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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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双双人影亲亲我我,腻腻歪歪的美好夜色中,却有一抹纤影独立柳树下悲情的远目……
不就是几个美女么,不就是哼了几首曲扭了几下腰么。本姑娘不就是摸了摸美女的手,搂了搂美女的腰,拍了拍帅哥的肩,流了几滴口水么。这个闷骚男也太不给情面了吧,忌妒本姑娘有女人缘,眼红了,以致于本姑娘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他一脚踢出馆驿,害得人家无处可归,深更半夜到处闲逛。要是遇到劫色的就好了,遇到劫财的就麻烦了,本姑娘身上哪有钱钱,唯有人一个。
若惜小朋友懊丧的蹲在树下,望着画坊上的美女莺歌燕舞,岸边的闺秀与公子腻腻歪歪,还有风流倜傥的文人望月对饮,真是触境生情,伤了情怀。
好吧,就算不能捧个美女在怀,那就让她捧个帅哥在怀吧,再不济让帅哥把她捧在怀里也成啊。现在好了,被皇甫酷哥给踢出来了,只能望月感伤,悲情的再次远目……
“哇,你们看你们看……好好看哟……”
“真的,哇,是哪家的公子,真是潇洒英俊……”
“哎,我听说最近南王出巡到了镇上……”
“才不是呢,据说南王冷酷无情,脸上毫无半点笑容。你看他,哇,真是儒雅知性,他的笑简直
让人发酥……”
“快看快看,他在对我笑呢!”
“去你的吧,他是在对我笑……”
“是我,是我,你们可看仔细了,他是在对我笑呢……”
“……”
刚才还浓情蜜意、暧昧无限的爱情之地,突然传来激烈的斗嘴和压抑的尖叫,打破了若惜小朋友的伤心情怀。
呃……真是花痴处处有,一处更比一处强。
算了,此地不是她这种形单影只的人所来的,换个地盘吧,好歹也衬托衬托一下自己沮丧的心情。
就在某只生物打算挪地儿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安静得近似于诡异,隐隐听到一串连着一串的抽气声,并伴有压抑的惊叫。
还有完没完,一惊一炸的已经够吓人了,还弄得这么诡异,她杨若惜今晚到底招惹谁了,想悲情一下都不行。
“惜儿,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缓缓转过身,一双做工精细的上等绸面儿长靴出现在若惜小朋友眼底。挨着个儿仗量上去,白色的绵袍,金黄色的腰带,修长的五指,绝色而略显病态的脸,却是一尘不染,这样杀伤力十足的男人不是天下第一美男皇甫义,还会有谁。
若惜小朋友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激动得热泪盈眶。
“傻瓜,哭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皇甫义依然拿出白色而淡香盈盈的手帕将若惜小朋友脸上的泪水擦净。
皇甫义这个小小的动作又引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气声,隐隐中还夹杂着呼之欲出的尖叫。
美男的出现,彻底慰藉了若惜小朋友那颗伤痕累累的左心房,若惜小朋友眼泪汪汪的抽吸着鼻子,边抽咽边抓起皇甫义白得耀眼的袖袍将鼻涕一并擦干净。
刚放下袖袍,就听得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有人实在忍受不了某只的暴殄天物,昏倒在水里!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皇甫义无视周遭哀怨凄绝的目光,拉起某人的爪子就朝岸边走去,那里一艘画坊静立水边。
两人登上画坊,一个白色身影从舱中徐徐迎了出来。
咕……好一个美人,凤目柳眉,粉面桃腮,圆滑的鼻头饱满中和;秀长的青丝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舞飞扬,几分凌乱。抬首间,风情万种,却又几分迷离,眉宇间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思。
若惜小朋友痴痴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位绝色的……男人,险些瘫倒在地,两只爪子死死的抓住皇甫义的锦袍,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活脱脱一只八爪鱼。
“义,你,终于来了!”
这,这,这真的是男人么,连声音也是那么的凄婉,简直是人间极品!
天理啊!天理难容啊!这纯粹就是一妖孽嘛,有男如此,叫天下女人还咋活,叫她杨若惜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惜儿,这位是花如月,花兄!”
“义,这位是?”
花如月那清沏透亮的眸子闪动着不明情愫,幽幽的望着挂在皇甫义身上的某只生物。
“她是浩南的贴身丫环杨若惜!”
“若惜姑娘,在下花如月!”
“嘿嘿嘿,嘿嘿嘿。”
除了傻笑,若惜小朋友还是傻笑,她能说什么呢,身边这位美得还可以原谅,而眼前这位称得上是男颜祸水的人简直是罪不可恕。没事长那么妖孽干吗,抢女人饭碗。
“花兄,我们坐下再聊吧。”
“义,你太见外了,里面早备有酒菜,请随我来吧。”
花如月神色一黯,敛眉垂目朝舱中走去。
“惜儿,你,可以走么?”皇甫义望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八爪生物,笑意中难掩几分宠溺。
“嘿嘿嘿,那个,我还不至于饿得四肢无力啦!”
若惜小朋友干笑,冒着星星眼盯着花如月的背影,抹了抹嘴角的不明液体,吸了吸鼻子,恋恋不舍的收回四肢。
“是么?既然有力为何还挂在别人身上?”
几人身后突然升起浓浓的杀气,皇甫酷哥再次神秘亮相,他所带来的怒意瞬间弥漫了整个画坊,险些让若惜小朋友再次跌倒。
望天……
为毛自己的幸福生活总会被打扰!
死男人,抢完了女人又跑来跟本姑娘抢男人,不是存心的么。
“浩南,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脱不开身呢!”
皇甫义对大酷哥的出现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依然春风满面。
“义王,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皇甫酷哥沉瞳不经意间扫过皇甫义胸脯上还未曾收回的爪子,顿时令某只不寒而栗。
断裂……
本姑娘能把一个大男人怎么样,何况还在大厅广众之下。
“浩南,你说笑了!”
“对嘛,我一个小女子能把一个大男人怎么样……”
“嗯——”
“啊哈哈哈,老大,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好让我捧着鲜花隆重的迎接你的到来,并安排些人手夹道欢迎。你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一下,让你们好好的饮酒赏月,顺带欣赏美女。”
听到皇甫酷哥拉长的调调儿,若惜小朋友立马换了副嘴脸,屁颠屁颠的朝舱中跑去。
搞不清楚,这画坊到底谁是主儿!
“站住!”
“好咧……酷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若惜小朋友一脚刹车,又屁颠颠的跑到皇甫酷哥身边,天真的仰望着坐在轮椅上的衣食父母。
“今晚月色如此美好,在舱中岂能欣赏得到,不如就在这船头摆下酒菜。”
皇甫酷犀利的双眸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若有所思的挠动着拇指。
“好呀好呀,老大你说得太好了,那咱们就在外面,嘿嘿嘿!”
若惜小朋友露出八颗牙,脸上写满了“酷哥,你真是太有才了”。
花如月至始至终都惊愕的望着若惜小朋友神神道道的样儿,柳眉跳动,凤眸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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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小朋友从调戏美女的大喜到被踢出馆驿的大悲,继尔从遇到花如月的震慑到现在的猥锁,她正双手托腮,痴痴呆呆的望着眼前三位款式不一的帅哥,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呢?有人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可若惜小朋友觉得幸福就是杨若惜看小妖兽。
眼前这三位妖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小半个白眼,都给人一种颤 栗的快 感(羞羞ing,遁……)。对若惜小朋友来说她真的真的很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持续下去,可是上帝总是没有时间来理会她的心愿,总会无情的打断她的幸福,比如此刻——
“水里的朋友,你们再不出来,本王贴身丫环的口水都流光了。”
皇甫酷哥半是讽刺半是戏谑的望着摆了无数个造形的若惜小朋友,手腕一沉,酒杯应声而裂。
“桀桀桀,桀桀桀。”
似曾相识的怪笑再次传进了若惜小朋友的耳里,波光粼粼的水面刹那间激起无数浪花,夜色下十几条身影杀气腾腾的踏水而掠,直奔画坊。
第19章 男颜祸水
“南王,传言你功力所剩无几,看来此话不虚。要是当初,我等怕还在千丈之外就被你发现了。”
皇甫酷哥并没答话,从新换了个造型。画坊四周的水里顿时窜起无数个官兵,手持寒剑,迎敌而上。
呵!杀手们又来捧皇甫酷哥的场了!
若惜小朋友眨巴着双眼,以无比敬仰的神情仰望着三只妖兽在大敌当前还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完全没把画坊外的打斗放在眼里,依旧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赏着月。
当然,在三人的影响下,某只生物也安心的欣赏着三只妖兽骚首弄姿,争奇斗艳。
可是有人却看不惯画坊上几人的闲情逸致,于是否一道沁人心骨的杀气就直奔某只弱弱的生物而来,顿时吓得某只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抱头鼠窜,在即将魂归故里的时候悲泣道:能在草下死,做鬼也风流!
“找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突闻一声暴喝,接着某只生物顿觉自己腾空而起,耳边风声鹤唳。再次睁开眼,却已经躺在了皇甫酷哥温暖的怀抱里,一具无头死尸正倒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
“啊——”
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杨若惜一把抱住皇甫酷哥,将小脑袋窝在皇甫酷哥的怀里,全身上下瑟瑟发抖。
阿米豆腐……
她杨若惜好歹生在法制社会,认真贯彻执行八荣八耻和文明公约,这种血腥的场面哪里见过。
“扑通——”有东西落水,接着头顶传来某人不耐的声音。
“别叫了,影响本王赏月的雅兴!”
呜呜呜……人家怕鬼嘛。阿米豆腐,刚才那位仁兄,千万不要来找偶哈,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偶是无辜的,偶也是被他抓来当壮丁的……呜呜呜……
“你在干嘛?”
皇甫酷哥剑眉紧锁,将怀里双眼紧闭,神神道道叽叽咕咕个没完的若惜小朋友鄙视了一遍。
“没干嘛,酷哥,我在心中敬仰你!”
刚才还战战兢兢的某只生物颤巍巍的转过头发现无头尸体已经不在了,下一刻立即换了张笑脸,国标狗腿样,她可不敢得罪衣食父母。
“哼,你不说要保护本王吗,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有吗?拜托,就凭你那身手,还需要本姑娘保护?
“谁说我吓着了,我刚才只是被你们大敌当前,镇静自若,泰然处之的豪情气概给震憾了。”
“是么?那你可看仔细了,对方都是高手,现在本王的部下应负得有些吃力,你要不要去帮忙?”
皇甫浩南指了指水上突起突落,刀光剑影的拼杀现场,对窝在他怀里的若惜小朋友一阵冷嘲热讽,完全将身边另外两名美男视为透明。
杨若惜生平最讨厌别人瞧不起自己,即使你长得酷也不行。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站起来。况且本姑娘早已死过了一次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在三只妖兽面前丢了咱们二十一世纪半边天的脸。
于是乎,若惜小朋友凝神聚气,站在船头,朝着拼杀的黑影大声一吼。
“咄!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大圣的眼皮底下放肆。”(某语:你以为你是孙大圣?)
杨若惜这一声气沉丹田,与世外高人有得一拼。打斗现场瞬间静寂下来,杀手们停下手是想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