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2.0折纸时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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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邀请他。”
我和南湘默默地跟在背后,像两个小跟班。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达成了共识:“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顾里,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之后我和南湘去学校的图书馆,在听到卫海要参加生日会后的唐宛如迅速恢复了粉红色棉花糖的模样,跳跃着,跳跃着,跳跃着(……),朝体育馆跑去了,落日下,她的肌肉又壮了。顾源挥了挥手,“我和Neil约了游泳,你要去吗?”顾里赶紧摇头:“请带着那个小祖宗离我越远越好。”顾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顾里一个人朝寝室走去。半路上,电话响起来。
她停下来看着手机,过了很久,才把电话接起来。她把呼吸调整的波澜不惊:“席城,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你上过床,但是你也不用指望用这个来威胁我。你可以告诉我身边的朋友,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我和我的生活,那么你一定也会用十倍的代价来偿还。”
顾里轻轻地挂下了电话。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回去。
她并不知道,刚刚就在他背后三步远地方,是追过来想要问她事情的顾源。
落日下顾源的身影停留在学校宽阔的道路上。两边的梧桐在傍晚的大风里,被吹得呜呜作响。
新天地的这家法国餐厅,一直以来就以昂贵的价格和嚣张的服务态度著称。他们坚持的理念就是“顾客都是错的”。
不过这个理念在顾里面前显然受到了挑战。我相信在宫洺或者Kitty面前,也一样会受到挑战。说白了,他们也就是逮着软柿子捏。他们在这一群养尊处优的人面前,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我和唐宛如理所当然变成了接待(……)。本来难逃这个厄运的还有南湘,只是不知道这个天杀的突然消失到哪儿去了。十五分钟前,她还在电话里惨叫着“上海的交通怎么不去死啊”,而现在就音讯全无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在抱怨堵车的时候,应该是该在家里的沙发上懒着没有起来。
顾里的生日会极其隆重,在某个方面来说,等于顾家的一场商界晚宴。我们这些顾里的私人朋友,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VIP Room里。整个晚上顾里像一只幽蓝色的天鹅一样,穿梭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尽管她的那只鞋跟细的像一个锥子一样的高跟鞋,走过哪儿,哪儿就是一个窟窿,我看见身边的服务生都快哭了。
当然,我看见穿着低胸小礼服裙的唐宛如,我也快哭了。她肆无忌惮的抓着胸部扯来扯去,说:“我总觉得我的胸部没有放对位置。”
知道晚餐开始的时候,南湘都还没有赶到。顾里叫大家先吃,不用等了。
席间,我尽量少吃。因为我实在被桌子上像是手术台一样的各种刀、叉给难住了。
我真的觉得我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抢修三峡水库的那台大型发电机。我恍惚觉得服务生等下就会换一副电钻上来对我们说“请慢用”。反倒是唐宛如,非常自然而亲切的去招呼服务生说:“给我拿双筷子过来。”
我保证我清晰的听见了顾里咬碎一颗牡蛎的声音。
当上到第二道主菜的时候,南湘鬼鬼祟祟地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朝里张望着。她先是伸进了一条腿,然后探进了头,看着正在切牛排的顾里,小心翼翼而紧张地说:“在我进来之前……顾里,请你先把刀放下。”
南湘在我身边的空位子坐下来,我抬头想要问她怎么会迟到这么多,难道她觉得顾里是台湾偶像剧里较弱的女主角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南湘劈头盖脸给我一句:“你给我闭嘴。吃你的饭吧”
“好好好!我吃饭!”我紧张地说,“不要激动,先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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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如一边嚼着牛排,一边亲热的招呼着南湘:“哎呀南湘,怎么迟到这么久呀。大家都在等你,”
南湘扶住额头,虚弱地说:“大家先把刀放下……”
我、南湘、顾里交换了很多次的眼神,在整个吃饭的途中无数次想要把唐宛如捅死,虽然我们吃饭的刀叉不一定能伤害到她的壮硕肌肉,但是我们也极度想要尝试。包括她突然说起“哎呀顾里你记得你当年生日时候Neil送你芍药吗,说你像芍药”的时候,我们抬起头,从Neil的目光里,我们读懂了他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而在她伤心欲绝的说完“哎呀,去年的这个时候,顾里和顾源还在一起呢,真可惜。”之后,在喝汤的顾源,也放下了调羹,拿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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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2:41(10 小时前)
小时代 15
然而,我们都没有预料到当晚的高潮,其实并不是诞生在唐宛如身上——若果是,也就好了。当我们在计划着怎么把唐宛如从我们这个房间弄出去的时候,我们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气质高贵,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的样子,优雅的走了进来。
顾里摆出那张计算机的脸,标志的微笑着:“Hi;Mia !”
而对面的Neil,冷冷地说:“Get out!”
Mia一点也没有生气,微笑着说:“I just wanna say happy birthday to Lily。 Sure I'll get out after that。”
Neil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I don't wanna be rude; but will you! please! fuck off! right now!”
顾里吧餐巾朝Neil扔过去,她的脸涨得通红:“Don't be sush an asshole!”
Neil没有回答,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不过Mia迅速的为大家解围:“He is not an asshole。 He just like it。”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除了唐宛如,我们所有的人都几乎听懂了这句暗示。大家的动作都停留在刚刚切菜的样子。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唐宛如,她并没有听懂,但是她也被整个恐怖的气场震得不敢说话了。
对于这样的场景,显然Mia早就料到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惊讶”的说:“Oh my god。 Neil; you haven't told Lily that you are gay; do you ?”
在看见Neil和顾里苍白的脸色之后,Mia心满意足地说:“I'd better go now。”说完她转身拉开门出去了,留下一屋子死气沉沉的人。
“Why you let me know this from Mia but not you? Why you don't tell me!”顾里显然被刺激到了,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Neil朝椅子后背一靠,冷笑着:“When? Where? At your party; in front of all the people? Yes; that is really not weired at all!”
我和南湘都不敢说话。我们没有预想到事态会变得这么难堪。简溪在我身边,从桌子下面悄悄握住我的手。
我刚想说点什么来转换这个尴尬的气氛,Neil接着说:“You wanna know more? Ok; I really want to share my life with you that I am……”
“Shut up!” 我冲Neil大声的吼了一句,“你放过你姐姐吧!”我几乎可以肯定Neil等下脱口而出的就是“I am seeing your ex…boyfriend。”
所有人都被我的声音惊呆了。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的局面。只是当我抬起头看向顾里的时候,她冰冷冷的眼神看着我,想在质问一个犯人一样:“林萧,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敢说话,我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告诉她我看见了顾源和Neil的接吻。我神过手去抓住她,“顾里,我是不想让你伤心,我本来想……”
“你省省吧,你有这个力气不如先管好你的简溪别和别的女人乱搞。”顾里甩开我的手。
桌子下面,握着我另外那只手的简溪。突然松开了他的手。他平静的望着桌上谁吃的菜肴,水晶灯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眼睛里。
高级的定制礼服,男人们闪亮的鳄鱼皮鞋,闪烁着高贵颜色的红酒杯在裙角鬓影中穿梭着。英文和中文互相交换着,在空气里回响。彼此的恭维,谄媚,讽刺,钩心斗角,在房间外面的大厅里交错上演。
而没有人知道,房间里面,是世界末日般绝望的气氛。
我坐在座位上,悄悄的流着眼泪。顾里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讲话。所有人都沉默着。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局面。
而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哟,大家都在啊。”穿着牛仔裤的席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慢慢的在南湘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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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里的眼睛里,是闪烁的匕首一样的怨毒。
当我们都认为,人生已经出现坏的不能再坏的局面的时候,上帝总有办法超越我们的想象,把一切弄得更加腐烂。我们这群人,从小一起,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喜悦、悲伤、痛苦。
就像今天一样,我们欢聚在一起,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顾里,在她生日的这样欢乐的时刻,一同见证她人生最阴暗的肮脏——从此她走向阴冷的深渊,被黑暗吞噬的尸骨无存。
南湘咳嗽了两下,拿起红酒杯,打破了及其难堪的尴尬。
“我们欢聚在一起,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顾里,庆祝她的生日,我从小像是被恶心和黑暗的怨灵所光顾,经历很多很多绝望的时刻。而带给我最多黑暗和伤害的,就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席城。”
说完,她站起来走向顾里,站在他的身边:“无论别人认为顾里有多么冷酷、不近人情。但是我知道,顾里的内心是滚烫的,所以,她才会那样奋不顾身的想要拯救我——或者说想要分担我的痛苦,甚至顶替我的痛苦,所以,她也和我一样,和席城上床了。”
南湘低下头,看着面如死灰的顾里,笑了笑:“而且,最讽刺的是,今天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大家都觉得我并不知晓,可是你们错了啊,我们如此情谊深厚的姐妹,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祝贺她,分享我的悲惨人生,我也发自内心的祝愿她,从今以后,和我的人生一样,边长沼泽地里腐烂的淤泥。”
说完,南湘把手上的红酒,从顾里精致的头发上淋了下去。那些红色的液体,哗啦啦顺着顾里白色的礼服往下流。
当晚那杯酒之后,南湘把杯子用力的砸到席城头上,然后轻轻地拉开门,走了。
席城擦了擦额头留下来的一点血,无所谓的笑着。也起身走了。
整个过程里,我闭着眼睛,全身颤抖着,被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紧紧地攫住了。
谁都不知道人群是在什么时候散去的。
顾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源。她想要说话,却发现连张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像被阴魂纠缠着,不能动弹。
顾源温柔的拿着纸巾,动作缓慢地,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红酒。他的眼泪从他深邃的眼眶里滚落出来,滴在他平静而微笑的脸上。“我多想把你擦干净啊。”他在喉咙里轻轻地说。
Neil找到顾源是在外滩的江边上。顾源望着江对面自己的家发呆。背影在上海的生夜里显得淡薄。像是一片灰色的影子,快要被风吹散了。
Neil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说:”Sorry I don't mean to get you into this。”
顾源笑了笑,“不管你的事啊。”
顾源提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