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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神兽录-龙子之卷:红枣(出书版) 作者:决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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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或许,容貌光彩比上不足,可是蒲牢的炙热活力,他们同样不及。
  比起大龙子俊虽俊笑,笑容之中却不带半分暖度,给人遥远之距,蒲牢就温暖太多太多,仿佛,诱着人向那般的暖热偎去。
  他们,比不上蒲牢的清澄透彻,喜怒哀乐表露在外的真诚。
  几位龙子将目光觑向红枣。
  身为待熬的药材,不该态度如此冷静,除非她也知道,她是遭人错寻,并无性命危险。
  “这红枣……看起来挺美味的,到时,我也求父王赏我一碗汤喝,这次我不会把『红枣』拨到一旁去,会认真啃干净。”九龙子故意说道,要看两人反应。
  她,红枣,连眉都不挑,笑容犹自清浅,绽放。
  他,蒲牢,却气急败坏,双眸瞪大,吼了出来——
  “她只会切一小块入锅,最多就是十根手指……甲!你想吃什么?!”
  鲜鳞灵参凤涎麒角云水蟠龙梨仙酒金耳红枣汤,“红枣”摆在最后头,代表它是配料,放多放少,对那锅汤的影响,一点都不大!
  本打算牺牲她的手或脚,话甫离口,他才惊觉——
  原来,连手与脚,他都舍不得了。
  “四哥,我蟠龙梨随便一摘就是一大篓,你带回来的『红枣』,只贡献手指甲十片……”九龙子啧啧摇头。
  太不孝啰,四哥。
  “万一药效不够,治愈不了父王,老四,你要独担罪名,负起全责吗?”吁弄烟沫的男子,先是呵呵一笑,长长吐纳之后,口衔银亮烟管,浅浅微笑,接续九龙子的话语。
  蒲牢不答腔,下颌紧绷如石,口中的两排牙齿,正使劲咬合。
  “最起码,得摆半个『红枣』进锅才行。”九龙子努力佯装正色貌,实则内心窃笑翻腾。
  四哥的反应、四哥的神情,真好玩,眸色都气红了呢。
  不肯再听兄弟们更多的“指教”,恼怒的蒲牢,铁青着脸,狞然无比,拉起红枣走人。
  可恶的小九,还追在后头,大声嚷嚷:“四哥,你别自己一个人独吞哪——”
  蒲牢不理,疾步踩上弯由的阶,将九龙子的吐喝声,远远抛在身后。
  红枣的手,覆上牵扣腕间的大掌掌背,带来安抚。
  “他们闹着你玩的,别认真。”




第十六章

  他脚步一顿,背脊僵挺,没回头觑她,她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他闷狺,低郁如沉雷的嗓,显得无措。
  光听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如何分食她,他的胸口,如万箭贯心,很痛。
  “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她本欲再说,同时,他转身,踩在高她两阶的梯上,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姿态,让她噤声无言。
  他……
  明明站得又挺又直,高壮于她许多许多,俯瞰的气势,应该压倒性地教人感到威肃。
  可是,她看到的,是个眉心蹙愁的男人,是个凛着眸光,瞳心的红艳,满满倒映着她的男人。
  没有半分高傲,没有任何信心,甚至,是心慌意乱的男人。
  这副模样,她怎忍心再看他被蒙于鼓里?
  怎忍心,再教他烦恼、若他忧愁,全为了她?
  不忍。
  她浅叹,决定要开口吐实了。

  “你担心之事,不可能成真的,因为,我这个红枣,并非你所以为……”
  海空,闪掠一道阴影,游驰而过,淡淡的灰霆,如蔽日乌去笼罩两人。
  蒲牢本能抬头,眼眸瞪大。
  “二哥?!”
  二龙子睚眦,返回龙骸城。
  偕同最后一味药材,灵参。
  “这一株,不许动,我会另外带回一株,三日之内一定回来。”
  返城的二龙子,留下任性至极的一句话,连椅都没坐热,人,又走了。
  吃惊归吃惊,错愕也很错愕,几只龙子对睚眦的反常,议论纷纷。
  每回吃酒闲聊,难脱对睚眦行径的指指点点,谈话之中,有调侃、有数落、有不信,当然,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唯一显而易见,是二龙子绝绝对,舍不得让龙主吃掉那株小参。
  “原来,还有这一招……”
  蒲牢脑筋长长一直线,没拐弯、没抹角,不擅变通,二龙子的妙招,他未能第一时间想到,而是数日后,与七只兄弟喝完小酒、挞伐完睚眦婆妈行为,他独自一人,微微醺醉,走回他的楼阁。
  一步,一步,极缓,极慢。
  念头,来得突然,一种……当头棒喝,敲散脑中浑沌的感觉。
  他猛地击掌,豁然开朗,满脸光芒璀璨。
  “我也去找另一个红枣,没那么甜、没那么软的次级品,代替她,不就得了?!”
  拾兄弟牙慧,会被狠狠耻笑,但,换不来用送她进汤锅,怎么想,都划算!
  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有干劲,赶快跟红枣商量,问问她的意见!
  步伐转向,充满雀跃,风风火火往药居奔去。
  诡异的是,药居空无一人。远远看去,所有小学徒全集中到药居外的庭院,磨药、配药,就连冰夷也在。
  蒲牢没空去管那些家伙,不理会他们为何全待在庭院,瞄了一眼,确定红枣不在其中,他直直闯进屋内。
  一个大鼎,伫立在药居正中央,挡住去路。
  薄透的圆沫裹着它,沫膜七彩生辉,染上虹的颜色。
  鼎下,数十颗石火矿并列手排放。
  石火矿,火红色的矿体,被蓝焰包围,蓝焰终年不灭,浸于水中亦然,散发火的热力,是龙骸城里很常见之物,城民多以它烹煮热食。
  此时,石火矿也正在烹煮看。
  咕噜咕噜……随沸腾声音,传出浓郁的药材香气。
  大鼎太深,蒲牢必须走得更近,才能看清鼎内之物。
  鼎内之物……
  热腾的水烟蒸散而上,在圆沫空间中形成一片氤氲,蒲牢眯细眸,试图瞧清楚些。
  隐隐约约,看见鼎内泡着什么……
  或者该说,煮着什么……
  热烟,时消时聚,忽浓忽淡,他凑近之际,一瞬间的烟散,教他看个仔仔细细!
  大鼎里,正在煮着红枣!
  她脖子以下,浸入深褐色药汁,臻首微微歪倾,长发泼墨似地披散开来,垂落冒烟的汤水间,一片潮红的脸上,双眼紧闭,额际浮汗。
  那细微的起伏,他不确定是她吃力的吐纳,或者,是药汁煮费时,她被动地随之摇摆。
  沉吼声,冲破喉头。
  红鳞汹涌直竖,映出他眼眸深艳、骇人,他箭步冲入圆沫,披覆看满满鳞片的双手,伸入热药汁内,将她迅速捞起。
  红枣瞬间惊醒,不知发生何事,身子被擒进宽阔胸膛里,她听见那胸腔之中,痛苦撕裂的兽狺,正沉沉回荡。
  他的狺吼声,引来了待在炉房的魟医,魟医尚未瞧清来人,倒先数落起来。
  “我不是吩咐过,所有人不许踏进药居、不许偷窥、妨碍她浸泡药汁……”
  话,硬塞喉里,骂人的气焰,在看清来者身分时,消灭得飞快。
  “四、四龙子?!”
  不能怪魟医口气迷惑,而是眼前的蒲牢,浑身红狞,怒发冲冠,似烈火,他浸浴火中,狂焰焚身的样貌,龙眸狠厉、“谁准你煮她?!谁准的?!”龙吼咆哮,尖牙锋锐,仿佛随时要扑来,任意撕扯、任意咬杀……恁般吓人。
  震摇着药居,细长的瞳仁,明明鲜红似火,又森冷如冰。
  若不是手上抱着她,无暇出击,蒲牢的双掌,绝对是紧紧勒在魟医脖上!
  “呀不……龙子误会了……误会大了……我不是在煮她……”要解释并不难,可是一紧张便开始结巴,是魟医自个儿也治不好的怪症。
  蒲牢吼断魟医的支吾:“把她剥个精光,摆进大鼎里,搭配这么多药药草草,用石火矿细火慢熬,不是煮她,是什么?!”他看不出来有第二种可能!
  剥、剥个精光?
  红枣一声惊呼,猛然想起白己的现况。
  对,她一丝不挂,宛似初生婴娃纯净,被他从药汤中捞起,此刻,遭锁在他臂膀间,紧紧钳闪,每寸赤裸肌肤,与他贴合,密密地,毫无半点缝隙
  “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红枣恨不得沉回大鼎的汤水之间,溺死都甘愿!
  “汤这么烫,你想煮到皮开肉绽吗?!不要乱动!”他喝止她的挣扎蠕动,一掌按在最顺手、最好施力的部分,轻易制止住她。
  那部分,又绵又软,雪白细致,浑圆可爱……
  “……药汤的温度,我很细心调整,不会煮熟人的……”魟医想辩解,可惜没人理他。
  “不要乱摸!”红枣拍开蒲牢的手,身子略略下滑,立刻又被他重新逮上去。
  这一回,托得更牢,扣得更紧,将蜜桃般的臀形捏到变形。
  “你被烫到全身都红了!像只熟虾!”她体温高得吓人,蒲牢掌心触及的肌肤,潮热烫手。
  不全是药汤的缘故,更、更多的是因为他——
  “还不去拿烫伤药来?”蒲牢恶狠狠瞪向魟医甫吼完,红厉的眸里闪过诧异和……杀意。
  诧异的是,他的掌心,终于感觉到它托捧的柔软,温腻看指掌,嫩腻如丝绸,轻轻微颤。
  那是她有肤、她光滑挺翘的小臀,没有衣物相隔,纯粹掌心与嫩肌,亲密接触,完整服贴。
  杀意则是……她全身光滑,魟医却站在这儿,站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
  “你看到了?”
  蒲牢嗓音转浅,像吁叹,像软喃,双眼眯到不能再更细,两鬓的红鳞却反其道而行,仿佛锋利小匕,片片似刀,挺直竖立。
  “咦?”魟医不懂他在问什么,因为,他很不习惯蒲牢的“轻声细语”。
  “你,看到她的身体了?”一字一字,仍是缓慢,且轻软。
  “咦咦咦——”
  魟医懂了!
  懂了蒲牢眼里,满到溢出来的凛冽杀气!
  “我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看到四龙子你雄伟宽阔的背肌,完全档住她的身体!奇怪!天黑了吗?!我眼前……怎么一片暗?!我看不到东西——我什么都看不到——失明了吗?!”拙劣的演技,魟医睁眼说瞎话,仿效盲人行径,伸手胡乱在半空中挥舞,想要取信于蒲牢。
  这种破演技,谁会信呀?!
  有,蒲牢信了。
  睨向作戏的魟医,一眼都嫌太多,他收回目光,落在胸前红枣身上。
  裸裎的肩上,弧形圆润、光滑,凝挂着晶莹薄汗,泛起一层淡淡的红。
  他的另一只手掌,按在这么美的肩肌上,他的深黝,与她的粉嫩,刺激看视线,教他瞳仁一缩,带鳞的指掌略略收紧。
  些些痒意、些些挠搔,在接触着她肌肤的掌心间,窜了出来……
  喉头更是干涩紧绷,猛吞再多的唾液,也止不住渴……
  不对!
  现在岂是看傻的时候!
  蒲牢在心里痛斥自己。
  她那一身鲜嫩的红,就不守就是烫伤,他竟还在想“好粉、好嫩、好妖、好像樱花沾满全身——”
  下流!
  “要滚之前,烫伤药留下!”
  蒲牢喝住正欲“装瞎”摸出药居大门的魟医。
  魟医一时忘了假装眼盲,咚咚跑去翻箱倒柜,抱出数大罐药膏,诌媚奉上,又想起自己必须扮瞎,双眼一吊,翻出白仁,再度挥舞双手,“摸索”出门。
  踏出门的同时,魟医放松地吁口气,庆幸保住老命一条,飞快游离,不敢多加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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