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秋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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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而浅仓静子凑巧得知他不在台湾,因此表现出一副被爱的神情刻意刺激她,挑他无法为自己解释的时机上门好达到目的。
一开始的开场白全是作戏,为的就是要突显她的地位,让人相信他们的确是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
「妳的神色不怎么健康,是不是生病了?随便乱吃成药可不行喔!」浅仓静子一使眼神,身旁的一名保镖便上前拿走药瓶。
「我的药……」只剩这一瓶了。
「坐太久对身体不好!有病要看医生,瞧妳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要不要我送妳去医院?」如果她想去天国也成,路途不算远。
一听到医院,秋天神色紧张地将爱猫抱在怀里,「不、不用了,谢谢妳的关心,我没事,我很健康。」
「是吗?」浅仓静子笑得很甜的抚抚腰带上的蓝宝石。「听说紫乃桑延后婚期是为了妳。」
「我?」他要结婚了?
「你们不是亲兄妹吧!他好象有点迷上妳了。」她故作苦恼地将手放在小腹上,似在暗示什么。
「这……」
没让她回答,浅仓静子又露出安心的笑容。「不过男人就是爱尝鲜,老是喜欢在外面打打野食,逗逗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不管他跟妳说过什么都别当真,妳绝对不是第一个被他骗的女人。
「瞧瞧我身边这一位,她原本是紫乃桑的秘书,这会儿倒成了他的女人,害我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他的……女人……」秋天笑得很勉强的看了菅野千鹤一眼,女人的直觉让她明白她并末说谎。
有些事是隐藏不了,那双平静的眼中藏着恋慕,深刻得叫人无法忽视。
「幸好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在外头绕了一圈仍是以我为主,妳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她将给她致命的一击。
大哥!哼!她也配乱攀亲戚,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随手乱涂鸦画出名堂就叫画家,那满街都是大画家,何需添光彩。
「我想不会,日本太远了。」眼神飘向远方,秋天想起一片樱花图,落樱纷飞。
死在樱花底下应该很凄美吧!可惜她从未到过日本,欣赏不到传闻中的美景。
「也好,下回再来喝满月酒,我们的宝宝会是最受宠爱的紫乃家长孙。」浅仓静子勾起的唇角有着得意。
也许她太笃定自己的诡计不会被识破,忘形地流露一丝算计,好象胜利在握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温婉的面具稍微裂了一条缝。
不巧落入秋天眼中,她开始对她的话有了质疑,怀孕的人适合将腰带缠那么紧吗?
「妳不用特意来告诉我这些话,不妨把话说明白些,妳的目的是什么?」她不会跟她争的,她没有母亲为爱执着的勇气。
尤其是他不爱她,施舍的同情她不会要。
微讶地变了变脸,浅仓静子心中有些恼意。「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只是想让妳分享一些喜悦。」
「妳是来找我还是龙之介,麻烦妳说明来意,我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人在我面前炫耀。」最近她特别容易累,想来是烦心的事太多了。
「妳说我虚情假意?」没人敢当面指责她虚伪,她太不懂事了。
浅仓家对于不乖的孩子总会施以薄惩,她该怎么惩罚她呢?
浅仓静子手拿半瓶药轻轻拋甩着,似要摔了它又舍不得,反反复覆数次后将瓶盖旋开,一颗一颗地由手中滑落像数着豆子。
她在微笑,但眼神冰冷无比。
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药对她十分珍贵,秋天佯装不在意的说道:「维他命的营养成份极高,多吃对胎儿有益。」
「维他命?」不可能,她刚才脸色一变吃了颗药丸子才舒缓,这些不会是维他命。
「医疗资源这么浪费掉挺可惜的,麻烦妳扫一扫别弄脏我的地。」她没体力处理她制造的「垃圾」。
「妳叫我扫地?!」她怎么敢!
愤而一拍桌子,不再装温驯的浅仓静子一脚踩上救命的药丸,怒颜以视地听不见秋天心底的哀嚎,碎成粉末的药怕是拿不回来了。
不能发恼,不能发愁,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她真的无药可救了。
深吸了口气,秋天试着把心情放松,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她想起第一次画的风景画,平实无华的花草树木得了一个甲上,老师送给她一盒水彩笔。
「孕妇不要太激动比较好,本来我家的地是男佣……呃!是龙之介在拖的,妳弄脏了地板他可能会不高兴。」秋天告诉自己不要被她的话影响,想些快乐的事。
她从医院走出来看见的第一道彩虹,那颜色美得好空灵,深深地印在心版上久久不散,她一直想再看看雨后的彩虹。
秋天的容颜忽地散发柔和的光芒,一瞬间让人有美的错觉。
相由心生,心美人自然美。
反观浅仓静子一听见紫乃龙之介放下日本事业替名女子做起下人工作,被悔婚的难堪和怒气一起浮现明媚的脸上,顿时有种修罗地狱的感觉。
她根本无法容忍她要的男人居然会看上这只瘦弱的小黄雀,她的骄傲狠狠被撞了一下,天之骄女的她怎么可能输给路边的野花?
男佣,她竟当他是男佣使用,这算是一种挑衅吗?
「妳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事吗?我最讨厌人家不尊重我,妳借用我的未婚夫是否该先知会我一声?」
原本安静立于一旁的菅野千鹤突生不安,她有预感接下来肯定会发生大事。
她迟疑着要不要插手,眼前的女画家苍白得不像活人,加以迫害她心能安吗?即使只是袖手旁观也是帮凶,紫乃龙之介不会轻饶不按他规矩办事的人。
但是,她还是默然了,什么也不做地当根木头,她选择向撒旦靠拢。
「大胖,人不是东西怎么借用,敬人者人恒敬之,我想日本人不懂这句中国话,意思是要别人尊重你之前先尊重别人,你说对不对?」她根本没借过,是他赖着不走。
非她之过。
「很好,妳宁可跟一只猫说话而不屑与我交谈,妳严重羞辱了日本国格,我不做些友善的动作妳怎知我亲和。」浅仓静子眼色一使,粗壮的保镖朝秋天走去。
「你们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们的国家有法律……你……你们捉走大胖做什么?请还给我。」不,别伤害它,她不逞口舌之勇了。
秋天紧张得心又开始闹脾气,她一再警告自己要心平气和别乱了思绪,她已经没有药了,绝对不能再发作了,至少让她活过二十四岁生日。
但是一瞧见挣扎的大胖被高高举起,她的心也像坐云霄飞车一样的枫高,生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伤害它的举动,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
「火烤三吃还是清蒸猫肉,也许妳会喜欢看猫游泳,我有一只猫游了三十分钟才断气。」还她呀!当然可以,一堆猫毛如何?
浅仓静子残忍地拔了一撮猫毛轻洒,笑声轻脆当看了一场雪花飞舞,猫的尖喵声让她心情特别愉快。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为什么……」尖锐的刺痛由心口发出,秋天咬了咬下唇按住心脏部位,「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拿……猫出气……」
好痛,她的病又要发作了吗?
「是妳阻碍我的好事,是妳破坏我入主紫乃家的机会,是妳让我将成为全日本的笑柄,是妳让我倍感羞辱。」一只猫算什么,她要她死。
「妳……妳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足不出户的她能做什么,强抑着心痛,秋天力图平心静气的缓和那一波波冲撞的力道。
「听不懂也没关系,等到了下面妳再问阎王老爷吧!」她别想称心如意。「带走。」
秋天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两名高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拖着她起身,丝毫没有顾忌她是女孩子用力拖行,强要将她押出房外。
碎石路磨破她的膝盖,秋老虎凶猛地照着她头顶,极力反抗反而让身子多落几个拳头雨,她不禁苦笑这样的死去是否值得。
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衰弱了,没力气和命运抗衡……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啊!秋天,你们想把秋天带到哪里去,快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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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形成三辆车的追逐战,深蓝色的林宝坚尼快速的奔驰不曾迟疑,技术高超地穿梭车阵领先近五百公尺,犹自招摇地表演特技横过一辆大卡车,令车后的小型房车及保时捷心惊不已,就怕它一不小心翻覆了。
竞速的车子无视红绿灯和行人,横冲直撞根本不顾他人的死活,前面的车子想摆脱后面的车子,而后面的车子欲追上前车,交通大乱地陷入一片紧张气氛中。
但三辆车的驾驶没考虑过违规的后果,一径的往前冲不停留,生怕慢了一步错失良机。
整条马路犹如虎口危险重重,好几回险象环生的差点擦撞到其它车辆,嘎吱的轮胎声磨过路肩又导回快车道,吓得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跌坐在地,惊魂未定。
不久后,警车也加入竞速的行列。
菅野千鹤忙开口,「浅仓小姐,这回就放手吧!我们何必在别人的上地上闹事。」再不停止真会闹出人命。
「这里有妳说话的余地吗?不达目的我是不会罢手的。」她有外交豁免权,台湾警方无法办她。
菅野千鹤不敢问她的目的为何,因为答案已在心中。「可是她快不行了,再不送医院……」
「死了不更省事,我就要她死。」省得她弄脏手还得找地方弃尸。
「妳……」算了,这种事她无能为力,多说无益。
还有一点知觉的秋天感觉自己在车子上,她听得见车内的交谈声却没力气睁开眼,浑浑噩噩的飘浮在昏迷与清醒之间。
刚才那声大吼是闲闲吧!她一定尾随其后为她着急,生怕她遭到毒手一人离恨天。
其实她现在的样子跟死有何两样,没有救急的药她撑不了多久,大概不用二十分钟她就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永远沉睡,毕竟她的心已超过使用期限,早该报废了。
不知大胖怎么了?她好象看见他们将它掷向马路,一辆福特轿车急速的辗过。
是她害了它,若她不意气用事地激怒那个日本女人,或许它还能逃过一劫,她的目标是她不是猫,它受了她牵连。
「天哪!那辆房车有毛病吗?居然用车头撞我们。」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房车?!那是翊青的车,她疯了吗?她不值得她用命救她,猛烈的一声碰撞,秋天弹了一下想让自己恢复一点力气,若她能打开门弹出去,她们就不用冒险追逐了。
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真如她所希望弹出车外,来回的车流量会立即将她辗毙,血肉模糊的凑不齐四肢。
浅仓静子命令道:「加原滕之,稳住车身。」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敢撞她的车?
「是……啊!又来了,对方想用车体阻止我们。」好,就跟他玩玩。
名为加原滕之的日本男人反被动为主动地撞击紧追不放的小房车,几度将它逼出路面差点翻车,但它仍像幽灵似锲而不舍地紧紧贴在车后。
而一度追丢的红色跑车油门直踩追上前,一看见眼前惊险画面忍不住抽了口气,心惊的握紧方向盘靠近小房车,摇下车窗大声吼叫。
「救人不是自杀,妳想让秋天内疚一辈子吗?」该死的赵翊青,非在这节骨眼抢风头吗?
可恶,可恶,为什么她的朋友一个个固执得像石头,一个不肯「遗弃」心脏拒绝移植手术,一个明知是条不归路还拚命往前冲,让她担心又害怕地长了两颗痘痘。
她发誓只要救了秋天就要和她们切八断,再也不管她们莫名其妙、乱七八槽的感情纠葛,她要移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