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剑之恋:安阳剑魂 作者:泊行之(17k网12.9.8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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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位公子倒是坦率,我很喜欢。”她竟然微微转身冲摄政王一笑,“这有什么好责备的。王兄,以后,他就是我这边的人了,你可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吓他。要是耽误他发挥才华,我可不依。”
“好好好,听你的便是。人你带走吧。别烦我了。”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还不忘给我脸色,“今儿个是郡主器重你。你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心一意侍奉郡主,听到没有?”
“在下明白。”我低着头在心中嘀咕,这摄政王怎么这般不讲情面啊,下次再中毒你就等着命绝吧,白白让我拼了命去救你,真不知我当时图的是什么。
倒是这位郡主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很快便给我和秋秋安排了住所,竟是一间分外气派的宫殿内。
“这是静水殿,与我的莲心殿不过几步之遥。静水殿是未来驸马的寝宫,王兄看中了你,正是让你来这里帮助驸马治病。你以后就住在他的偏殿那里,要随时照料他,知道吗?”她容姿静雅的转身望着我,秋水般的瞳中竟流露出细碎的柔和。
驸马?那不是她未来的夫君?我心中顿时一片明净。感情是看中了我的医术,想让我当驸马的保健医啊。
“放心,我听外面说你来这里目的是要去姜国的。”她突然善解人意道,“等过了天神祭,王兄三月之后便要出兵姜国,届时你跟了去就是了。这段时间内,还请你留在这里医治驸马的病,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将他治好的。到时是去是留,随你选择。”
恐怕不那么好脱身吧……我闷闷的想着,这驸马要是得了不治之症,岂不是要让我留在冉国一辈子?不过……兄长总会想办法让我回去的。还好身边有秋秋。
眼下最要紧的,是等待三个月之后,去姜国把容娘接回来。眼下只能等了,尽管兄长嘱咐我尽快回来。可是姜国国门不开,我怎么可能尽快呢。
倒是在这里一日三餐不用愁,路费衣食住行都有保障,何乐不为?
我连忙跪下来,“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驸马,报答公主知遇之恩!”
又是知遇之恩……我叹了口气。
“如此便好,委屈你在这留上一些时日了,凡神医。”她神情恍惚的笑了笑,“晚膳过后,我再带你过去吧。你先看看那偏殿住着舒不舒坦,有什么话,直接与我说就可。眼下先好好休息吧。”
第五章 '本章字数:410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23 11:54:30。0'
“哇,公子,这床榻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舒服??”秋秋望着这奢华的摆设简直是两眼放光。
“秋秋,那你上哪里去?”见她作势欲走,我忙拉住她心中奇怪。
“依照宫里的规矩,我是公子的陪侍,自然要和下人们住在一起了。”她自然的笑了笑,“不过公子不必担心,秋秋可是随叫随到呐??”
我微微低了头,“好的,我知道了……”
“小姐。”她倏尔轻轻握住我的手,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容娘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有安阳大人在呢……”
满室的灯火通明,我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内殿中只剩我一人。我望着殿顶那华丽的雕花镂刻微微发呆。
独自一人静下来时,那些来不及细想的,匆匆而忽略的细节在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我闭上眼睛,确是感觉不到魂剑之力,可为何……能够医好了摄政王的蛊毒呢?
虽然在旁人眼中认为我治疗的方法甚怪,但其中缘由只有我知道。那时,认为穷途末路必死无疑的我怀着绝望的心情去呼唤云恭,当时只是一心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命绝此地,如此便是追随他而去了,却没想到最后晕倒,而那蛊毒也随之破解。
也许是云恭冥冥之中的护佑?我心中一痛,不愿再想下去,把头紧紧埋在被褥中,正在思维一片混乱之时,敲门声响起。
“凡公子……郡主在门外等你,说是有急事。”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刚出殿外便被郡主的模样给吓住。
她一见我出来,便一把抓住我的肩,力道大得惊人。一贯庄雅宁静的脸竟然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焦急,面色苍白,我能感觉到她身子微微的抖。
“抱歉这般打扰公子,可是宁?……宁?他……”她语无伦次,最后竟慢慢跪下,泪流满面,“求公子救救宁?吧!他病情忽然加重了,一直昏迷不醒……”
这个场景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长老府曾经的那一幕,顿时心揪的生疼,顾不得再去通报秋秋,急促道,“郡主快起,凡某当竭尽所能医治宁大人!”
我们一同往静水殿的寝殿匆匆走去,路途上的兵卫哗啦啦一片下跪,沿着血红的地毯一个急转弯,寝殿的正门已近在咫尺,然而,我却倏尔顿住了脚步,被眼前所见惊呆。
离寝殿正门不远处竟矗立了六个人。他们全都一身高贵华丽的血红锦袍,雪白的纱围在项间,姿态各异,一男一女坐在地毯上面露不耐,一个男子靠在壁上抱臂沉思,一个焦躁的走来走去,另外两个男子则一个趴在雕栏上望着外面的月色,一个低头在翻一本厚的可怕的银皮巨书。
我们走过去时,这几个人竟像没肯见一样,各个神容冷漠傲然,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动都不动一下。王宫里竟然有这等人存在,面对郡主都如此不重礼仪,真是奇了。
“他们是谁?”我第一反应便停住了脚步,没想到这一问居然使那六人齐齐转过头来,面露惊异的盯着我。
“你说什么?”郡主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兀自往前走到寝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有什么不对么?”
“就是这六个人??”我笔直的指过去,却见其中那个靠墙而立的男子倏尔斜过眼,一双瞳竟是淡淡的紫色,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乐魂。他把一根指头放在唇上,冲我慢慢摇了摇头。
而其他人都张大嘴巴瞧着我,眼中盛满的分明是惊讶和打量。
“六个人?”那郡主回头望了望我指的方向,迷惑道,“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公子难道看见了什么吗?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竟然看不见他们!这么说??是因为我能看见他们而使这六人觉得惊诧了?!
他们到底是谁?
我心狂跳起来,不再吭声,随着郡主慢慢入了寝殿,最后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六人似全部低下头去,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宁?病情加重了。似在你医治王兄的那个时候,他就突然不省人事。”郡主慢慢撩起那厚重的帷幔,在床边跪下,声音竟带了一丝哽咽,“他虽然一直身体虚弱,但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我刚刚听到内侍的禀报,都怪之前离开他身边处理那些后宫的事务……都怪我,我本不应该离开半步的……”
我在帐外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坐在那里。心里还在顾虑着门外那奇怪的六人,疑惑为何只有自己能够看到他们,郡主说的话就像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在耳边飘过,我不知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郡主殿下,摄政王有传话,今儿个越亲王设宴,叫您即刻过去。”突然有宦侍来报,打断了郡主担忧的自言自语。
“告诉他,我今晚有事不能过去赴宴。”她的声音冷的就像腊月的冰雕。从帐幔后出来时,面上是难掩的怒气。
“可是……可是郡主……摄政王亲自嘱咐,若小的没把您请过去,小的人头即刻就落地啊……太后她……”
她面色铁青,笔直的站在那里好久,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道,“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如此,宁?的病就全靠公子了。”她面露悲伤,如兰的指掩上帐幔,突然缓缓俯首一礼,吓得我刚忙扶她起来。
“凡某虽知冒犯,可是……”我皱皱眉,看着她为难的模样于心不忍,“郡主又为何一定要去赴宴?驸马病情如此严重……应该可以不去的啊!”
她眸中闪烁,良久一笑,“公子不知这朝中复杂。如若我不去,王兄独霸朝政意欲揽权的罪名怕是又加上一条了。”
我瞬间了然。难怪这摄政王挟幼主执政多年,却一直没坐上王位的宝座,按理来说他杀伐决断,战功显赫,冉国上下无人不服,只要让祭祀官宣布幼主禅位乃天神旨意不就得了。敢情还有太后这老东西,估计又是一番朝堂上权力的争夺。
我闭上眼,实在不愿再想下去。
“郡主放心,在下一定尽力医治。郡主如此大礼在下可真的受不起。”
她满目担忧的忘了那帷幔一眼,神色复杂,终是在犹豫与不舍之间,缓缓走了出去。
“我准你在这里出入自由,有什么需要就随时通报给我吧。”出门后她回首的一瞥竟透着无限凄然,让我一下子从心底涌上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
??????
帐中之人似是昏迷不醒。如今化身为郎中,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咬牙便欲掀了帐幔进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手刚刚触上纱帐边缘,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彤儿?”
我大吃一惊,缩回了手,他……他居然醒了?
霎时间忘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我羞得满面通红,连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不,我……我是……”
却见寝殿内的宦侍俯身向前,恭敬道,“宁大人,郡主因晚宴现不在,但之前已来看过大人数次。现在候在外面的是郡主请来的医官。姓凡……”
“叫他出去。” 那声音压抑着什么,低沉微弱却十分坚定,“告诉他……我的病不可能医好的,叫他别白费力气……”
那声音沙哑却带了一丝莫名的熟悉,刹那间令我微微恍惚。
“大人,您刚刚的昏迷可吓坏了郡主。”那宦侍急的快哭了,“这可是郡主千辛万苦请来的医官,大人看在郡主的份上,怎么也不能放弃了自己啊……”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那人在帐幔后费力沙哑道。说到最后,突然剧咳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让我的心都全部揪住,说不出的难受。
这宁?怎是这般的怪人?我完全怔愣住,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这般态度。若是就这般抛下他不管,岂不说良心多有不安,郡主那里也不好交代,毕竟若是这位驸马不小心归天,而我又没医治,他之前拒绝治疗的话有谁可以证明?纵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
我实在忍不住的清了清嗓子,在一片咳嗽声中心痛开口,“大人……”
“出去!”
最后这一声竟带了一丝无法抗拒的杀气。我脑袋“嗡”一声,吓得跳起来,连那群宦侍的反应都顾不上就跑出殿外了。
在门口大喘气,这个驸马竟然如此不近人情,难道这就是贵族人的傲气么。我摇了摇头,如若真就这样下去,他的病没个治,我的小命也要不保了。
我可不希望和这位驸马一起归西。他不珍惜自己的命,我可珍惜着呢。
好久才回过神,目无焦距的望着廊上,我突然惊觉之前看到的那六个奇怪的人不见了。
“你是在找我们么?”一个冰冷而暗含不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我差点没惊叫出声。
慢慢绷着脸转头,正见一位酒红色双瞳的男子弯腰打量着我,他如雪的长发说不出的妖异,项间白纱飘逸,与一身血红锦袍形成鲜明对比。面上却是淡如止水,如同冰雕的俊美男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表情。
他,正是那之前五人中倚栏望月色的那一个。
“椎冰,不要吓了她,若是这般昏过去,要问的事又不知等到哪年哪月了呢。”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我跳起来,却见身后不知何时那其他五位也齐齐出现。
说话的是第一次见到坐在地上一男一女中,面露不耐的男子。如墨的短发黑而亮丽,深棕色的眸子,玩世不恭的笑。
他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