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宝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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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蒂斯·斯塔吉是在瓜伊马斯听到皮特活着被发现的消息的。他正在搜查佐拉兄弟使用过的庄园时,收到了从他在卡莱克西科的办公室里打来的电话。墨西哥调查机构这次表现出非比寻常的合作态度,允许斯塔吉和他的海关人员仔细地搜查这座庄园建筑及其周围地区,以便找出更多的证据,好为这个艺术品盗贼的家族王朝定罪。
当斯塔吉及其属下赶来的时,整座庄园和临时机场已全都空无一人。
对庄园的搜查并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室内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已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但停放在临时机场上的那些被遗弃的飞机就不同了,斯塔吉在里面发现了四个粗糙的木头雕像,上面画着孩子般的面孔。
“你认为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斯塔吉问自己所属的一名调查员,那人是位西南美古代艺术品专家。
“看上去像是印第安人的宗教偶像。”
“是用杨木雕刻的吗?”
那名调查员把太阳眼镜推到头顶,仔细地查看这些雕像。“没错,我想我敢肯定地说,这些偶像是用杨木雕成的。”
斯塔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尊雕像。“我猜这就是皮特要找的那批神圣偶像。”
鲁迪·格恩是躺在医院的病术上听到这个消息的。一个护士走进病房,后面跟着斯吉所属的一名调查员。
“格恩先生,我是海关总局的安东尼·迪·玛吉欧调查员。我想,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前,德克·皮特在海湾里活着被救了上来。”
格恩闭上眼睛,欣慰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会活下来的。”
“他的勇气实在是令人钦佩。我听说他在地下河里游了100多公里。”
“若换成是别人谁都做不到。”
“我希望这个好消息能使你变得更加合作一点。”护土甜甜地说,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肛门体温计。
“难道他不是个好病人吗?”迪·玛吉欧问。
“我照顾过比他更好的病人。”
“相反,我真希望你们能给我一套睡衣,”格恩暴躁地说,“好让我换下身上这件后面系带的短睡袍。”
“医院病患服的设计是有道理的。”护士乖巧地回答。
“那你倒跟我说说看,到底有什么道理。”
“我看我最好还是走开,让你自个儿待着吧。”迪·玛吉欧主动告退,“祝你尽快康复。”
“谢谢你为我带来了皮特的消息。”格恩诚心诚意地说。
“别客气。”
“你现在休息,”护士命令道,“我一个小时之后再送药过来。”
这位护士说话算数,刚过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但病床上空荡荡的,格思已经穿着那件又窄又小的病思服,裹着一条毛毯,偷偷溜出了医院。
说来奇怪,阿尔罕市拉号上的人竞是最后听到消息的。
洛伦和桑德克正在利箭牌汽车旁跟墨西哥内务部的官员会谈,一艘停泊在附近加油站里的豪华汽艇的主人把皮特得救的消息传给了他们。他隔着海水,齐書网冲着渡轮喊叫着。
“喂,渡轮上的人!”
迈尔斯·罗杰斯正站在驾驶舱旁的甲板上跟香侬和邓肯交谈。他探出栏杆,回答道:“什么事?”
“他们找到你们的人了!”
这些话传到了运载汽车的甲板那儿,桑德克三步作两步地冲到露天甲板上。“你再说一遍!”他扯着嗓子叫道。
“一艘双桅游艇的主人从水中钓上来一个人,”游艇主人回答说,“墨西哥海军的报道说,这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所有的人都来到露天甲板上,但谁也不敢问那个关键性的问题,生怕会听到他们不希望听到的回答。
乔迪诺飞快地转动着轮椅,像在开赛车似地,冲上了装货坡道。他心惊肉跳地冲着汽艇喊道:“他还活着吗?”
“墨西哥人说,他的情况很糟,不过游艇主人的老婆给他灌下些汤之后,他就好多了。”
“皮特还活着!”香侬喘着气说。
邓肯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我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活着从海湾里出来了!”
“我相信。”洛伦喃喃自语道。她用手捂住脸,泪水滚滚而下。种持与庄重在顷刻之间都土崩瓦解。她弯下腰去,拥抱着乔迪诺,脸颊全被泪水打湿了,刚刚晒黑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我知道,他不会死的。”
突然间,墨西哥官员们被大家给抛到了脑后,仿佛他们远在几里之外似地。人人都在叫着。相互拥抱着。桑德克平常矜持寡言,但此时也兴奋得一声长啸,冲进驾驶舱,抓起卫星电话,激动地呼叫墨西哥海军舰队司令部,向他们打听更多的消息。
邓肯开始热切地研究起沙漠水道分布图来,急于想知道皮特在穿越地下河道时,为自己收集了什么资料。
香侬和迈尔斯在船上厨房的冰箱里找出了一瓶廉价香摈,为每个人都倒上一杯,以表示庆贺。听到皮特得救的消息,迈尔斯兴高采烈,香依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异乎寻常的沉思神情。她怔怔地看着洛伦,心底悄悄涌出一种莫名的嫉妒。一开始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产生嫉妒心,渐浙地,她开始意识到,当初没有对皮特表示出更多的感情或许是个错误。
“这个讨厌鬼,每次都会在最后冒出来。”乔迪诺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洛伦直直地盯着他。“皮特有没有对你说过,他要我嫁给他?”
“没有。不过我并不觉得意外。他常常想念你。”
“但你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对不对?”乔迪诺慢慢地摇了摇头。“请原谅,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并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们两个都很顽固,又太独立,无法融洽相处,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没错。你和他就像是在平行轨道上行驶的两列快车,有时会在车站相遇,但最后还是要开往不同的目的地。”
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很坦率,谢谢你。”
“感情方面我懂什么?”他笑了起来,“我跟女人的关系从未维持过两周以上。”
洛伦直盯到他眼睛里。“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乔迪诺低头看着甲板。“女人对这种事似乎很敏感。”
“她是谁?”洛伦迟疑地说。
“她叫萨茉儿,”乔迪诺坦白地说,“15年前死于夏威夷附近的海上。”
“太平洋旋风事件,我记得他对我请讲过这件事。”
“他发疯般地去救她,但她还是死了。”
“现在他仍然怀念她。”
乔迪诺点点头。“他从不谈起她,但当他见到她相像的女人时,眼神里常会出现恍然的神色。”
“我不只一次地见过他的这种眼神。”洛伦说,声音里充满了悲哀。
“他不可能永远是这样怀念着一个幽灵,”乔迪诺诚挚地说,“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有某个逝去的爱情幽灵,只不过这幽灵总有一天要安息的。”
洛伦第一次看见俏皮幽默的乔迪诺沉湎于往事之中。“难道你也有个幽灵吗?”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19岁那年的夏天,在南加利福尼亚的巴尔博尔博亚岛上,我看到一个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的女孩子。她穿着短短的白运动裤,淡绿色的宽松衫在腰间系上了个结,金黄色的头发扎成长长的马尾。她的手臂和腿都成晒成了红褐色。我离得远,没能看清她眼睛的颜色,但不知为什么,我知道它们一定是蓝色的。她看上去无拘无束。热情洋溢。从那之后,我就天天都在想她。”
“你难道没去追她?”洛伦略感吃惊地问。
“信不信由你,那时我十分害羞。我接连一个月每天都去那条人行道,希望能再见到她,但她就再也没有露面了。也许她只是跟父母在那里度假,在我们相遇之后不久就回家了。”
“真遗憾。”洛伦说。
“嗨,我也无法确定,”乔迪诺突然大笑起来,“如果我们结了婚,说不定在生了10个孩子之后,却发现彼此恨透了对方。”
“对我来说,皮特就像你那个失之交臂的爱人。他是一个我永远也无法抓住的幻影。”
“他会改变的,”乔迪诺同情地说,“男人在上了年纪之后总是会变成熟的。”
洛伦淡淡地一笑,格了摇头。“在这个世界上,像德克·皮特这种人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内心的渴望驱使他们去解开谜团,向未知的世界挑战。这种人员不情愿做的事情就是守着老婆孩子度日,最后老死在一家疗养院里。”
第六十一章
小海湾圣菲利浦充满了节日般的欢乐,码头上挤满了人。当巡逻艇开到构成港口的防波提入口处时,码头上到处洋溢着兴奋热烈的气氛。
马德拉斯转向皮特。“真是个盛大的欢迎场面。”
皮特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是当地的节日吗?”
“听说了你这次奇特的地下旅行之后,他们特地赶来欢迎你的。”
“没有,先生。因为你发现了流淌在沙摸底下的河流,从这里直到亚利桑那州,所有在贫瘠干旱的土地上苦苦挣扎的农场和牧场主人都把你当成了英雄。”他冲着两辆大卡车点了点头,车上的技术人员正忙着往下卸电视录影设备。“这也是你为什么成了重要新闻人物的原因。”
“噢,老天,”皮特不禁呻吟起来,“我想要的只是一张软软的床,让我睡上3天3夜。”
透过船上的电台,皮特从桑德克上将那里得知,洛伦、鲁迪和艾尔虽然受了伤,但都还活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大为好转。桑德克同时告诉他一些最新消息。塞勒斯·萨拉森死于比利·雅摩之手,盖斯基尔和拉格斯岱尔在莫尔夫妇的协助下,抓住了佐拉和奥克斯利,收缴了华斯卡宝藏。
皮特平静地想着,那个小部落里的人总算有希望了。
似乎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后——其实不过是几分钟——波凯里阿号在一天中第二次靠上了阿尔罕布拉号。从渡轮上层的乘客甲板上抖落下一条长长的纸标语,上面的字是刚刚才写上去的。标语上写着:“欢迎你从死神那里归来”。
一组墨西哥街头乐队站在运载汽车的甲板上,正演唱着一首似乎很耳熟的歌曲。皮特从巡逻艇的栏杆上探出身去,竖起耳朵听了听,随后把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起来。不料这一笑,他的肋骨立刻就火烧般地痛了起来,直痛得他弯起了腰。乔迪诺迎接老朋友的恶作剧终于达到了预期目的。
“你知道他们在唱些什么吗?”马德拉斯问,皮特既高兴又痛苦的模样有点让他感到吃惊。
“我很熟悉这首曲子,但听不懂歌词,”皮特忍住疼喘着气说,“他们是用西班牙语演唱的。”
看着他们走过来
看着他们走过来
带着你心爱的姑娘,你真正的伙伴
不要忧伤,别说忧伤
和他们一起走,听着音乐和歌声
你的好伙伴,仍在忧伤中等待
等待着李将军的到来
“Miralosandando,”马德拉斯困惑地重复着,“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到坝上去’?”
“是Levee,”皮特猜测道,“这首歌开头;句的意思是‘去出席总统的招待会’。”
此时,鼓号声和吉他声响成一片,乐队里的七名歌手扯着嗓子齐声高唱他们所改编的《等待李将军》。人群蜂拥到渡轮上,洛伦挤在人群中,拼命地挥着手。她看到皮特在人群中搜寻着,直到最后找到了她。
她看见他头上缠着绷带,左臂吊在吊带上,手腕上打着石膏。他那身借来的短裤和高尔夫衬衫使他在身着制服的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