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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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是讶异,不知道何以“首长”会凭空有此分折,白素的反应也和我一样,立即问:“何以见得?”
“首长”道:“你再听他说下去就明白了。”
雷日头连吸了几口气,先表白他自己的态度:“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性,一见到这等情形,我也不禁大是著急,可是他们离得远,著急也没有办法,大约七八分钟,才又看到升机起飞,直飞了回来。”
白素问了一句:“七八分钟?”
雷日头道:“是,不超过八分钟,我频频看表,所以很是肯定。”
“首长”冷笑连声:“早约好的!”
我听到此话,仍听不出何以他肯定孩子们在林中曾和他人会过面的原因。
雷日头在继续:“他们一回来,我就踩著脚责怪他们,金福涨红了脸仍不出声,卫小姐说了一句:`有点意外,非降落不可,没什么事。'看起来,他们两人,本身也发生过争执,而且,还象是争得很凶!”
我眉心的结越来越大,想来白素在听得雷日头这样说的时候,也和我一样反应。因为曹金福人极憨厚,对红绫更好。他本身也没有什么主意;一切都照红绫意见行事,若说他们两人之间,竟然起了争执,可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了。
“首长”又在责难:“她说没事,你就信了?”
雷日头忙道:“我就是不信,所以才有后来的发现。
若换了是我在现场,我一定催雷日头说后来发现了什么。但白素的性格和我不同,她道:“请循序说!”
雷日头道:“当时我心中虽然起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见卫小姐急急走了开去,金福神情焦急,连连顿足,我心中更是起疑,就问:`金福,出了什么事?'
我素知金福为人,打死也带不出一句谎话来,必然会实话实说的。”
我听到这里,必中不禁感叹,将“打死也说不出一句谎话来”的评语,放在曹金福身上,自然再恰当也没有。只是这样的评语,是褒是贬,真难说得很。
白素也和我有同感:“这孩子,太老实了!”
雷白头扬声音无奈:“他是不会说谎,可是,他要是不说,杀了他,他也一样不会说。当时他向我望来,看他的种情,实在是想和我说什么,可是两片唇,却闹得比受了惊的蚌更紧。这时,卫小姐在叫他,他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身后没有什么,他望向远处,只在看远处,刚才直升机降落的那片林子,接著,他就追了上去,追上了之后,两人又争执什么,可是隔得远了,又是上风,所以我听不到什么。”
白素道:“后来你没有再问?”
雷日头道:“后来……后来我看他们走远了,心中越想越起疑,就上了直长机,吩咐向那片林子飞去,飞到之后,降落在林子中的一片草地上,那草地上有过明显才降落过的痕迹。我下机一看,就在左侧的一株树上,看到钉著一块木牌,牌上颜色鲜艳,绘著一个狰狞可怖,诡异绝伦的面谱。”
白素“哦”地一声:“什么样的面谱?面谱呢?”
“首长”道:`在这里,你看
”
接下来最好几秒钟的沉静。
我不知道当时白素在外表看来反应如何,但是却可以肯定,她的内心,和我见到那面谱时一样,一定感到意外和吃惊。
因为,我和齐白,远到蒙古去找成吉思汗陵,在寒风呼号的晚上,有神秘密怪客进人营帐的那一段经过,我曾和她祥细说过。
而且,我也把那神秘高人抽戴的诡异机具,画出来给她看过,她见多识广,差不多三山五岳人马,都可以说得出头来,这样古财的面具,显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但白素看了之后,却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当真神秘之至。”
我已将那人称之为神秘高人,自然也没有期望白素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也没有再研究下去。
那时,白素再一见脸谱,自然而然立即会联想到那神秘高人,当然那是意料之外的事。
“首长”先打被沉寂:“卫夫人,你对这个有什么意见?这明显地是代表了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标记,这是什么人?”
白素的声音,听来镇定之至:“不知道,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人。”
白素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人,所以她说来也自然之至”。
“首长”哼了一声:“推测曹金福和卫红绫,就在那里和这个人见过面。
白素仍是那句话:“何以见得?”(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这次却是雷日头回答:“在树周的草地上,有不少杂乱的脚印,明显是三个人所留下的
两个特大,一个则正常。”
曹金福和红绫的个子大,脚自然也大,那神秘高人的个子,在我的印象之中,也不能算少,但双起他们来,就算是正常了。
当我听到这里时,我心念电转:孩子们确然和神秘高人会晤过,难道一切都和那神秘高人有关”
一想到这一点,我反倒放心了。
本来,如果只是曹金福和红绫两个人胡闹的话,虽然说他们都有过人之能,从毕竟年纪轻,不知天高地厚,处境很是危险。
但若是事情和那神秘高人有关,我虽然不知道神秘人物的身份,但寒夜畅谈所得的结论是,这位高人非但神秘莫测,而且见多识广,能力更非同风响,又常年和外星人打交道,我和白素,用尽了方法,一点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这样的一个人物,不会胡闹来,孩子们的事和他有关,自然可以放心。
所以,我不由自主舒了一口气,在一旁的宣保当然不明白,我想些什么,只是奇怪地望著我,不过这小子也很机灵,他立时问:“你知道那是什么人””
我摇头,答案和白素一样:“不,我不知道。”
白素在问:“在那里,还找到了些什么?”
雷日头道:“没有别的发现,事情如此可疑,我准备好好地问一问金福,可是……可是……”
雷日头在迟疑,在“首长”连声冷笑声中,他终于道:“可是两人已不见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做了些什么事!”
“首长”再哼了一声:“卫夫人,照这种情形来看,曹金福和卫红绫,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教唆,所经才犯罪,关键是那个教唆者
”
“首长”这样说,在他来讲,可能是出于好意,把曹金福和红绫置于“从犯”的地位,自然罪名可以轻一点。但是他的话,我听来却觉得刺耳之极,想来白素也是一样,她不等“首长”说完,就不客气地打断地他的话头:“对不起,现在凭哪一项证据,可以确凿证明在京城盗宝的是他们两人?”
“首长”怒道:“不是他们,是谁?”
白素冷冷地道:“在法律程序上来说,一点证明都没有,一切只是推测。”
“首长”也不好意思,他也冷笑:“别用什么法律程序来吓我
若不是他们,你来作什么?”白素道:“我听说女儿有意外,做母亲的,当然要来,我来向雷主任要人,雷主任曾向我保证过,孩子的安全,他要负责。”
“首长”提高了声音:“他负个屁责!曹金福和卫红绫罪行严重,破坏性极大,那是死罪。”
白素没有反应,接著,听到了雷日头的一下呻吟声,想是“首长”的话,令他大大的吃惊
我也听得心惊。“首长”绝非虚言,在这种地方,那的确是可判死刑的行为。
而录音带到这里就停了。
我比手握拳,神色凝重,宣保安慰我:“别太相信“全国通缉”的威力,好些全受全国通缉的人,都轻易逃出了国。”
我摇了摇头:“我倒并不担心这一点,只是奇怪事情何以会和那神秘人物有关。”
我说的时候,向那面谱指了一指,宣保道:“啊,你果然识得下此人?”
我再摇头:“不认得,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何等样人。但是我曾和他有一夜长谈
现在我想再见他,我还是要到保护区去。”
宣保问:“到那湖边的林子去。”
我点头:“他既然曾在那里现身,就自然只有再到那里去找他。”
这次轮到宣保摇头了,他不但摇,而且大摇特摇:“不能去,也不必去
那地方,我看埋伏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等著抓这个主犯立功,他根本不会在那地方出现,你去了,白搭;而且小命不保!?
宣保所说的,本来是最简单的道理,我由于思绪紊乱,竟没有想到。
这也证明宣保很有头脑,我在他肩头上拍了拍,表示欣赏,同时,我又有了主意,我道:“我要走了,白素一定会来找你,你告诉她,我到蒙古,设法去找那个神秘高人,她如果有什么话要给我说,也可以告诉你,拜托你成淡我们的联络人。”
宣保十分乐意,大声答应。他又发表了一番意见,令我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他道:“其实,你想到了要到那里去见那个神秘的人,卫婶一定也想到了,说不定首长会亲自陪她去。”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也恰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他的心思灵敏,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道:“正是如此,你比我还想得早!”
宣保用力上挥手:“你到蒙古去干什么?我可帮得上什么忙?”
我笑了起来:“你肯定帮不上,我到蒙古去,是去参加一个考古队,那考古队的目标,是成吉思汗的陵墓。”
宣保听了,眨了半天眼:“我和我们现在进行的这档子的事,扯得上关系吗?”
老实说,我在这样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事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所以我道:“只怕扯不上,但我上次是在那里见到神秘人,现在又想见他,循老路去找,总是不会有错的。”
宣保也很爽快:“那就后会有期了!”
我由衷地道:“很高兴认识你。多谢天音给了我你的名字。”
和宣保告别,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恢复上次参加蒙古考古队时的外貌和身份。
上次我和齐白一起参加,在和那神秘高人会晤之后,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一夜长谈之后,第二天,和齐白一起不辞而别,当时只当是再也不会和这个考古队发生关系的了。谁能料到相隔不多久,又要旧地重游。世事当真是难料得很啊!”
当然,我也准备了一番说词,以解释上次的不辞而别。我估半他们在测有找到成吉思汗墓之前,有专家来参加他们的工作,应该受到欢迎的。
我一路前往时,很想顺便打探一下白素的行动
这时,才知道宣保的神通广大,因为我竟然完全无从著手,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出,反倒惹来了无数疑惑的眼光。
到了蒙古,无法找到有关机关,刚好看到考古队长正在和一个员大声吵闹。
蒙古人吵架的阵仗,甚是骇人,彷彿随时可以爆发血肉横飞的声面。那官员在叫:“不能无尽止地要钱要钱!太荒唐了,你提出来的预算,简直是神话,成吉思汗复活,也不可能实现。”
考古队长也大叫嚷:“你是蒙古人是不是?这事有关整个民族的历史,整个民族的光荣,你是行政领导,你有责任去争取预算!”
在他们两个争吵的时候,其余人都匆忙避开去,那官员厉声道:“不行!我没有办法!”
考古队长发急:“就是只差那么最后几步,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候,我们伟大的祖先
”
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看也不看,就一把抓住了我:“你说,我们的祖先
”
我在他手背上轻弹了一下,道:“是你们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