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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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其他的生命,只能用人来做实验。
我把贾丙写的擦掉,然后写:“你在害怕什么?”
贾丙把我写的擦掉,然后写:“曲波和他的父亲。”
我一怔,把他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你知道曲波的父亲?”
贾丙点了点头,把我写的擦掉然后写:“知道!他想曲波和自己平安无事,牺牲我们。”
我有些愣住了,贾丙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是因为我看了曲波父亲的日记,而且是我自己分析的,可贾丙呢?
我把贾丙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丙把我写的字擦掉,然后写:“是方生告诉我的。”
我把贾丙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你们——联手了?”
这是我的直觉。
贾丙微微的点了点头,把我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不得不联手,他也被困在这里,他也让曲波的父亲利用了。”
我到底该信谁?
我把贾丙写的字擦掉,然后写:“在某一天,是谁杀了曲波的父亲?”
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凶手。
贾丙眯起眼睛看着我,然后把我写的擦掉,写:“我们也在找。”
我把贾丙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你为什么不敢用语言跟我交流,难道——外面有人监视?”
贾丙点了点头。
我擦掉字又写:“是谁?”
贾丙摇了摇头。
我擦掉又写:“我为什么看不见他?”
贾丙把我的字擦掉,然后写:“不是人。”
我一怔,不是人?
难道是鬼?
我把贾丙的写的字擦掉,然后写:“是什么?”
贾丙指了指天山,然后把我写的字擦掉,写:“方生跟我说的,他不太懂,大致是——卫星一类。”
又回到了科学上。
卫星能监视图像,能监视声音吗?
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明白贾丙为什么在帐篷里跟我交流。
不过我有些怀疑的是,曲波的父亲只是一个科研人员,能动用卫星去监视某个人或者某个地方?
难道监视我们的——另有其人或者另有其物?
我不知道贾丙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怎么说,他算是给我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我现在就象是一个扁担挑着两头的信息。
一面是贾丙,另一面是刘平和曲波。
我到底该偏向哪一边儿?
无疑,我不想让曲波父亲得逞,甚至我觉得,没必要找出杀他的凶手。
他死不足惜。
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才困到盐壳谷。
不过曲波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伙伴,我想把他还有其他人一起救出去。
我擦掉贾丙的字,然后写:“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看看贾丙的想法。
贾丙擦掉我写的字,然后写:“接着实验。”
这就意味着还会有人死去,或者我们大家都获救。
我擦掉他的字,然后写:“谷口儿多久出现一次?”
贾丙擦掉我写的字,然后写:“一个月一次。”
我懵了。
也就是说,除去昨天,我们还要在盐壳谷坚持一个月,才有下次机会。
而且是实验一次的机会。
一个月,我们无疑要靠着红碱水活着,喝这东西一个月后会怎么样?
谁又知道。
我擦了贾丙的字,然后写:“喝红碱水——多久会发疯?”
贾丙把我写的字擦掉,然后写:“因人而已。我明天会消失,一个月后在回来。”
我一皱眉,对贾丙,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信他?
不信他?
他似乎越来越神秘。
他似乎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把他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为什么?还有——你不是说方生已经出去了吗?”
我记得这是贾丙告诉花蕊盐壳谷出口儿可以安全出去的一个借口。
第六十六章 副作用
贾丙把我写的字擦掉,然后写:“消失有我的原因。方生出去一个,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两个方生?
这不仅让我想起正常的和拉长的方生。
我把贾丙写的字擦掉,然后写:“你忌讳什么?”
贾丙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他为什么害怕被监视到?
我分析那只有一个原因,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那曲波的父亲在哪?
果然不出我所料,贾丙把我写的字擦掉,然后写:“曲波的父亲现在还没死,因为凶手还没动手。我们——暂时合作……”
擦掉接着又写:“不过我知道,他也在利用我。”
我想在跟贾丙聊聊,可我看他收起木棍闭上了眼睛。
贾丙是在玩儿无间道,这是我的感觉。
他和曲波的父亲互相利用,他想出去,曲波的父亲想找到凶手除掉他,然后自己才可以在未来活着。
其实换位思考,贾丙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们去做盐壳谷出口儿的实验,如果谷口儿没问题,昨天他就得救了。
后半夜刘平醒了换我,我躺在他的位置就睡下了。
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刘平和曲波说话。
曲波:“贾丙呢?”
刘平:“不知道。他说出去方便就没在回来。”
曲波:“锤子不见了。”
我也坐了起来,我看着他们两个说:“别找了!贾丙——可能已经走了。”
曲波:“你知道?他跟你说的?”
我:“没有!我也是猜的。”
我忽然想到我们一直被监视,我不能暴露贾丙。
所以我编了一个理由。
我们还是围坐在帐篷附近。
现在,我们剩下六个人。
花蕾死了,贾丙走了。
我把目前的情况跟大家讲了,我告诉他们盐壳谷的出口儿多久出现一次,他们都默不作声。
下一次出现谁第一个出去?
考虑这个问题为时尚早,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剩下的时间里,所有人都要用红碱水维持生命。
我们喝红碱水有多少人能坚持到一个月不发疯?
没人知道。
曲波:“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喝,过不了几天都会死。”
刘平:“是这样的,我有个建议,大家能少喝尽量少喝,还有——不管谁发现自己的精神状况异样,赶紧说出来,然后由相对好一点的负责照料。”
我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
接下来大家都喝了红碱水。
几分钟后,竟然出现了奇迹,曲波的眼睛变的血红、花蕊的眼睛变得血红,可张怡和妞妞没事。
她们的眼睛还是黑白分明,我和刘平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妞妞和张怡有特殊的体制,或许红碱水的副作用对她们无效。
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
贾丙说盐壳谷出口儿一个月出现一次,我不敢肯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现在,路虎车里还有一些汽油,我们暂时没打算开车去,留到最后说不定有用。
我每天和曲波步行到水源附近查看,可出口儿在也没有出现过。
十几天过去,张怡和妞妞果然安然无恙,我们却不同程度出现了问题。
最严重的是刘平,我跟曲波都看得出。
他晚上开始失眠,有时候会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半夜会出去到那个拐角收拾尸骨。
但是白天的时候我问他,他竟然都忘了,这不是好兆头。
张怡越来越担心刘平,但是我们都束手无策,总不能看着他渴死。
这期间花蕊也开始出现征兆,她脾气有些变坏,对妞妞也大喊大叫,没办法,我让张怡负责带她。
妞妞现在很少说话,她变得很怪。
有时候会让我抱着,有时候会睡在张怡的怀里。
我评估了一下自己精神状况,似乎比刘平和花蕊好,但是不如曲波,因为我也开始出现幻觉。
晚上我出去方便,不止一次的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他梳着长长的披肩发,圆圆的大眼睛,她一直在看着我,眼睛里透着关切。
她是谁?
我一直跟自己说那是幻觉,但是我还是本能的跑过去,随着我跑过去,她也往后退,越来越远,最后渐渐的消失。
这个幻觉很怪,女孩儿的样子,似乎跟刘平出现幻觉的未来女儿一样,都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眼睛女孩儿。
我没敢和曲波他们说,我怕他们担心,其实这是不对的,我说了,他们才有准备。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疯,可哪个疯子认为自己疯了。
又过了十二天,我算了一下,距离上次出口儿出现已经二十三天了,还有七天或者八天,出口儿就会再次出现。
在这里,鬼知道一个月是多少天,所以我们决定再过四天就开始每天都过去。
刘平和花蕊的情况越来越糟,我和曲波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哪去。
我们彼此之间开始出现摩擦,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的思维也不如原先清晰,每次想事情我都会头疼。
现在唯一清醒的成年人——是张怡。
唯一清醒的孩子——是妞妞。
每当我心情烦躁双手开始发抖的时候,妞妞都会过来跟我说话,她给我讲了她小时候的很多故事。
怎样用水枪射邻居家的小狗、怎样跟一个爷爷学拼魔方、怎样玩儿游戏机……
渐渐的我的情绪会慢慢冷静下来。
可她跟花蕊和曲波越来越疏远。
这一天早上,我们还是围坐在帐篷外面。
我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
我:“我有个提议,说出来看看大家是什么意见。”
刘平神色很怪的看了我一眼,他最近的眼神一直这样,我和曲波还有张怡很担心。
刘平:“什么提议?”
我:“我觉得,咱们应该把所有的武器都交给张怡保管,她自己持一个以防万一,其它的锁在汽车后备箱,钥匙也放在张怡那儿。”
曲波:“我同意。”
曲波和我都知道,喝红碱水的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出现问题,最严重的是刘平和花蕊,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手里有武器,很危险。
花蕊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不同意,张怡怀孕了,万一遇到危险她能起什么作用。我觉得应该放在我老公手里保管。”
曲波:“花蕊——请你相信我,即使没有武器,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样的决定——是现在最适合的。”
刘平:“我——我也同意,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糟了。”
张怡拉着刘平的手说:“没事的老公,我相信你会没事,你一定会看见咱们漂漂亮亮的女儿出生。”
事情定了下来,我把曲波叫到没人的地方。
我:“你——觉得怎么样?”
曲波:“不好。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心情也月越来越烦躁,而且不能集中精力想事情。”
我:“我也差不多,现在有一个问题。”
曲波:“什么?”
我:“平时都是咱们俩去查看谷口是否出现,刘平留在营地,现在——不行了。”
曲波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刘平随时可能发疯?”
我:“不好说,还记得日记中记载的吗?如果咱两走了,刘平又疯掉,他很容易的就能刺死张怡。”
曲波:“可是——张怡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以出生,这跟日记记载的——不符。”
我:“花蕾的死也不符,我们不能不防。”
曲波:“你想怎么样?”
我:“把刘平绑上,虽然有些残酷,但也是为了张怡和花蕊着想。”
曲波想了想说:“把花蕊和刘平都绑上吧!花蕊的情况——也不好。”
我:“那样营地就剩下张怡一个有自卫能力的人,她……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去,你留下照看他们。”
曲波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说:“你要小心点。”
我们都知道,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第六十七章 开始疯
花蕊在帐篷外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