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物语(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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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办法。
我,无法为羽川做任何事。
就算知道她内心中持有所谓黑暗部分——就算窥视着那深邃的奈落。
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在那之后,忍野很快就出门了——虽然说是在等我,那只不过是句俏皮话,事实上是在和猫进行对决的间隙中,仅仅只是做些休息,仅仅只是为补充装备而回到了废弃大楼——而我,在让不知道为何坐在二楼的吸血鬼幼女吸了血之后,就回家了。
吸血鬼幼女的那双眼睛里。
果然还是轻蔑似地看我。
蔑视的眼神。
有这样子的感觉——一定是我自己自己都轻蔑自己的缘故吧。
于是,第二天——五月三日,宪法纪念日。
是日本国宪法施行了呢还是公布了呢,感觉就是这样感觉的日子,具体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休息日。
总之,不管由来是什么,词语又是什么,对于休假日我很不擅长。
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只能老实地呆着而已。
可是那一天,五月三日,我完全没有老实地呆着家里,逃过妹妹们耳目迅速地逃了出去。
虽然担心着火焰姐妹会不会亲自出马退治妖怪猫,总之还是作出了可以先置之不理的判断。
要说为什么的话,根据昨天从忍野那边听到的话——接着根据从月火那听到,驱使着火焰姐妹的情报网所得到的谣传,虽然魅惑猫以能量吸取的行驶造成了大量的受害者,但这种被害,其实只是非常轻微程度的。
虽然是让人让人失调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但是这些并不是严重到要住院的症状。
套用龙珠中快接近最终回的时候贝吉塔所说的话的话,「那只不过像是竭尽全力奔跑之后一样」这种感觉。
受害特别严重的是羽川的父母,还有就是直接受到要将手腕撕裂的物理攻击的我了——也就是说。
让人疲倦——就是这种程度。
如果是吸血鬼,这一点就完全不同了——不,这一点恐怕是有意图的被控制着。事先计划好,通过能量吸取,刻意让被害以不怎么明显的程度进行着。
所以才有时不时就会发动的这个特征——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手下留情。
她是有意图地袭击人类,如果忍野的这个推测正确的话——同样也有意图地不去杀害人类,手下留情。
羽川的意识还残留着——
那么,就是那么回事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受害程度最大的那三人,他们受害程度如此之重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
羽川的双亲那边还算可以理解。
可我……。
总觉得深入思考下去会走向令人失落的事实之中去,还是先停止思考吧。
嘛,就是因为这样——至少在白天,只要不是晚上,火焰姐妹怎么活动都不会酿成大问题的吧,我如此判断着。不用担心会死。那样的话,我还真希望精神过了头的那两人,能被魅惑猫给能量吸取一下呢——这样的念头,终究只是开玩笑罢了。
先不去管那些。
我现在去的地方是——学校。
私立直江津高校。
是我所念的学校——值得一提的是并不是有事才去的。
或者说是完全没有事。
平时,正常上课的时候都有可能会翘课的学校,为什么特地选择节日去那里这点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可既然来了也没什么办法。
嘛,就算这样,就时间上而言还真是相当大胆地迟到了呢。
为了有社团活动的学生,校门的开放着,校舍的门也没关。
和羽川家相比,当然入侵比较容易——不,这种说法,简直像是有着非法入侵兴趣的男人一样嘛,会招致误解的。
但是又没有其他去处。
所以爬上楼梯,朝教室走去。
教室这边果然还是上着锁——虽然这么想,后门的门却开着。
喂喂,太不当心了吧。
虽然这么想,细细一想,负责锁教室门是身为副班长的我的工作吧。
平时都交给班长羽川了的关系,完全忘了这件事——真是糟糕。
没有羽川的话,我连锁门这件事都做不到么。
真让人沮丧。……不过,说起来我也不是因为这种事就沮丧的人啊。
就算在家,偶尔我也是会不锁门,就这么开着门就出去的家伙——当然这是以知道这个镇上的治安状况为前提的。
总之在这件事上,我还真是个粗心大意,马虎随便的家伙。
虽然如此——至少现在的我,因为忘记锁门这件事而自我反省着。
到底是为什么呢。
结果现在的我,从头到脚都是依赖着羽川而生——至于春假以前,和羽川相遇之前,自己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在行动的,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感觉像是被重新制作了一样。
只不过不是被改变,而是被重生了——不过,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呢——为什么我对于这个状况,基本可以说是很高兴地,深陷其中了呢。
不可思议。
「…………」
理所当然的,教室里没有人。
我进入了教室,从讲台后面走过去,坐到了位子上——不是我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羽川的位子上。
平时羽川坐的位子上。
上课的时候,无意中会寻找的位子。
嘛——虽然这样子就等于是用羽川的视点去看黑板了,但是还是不能理解羽川的心情。
什么都无法了解。
哈啊,我一边叹着气,一边双手搭在一起无力地垂下,脸伏在桌子上。
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另外,并不是打算转换心情而特地跑来学校的,不过这么做了之后只是让自己更失落。
从黄金周开始计算的话,这桌子有四天以上没有人坐了——也就是说也没有羽川残留的温度。
只不过啊,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因为心情更加差而导致变成无力的状态而已,可这样子的话,简直就像是悄悄潜入无人的教室,做出只可能看做是用脸贴在羽川平时使用的桌子上面的举动嘛。
实际上巨乳羽川同学的那对胸部,平时大概都压在这张桌子上吧,这个举动和喜欢舔中意的女孩子的竖笛的小学生差不多。
如果被人看到的话我的人生说不定这么完结了,当然有一半程度是开玩笑的,在理所当然的没有涂鸦或者刻画过的完全是崭新的羽川的桌子上,如果用舌头去轻轻地舔一下的话——
「…………!」
——被看到了。
被注视着了。
在稍微有点距离的位子上,正坐在我平时坐着的位子上——有一双盯着这边看的眼睛。
是眼睛。
那是双猫眼。
「……你还真是没下限的变态喵。」
在那里,注视着微微颤抖着我的人到底是谁——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又是从什么时候就呆在那里的,穿着黑色内衣的——白发之猫。
不对。
是魅惑猫。
「真恐怖喵……比起怪异还恐怖喵。你刚才正兴奋地舔着女孩子的桌子吧喵……」
「不……不对,不是那样的!」
是那样没错。
完全正确。
是比怪异还要可怕。
「比,比起这个,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怎么闯进教室的啊——」
「比起喵种事。人类,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比你来回舔着主人桌子这种程度更高的变态举动喵?」
「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怎么裁判我都不会认同的喔!所以比起那些事!在说那些事之前你到底是怎么闯进这间教室的啊!」
我指手划脚、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可是牵扯到今后人生的重大问题,真的是拼尽了全力。
「喵哈哈哈。你还真是笨蛋喵。轻轻地走蹑着脚走掂着脚走都是猫专属的特权喵——你那变态的样子,总算是让我给拜见了喵。」
「…………」
嘛。
对于怪异来说,为什么,之类的,到底怎么做的,之类的,就算去确认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那只是白费功夫罢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份心情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遭遇。
和魅惑猫,突如其来的遭遇。
虽然如此——该怎么说呢,这场景的变换也太过分了的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法调节好心情。
不是战斗的气氛。
——再说,我本来就不够这只猫塞牙缝的,这点我非常清楚。对战的话抵抗也是徒劳的。除了想办法冷静下来我也别无他法。忍野的话还好说——不,忍野的话也会觉得很棘手的。
至少魅惑猫还在这里的这件事表明,昨天晚上和我分别之后,到目前为止的这段时间段里,忍野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高兴的成果。
那么到底,一晚上的时间里。
忍野输了多少回了呢——
「嗯?什么喵。脸上完全没有敌意喵——人类。」
「反正我也无法对你做出什么——猫。而且,你也不是打算来取我的命的——对吧?」
「是吗,谁知道喵。」
魅惑猫笑了。
用羽川的脸。
似是而非的羽川风格——笑了。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是羽川自己。
羽川翼的——黑暗面。
「我的能量吸取并不是技能而是如同角色设定一样的喵——只要接触就能让人产生障碍的这种设定。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喵。就算手下留情也不一定会起作用。就算没有杀死的打算喵,但是还是可能会出现杀死的事情的喵。」
「……就算是这样,光是没有一见面就扑上来咬啊挠啊的这点,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没什么人顶得住了。」
一边做出保护住左肩的举动,我一边如是道。
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说是故弄玄虚也不为过。
为了不让对方看见弱点——而逞强着。
「哼。吸血鬼么。」
猫说道。
「嘛,就算按你所说的来说喵,反正我喵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上等的怪异喵——不过托主人的福,托主人的战术和战略的福,可以得到就算是职业级专门家也能够压倒性胜利的存在力。真是值得感激喵。」
「…………」
「我不会去报恩的喵,或者可以说我是会恩将仇报的这一类的怪异也不为过喵——但是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就算报下恩也为不过,就是如此的感激喵。」
是会恩将仇报这一类的怪异——么。
虽然是很愉快的表达,不过却是事实啊。
「说起猫,其实还是相当重情义的生物,这种事我还是听说过的啊。比如锅岛的猫之类的——为了报主人的仇都甘愿变成妖怪之类的。虽然常说狗随人走猫看食奔,那还真是奇怪啊。」
(译者注:此处是佐贺三十五万七千石的第二代藩主锅岛光茂被猫所害的故事)「奇怪么。明明只有妖怪喵。」
喵哈哈哈哈,魅惑猫笑着。
唔—嗯。
我的羽川是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文字游戏而放声大笑的。
反而有可能说了无聊的笑料后而被说教呢。
羽川的反面么。
反面——黑暗面。
「嘛,就算是都具有能量吸取这个特性——魅惑猫和吸血鬼之间,还是完全不同的啊。」
我现学现卖地说着从忍野那里得到的知识。
「吸血鬼的能量吸取是进食——魅惑猫的能量吸取则是诅咒。」
「哼。嘛,也没错喵」
「只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你无差别袭击人类这一点啊。如果按照类型之类的来看,魅惑猫原本就不是会袭击人类那一类对吧?」
「…………」
猫——沉默了。
似乎她没有打算老实回答问题。
不,原本,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回答,不想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