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 2-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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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荷沅也是深知,经此一役,她已经坐上火山口。朗尼忍声吞气放低身段让她回来,心中未必不恨,谁是愿意被要挟的?虽然大家面上做得好看,但其实都是心知肚明。未来,除非她打定主意只将MS作为暂栖之地,否则,她只有现在开始,逐步从公司内外巩固自己的位置,以免总是随人宰割。
周一的业务部门,因为唐生年的策划,几乎空荡荡无人留守。就像是一处遇到劫机迫降的机场,原本停着的飞机都被迫飞向天空避难。荷沅不得不应势利导,一早上打了无数电话,让已经在外的业务员们干脆改为做她计划中需要他们做的事。对唐生年,她当然必须知恩图报,给他指了条明路,当然得由她先牵线搭桥。唐生年毕竟不同于其他业务员,一点就通,上手很快。荷沅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经常出差。
又做了一份新的简要销售计划传真给朗尼,让他心里有数。不管朗尼心中怎么隔阂,她总得将礼数做足,免得落下占山为王,不受约束的把柄。
诸事完结,已至下午,老骆的回电才来。“荷沅,你早上找我?回MS了?”
荷沅笑道:“是的,幸不辱使命,一周之内完成。”
“这下又该趾高气扬了。我就说天下无难事,都是你庸人自扰。”老骆的声音透着疲倦。
荷沅忙道:“以后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老骆循循善诱:“你那么年轻,坐到高位上又太容易,得意忘形也是有的。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为人多从大处着眼,多站在别人的角度审视问题,审视自己,做事之前多想想,不要风风火火,只看到自己眼前喜欢。走棋看三步,想问题更要前思后想,想得周到。”
荷沅老老实实应了“是”,但又忍不住问:“你怎么很累的样子?”
老骆笑道:“算你有良心。我刚刚去了你们省,整整车上呆了三天,昨天才回。路上没见到你啊。”
荷沅笑道:“那几天我在家里深刻反省,面壁苦读《资治通鉴》。其实你应该通知我啊,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老骆还是微笑道:“我的工作排得很紧凑,没有时间。不过我去你的安仁里附近转了一转,你家墙头的仙人掌花开得很好,黄灿灿的。墙头探出的几根佛肚竹也是不错。原来那个时候你隔着围墙在里面面壁。我跟陪同的同志说,这种有人文价值的房子应该保留,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别到时候为我一句话,将你们赶出去把你们的房子做了博物馆。哈哈。”
荷沅转着眼珠就是不明白老骆为什么不敲门进入,他连墙头的仙人掌花都看得清楚,可见只是一墙之隔,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可是探访一个友人有什么可顾忌的?她也就直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敲门,你知道我那几天失业在家的。”
老骆只是笑道:“我行程很紧。对了,刘某看上去也是个人物啊,看着不像你说的那么泼皮。我看他待人接物都是不错的,摆得上台面。听说他父亲文~革时候受过冲击,下乡改造,他很过了一段苦日子,他父亲回城后他还在乡下呆了不少日子。他父亲听说是靠着一个人行的原行长支持才挺过来的。是这样吗?我没弄错人吧。”
荷沅奇道:“你见了刘某人?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原来还以为他是个一帆风顺的花花公子呢。怪不得朱刘两家联姻,原来有这个原因,原来他们的交情这么深远。”
老骆笑道:“笨蛋,被人如此捉弄,也不知道来个知己知彼的。我越来越怀疑我错看你。”
荷沅被老骆取笑,脸色发红,道:“我怎能跟你这个老鬼比。”说完又觉得非常不恭,忙将话岔开,“反正刘某人不是个好东西,我等下就找他妹夫朱行长去。”
老骆却是笑得欢畅,道:“刘某挺聪明一个人,自视很高,说话口风紧,谈吐比较高雅。要不是我听你提起他的劣迹,他应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大约是见你比较可欺,不将你当一回事。我看着觉得你满可怜的。”
荷沅被老骆气得,什么意思?悻悻地道:“我也在怀疑我撒谎了,原来刘某人是这么个崇高的人。我本来就没招架之力嘛。不过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不急。谁知道事情会走向哪一步呢?这次我们东亚总裁竟然上总部为我的可行性报告游说去了,意料之外。”
老骆笑道:“总算聪明一次。好好做事,有空来北京看看我。北京最美的是金秋十月,你应该过来看看。”
荷沅放下电话后满心都是疑问,老骆为什么见刘某人?将刘某人的底细打听得那么清楚,似乎是为她,但又为什么过安仁里而不入?她发现对于老骆这个人,她是永远不懂。不过他对她很好,这是真的。
想了好一会儿,不得要领。荷沅还是给朱行长打手机,用的是公司的总机。她用很客气的声音对朱行长道:“朱行长,不知道冰儿喜不喜欢我送的小玩物?”
朱行长也是很客气地道:“啊,是你,我正想找你。市区新开一家深圳发展银行,是家外来和尚,我不认识他们。你让你先生在那里开个户吧,免得天天跑上海。但是我有话在先,基本户不能移。”
荷沅欣喜,道:“朱行长,怎么谢谢你,可以请你吃饭道谢吗?”
朱行长只是客客气气地道:“不用,谢谢。你送的小东西冰儿很喜欢,她很想你,不过她这几天学刺绣学得高兴,一时找不到时间。我也得多谢你。”
荷沅心里当然知道,朱行长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已经知道她回到MS中国办,才会说出让祖海到深发行开户的话。至于说为冰儿的事致谢,只是借口。就像她送冰儿印泥盒也是借口一样。
不知不觉,MS已经成为她的倚仗,她不得不因为诸多原因呆在MS,保住在MS的位置。荷沅深刻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谛。
打电话给祖海,告诉祖海这个好消息,祖海非常高兴。不过祖海说,还是得用着她卡中的现金,不是基本户,不能提现金。但是荷沅没把朱行长松口的真实原因告诉祖海,免得他又是无端吃醋。只说了送出宝贝印盒的事。
祖海在上海无法回家,晚上荷沅独守空房。荷沅忽然发觉住惯的房子非常空荡,走路都似是有回音。与祖海两人厮混惯了,竟不再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心中又有重回MS中国办的些微激动,总想有人说说话,看了几页书,无聊至死,干脆给宋妍电话,宋妍说她没空,她现在有应酬。又试试青峦的手机,看他还在不在逃避,居然打通,但是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女孩。荷沅直到报上宝号,才被青峦接起。“青峦,还在避着晶晶?有新女友了?”
青峦说话声音很不自在:“是我秘书,这几天我们天天没日没夜加班。我手机不能总是不开,你了解?”
荷沅立刻明白,笑道:“你早该换只139的,免得看不到来电显示。林晶晶后来没找过我。”
青峦迟疑了一下,道:“她找到我家去了,拖着我父母哭,不过我父母都没相信她。听说她闹得挺没趣的。”
荷沅听着奇道:“她还真是找到你家去了?然后呢?你最忌惮的招数她都已经用了,估计这下该黔驴技穷了吧?”
青峦有点无奈地道:“不会,她还有到我们公司来闹这一招没用。但是她电话已经打了无数,我们公司几乎都已知道我是个始乱终弃的陈世美。她去过我家后,我给她一个电话,跟她说得很清楚,但依然没用,反而我还被威胁,我再不出现,她会跳楼自杀。我已经没招了。”
荷沅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她说她可以放弃你,只要你告诉她……”荷沅还是说不出来。
青峦也是急急打断:“她无中生有。那是不可能的,我由着她闹吧,总是我自己种下的罪过。祖海……怎么说?”
荷沅当作不知道青峦问的是什么,道:“祖海说,林晶晶再烦,他叫几个民工去找她。要不要我将林晶晶又找你麻烦的事告诉他?”
青峦忙道:“别,不要,她已经暑假,过几天实验做完得回家,过阵子应该不会有事。她只是最近走火入魔吧。你千万不要叫祖海出面,否则可能还真会出人命,她会觉得自己是在对抗整个恶势力,很壮烈。你最近工作可好?”
荷沅知道青峦不想再说下去,“我还是这样,祖海今天出差了,我想起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你呢?真有这么忙?”
青峦大致给荷沅介绍了他最近带队做的几个项目,“我们的人手越来越不足,看来我们公司在中国的研究机构将再度扩大,这是件好事情,我乐观其成。我已经向老板提出建议,干脆实质性地扩大实验室。”
荷沅一拍脑袋,道:“青峦,你给我个传真号码,我传份我写的可行性报告给你做参考。我怀疑你这个书呆子想到的只有实验环境,没有其他。我因为也正考虑着想让MS公司在中国落地生根,生产研发一起跟上,前不久才就国际形势做了一份报告,你看看有没有用。”
青峦在收到传真后半个小时就覆电,问了荷沅几个问题。荷沅越回答越发现青峦问得一窍不通,看来他是个只看新闻联播的主儿,两人只得约定地方见面,以便解答,电话里简直是说不清。荷沅想了想,打开电脑,将一些她平时收集起来的经济资料下载到软盘里让青峦回家学习,其他只有见面有问有答了。又喂饱笨笨一家,这才出门。
但是奇怪,似乎进入大路后,就有一辆车一直紧跟在后。荷沅没太在意,但还是在约定宾馆停车场比较亮的地块停车,见那车也跟着停下。荷沅下车后一看,似乎是刘某人的车子,便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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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后面刘某人喊了一声:“丛太太留步,我正好想去你家找你,没想到路口遇见你。我们进去说几句话?”
朱行长好不容易答应她可以在深发行开户,荷沅不敢太明显得罪刘某人,怕他又生歹念。只得客客气气地站门口道:“我约个朋友见面,刘总若是方便,请一起过来。”
刘某人一笑,跟着荷沅进门,一起过去大堂吧,他居然斯文有礼得很,与荷沅隔开一定距离行走。青峦已经在座,见到荷沅,又看看刘某人,心中奇快,但是没说什么,只是笑道:“荷沅,你穿的这是什么?祖海都不说你?”
荷沅看看自己一件宽大麻纱绿白格子短袖,里面白色紧身T恤,下面一条白色及膝麻料裙裤,笑嘻嘻地道:“我给祖海也买了,他死活不肯穿,怕掉价。其实这么穿多舒服啊。你也是老顽固。”说着递给青峦一张盘,“喏,我平时记录的一些资料,你拿去参考。”
刘某人居然也跟着坐下,两只眼睛在荷沅与青峦之间转了一圈,便直截了当地问荷沅:“丛太太,你认识骆X长?”
荷沅心下一震,模棱两可地道:“刘总怎么问起这些?”难道老骆与刘某人谈起她了?怎么老骆没提起?
刘某人拿一双眼睛审视着荷沅,见她的反应不像是不认识,便道:“骆X长手中有本你写的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