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归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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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有一种被看出什么的心虚,那几乎毫无高光的黑色眼睛直直的看着林越。让她有一种这个闷热汗臭的监狱其实也挺凉爽的感觉。
“你的牙刷掉马桶里了,我建议你洗一下。”那个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么说,林越现在才觉得,这个男人白皙的脸庞和他背后脏污嘈杂的监狱是如此的不配。
这是一个绝对不属于这里的人。
林越偏过脑袋,看着对面一排牢房里,胳膊架在栏杆上吸烟笑骂满身纹身的各个肤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重生成这个男人的室友,真的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可不想再说一遍,你随便吧。”星野川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去。他看似毫不在意的翻着书,却在意着乔纳森的一举一动。不但是好像忘记了一些事,而且整个人也怪了起来。
他看着乔纳森嘴里念叨着什么,走到了洗脸池边上来,拿起了绿色的牙刷。果然果然是忘了什么啊。
“乔纳森,那是我的牙刷。”他斜着眼睛看那个拿着牙刷在水龙头下冲洗的家伙。
林越愣了一下,她也感觉出来了,上铺这家伙看出了什么,所以用牙刷这事来问她。林越稍微想了一下,随便拿起了其中的一支稍微干净一些的牙刷,放在了水龙头下。
“既然你把我的牙刷掉进马桶里,那么,你的就归我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林越偏着脑袋说道。
这个人不对劲表情都不对劲。乔纳森性格乖张暴躁,虽然有时候颇有脑子,但毛毛躁躁的性格是改不了的,面前这个黑人虽然刚醒来时慌张茫然,但现在更多的是安下心来得坚定。
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星野直觉的感觉到。
星野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从床上跳了下来。黑人洗着牙刷,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谁知道星野刚跳下来,外面的走廊上亮起了刺眼的大灯,破旧脏污的走廊尽头传来狱警们不耐烦的叫嚣,警棍敲打栏杆的声音以及军警靴踏在地面的回响。长而空旷的走廊更像是一个扩音器,那声音震得林越头都痛。
“点名——点名!都给我滚出来!”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铁的栏杆门自动的一卡一卡的打开,看来也是那打开门的齿轮和链条生了锈,经久未修。
星野看了他一眼,倚着墙站着,似乎在等林越比他先出门一步。林越走到门口,没怎么看他,背着两只手,毫不怯懦的站到了门口。这样走出来,这个监狱的这一部分才得以在面前展现出来。
林越正在这地下厂房一般的囚牢里东侧第二层上,她正站在狭窄的钢铁走廊上,跺一跺脚都是金属的回音,她随意的把两只手搭在走道前漆着灰色油漆的横栏上,状似无意的观察着整个空旷空间。
这间大囚室的唯一入口和出口在南侧的一楼,而两边是各三层的囚室,而楼梯却在里入口最远的北侧靠墙。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林越所在东侧,她偏头看过去,站在二楼走廊上的几乎全都是黑人。而对面的三层,走出囚室的尽是白人和少量的黑人。
果然,每一个监狱里都少不了的黑白之争,在这里看来更决裂啊。她不过这样看似无意的扫视着,对面好几个白人就在冲着这边吐口水,比中指。
而欢迎大多是送给林越的,想来也是乔纳森惹了不少白人吧。往那边一扫,她很明显的看出那位白人中的老大——
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懒散的倚在墙上,隔着一条宽阔的走廊,林越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舔着嘴唇朝这边看来,那人个子并不高,而且也上了点年纪。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看起来也就差不多是上高中年纪的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弓着背像只虾子一样躲在他后面
伴随着靴子踏上铁制阶梯的声音,以一个黄头发白人狱警为首的几个流氓一样的男人从一楼走了上来。
这帮家伙,竟然还抽着烟
林越无聊的用舌头舔着尖尖的虎牙,看着那些人一边走着,一边拿着手里的簿子点着名,甚至还有几个狱警直接不跟着他,和那些站出来的犯人们递烟说笑,就好像同是道上混的哥们一样。
她心里也对这种情况有点惊讶,本以为在这种混乱危险的监狱里,囚犯们大概会和狱警们势不两立,或是会有虐囚事件的发生,狱警主导着这里的一切。但看到的情况竟然如此和睦,简直就是个笑话。
林越看得都觉得有点可笑的时候,竟然看到星野顶着我见犹怜的表情缩在他背后,怯懦的不肯露出头来。林越看到这幅摸样呆了一下,这家伙是刚才在屋里的那人么?她还没张口,那家伙不安的左顾右盼了一番,就像抓住主人毛衣的猫一般拽住了林越的衣袖。
搞什么啊。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变态吧你。这是第二反应。
☆、【狱警】
林越皱起了眉头,她不了解状况,并没有妄自推开星野。直觉告诉她,星野似乎应该是一直都在人前表现出这幅样子,让别人觉得一直都是乔纳森罩着林越,而不必让他出手。
这个男人颇有能力却这样伪装自己,目的是为了什么?
她眯起眼睛看向星野川的发顶,心里默默留意着他的动态。
“老大,诺顿估计又要来威胁我们了。”一个穿着白色背心,脖子上挂满金属项链的矮胖黑人凑过来说道。林越正在惊异于这声‘老大‘的称呼时,背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乔纳森——”,她回过头去,就看到领头的白人狱警皱着眉头,敲了敲栏杆。
“额?怎么了么?”林越两手插…进工装裤的裤兜,有些忐忑的问道。
“你最近最好安分一点啊。”白皮肤四十五岁上下的狱警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瞧你说的——”
“乔纳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黑党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上次在操场上发生的事是白人那边先挑起来的。但你最好别掺和,那些刀子什么的也别出现在我面前。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比他稍矮一点的白人狱警站在她面前,眼袋和鱼尾纹告诉了所有人这个家伙已经不年轻了,但眼里不善的凶狐狸眼神却也让林越了解到了这家伙的难缠。
真是烦人,她斜着眼看那个狱警离他极近的鼻子上不太明显的雀斑心想,果然监狱是自己不该来的地方啊。
她磨着牙尖笑了起来,想到自己作为黑党老大的身份,可不能退缩啊。白人的狱警丝毫不畏惧,他也坏笑着咧了咧嘴,手插到林越的裤兜里,掏出一包蛮便宜的香烟来,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利落的给自己点上烟,然后挑衅一般的把呼出的烟吐到了林越的脸上——
她先是愣了一下,一把拽住了旁边脸上青筋直蹦想要冲上去的矮胖黑人。那个黑人家伙脖子上子金属项链直晃,他不甘心的看了林越一眼,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了墙皮剥落露出石砖的墙上。
一听所谓的黑党,她也差不多明白了所谓冲突是什么缘由了。
黑党白党正是对于监狱里常有的黑人白人对立帮派的代称。
林越呼了口气,才说道:“你随便,可是这些事情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毕竟黑人白人从来不在一条道上,这些事情我们都解决不了哦。”她抬了抬下巴。
白人狱警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瞥了一眼那个还在砸墙发泄的家伙:“好吧无所谓,你们整死谁我都管不上,但还是稍微收敛点,要不然我可不好往上报啊。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安德鲁!你刚才那不服的表情算什么!”
“乓——”诺顿突然拔出插在腰间的警棍,一下闷在身边矮胖男人的后脑上,砸昏了略胖的黑人,一脚踹开了他软哒哒的身子。
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咳嗽了几声,不爽的龇着牙狠狠地补上了几脚。这才又撸了一把头发,恢复成之前的表情。
“把他拖回去吧。”诺顿瞥了一眼安德鲁的室友,又转脸看向林越,颇有点杀鸡给猴看的意思:“乔纳森,如果做过了的话,我可不介意让你提前坐上舒适柔软的电椅哦。不过就算不上电椅——”他转身面向所有站在外面散漫聊天的犯人们,用更大的声音说道:“闹得太大,现在我们之间这种和平样子可就不会再出现了啊。你们记着点——”
林越当时就楞了,不但在监狱里毫不收敛的说我要把你“躲猫猫死”。而且还丝毫不怕这些人一哄而上,诺顿一个人对着这整个走廊上拔了牙的饿狼们,却毫不畏惧的说着这种威胁的话。
她望了望四周,大脑却急速转动着。
利文奥特堡监狱是极少出现有非军事犯人的时候,有记载的只有两次,都是因为要修缮设施。而这个地下监狱里最起码有近百名非军事死缓犯人,却并未对外界公开,又是因为什么呢?
“喂,问你个事情。那个那几个过来找你把你带走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诺顿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林越愣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她瞥了一眼贴她好近的星野,意思是让他离远一点。看着星野川退进了房间里,这才低头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那些人叫你闭嘴?”诺顿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林越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有点急切的说:“不——我是真的忘了!我是问你,不是不想说。”诺顿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皱的就好像没熨好的床单上抹不去的皱褶。
他把林越拽到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细长的眼睛里更多的是谨慎。诺顿用比之前更低的声音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是那帮人看来不是一般的民众,我估计是某些政府官员”
事情更加复杂了。
更这里由五角大楼直接控制了,什么人能把犯人直接从这里提走,不知道干了什么再送回来?能这样做的必定会有政府默许。林越一瞬间冷的一哆嗦,她觉得自己所谓的重生可能根本不是个偶然。
是人为的?!但现在的科技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吧,自己的大脑被转到了这个身体上?太扯了。
更何况自己又为什么会被没有理由呐。
林越凭借身高的优势,揽住白人狱警的脖子,嘴角微微往下撇着,显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来。“你见到过那几个人?”
诺顿被这种问法弄得愣了一下,脑子里不断想着乔纳森这么问他的目的是什么,一面公式一般的回答:“怎么可能见得到,你忘了?是我把你带到典狱长那里的。办公大楼的门我都没进,怎么可能会知道。”
林越沉思了一下,这才笑道:“不,我只是想问问你见没见过,既然你都不知道是谁,更不是一般人了。总不会是五角大楼的人吧~”
“切,能被五角大楼控制的是地面上那些曾经当过兵的犯人,你们作为非军事犯人,五角大楼是几乎不管的。他们也没有闲到来管你们这些死缓犯人们。若是真的重视,来当狱警的就不是我,而是当兵的了——”诺顿斜了斜嘴角,有点不屑的笑着说道。
林越沉默了,她挑了挑眉毛,有种不置可否。
“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回到房间!”白人狱警不再说什么,戴上了黑色的帽子,走下了楼,那好像军帽的帽子却印着不同的徽章。真是讽刺,一群穿的像军人一样的流氓啊。
“乓——”南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