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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双鲤奈何岁稀 作者:百浅妆(晋江2012-08-27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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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就把这只簪子送给了我。
  而这件事或许就是清黛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求而不得的经历,不,不应该这样说,毕竟千辛万苦之后,还是达到目的了。而其他的时候都是清黛想要什么,她都会轻而易举的得到。
  
  所以,我想,若是她和那个鲛人真的情投意合,凭着清黛这样受宠,若是和龙王说明了这样的情况,她要下嫁这位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有女干情浮现哟~
喜欢就收一个~




25

25、潇湘雨·诉请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充分显示了锦景的别扭~
建议,看本章后半部分的时候,听范玮琪的《最亲爱的你》
 
  ——双鲤寄书难尽信,有情江水尚回流。
  
  写好了信,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李执的房间门口,想到可以将信寄出去,心里就有一点小开心。颇为欢快地敲了敲李执的房门。很快,李执开了门。
  李执浅笑:“小鲤鱼,过来磨墨。” 
  于是,我点点头,将砚面平置,然后轻轻挽起袖边,拿起墨锭,轻轻地研磨起来。
  
  “力道再重些。”说着,李执的手覆上我拿着砚石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比我的手温度要高,这是因为我常年生活在海里,体温自然要低很多。李执的手心有一层薄茧,糙糙的。
  
  “怎么你的手这么凉?”他说话的热气拂过我的耳廓,我突然觉得身体里的什么正在躁动不安。我才发现我们站得很近很近,我的心好象跳的更快了。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使得我的心跳声仿佛占据了房间。
  我敛了敛呼吸,因为我发现好象呼吸声都很大。 
  
  闻着鼻尖传来的发香,李执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不在焉。
  
  “然后你就…”
  “然后什么?我没听清…”我习惯性的转过头去,他的唇却擦过了我的耳际。我的脸兀地胀红,李执也吓的退了一步。
  
  “我,我不是故…”我没等他说完就拼命的点头。“我知道的,嗯……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 “然后、然后滴三滴你和我食指指尖的血……”
  
  然后李执就要咬开他的手指,我拦住他,说:“别……疼着呢。”然后暗暗念了个咒,我的手心就出现了一片指甲大小的、泛着银光的甲片,是我的鳞。
  我握着他的食指,用鳞轻轻抹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他的指尖滴出了血,一、二…三,然后就看到他的伤口开始愈合。正好三滴,我浅笑。然后也照样滴了三滴我的血进去。
  
  “然后输些法力进去。”我照做了,然后我就看到他念了个咒。
  他拿了毛笔给我,“在纸上画你想画的罢…鸟上天,鱼入水,走兽傍地。所以,就像我和我师兄之间传信的阿雁一样,只要有云的地方,阿雁就能到达;只要有陆地的地方,走兽就能到达;只要有水的地方,鱼就能到达。但是,要注意,一定要在三笔以内完成。”
  
  这时,我的手一顿,我是想画鱼来着……只怕是远远不只三笔。我这一顿,一滴墨就滴了下去。已经一笔了。我有些慌,不知道怎么办。
  
  “无妨。”李执从我背后伸手过来,握住我执笔的手,从容地在纸上添了两笔,一尾鱼活灵活现的呈现在纸上。那墨滴恰巧做了眼睛。我小声嘟囔着:“你怎么知道我想画鱼……”他但笑不语。
  
  我往后退了一步,想仔细看看这鱼,却忘了身后还有个李执,差点没站稳,李执为了扶住我,用他闲着的那只手圈住我的腰身,这回我的背却是真的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了。我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我感到身后人也是一滞,但却没有放开我。
  
  “景景……”
  “嗯?”我一动也不敢动,只觉着这姿势使人太过尴尬,心想着李执怎么还不放开手。
  
  然而是我想错了。他更是变本加厉,将下颌卡在我的脖颈处,我只要稍稍一转头都会碰上他的面颊,我觉得我的脖子都僵了,甚至连眼睛珠都不敢转。
  “……给这条鱼起个名字,景景。”我的脑子现在乱得像糨糊一样,哪里想得到什么名字!李执见我不答话,就接着说:“叫双鲤,好不好?”
  
  “嗯?”
  “取我李执的李,取你小鲤鱼的鲤,恰巧是双鲤。这只双鲤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双鲤……”
  “嗯……”我现在心思全不在这上面,甚至也只听到李执的只言片语。我只想着如何逃脱这羞人的姿势。
  
  然而,下一瞬我愣了。甚至不再乱动。我想,是我忘了。
  刚才那一瞬,他突然细碎的、密密的吻着我的脸,像蜻蜓点水一般,又极尽珍爱。“李执!”他却不回答,只轻轻扳过我的脸,用他那带着我最眷恋的阳光般的双眼凝视着我,我们的脸相距不足半寸,我甚至能感到他略带急促的呼吸:“景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那一瞬,我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的感觉。
  我甚至听不到窗外的鸟鸣,我甚至看到除了李执之外的一切景色都暗淡无光。
  只有,李执那张红透了的脸,和那个躲躲闪闪的然而又夹杂着期待的眼神。一瞬间,我只觉得我快要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止一次的好像预料过这样的情形,然而我都不敢深想。害怕……是的,我在害怕,我不敢去想我为什么不敢想下去。然而,想到是想到,真正发生又是另一种感觉。就像想要在海里畅游和真正潜入到水中是不同的感觉一样。这样的感受是不同的。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看得很通透,可是我不敢去面对……我很害怕。怕……失去更多。就比如说现在。
  
  我愣愣的看着李执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景……我说我喜欢你……”李执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的瞳孔看向我的灵魂深处,像是要洞悉我真正的心思。
  
  然而随着我沉默的时间不断增长,我看着李执憋红的脸,半晌,无语。再接下来我就看见李执的脸渐渐变得惨白,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消逝,堕入黑夜一般,使我再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最后,他慢慢放开环着我的腰的手,背过身去,仿佛是自嘲的轻笑:“呵~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罢。”
  我低下头去,狠狠咬住我的下唇,不让它颤抖:“我……对不起。我不喜欢你。”然后就提起裙摆,像逃走一般的狼狈跑开。 
  
  我跑进我的房间,猛的关上门,就再也支持不住地瘫在地上。我捂住我的心口,那里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住地弥漫。为什么?!明明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人妖殊途,我最后会回到我的西海,他最后会回到他的道观,不是么……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李执的错,不是么……
  眼泪终于顺着我的脸庞滑下来,我想,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梦和现实的差距,是这世界上最难逾越的鸿沟。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已有婚约的我要去相信除了我丈夫以外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拒绝一个道士送给我的胭脂和折扇,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尝试着去了解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他的十年之约,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为他的依稀浅笑而着迷,为什么。
  
  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胆小,我最害怕的是最美丽的开端和没有结局的故事。我宁可不要它开始。
  
  我想我大概是投错了胎,我应当是一只蚌而不一尾鱼。鱼,太自由,而我只是永远被禁锢在龙宫的阴影之下。我太胆小,甚至不敢过多的与人接触,我总是害怕受到伤害,只想要悄悄的躲在蚌壳里。是的,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去接触这些让我沉静于美好的时光,它只是一段时间美好,然而它的另一面却是永远的悲伤。它的光亮太吸引我,使我张开我的心扉,然而我忘了,太光明的东西我们只能远远地眺着,太过接近是自寻死路。飞蛾们总是不相信这个道理,于是,飞蛾扑火成为了这个道理的代名词。
  
  或许,我可以远远地逃离龙宫,我可以真正的和李执在一起。但那要求我置我的几百族人于不顾,那需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为我而死。就算我真的能冷血到这个地步,李执呢?李执他能放下吗?
  抛弃他辛辛苦苦伪造的道士身份,放下他的家仇国恨,抛弃他那一身的才华,只做一个山村野夫,终日为生计所迫,最让他痛苦的大概不是这些。
  一个道士与一只妖要结为连理,这是怎样的笑话!
  除非他自逐出师门。
  但是,他这样孝敬师父的徒弟,又怎么忍心在年迈师父的面前开口?他又怎么忍心为德高望重的师父抹黑?
  
  李执,你最珍惜的东西,我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现在大滴大滴的泪已流干,我也只能默默的抽泣着。停不下来。我自嘲的笑笑。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瓷器打碎的巨响,我被那阵声响吓得猛地抬起头来。隔壁……是李执。我低声念了个咒,看到了李执。他也无力的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你不要这样好吗?
  你知道吗?我心疼你,你为何那样倔强执迷?
  然后我就听到楼下一个尖酸的女声:“楼上的小夫妻吵架还不给别人安宁!”
  
  小夫妻…小夫妻么?这回我又只好自嘲的笑笑了。
  再然后我就不知不觉的靠着门坐了一天。再站起来的时候,我的鱼骨头就象是被别人抽走了似的。 
  就这样,我和李执的冷战生活,开始了。
  




26

26、芳草渡·城郊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经过昨天的事,我真正的感觉到我好像是死了一回。有的仙人说,凤凰涅槃的时候就是先让自己的羽毛烧尽,再利用羽毛引发的火焰将骨头烧尽。在这样蚀骨的疼痛中,新生自己的骨头和羽毛。我不是凤凰,我只是一条卑微的小鱼,然而,我想,我昨天和凤凰一样的涅槃了。至少,我现在可以笑着走出房门了。
  现在,我打开门扉,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想,却看到李执浅笑着和缱绻说话。李执蹲在地上,缱绻趴着李执的衣衫站着,邀功似的舔着李执的脸。李执微微的笑着。一条狗都能让李执微笑,然而,我却只能给他带来痛苦。
  
  他低着头,似乎在和缱绻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李执却突然往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眸子里是我不熟悉的冷漠。他并未收起他嘴角的浅笑,只是勾起了一个沧桑的弧度。然后他就吝啬的收起了他的目光,不再看我。又和缱绻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直到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他都没有回过头。
  
  我无声苦笑,他……还是穿了那件道袍呢。呵,是呢,他为什么非要听一个陌路人的话呢,一个陌生人说为他作幅像,他就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吗。那就这样吧,自此成陌路。我转身关起房门,静静的躺在榻上。
  却突然有人敲门,不,有狗敲门:“小姐你和公纸怎么了?”我没有回答。
  “公纸昨天把文房四宝都给砸了……”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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