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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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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祥明显地松了口气,可是他脸上的霞光比先前更红了:“十四弟贪玩,平日里总来找你。可是他刚接触朝政不久,应该多花些时间在差事上才是……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跟思笙、思惜她们多多走动……”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提醒我要和十四“避嫌”吧?可是思笙自从指婚之后就与我有了嫌隙,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的,而思惜最近总和阿克敦混在一处,两个人神神秘秘地说要办件“大事”,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反正把我排除在外,所以也疏了来往。现在想来,这宫里除了十四,我还真没有一个走得近的朋友呢,就连以前相当亲近的胤祥,也因为公务繁忙而极少见的到面。别说他没时间来找我,就是我特意在养心殿门口侯着也不见得能跟他聊上几句,旁边还总有其他官员等着和他说话,我自然不好意思妨碍他们办正事,每每都只能泱泱地走开。突然想到一个说法:女人的世界里男人是唯一,男人的世界里事业是唯一,不禁自嘲:等到哪天十四发现事业的重要性的时候,我大概也就成为“孤家寡人”了。
    其实胤祥来找我也是为了正事。他查看了登云楼的帐目,对上面使用的复式计帐法一窍不通,手下的帐房先生里也没一个看得懂的,只好登门求教。他费解地问:“为什么不用通用的法子,反而用这么古怪的记法?难不成是怕别人偷看你的帐目不成?”
    我摇头:“又不是做假帐,干嘛怕别人看?只是这种方法虽然初看之下烦琐,用起来却十分方便,且可以防范漏记错记,等你学会了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我认真地给胤祥讲解起复式计帐法的原理和使用方法来,不知不觉中天已黑透,连晚膳都误了。我揉揉眼睛道:“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今日就先说到这儿吧。当初我给司棋她们讲的时候可讲了一年多呢,你虽然比她们学得快,但要掌握也得好几个月呢。”会计可是一门精深的学问,要不注册会计师怎么会这么难考呢?我虽然只会些基础会计,但那些内容真要学的话也得花苦功,当初考试的时候我们班这门课可是挂了不少人。
    胤祥赞同道:“这法子记起来虽然麻烦些,可是看帐、查帐都很方便,要做假也不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复式计帐法是一套完整的体系,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并制定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很显然是长时间实际经验总结的成果,是以胤祥倒没有怀疑到是我发明的上去。我顺着他的思路扯谎道:“我小时侯在宁州曾碰到过一个洋人,是他教给我的。”
    胤祥奇怪地看了看我,思索着说:“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学的会这个?那个年纪别说是做帐,就是要看的懂算学也不容易吧?”
    这该死的敏锐!我脑袋上冒出几条黑线,耍赖说:“本公主天资聪颖,冰雪聪明,你有意见吗?”
    胤祥没想到我翻脸比翻书还快,面色嗖地一暗,但很快从善如流道:“没有,我哪敢有什么意见?逸云轩里安阳公主最大!”
    这句话倒是与二十一世纪那句颇为流行的“我的地盘我做主!”异曲同工,我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有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恩……是查一个叫王安的人,他曾负责建造梦园,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是有一儿一女在杭州,你帮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倘若能让我们见一面就再好不过了。”
    胤祥疑惑道:“你为何如此在意梦园的事?”
    我给不出答案,只好无奈地说:“我有难言之隐,你就别问了,就帮帮我吧?”
    见我为难的样子,胤祥也不强逼,应承道:“要让你们见面不容易,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
    方才没觉得,待看到饭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反观胤祥,虽然也饿了,可是人家就能吃得举箸得宜,一举一动皆是风度,一夹一放都有气质,我心下佩服,心里明白这是真正的皇家气派。那并不是靠着表面上几个前朝古董、几幅名家字画就伪装地出来的,皇子风度融在阿哥们的血肉里,无形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若非儿时严格的贵族教育,绝不可能养出这样的人来。而我虽然出生大户,无奈亲娘早亡,继母限于自己的见识,能教我的不多,融合了妓馆精华的举止方式虽然新鲜好看,但放在皇宫这样的大背景下就显得格格不入了。这里大到太后妃子,小到女官宫女,都有专门的教养嬷嬷教习行坐姿态,不讲究其它,只要求“端庄”二字,最好还能将皇族的威仪体现出来。我初入宫那会儿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功的,要端庄倒是不难,只需把路走地既慢且稳就可以了,但天之骄子的傲气却是学不来的。我先天不足,既失了幼年时的积累,又深受二十一世纪“众生平等”思想的影响,不能象其他人那样把教训太监丫鬟看作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总觉得举止里气势不够,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哼!再有教养也不过是个压榨穷苦老百姓的奴隶主!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句,胤祥见我表情奇怪,问:“怎么了?”
    我撇嘴:“没什么。”说罢顾自泄愤似地扒饭,他被我弄得莫名其妙。这时守门的太监通报道:“完颜小姐求见公主!”
    “完颜小姐?”我疑惑地看向胤祥,他想了想说:“应该是恩吉雅。完颜家和德妃娘娘家连着亲,今早上娘娘把她召进了宫,正巧给皇阿玛看到,觉得喜欢,就留她在住些时日。”
    “我从没听说过额娘和恩吉雅沾亲,该是挺远的亲戚吧?额娘以前也从没见过恩吉雅,怎么会突然召她进宫?”
    胤祥沉思着说:“恐怕是为了拉拢完颜家。恩吉雅的阿玛有两个兄长,都是允文允武的人才,年轻时争下大片家业,只可惜命不长久,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因病早亡,到如今仅余恩吉雅他们一门尚有成年的家主,其余都是孤儿寡妇,是以一直没有分家,由恩吉雅的阿玛掌管整个家族。完颜大人虽然不及哥哥们能干,守成之德还是有的,这些年完颜家的家势仍然不容小觑,上月他还升了官,现下风头正劲,颇受皇阿玛赏识。完颜大人膝下无子,仅有恩吉雅一个女儿,德妃娘娘通过恩吉雅示好于完颜家实属正常。”
    我忧虑暗生,紫禁城进来容易出去难,不少世家女子就是因为某个主子看着欢喜就一直留在了宫里,不得自由。纯洁自在如恩吉雅,也难逃这个巨大的牢笼吗?
    胤祥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晃,打断了我的思路:“恩吉雅都等急了,快宣她进来吧!”
    我赶忙让传,只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一个火红的小人蹦了进来:“云舒姐姐,恩吉雅可想你了!”
    “咳,咳!”恩吉雅正想跳到我怀里,一声刻意的咳嗽忽地让她顿住脚步,撅着小嘴儿走到我面前站好,规规矩矩地跪下给我磕头:“恩吉雅给云舒公主请安,云舒公主吉祥!”
    云舒公主?我失笑,倒是个新鲜的名词。方才咳嗽的那个老嬷嬷板着脸小声提醒她说:“错了!不是云舒公主,是安阳公主!”
    恩吉雅的眼睛里写满疑惑:“怎么会是安阳公主?不是云舒姐姐吗?那自然是云舒公主啦!”老嬷嬷的脸都气绿了。
    我不在意道:“算了,不过是个称呼,云舒公主就云舒公主吧!”
    嬷嬷不赞同道:“公主可不能这么想,‘礼法不可废’,失了规矩叫人笑话。”
    胤祥也说道:“既然恩吉雅以后要住在宫里,礼仪上确实该好好学学,绝不能马虎,否则恐怕要吃不少亏。”
    我叹气,皇宫不比草原,凡事都有人看着,叫错一个称呼会被那些无聊的女人们议论半天,沦为众人的笑柄。我只好对恩吉雅说:“云舒是姐姐的名字,你是不能叫的,以后就叫我安阳公主,好吗?”
    恩吉雅半懂不懂,却也脆脆地喊了声“安阳公主”,算是答应了我的话。
    想过千万次与恩吉雅的重逢,原以为再见面时必然是满心欢喜的,现在却发现心里连一丁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倘若德妃真要拉拢完颜大人,联姻是最方便的办法。她会把恩吉雅指给谁?老四,还是十四?封建社会的女子说白了就是菜场里的肉,待价而沽,任人宰割。好在恩吉雅现在年龄还小,暂时不能议亲,得快乐时且快乐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至少还有几年的安生日子,不是吗?
    
第三十四章 请婚旨

    恩吉雅在逸云轩住了下来。我派人将十二公主原本用来放置杂物的西房清理了一下,搬入凰凳仙椅,精选描金画凤的围屏,挂上苏杭新织的帷幔,点几股淡淡龙涎,又缀以宫灯、角架等物,精心再精心地布置了,方才通过了德妃的审查。用德妃的话来说,恩吉雅既然是她请来的客人,吃穿用度代表的皆是她的颜面,样样都亏短不得。
    完颜家虽是显户,但恩吉雅年幼,又养在深闺,哪里见过宫里这样大的排场,当听说德妃一口气赏赐了她八件宫衣、八双宫靴、八样皮袄,另有各类头饰、佩物若干的时候眼都直了,不可置信地叫道:“怎么有这么多呀——”可这还只是德妃的赏。之后老佛爷、皇帝、宜妃、荣妃等皆有礼物送至,用行话讲这是“全德主子的情面”,也就是给德妃娘家人面子的意思。这是紫禁城里最常见的人情往来。
    回想当初我进宫的时候,场面还要大,收礼收到手软,多是头花、首饰一类,若没有专人登记造册,根本记不得谁送了什么。可惜那些饰品虽然价值连城,但除了太后、康熙和德妃赏的物件我一样都不敢拿出来戴,否则一旦被旁人认出“安阳公主戴的是某某送的簪子”就会被众人认为同那个“某某”是一伙,那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至于衣服,公主有定例,我也不清楚按规定一年要做几件,反正是每个季节都在做,样式上虽差别不大,但极少有穿过前一年的陈衣,年年都有新的,而且贺寿有贺寿的式样,饮宴有饮宴的式样,一样样按照不同的规矩裁减印染,相当复杂。另外还有御寒的棉袄、脖套、围巾之类,因为我是出了名的怕冷,所以除了例里规定的,康熙那里每年都会赏赐两三件,太后、德妃得了好的也会记得我,还有名义上与我一母同胞的老四、十四,做着毛皮生意的老九、常与北方各省打交道的十三、担着储君之名的“大兄长”太子哥,每个人送一件就够我挑花眼的了,更何况他们还常象批发似的一送就是好些,导致我一个冬天都穿不上重样的。而明年还会有明年的,今年穿过了的衣服绝上不了明年的身。
    正是因为如此,我打赏下人格外慷慨,无论是用不上的首饰还是不会再穿的貂皮大衣都统统赏人,省得暴殄天物,埋没了这些好东西。宫里人人都说逸云轩里净是肥差,那些狐绒围脖之类的仅一件就够贫苦人家吃穿一年的了,弄得太监丫鬟们各个眉开眼笑,嘴里都赞我的好。我心里明白,水至清则无鱼,逸云轩里除了司棋、入画,所有人都是我入宫那会儿各位主子送的,其中有不少是眼线,自然不能全心去信任。可是一方面重要的事得在他们面前藏着揶着,另一方面小恩小惠上却也必须得对他们宽容些。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命运不济卖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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