他果真是自取其辱了,还是个奇耻大辱!「你已经证明了那个女人确实不曾存在,也证明了我的眼睛比瞎子更不如,最重要的是,你证明了我有足够的理由亲手杀了你!」

  「等等,海格,你最好先冷静一下。」范清风抓紧时机冲上来阻止。

  这是剧本中他本来就应该扮演的角色。

  「碰上这种事情,还想要我冷静面对,先等个十年再说。」

  「等一等,我不要等十年,只要一晚,你明天就要回边关了,而我却要留下来替你收拾善后,请行行好,看在我和傲天的面子上忍住,如果还不够的话,再加上茵茵那些可怜的女人,饶他一命。」范清风很努力的劝导着。

  「我魏海格想杀人时,没人能阻止!认识这么久,你哪时见过我曾因某个自以为是的人下跪求情,我就心软放过哪条王八羔子了?」他非杀了眼前的「季少渊」不可!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刚才他说的也没错,在那种情况之下,谁遇到谁倒楣,没人会自愿被这样玩弄,更何况他也是被玩弄的一个,你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范清风挖空脑袋的说服着。

  若不是情况不允的话,季青蓉差点就要爆笑出来了。

  能让玉面宰相如此卖力挽救她一条小命真是不简单,看来范清风并没有茵姊说得那么烂嘛!他看起来很尽心尽力哩!

  只是……她实在很想问范清风一下,什么叫「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

  「不可能!唯有杀了他,才能让季青蓉这个人成为真正不存在的人。」魏海格人在怒火中,压根不接受任何人的游说。

  「不值得!他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人,除非你想明天马上跟慕勒宣战?」

  「有何不可?我现在就很想杀了所有慕勒人。」

  范清风实在很想赞成他的提议,可……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下,玉面宰相都能拥有他的理智。他现在才知道那个「季青蓉」派给他的其实是整个事件中最难完成的工作。

  「那就先让他看着你杀尽他的同胞后,你再取他的性命吧!反正今晚我是罩定他了,你可以当作是我欠你一次。」真是亏大了。

  魏海格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心中非常不痛快,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宣泄他的怒火。「好,我答应你,只退一步不让他死。」

  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转头向一直像个局外人晾着的「季少渊」,心里的羞辱和疙瘩让他无法冷静面对那张净白俊逸的脸。「慕勒人,你不该惹火我的,你的愚蠢已经替你的族人签下死亡契约,而你……我会让你活着,活着亲眼看见所有的折磨和屈辱。」

  「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她还没危机意识的谢恩。

  「不杀你并不表示我会放了你,不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回馈,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的,这男人一向很坚持给多少就要多少,尤其喜欢从别人身上得到回馈。

  「将军打算如何?」

  「我已知你身手不凡,只不知和我比起来,差距有多少?」魏海格突地笑得让人惊颤。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肯定是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长河。」

  「或许,」魏海格不在乎的耸肩。「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

  「将军的意思是……」现在她终于了解范清风刚才所说的那句「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的意思了。

  「到目前为止,除了师尊之外,本将军还没见过有本事接过我地狱疾风完整十三掌法的对手,我想知道你能撑到几掌?」压根就是想几掌劈死他!

  「不如从第五掌开始,在下就接将军三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倒很有自信。」哼!

  「不,三掌已是极限,虽然本人对将军的地狱疾风十三掌法早倾慕多时,并且也私下研究过自己承受此掌的能耐,结论是,我只能完整接下第五掌,第六掌会让我经脉受阻、难以回气,到了第七掌便要经脉重创、形同废人,第八掌就难以逃生。」她老实说。

  「我倒忘了『青蓉』最擅长动脑子想鬼主意,而『妳』的猜测也一向很准。」

  「就让我投机取巧,为大家节省时间和气力吧!」拚了~~

  「就如你所愿。」

  ☆ ☆ ☆

  第一掌以破风之势袭来,季青蓉也不敢保留实力,硬是接下可怕的攻击,她知道地狱疾风的厉害不只在于他强大的威力,更让人招架不住的是它们是连绵不断地,从击出开始直到敌人倒下为止,掌与掌之间是不间断的。

  不管面对哪一种掌风,你只能挡它,却不能阻断它。

  难怪有人说只要惹火魏海格,就别妄想他饶命,因为地狱疾风从开始到结束从来没有中断过,敌人只有倒下一个结局,没有商量的余地。

  连续三掌,从开始到结束,就像一阵疾风掠过,最后是季青蓉狼狈地呕出一口血,垂坐在墙边。

  至于魏海格则是立在原地,冷酷地看着手下败将,那双眼似火又似冰地盯着脸上已经一片煞白的「季少渊」,像是正从他俊美的五官拼凑出另一张美艳灵动的面容。

  见到「季少渊」那即使处在颓势也不示弱的冷静,那眼角眉梢总习惯挂着讥诮和俏皮的女人,和眼前正闭目调息的人似乎有点重迭,然后,更模糊。

  直到视线又撞上那只晶莹剔透,冷冷挂在「季少渊」手上的冰艳,他突然间被震醒,那支冰艳原本是一个美丽的象征,最后却变成了可笑的证据,现在则是成了羞辱他的记号。

  他走向已经没力气理他的「季少渊」,在他一声痛苦的抽息下阖掌捏碎玉中极品冰艳,也无可避免地让碎玉嵌入「季少渊」的血肉中。

  不屑再浪费时间于此,魏海格转身离开,他自以为从此刻开始,这里面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了。

  也本该是如此的……

  范清风静静地看着兀自努力调息的季青蓉。「那其实是第六掌以后的三掌,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算计谁?结果好像是谁都没得逞。」

  一口血又从季青蓉口中呕出来,看样子她的伤势比看起来的要严重许多。

  范清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瓶小瓷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塞进季青蓉的嘴里。

  「毒药?」

  「让你不会死的药,那三掌虽然没碎断你的经脉,但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就跟个废人没两样,胡乱提气运功的话,你脆弱的经脉肯定会马上碎断,跟自寻死路没两样;这药可缩短你疗伤的时间,只要再调息半个月,每天至少六个时辰,之后,你应该可以回复原来的功力。」他说的是真话。

  「你不像这么好心的人。」莫非有蛇一般的心机,她警惕的想。

  「说的也是,我只要确定魏海格没杀死你,就算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至于你废不废,或是缺手断脚,应该不关我的事。」

  「那又为何?」想起茵姊的警告,她突然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范清风没回答她,却蓦地将她横腰抱起,这个举动可吓坏了季青蓉。「这样……好像不太好。」

  她大冒冷汗,心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猜想,该不会……其实这玉面宰相原来是好此风的?难怪才气跑了茵茵!

  「你可以放过你的脑袋,别再折磨它了,就算你再俊美如天仙,本人也不会感兴趣的。」他像是看穿她的胡思乱想,直言道。

  「呵呵!那真是太不幸了……」不幸中的大幸。

  范清风抱着她一直往内进走去,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弯过一处又一处的美景,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绝不是要送她回特使府。

  「说真的,今日这种情况下,在下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宰相府做客,不如就此别过,改日再来打扰……」她想逃。

  「恐怕我要坦白告诉你,错过了这次机会后,你很难再有下次。」语毕,范清风已经把她带进一间小巧精致,却隔离于其他跨院的小院落,将她放进榻上后,他悄然退开。

  不久后,一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女人,捧着一迭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大人要奴婢过来服侍您换上干净的衣服。」

  「什、什么?!没、没必要这么麻烦……」她没想泄漏天机啊!

  「可是您身上的衣服全沾了血,这样一定很不舒服吧?请让奴婢服侍您,一点都不麻烦的。」

  「那、那我自己来就好,你把东西放下吧!」

  「这是不行的,大人刚才很慎重地嘱咐过一定要奴婢亲手帮您换上才行。」

  完蛋!原来那条蛇果然是有预谋的。

  「没关系,我不会讲出去……」试着做垂死的挣扎。

  「不行,大人说了,您身受重伤,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奴婢一定要帮你。」

  「真的不用……喂!别脱我衣服……唉唉~~痛死了!小心我的手……等等,里面这件不用脱吧……」

  许久之后──

  「喂,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吗?我有的,妳也都有啊!眼睛睁那么大干嘛?」

  「您……小姐要不要把缠胸的布条也拿下来?」

  「现在才问我?那刚才你扒我衣服时,怎么不先问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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