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秋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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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画在市场上的价格极高,不少买不到画的富商名人会以旁门左道的方式获得,使得她的身价节节上涨,居高不下的惹来更多的注目。
「啊!社长,你手受伤了。」
训练有素的优稚女子在短暂的惊呼下立即上前,单膝一屈的掏出素雅的手绢轻轻一拭,以为会有伤口的掌心只是虚惊一场,看似鲜红的液体原来是精醇的红酒。
就像一个精明的秘书该有的举止,她马上唤来清洁人员进行清理,并以专业素养冷静的处理,有条不紊地在短短数分钟内恢复原本的洁净。
当然上司手中的酒渍已然清除,换上半满的红酒注入冰块,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神速的机动性有如上了芯片的机器人,一分一秒计算得恰到好处。
菅野千鹤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主修经济学,副修钢琴,是紫乃会社多年来少见的美女秘书,而且拥有耐人寻味的智能。
听说她是紫乃家大老指定的眼线,用意是监视中日混血的新社长,以免他一人壮大抢走大半的权力,将董事会架空形同虚设。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相信只有她最清楚。
「德国科技总裁来电下个月将来日一趟,希望和社长商讨在日设厂一事,美国太空总署研究专员也将在九月中旬亲自赴日,测验我们新开发的产品是否适用于航天飞机,还有英国方面寄邀请函邀请社长……」
迷人的嗓音不断响起,清嫩而果决地下拖泥带水,一一详述该由上司决定的政策,不越权地将资料整理妥当以兹查阅。
她的能力不容忽视,高视阔步表现出专业上的优越,令一般高级主管望尘莫及。
但是,她也是女人,容易患上女人的通玻
「社长,以上的报告不知你有何指示?」菅野千鹤的完美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她爱上不该爱的人。
「推掉。」
「嘎?什么?!」她听错了吧8社长,可否请你明确再指示一次?」
表情冷如冰原的男子射出冷厉冰芒。「需要我换一个秘书吗?对于不敬业的工作人员随时可以撤换。」
紫乃龙之介的眼注视着电视画面上的简介,看似无情的听着女画家秋天的生平描述,嘴角微勾起危险的冷意,似乎多了些嘲弄的兴味。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钢琴师也姓秋,那年他的母亲带着他亲自上饭店和她谈判,并强横威胁地要她离开日本不得破坏他们一家的幸福。
但是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打败了心高气傲的母亲,她说:爱若控制得了就不是爱,人离开了心还在。
果然如她所言,当日她便退了房取消演奏会回台湾,而他的父亲却像疯了似大街小巷的找人,不肯停止地凌虐自己的双腿,直到紫乃家的保镖将他劈晕并囚禁为止。
人是在眼前心却不在了,他的眼始终望向远方,没有回过头看一眼守候在身后的妻校
是她的女儿吧!一个同样拥有艺术天份的画家,她没继续留在音乐界发展真是可惜了,不然她会知道向紫乃家挑战的下常
「是的,社长,是我逾矩了。」没有一句怨言,她进退得体服膺他每个要求。
很少有人能做到没有自我,她是少见的案例,所以能一待三年跟着上司升迁为机要秘书。
斜睨了一眼,紫乃龙之介看的是她身后的一幅画。「帮我订张到台湾的机票。」
一听到敏感的字眼,面无表情的菅野千鹤浮起犹豫的神色。「我怕老夫人不高兴。」
台湾两字在紫乃会社内是一大禁忌,公司经营方面从不和台湾合作,主因是老夫人强烈的反对;以及……一个不能对外透露的秘密。
他们憎恨台湾。
「妳是为我做事还是她的传声筒?」她的意愿不在他考量之内。
她略微一顿的开口,「我不希望社长和老夫人因为此事而失和。」
即使他已掌握了大权,但老夫人的影响力仍然不小,大部份的老臣旧将仍听命于她,对于董事会的改革占有多数优势。
「妳不希望?」紫乃龙之介冷笑地将一枝笔折断。「妳是什么身份敢教训我,我的家务事需要妳插手吗?」
「我不是……」语一噤,菅野千鹤眼露苦涩地咽回到口的劝告。「我是你的私人秘书,有必要提醒你此事的严重性。」
基于一位秘书的职责。她这么告诉自己。
不妄想,不作不符实际的梦,现实是残酷而无情的,仰望的星子不是平凡如她能摘下的。
「做好妳份内的事少多嘴,我不想费事地再找个新秘书。」怎么才能弄到那张不出售的画?
看着特意放大的画面,眼里只有恨意的紫乃龙之介阴沉着脸,他想用一把火烧毁画中深情对望的主角,他们不该拥有幸福。
秋天,是近冬的意思吗?
她不会知道经年累月活在霜雪中的滋味,不然她无法画出如此和谐的颜色。
好想好想毁了她,让她再也画不出半幅秋景。
爱情对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呢?会不会如他母亲一般为爱痴狂,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顾一切地只想毁灭世界?
「我会订好机票让你顺利成行,需要我为你打点什么吗?」他的行程一向由她安排,包括住宿和日常所需的用品。
「不必,妳帮我找荻原来。」他是一流的情报人员,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他。
「狄原耕次?」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心中微讶,但她并未表现在脸上。
「菅野,妳正在犯一个错。」身为他的下属只有服从,没有第二句话。
菅野千鹤神情一敛的不流露半分私人情绪。「是的,社长,我马上为你联络荻原先生。」
她的心里有着不安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似,而她无力阻止。
突地。她的视线被一幅画吸引,画中的老人在树下喂狗,神情是满足而落寞的,为何会有此等矛盾的对比呢?画出此画的人怎么能敏锐地捕捉到那抹色彩?
这幅画让她联想到老家的父亲,心中有深深的难受,不知他是否也有所遗憾,满足之余仍有些寂寞,想念着他们这些离家在外的儿女。
落款处是两个汉字,修过中文的菅野千鹤看向电视上介绍的台湾画家,莫名的感动在瞬间转变为一抹深思,这个秋天和那个秋天是同一个人吧!
同时,她也感觉到某种不寻常,说不上来的怪异让她心不在焉。
「还有事?」
猛然一回神,她为自己的发呆感到羞耻。「浅仓小姐约你七点在月见屋用餐,她希望你能过去接她。」
「静子?」他是该去见见她,她的温婉少语一向为他所欣赏。「好了,妳可以下去了。」
「是。」不敢有二言,明知自己在他心里一点份量也没有,她仍下了感情。
握着门把打算开门,忽然一句「等等」让她停下脚步,菅野千鹤服从的转过身,以为紫乃龙之介要交代送花给浅仓家的千金,他们订婚已有一年了。
但是一瞧见他冷邪的眼神,她身体微颤的知道他要什么了。
「过来,为我张开妳的腿。」
一如往常的命令口吻,她双手微抖的撩高窄裙褪下底裤,趴伏在他的办公桌前背对着他,心里忧喜参半的等着他的恩宠。
没有所谓的甜言蜜语,也没有任何的承诺,一双邪肆的手伸入她衣服内,不曾有过温柔地用力捉挤,好似她是一具yin荡的躯壳没有个人思想,不知疼痛地只为响应他的欲望而存在。
「大声的尖叫哭泣吧!我喜欢看妳痛苦的表情。」不留情的冲刺着,紫乃龙之介一再将欲望推进她的最深处。
濒临高chao的快乐让菅野千鹤忘掉自尊与荣誉,频频喘息地尖喊要解脱,绷紧的身体已到极限,她快要飞向死亡的尽头而无法控制。
名义上,她是他的私人秘书,负责处理他公事上的所有琐事,让他不必要在忙碌之中还得为些小事烦心,她绝对是他最得意的左右手,而且永不生异心的跟随他,只因她的能力够强。
可悲的是她也是他的俘虏,在爱的旗帜下投降,她接受他的馈赠与豢养,是他养在华丽鸟笼的金丝雀,只要他有需要她就得满足他。
在日本他们叫像她这种女人为情妇,即使他已有才貌兼备的未婚妻。
而她够聪明,从不在他面前说爱,只在两人交欢时才顺着他的口吐出埋藏在心底的爱意,所以她能成为待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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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赵菩萨,赵大恩人,求求妳高抬贵手别再刁难了,我一家老小就靠微薄工资过活,妳不要害我们老老少少流落街头乞讨,我有糖尿并高血压,不能做粗活的。」
一位半秃头的中年男子猛拭汗,穿著得体地像一位高级主管,厚重的眼镜刚扶上鼻梁又滑下,可见他有多紧张,连鼻子都出油了。
可是他卑躬曲膝、好话说尽的描述自己的下场,在他面前身材高挑的明艳女子仍不为所动,秉持一贯的作风对他摇头。
其实她心里很想同意他的要求,但是这件事她根本做不了主,没有她的点头谁也不能私下决定,规定就是规定无法因人而异。
瞧他满头汗的多辛苦,不管天气的炎热仍天天报到,为五斗米折腰不辞辛劳,任谁看了也不忍。
只是艺术家的脾气难以捉摸,宁可要伯乐而不愿为生计着想,价再高也不肯屈就,徒负艺术之名却得勒紧裤腰带。
幸好她小有资产不用为生活忧心,名气带给她的只有负面影响而无实质帮助,她仍一个人关在房子里做她想做的事。
「我说赵贵人,赵神仙,赵大经纪人,能不能打个商量让我走后门,以妳的善良一定不忍心我三个孩子没饭吃,我在这里跟妳磕头,感谢妳的大恩大德。」
无计可施的高经理干脆使出最后一招苦肉计,双脚一屈准备跪地恳求,他知道要是没办妥老板吩咐的事,他马上会成为失业指数之一。
女人的心肠应该比较软,好说话,他都用拜猪公的方式求她了,相信她会有同情心答应他的请求,正门不开总有窗子好爬吧!
谁知一只酒红色的三吋高跟鞋抵住他下颚,丝毫无恻隐之心的往上勾,让他硬要下落的身子因吃痛而往后跳,跌个四脚朝天。
这年头的女人比男人更狠,不会因为一席感人肺腑的废话而心软。
「老高,你别动不动使出这一招,我看都看腻了,麻烦你换个招式成不成?」她没那么好拐骗。
老把戏被揭穿的高经理不好躺在地上装死,连忙干笑的爬起来。
「别这样嘛!小翊青,想当年我也帮妳包过尿布,妳怎么好意思拒绝帮叔叔小小的忙。」没关系找关系,找到关系就攀,他有藤蔓精神不怕树长得高。
稍微仰起头,一百六十七公分高的他矮人家一大截,拥有模特儿身高的赵翊青大约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再加上高跟鞋就更修长了,由背后一瞧还以为是男孩子。
而且她一直维持短发的模样,削薄的层次感必须由正面瞧才看得出性别。
「个人业障个人承担,用小人招数是讨不到任何便宜,我已经帮过你一回了。」她以私人名义向「她」要一幅画转赠。
「喔,那件事呀!」都三年前的事了还记着干什么。「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四不成礼,无五……」
「停。」她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你想没完没了下去?」
「呃,这个嘛!拿人薪水办事总是由不得自己,身在江湖呀!」高经理故意大声的叹气,表示身不由己。
一脸冷静的赵翊青好笑地看他抚抚没毛的秃头。「请体谅我也是身在江湖,你的忙我帮不上。」
够直接。
有些事还是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