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妖怪民俗课+番外 作者:炼狱莲(晋江年榜推荐vip2015-03-20正文完结)-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丰旭用眼神阻止他说下去,他闲着没事跟个“水神”较什么劲?这么不敬鬼神的,迟早要吃亏。
他赶紧找了个问题转移老人的注意力,不想让他觉得他们对这里太不敬,“那那位自称方士的水神又是什么?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了?”
“那谁知道……那些真正的大神大仙都不会轻易暴露真身,他更是低调,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只因为他是这里的水神而叫他水泽君。他在这里栖息了很多年,到底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只是某一天他突然就走了,时隔多年才以方士的身份又回来了那么一回。许是想回来看看他在湖里养的蚌珠吧。”
“蚌珠?那是什么?”
老人瞥了徐舰一眼,他看起来挺感兴趣,因为听起来似乎挺值钱的样子。
“你们是人类,那东西对你们没有用,也拿不到,告诉你们也无妨。通常百年的老蚌如果成了精,又在灵气旺盛的地方腹中结出来的珠子就会有灵性。孕育的时间越久,珠子也越灵。
不过百年的老蚌本身就少见,若没个天时地利自己都成不了精,何况还去孕育灵珠。
这面湖是因为水神的存在才会灵气充沛,也就爱出精怪。所以那老蚌也等于是借着水神的灵气在培养珠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水神有意为之,或者只是不想干的,但通常我们都会把这样的情况默认成水神养的珠子,本地一些受过水神恩泽的老精怪是不会去动那颗珠子的。这才让那颗珠子被孕育了这么久……
可是事情坏也就坏在这里,湖里没了水神坐镇,却有水神留下的灵珠。这却让水神娘娘们借着灵气成了气候啊……”
老人许是触动了回忆,一气说了许多,微微的叹着气。
他带着四个人边走边说出了村子,似乎正在往湖边走去。路边的尸体并没有减少,路上他们也遇到几个来认领尸体的村民,果然都一身古人打扮,只是他们却再也兴奋不起来。
谁能想到不可思议的穿越了千年,见到的却是一副水患过后的凄惨景象?
被大水泡过又在烈日下暴晒的尸体气味让人无法适应,每一次开口说话都觉得那股味道直从鼻口往里钻,所以他们捂着鼻口尽量不想说话,却又忍不住不问。
“老人家,现在这个水神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既然后来水泽君当了水神,他是死了?还是走了?”
看过这里凄惨的景象他当然希望这个水神死了,而不是跑去别的地方再祸害别处的人。
老人的回答倒也不负期望——“它死了,被外来的大仙给杀了。而且我们运气好,刚好可以见证它的死期——杀它的那个大仙,现在刚好就在村子里呢。”
老人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前方正迎面走近的一个年轻女子——
徐舰一看到那个女孩就眼前一亮,她穿着一身鹅黄的古装,俏鼻子俏眼儿的模样活生生一个古典小美人,不论容貌气质还是穿着打扮都跟这个刚刚被大水肆虐的小渔村有些格格不入。
她显然也刚来这里不久,不然不会衣着这么干净整洁,正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往村里去。
老人站住了脚步盯着她,他们也就跟着停住脚看着她。
女孩被他们盯得有点莫名和不自在,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衣着对她来说太古怪,赶忙一低头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她都走了过去徐舰还在盯着她的背影看,杨丰旭却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她看得见我们!”
☆、第16课时
这一路走过来;偶尔遇上的村民也都视他们为无物,分明应该是看不到的。
但是这个千年前的女孩能看见他们,而且她也是从外面来的——
“老人家;她就是你说那个大仙??”
这是个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结论,不只是刚刚那个古代女孩看起来俏生生的一副连鸡都不会抓的样子——如果是什么大仙;说不定她想是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外貌根本就不可靠。
现在谁都知道老人那一声大仙不过是个弱小精怪对比自己强大妖怪的尊称。
可是刚才那古代女孩被他们盯着就一低头慌忙避开不想生事的样子;那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样的大仙太有悖“期望”了吧?她能杀得动那么凶悍的水神??
所以老人的答案也并没有超出意外——“她不是;她是跟着大仙一起来的。”
徐舰立刻指着鹅黄衣裙女孩离开的方向,“那我们快跟上她一起去看看大仙啊!我们自己去湖边,那个没好心眼的水神如果也看得见我们那不是很危险!我们跟着大仙才安全!”
难得徐舰也有个明智的建议;老人没有反对;或许也担心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掌控的情况。毕竟这是个连他也不曾亲身经历的时代。
他们沿着鹅黄衣裙女孩离去的方向奔过去;好在村路并不复杂,没多久就看见她的身影。
杨丰旭和徐舰都忍不住再次找到了激动的感觉——马上就要见到杀掉水神的大仙了!那种祸害一方的水神,快点去杀了吧!
村子此时正在水患后的凄凉气氛中,大多数人都在四处寻找认领失踪家人的尸首,已经找到或是不需要去找的人就在水后残破的村子里修整着屋子,整理一点能用的资材和寻找食物。
女孩径自走向破败中刚刚被整理好的一间屋子,在大多数村民都还没有整理出一个栖身之地的时候她却似乎已经有了住处。
老人简单的说着:“大仙给了村子不少银子,让村人以后可以重修村子,并且答应解决水患,所以村民招待他在这里住下来。”
他们都忍不住想象着这个大仙会是什么样子,看到女孩已经推开院门走进院子,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人悠哉地笑着从里面迎出来,三个人顿时就愣在那里——
华老师!
从里面迎出来的人竟然是华老师!?
虽然他此时留着长发穿一身霜白的绫罗锦缎,颜色素净,布料却高调华丽,全身都透着一股子遮也遮不去的妖媚——
气质虽然有着微妙的出入,但那张脸,那不经意之间悠哉的笑容,分分明明就是华玉盏!
他出来迎着那女孩,肩上还扛了一个白嫩白嫩的胖娃娃,见了那女孩一骨碌就从他肩上下来往女孩怀里钻。
三个人都看傻了眼,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老头带他们来的不是一千年以前吗?一千年以前怎么可能会有华老师!
就算刚刚从屋里出来的是个怪物他们此时也许也不会这么惊讶!
半晌之后高学夫先回过神,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因为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无法理解,就暂时不发表意见,只是去听去看去收集储存眼前发生的各种现象然后再找机会慢慢分析。
这一路走过来他也是有很多惊讶的,但这些惊讶却又在这一刻都被摒弃了。
“老人家,你果然是用了某种手段让我们看到了类似幻觉或者投影一类的东西吧?这一路走过来我几乎都要找不到可以反驳你所说那些话的证据了。但华老师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悖论,千年前是没有华老师这个人的,所以这不是什么穿越时空,只是一个高端的把戏对吗?”
在杨丰旭和徐舰还在惊讶着“华老师怎么会出现在千年以前”的时候,他已经从“华老师不可能出现在千年以前”而直接推断出他们没有穿越时空了。
徐舰也忙指着那个院子问:“老头你快说啊!华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默默看一眼院子,“我说过,千年前的事发生在我存在之前,我也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亲眼见到过。杀了水神的人在本地的老精怪中是一个奇闻,但他毕竟是外来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我也更不会知道他的长相。我跟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个人。”
老人不再多说,又开始默默抽他的烟袋。
杨丰旭觉得老人似乎还应该知道更多的,但他似乎不打算再说,他的脑子也完全被华玉盏的出现搅乱了,想问什么又理不清头绪。
老人抽了会儿烟,又幽幽叹息着说:“我说过了,这段过去我没有亲眼见过,这只是从别人身上的过去里截出来的一个段子,我说过的……”
他重复的这句话一时让人有点意义不明,但此时完全回过神来的徐舰关注的重点却立刻发生了偏移——
“卧槽那个胖孩子是谁的?不会是华玉盏和那个小妹子的吧?她那么一脸清纯的已经当妈了??”
这关注重点偏移得实在让人无语,虽然他们也很好奇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华老师,难道他都已经有孩子了?但徐舰的重点好像更多是在那个女孩子身上。
杨丰旭想了想,“在这里猜也没有用,我们过去!”
他们迟早都要露面的,想要一路尾随看眼前这个跟华老师一模一样的人去讨伐水神,不被发现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打定了主意他们就向院子走过去,杨丰旭走在第一个,就在他走到院门外几步远的时候,本来正在跟女孩说话的那个跟华老师一模一样的人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向他们投过来,眼神里的戒备让杨丰旭立刻就停住了脚。
察觉到他的异样女孩也转头看过来,看到他们时微微怔了怔,随即收起了愕然的神色问:“你们……是跟我过来的吗?有什么事?”
“我们……”杨丰旭脑子快速转了转,立刻找了个借口,“请问你们是要去讨伐水神的人吗?”
女孩点点头,单单纯纯的样子立刻就不再设防,好奇的看了看他们的“奇装异服”说:“我们是要去讨伐水神——你们不是村子的人吧?你们是哪里来的?”
她那副单纯又好奇的模样让人觉得有点眼熟,总觉得并不陌生似的,让杨丰旭面对她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把心放下来,不等他回答徐舰已经笑眯眯地趴到残缺的篱笆上,抢着对女孩说:“我们也是来讨伐水神的,带我们一个呗?”
杨丰旭立刻把他拽到身后——不要看到妹子就泡啊!
不等女孩回答什么,她身后跟华老师一样长相的人已经上前两步,神色微微古怪地盯着她——“月见,你在跟谁说话?”
那个胖娃娃此时也被他夹在胳膊里,眼神也跟他一样的古怪,像是看着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叫月见的女孩子愕然地指了指杨丰旭他们——“跟他们说话呀,你看不见?”
跟华老师一样长相的人细长的眉微微一皱一挑,虽然最初是他先发现这里来了什么“东西”,但他似乎的确没有看见。
杨丰旭趁机赶忙问那个叫月见的女孩,“请问那位是——?”
女孩指一下那人又指一下胖娃娃和自己,笑得一脸单纯,“他是玉盏,那是娃娃,我是月见。”
玉盏。
他们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个名字——
尼玛,这回想安慰自己说这个人是华老师的祖先是不是也不行了?华国人可没有从自己祖先里找个名字就安给自己用的传统。
………………………………………………………………
天似乎渐渐黑了,即使是在可见度比较低的水下,桑宁也能够感觉到水底的光线在不断变暗。
她是又一次被华老师丢下了吗?
华玉盏早已经上了岸,她却一直被水神娘娘们包围着,她们不动,也不走开,就这么静静围着她仿佛在观察着感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