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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倚天之无垢青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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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扭头看着宋青书的侧脸,想着自小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见他正正经经办过一件事,却偏又比任何人都活得自在随性。或者这就是他最与众不同之处。不求绝世神功名利地位,也从不计较成败得失……宋青书啊宋青书,你究竟有何魔力,能让我对你这般……
猛地一下收回心神,张无忌只觉方才心绪走远,仿佛飘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国度。再看宋青书,愈发觉得他面容隽秀清逸,竟比那些娇艳女子更为动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念头。伸手不着痕迹勾了一下身旁人的手指,引他转头看来时低声道,“宋师哥,你随我来。”
宋青书一脸莫名其妙地跟着张无忌走到路旁的一棵大树后,刚问,“怎么……”脸颊猛地被他亲了一下,温湿的感觉犹在,惊得宋青书双眸圆瞪,眼珠子险些掉出。
宋远桥停下脚步,提声问道,“青书,无忌,什么事?”
张无忌弯唇一笑,眼底促狭飞闪而过,在宋青书耳边低声道,“宋师哥,你可要说实话吗?大师伯可等着呢!”
“你大爷的!”宋青书张口就往张无忌耳垂上咬了去,被他侧头闪开。“你等着,回武当山了看我怎么弄死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兔爷儿。”
张无忌嘴角笑意扩大,眼底戏谑之光熠熠闪耀,“好师哥,你忘了,我曾说过,即便我是,也不会找你。”
宋青书怒火“蹭蹭”上窜,磨牙道,“那你刚才是在干啥?抽羊癫疯还是脑袋被门夹了?”
宋远桥的唤声再度传来。张无忌低低笑了起来,微挑眼睑看向背靠大树之人反问,“你说呢?”不等他回答,提步走了出去。独留宋青书在原地气得几乎炸了肺,暗道,你爷爷的,老子要不扳倒你一回,以后跟你姓!!

第 23 章

回武当山后,张三丰得知宋青书张无忌二人并未死,着实激动,又见他二人俊朗清秀,不觉老来安慰,点头道,“好,好。翠山有后了。我武当派后继有人了。”
张三丰早已得知张无忌出任明教教主一职,此话自是对宋青书所言。然则当事人却未解其意,只当张三丰有意让张无忌来接任武当派掌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杨逍、韦一笑本不想随同张无忌上武当山,但张三丰自收到宋远桥传回的消息后,对明教印象大为改观,命人下山相迎时传话,请杨左使和韦蝠王上山小歇数日。杨逍韦一笑二人盛情难却,领命上山。
接下来几日,张无忌全心全意为俞三侠和殷六侠医治,又担心道童不懂药性照顾得不周到,便让小昭过去帮忙照看俞三侠,杨不悔依旧照顾着殷梨亭。
俞岱岩这伤已有二十年之久,如今重新断骨再接,虽是痛苦难当,但想着日后能够再站,那一点痛也能咬牙挺过去。张三丰从莫声谷口中得知黑玉断续膏为宋青书所盗,又得张无忌绝世医术救治,心中甚慰,点头道,“武当派有此后辈,何足以惧。”
宋青书对医术不算精通,也不过是当年在蝴蝶谷跟着看了几本医书。现张无忌每日为两位师叔医治,他倒落个清闲。也不似少时那般东玩西闹,只成日关在房中不知做些什么。等过了两日张无忌来看他,才开门请进屋道,“不瞒你说,我最近心情有点烦躁,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的原因,所以要想个办法让我脱离苦海。”
张无忌虽未听懂“更年期”三字,却也不曾多问,只笑道,“若是心有积郁,师哥也莫放在心中不言,大可来找我排解烦忧。”
宋青书唉声叹气地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摇头道,“不是,我这个心事吧,来源太悠久了,要想根除,谈何容易啊!”
张无忌见他今日说话大不同往日,语气低落消极,哪里还有半点“滑头”之势,也只当他心事颇重,遂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下道,“师哥因何事心烦,且说出来。若我力所能及,自当竭尽全力为师哥排忧。”
宋青书嘴角滑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脸上神情依旧淡淡的。伸手替他倒了杯茶,道,“这要说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来,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废话了这么久,我口都干了。”
张无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清淡的茶水顺着咽喉一滑而过,直入心脾。
茶水刚入口,张无忌便觉有些不对。但只因他并不如宋青书这般熟知下毒,又记挂着师哥心事,也未曾多想,笑问,“宋师哥,究竟是何事?”
宋青书又劝着张无忌多喝了几口,这才笑道,“从小我跟你就不对盘,偏偏你丫的非要缠着我。以前你说你中了玄冥神掌,不懂事,也就算了,爷不跟你计较。现在你长大了,当了明教教主,居然变本加厉。你当爷是死的不成?”
张无忌立刻反应回神——原来他烦心的源头正是自己。又听他说的那话三分生气三分较真,顿感哭笑不得,解释道,“宋师哥,你误会了……”
“误会你大爷!”宋青书猛地一拍桌子,怒然打断张无忌的话。
这动作好多年前看宋远桥用时那震撼力,绝不是盖的。现在轮到自己,咋也不能输了气势。
“你把别人都当傻子了是吧?”宋青书不给张无忌辩解的机会,抢白道,“你那点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爷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别说你现在是明教教主,就是天皇老子,也还是我师弟。以后你再敢对我……乱来,小心我不轻饶你。”说着,脸上意外地染开一抹清减的红晕。
张无忌静静听完,非但未有动怒,反是勾唇轻笑,问,“依你之言,要当如何‘不轻饶’我?”
宋青书嘴角漾开一抹异样的笑,缓缓起身看向张无忌,凑近他脸庞轻声道,“张教主,你大概还不知道刚才喝的是什么吧?”
似乎是为了响应宋青书的问话,张无忌肚子猛地搅起一阵翻涌,不适之感瞬间从下腹散开。
“是泻药?”张无忌微蹙了一下眉,眼中却昭然着澹然的笑意。
宋青书伸了根食指左右摇摇,啧啧道,“难道在你张教主的眼里,我宋青书就只会下泻药不成?”拍了拍张无忌的肩头,“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赶紧去茅房吧!晚了,你会后悔的。”
张无忌心知他既能说出此话必有深意,也不和他啰嗦,起身走出门外时脚下一顿,头也不回道,“宋师哥,这一遭,无忌记下了。”说完,大步离去。
宋青书也不管他临走前那句话如何含尽胁迫,只管偷笑着跟了他去茅房外围观。只见张无忌刚走进去,一股浓郁的黑烟从旁窜出,带着刺鼻的辛辣将整间茅坑灌满。张无忌屏住呼吸一脚踏上木板,只听见一声细微的断裂声响起,一桶水倾泻浇下,即刻反射性后退躲开,却不想踩中一石块,几枚黑色枣核从角落弹出打在身上,接触肌肤之处霎时蔓开难以隐忍的奇痒。
听见里头的动静宋青书就知已经得手,刚想大笑,又怕他听见太过招摇,忙掩了口强忍着笑躲在树后。
张无忌踢开门径直朝药房走去,取了止泻的药丸服下,好容易肚子舒服了一些,身子却一阵发软瘫倒在地,任凭身上如何痛痒难耐也无力气去抓。
宋青书自然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嘲笑他——凡事有个分寸,若是太过,只怕捅破了天不好收拾。
张无忌躺在地上忍着身上痒痛,这才知宋青书早已算准他喝下那茶后会去茅房,然后来药房。所以他在茅房备下机关,又调换了瓶中药丸。两者药性在体内相融,虽解去腹痛,却也令他全身发麻不得动弹,以至于要白白受这奇痒之苦。
一个时辰后,一道童来为俞三侠取药时发现了张无忌,忙抓了药熬上喂他喝下,这才消除了一身的痒痛。又让那道童扶自己起身,双手运功勉强调息,半个时辰后化去体中酸软,起身朝那道童道谢。
小道童不知是宋青书所为,还以为张无忌是遭人暗算,便要禀告给掌门,张无忌拦道,“不必惊动太师公。是我自己要配剂药,用量有些偏差所致。”好容易劝得那道童作罢,张无忌走出药房大门,望着宋青书所住的院落,勾唇一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宋青书已做好十二分的准备防御张无忌来袭,却不想几日过去,那厢始终未见动静,不觉疑惑道,“难道他哑巴吃黄连,往肚子吞了?这也不像他的性格。有阴谋,肯定有阴谋。”
这头宋青书还在为防御战做着全方位准备,张无忌却已去到张三丰房中,打算向他全盘托出。
张无忌先禀告了俞岱岩和殷梨亭的病情进展,等张三丰心情大悦时直言道,“太师父,无忌今日来是有一事想向太师父坦白。无忌心意已决,是责是罚,无忌甘愿承受。”
张三丰问他何事。张无忌将他和宋青书少时初遇,到光明顶再遇,无一隐瞒全部坦率相告。并道,“当初无忌也以为,自己对宋师哥之心不过是师兄弟的情谊。自蝴蝶谷分开后光明顶相遇,见师哥身中玄冥神掌命在旦夕,无忌心如绞痛,恨不能以身代之。现才明白,此情此意早已悖德沦殁。无忌自知这念头不容于世,今日斗胆来向太师父一吐真言,一切都是无忌个人所想所为,和宋师哥并不相干。”
张三丰愕然震惊。他虽觉张无忌和宋青书过于亲密,也只当是师兄弟感情深厚,不同于常人。却不想张无忌存了这等心思,竟是他活了这般岁数头回遇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问他,“此事青书可知?”
张无忌点头道,“师哥一直疑心,我也不好过于否认。”
张三丰思索半晌,叹气道,“无忌啊!你需知道,天地循回自有其定律,万物衍生也在冥冥中遵循其安排。人,不过是这天地间的微尘罢了。生生死死,机遇姻缘,早有定数。就拿你爹翠山来说,若非天意,又岂能和你娘共结连理。如今你和青书之事,太师父交给你自己做主。你只记住,一切随心随缘,不可强求。”
张三丰并非迂腐守旧之人,对张无忌和宋青书的事虽感惊奇荒唐,却也并未加以干涉。但要他立刻接受,却也不能。起身走进云房,张三丰挥手让张无忌自行离去。
张无忌眼中泛起一抹水光。虽未得张三丰首肯,但即已表明不干涉之态度,其豁达开通也着实令人敬佩。遂朝座上之人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太师父教诲,无忌铭记在心,不敢有忘。”张三丰脚下微微一顿,等他退出去后,才叹道,“也不知是缘是孽……”
张无忌自告知张三丰后,非但未去找宋青书报那羞辱之仇,反倒是嘘寒问暖比从前更甚,只吓得宋青书乌里哇啦地一顿乱叫,“张无忌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要不就是在密谋更强大更完善的全套复仇计划对不对?你别说不是,我可不会相信。”
张无忌笑道,“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我又何必跟你计较那些。你若真觉有趣,尽管再多玩几次。”一席话,只气得宋青书歪脖子咧嘴巴的,口中不断嘟囔着,“完了完了,他不会是被我那么一弄给整坏脑子了吧?怎么说话竟冒傻气。”这么一想,也觉无趣,便有意无意的躲着张无忌。
俞岱岩和殷梨亭得张无忌以黑玉断续膏接骨后,情况一日好过一日。张三丰得知甚感欣慰。这一日,寻了个无云的好天气,将宋青书和张无忌叫到后山,道,“太师父自创了一套太极剑法,今日便传于你二人。”
宋青书一听连忙拒绝,“太师父,我压根就不是学武的料,您还是留着教给张无忌得了。”
张无忌也不是很想学那太极剑法,想着日后青书继承武当派,自己只要从旁辅佐,学不学剑法并不冲突。便道,“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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