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说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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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宜的房租很难再找到了,他便决定交半年的房租。可是女主人说半年房租本身便宜了很多所以杨勇宏如果提前退房,只退押金不退租金。杨勇宏准备在这里常住,就同意了这一条。他把半年租金和押金直接交给女主人,女主人记下他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双方拟定了租赁合同并各签上名字,一人一份,女主人把房门钥匙交给杨勇宏便走了。杨勇宏终于松口气,赶紧到附近商店买了吃的和洗漱用品,就开始寻找工作。其实当他在找房时注意了一些招工广告,当时没安定下来就没有联系,现在他找出手机里存储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拨打。。。。。。
杨勇宏已经工作一周了,他所在的建筑队刚承包一个新型小区建房合同,这一周杨勇宏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发现了自己住处的一个特殊情形,他所见到的周围邻居都是老人,而且只有几个,到了夜晚,仅有10来户人家亮着灯光。一个小区才10来户人家,而且当邻居们刚见到他这个年轻人,直接就猜出他是外地人。杨勇宏心中充满忐忑,他知道这小区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便打电话给那个女主人询问。当天晚上女主人就来了,她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这让杨勇宏很反感,他从不吸烟。)坐在沙发上,向阳继辉讲起了这个小区的历史: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后来搞城市建设时有人看中这的地理位置,便盖起了一片小区。当初建设小区时连续发生3起施工事故,死了十几人,后来房子盖好了,但自杀的人却不断,现在年轻人都被吓走了,留下一些孤苦老人,绝症患者在这等死。
最后女主人大哭着告诉他,其实她的丈夫就是这小区的投资者,本来这对夫妇不信邪,结果她丈夫在一个月前跳楼自杀了,死时只留下一张纸:以前我的生活是问号,现在我要做一个叹号,以后的事情是省略号,不知道何时能画上句号。这段留言看起来可笑,但联系到小区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杨勇宏听得浑身打起哆嗦,他强烈要求退房并拿回租金。女主人却说合同已经签订了,不能反悔。看杨勇宏还是要退房,她忽然换成了鄙视的眼光:“你一个小伙子难道怕这些东西,这只是巧合,钱你别想要了,房子你爱住不住。”说完转身便走。杨勇宏看着那黑色连衣裙消失在楼梯口,他顿觉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几张纸票,这时候找房子是不可能了。杨勇宏打算拿到第一笔工资时立刻搬家,现在他真的感觉像在地狱里煎熬。。。。。。这一天,杨勇宏又是忙到月亮爬上枝头才回到家,他冲好凉,泡了碗面,边看电视边吃起来。
吃完面一会儿就感觉到睡意,杨勇宏便顺手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合眼躺在沙发上。。。。。。忽然间,杨勇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清楚地听到那说的是一个长长的杀字。声音停止了,但他却再也睡不着了。虽然那可怕的声音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杨勇宏还是生活在恐惧中,他快崩溃了。。。。。。还差3天就要发工资了,杨勇宏不停的安慰自己,而且还买了驱魔符带在身上。但这些并没平衡他的心态,反而因为时间的迫近,每晚连续不断的噩梦,脑海里不停出现的幻觉,耳边时刻回响的奇怪声音,折磨得杨勇宏由于过度紧张而发狂。今天他回到家就有预感,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杨勇宏刚拿起睡衣要去冲凉,就听见了那不祥的声音:杀——————这个声音拖的好长,杨勇宏只觉得房子里到处回荡着杀字。他已经完全失控,疾步跑去握紧一把菜刀,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家具就是墙上的照片和画。画!杨勇宏看到一幅画上画的是————坟墓!他忽然感觉到那坟墓是为他准备的!杨勇宏感觉他的双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他一步一步挪向那幅画,走近了才看到那只是一幅山水农舍图。忽然间,杨勇宏又听到了那个杀字,这次他确定声音来自西边墙上的一个大幅照片,那照片是两对夫妻的合影,一对是女主人夫妇,另外的是一对中年人。就是这张照片!声音就发自这里!杨勇宏一把就把像框连同照片扯下摔在地上,这时那声音停止了。
他看见墙上有一个钉子,钉子下方有一个小洞,那可能是女主人把钉子位置加高而形成一个洞。但杨勇宏知道,那洞的后面有什么东西!他找来了锤子和凿子,来到那小洞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阵哽咽后,杨勇宏浑身汗如雨下,青筋暴出,他大吼一声,凿起墙来。每凿一下,他的心就跳一下。杨勇宏越凿越快,他的心也越跳越快,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终于墙被凿开了,杨勇宏手里的锤子和凿子也掉在地上,他看见墙后是一个人头!那张脸正是照片中另一对的那个丈夫!可是墙后的这颗人头却满脸鲜血,而且他没有头发和眉毛!那张脸上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杨勇宏。“你找死啊,”那颗头张开了大口,“没事凿什么墙啊,即使凿墙也别凿我的脸啊!喂,你是新来的邻居吧,我告诉你。。。。。。。”其实这个被凿子凿中的人是一个京剧演员,他平时在外地演出,为了化妆方便就剃掉了眉毛与头发,他偶尔回家看看房子。
杨勇宏听到的那杀字只是他在练声而已。这个中年人正要继续训斥杨勇宏,却忽然闻到一股异味。他低头一看,杨勇宏的裤子已经湿了一片。。。。。。那个中年人住进了医院,他伤好后就要到法庭接受审讯,警方怀疑他杀了人。而杨勇宏的身体则被保存在实验室,法医已经去做初步化验来证明他的死亡原因。全球各地的医学专家也聚集到这里,他们在等待法医的报告结果出来后就集体研究杨勇宏的尸体。其实杨勇宏在看到那中年人的一瞬间已经被吓死了,但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尸体不管怎样摆放,确切的说是施加骨骼能承受的外力杨勇宏还是保持死去一瞬间的姿势,双眼圆睁,张大嘴巴,双手微握,双脚一前一后。
有的人认为是毛细血管爆裂使肌肉僵硬化。有人认为是血液淤积阻塞骨骼造成的。杨勇宏成为全世界的焦点,他被命名为:僵尸X。人们正七嘴八舌的讨论这具僵尸时,医院院长接到了紧急来电。她立刻召集各国科学家开会,向大家说明了法医的结果:杨勇宏死于73年前,死时年龄22…………25岁。那个房子的女主人也到当地警方说了一件事情,她去外地和妹妹相聚,看到了登有杨勇宏死亡照片的报纸,她忽然想起这个杨勇宏和当初他们建造小区时的一个小工长的一模一样,那小工当时才23岁,从脚手架上栽下来脸部也是这个表情!而且警方证实杨勇宏的身份证是伪造的。现在市里的防爆武警和****正在赶来。那些医学专家听了这段话先是吃惊,后来就开始了嘲讽和鄙视的语气:“这就是你们中国法医的答案?”“你们一定发现重大秘密,不想让其他国家知道。”这些专家达成一致协定:立刻对僵尸X进行研究。当科学家们到达实验室,却没人敢先动手,他们议论纷纷:“他真的死于73年前么?!”这时候一个女科学家尖叫一声:“上帝啊!他刚才眨眼了!”所有医学专家立刻大惊失色,有人故作镇定说:“你一定是眼花了,死人怎么会眨眼啊!”那女科学家解释道:“刚才我们说他死于73年前,他就眨眼了。”其实那女科学家已经不用做过多的解释了。实验室里已经乱作一团,那个僵尸X这次不但眨眼,还留下了两行泪水。
正文 第八篇 按回车键的后果
我是一个网虫,一个标准的网虫。
并不是网络本身吸引我,而是因为我太喜欢黑夜的那份宁静,正如我当年曾那么痴迷地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狂欢的浮躁。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仍会回到喧嚣的浮躁中,这叫规律,物极必反的规律。
书房门上面的挂钟响了一下,12点。
我坐在电脑桌前,向右扭头,顺手拉开窗帘和窗纱。窗,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在深夜这间书房里常有人吸烟,那个人就是我。此时,我不要白天攘攘的人群,我只要天高云淡的香烟陪着我,香烟比挂着虚伪面具的人群可靠可信得多,它是真实的。
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视线所及的窗外黑黑的,对面楼的灯光早熄了,连楼的轮廓都不再存在。是的,这一瞬我是唯心的,只要是我不希望存在的,它就不存在,而且是的的确确地视而不见。
我不困,因为今天是周末,我的周末。
随便闯入一个聊天室,找个人最多的房间踏进去,看着他们聊天或哭或笑,或玩或闹,我一直不说话,不想说话。过来搭讪的网友无功而返,扬长而去后,我在屏幕这边笑了,为自已拥有这沉默和拒绝的权力。
“怕我吗?呵呵。”这句话勾起了我聊天的兴趣。
“不怕!嘿嘿,我是小妖,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我回答。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对话开始,聊天室里的人陆续地离开了,只一会工夫,就只剩我们俩个人。
“人呢?他们怕你了呀?”我嘻笑着问。
“他们都死机了,明天早上才能启动。”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难道他是黑客?我想。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人讲我的故事。记住,在我讲的时候,你不要敲回车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我偏要敲回车键!”
打完这几个字我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发了过去。
发出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我承认是我好奇,我想听他的故事,可我更好奇敲回车键会发生什么。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敲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书房里的吊灯突然“啪”地闪个火花儿随即熄灭了,没有丝毫前兆。我想可能是楼里停电,时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眼前的电脑荧光屏还亮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在正常显示。
一直开着的窗外传来狂风大作的声音,窗子与窗棂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移动老板椅至窗前,黑洞洞的窗口处没有任何风的迹象,只是一味伴着无风的风声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站起来想关上窗,把室内的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分隔开来,那样我会觉得安全很多。
当我颤抖的右手即将碰到窗把手时,借着荧光屏的微光,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比我更快地抓到把手,轻轻地关上窗。我长嘘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可是不对!在这样的深夜,在这间书房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家里还有妈妈,可在隔壁卧室的妈妈一定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手?这女人的手是谁的?难道?
那的确是一只手,只是一只手,一只没有手臂的手。
我沿着那只慢慢缩回的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只手竟来自那里!
屏幕上原来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一个女人的头部代替。长长的黑黑的头发遮着她整个面孔,头发丝丝缕缕地搭在我的电脑桌上,铺在拉出的键盘上。血从黑发之间一滴滴地流下来,从键盘再一滴滴地流向我脚下的地板。
我只想逃,逃离这间书房,可是身体仿佛被钉在电脑椅上,四肢瘫软如泥。努力张开嘴,双唇是惊呼“妈呀”的形状,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刚刚关窗的手,缓缓地伸向我,我不自主地努力向椅背上靠。那手取下我双指间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