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幸之助用人之道 作者:可致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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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米德这种认真的态度,对科学家而言,是很重要的。但对一位领导者而言,也应该学习他这种不眠不休的精神,如此才能推动更好地发展。当然,并不是主张领导者应该廿四小时不停地工作,这样身体也会支持不了的,但在休闲活动中,也应该保持不断的思考。
不论是政治家或企业家,都应随时随地牢记自己的职责。只有如此,他才可能象阿基米德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解决困难的方法。
领导者要想统驭部属的第一个观念,就是要排除私心。明治维新初期,中央政府中的最高领导阶层——参议,主要是由萨摩藩和长州藩的实力派人物担任。由于地域成见和意识冲实,所以朝廷中分成对立的两个派系,彼此互相牵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圆满地解决。
这种因对立而无法团结的情形,萨摩藩的首脑人物西乡隆盛先生曾公开地说:“多头政治,是无法彻底解决事情的,所以还是请木户先生(长州藩的代表人)一个人出面担任参议,其他的人就是木户先生的部属,这样比较能协同一致。”朝廷的人也都赞成,但只有木户不答应。他要西乡隆盛也担任参议,否则他要辞职不干。在这种情形下,众人说服了隆盛担任参议,于是在两人共同筹划下,废藩置县的大悬案,终于顺利地完成了。
后来,拥护幕府的彰义队和官兵发生会战时,官兵主要由萨摩藩和长州藩的士卒组成,为了防止内部不和,反自成仇,西乡隆盛一再主张应该由长州藩的大村益次郎担任总指挥,自己则屈居大村的手下,来谋求上下一心,精诚团结。这两个故事都说明了作为领导者应心地无私,以诚相待。
在历史的记载中,明治维新时期,有许多志士都能排除私心杂念,奋不顾身地为国尽忠,如西乡隆盛就是这群志士中杰出的代表。当时西乡隆盛先生的声望早已为万人所景仰,他伟大的人格发散出一股强烈吸引力,使人人都想亲近他。所以,以他的身份和道德人格,来担任会战的总指挥,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为了求取大众的齐心协力,他甘心以参议之尊被大村所差遣,如此更使大家敬佩他,而愿向他看齐。如此一来,大家同心协力,终于赢得胜利。历史家们早就认为,明治维新的成功,其实就是以西乡隆盛为中心,所策动出的一系列成功措施,而带来的成就。主要关键所在就是因为西乡隆盛能秉持高尚的人格,排除私念,才能完成伟大的功勋,被后世所景仰。一般来说,每个人都爱惜、保护自己的名利。也正因为如此,常常会为了自己的利害关系而感情用事,以至于判断错误,造成失败。所以,人绝对不能有私心,要能放弃自己的喜怒爱憎,客观去判断事情,才可坦然处事,以无比的信心和勇气,把美德发扬光大。
当然,我们是无法和西乡隆盛高洁的人格相比。但是,一旦身为领导者,在立场上就应先考虑到别人,再想到自己的利益,先人后已,无私奉献。如能做到无私忘我的境界,才会是个令人信服的领导者。
领导者要能衡量自己的实力,并准确地判断环境的变化。丰臣秀吉在平定九州、四国、关西的诸侯以后,进一步想征服关东的诸侯,以期统一天下,于是就派遣使者到京都去,命令关东地区的重要诸侯北条氏来朝见。可是北条氏仗着自己的力量,骄傲自大,对当时天下大事,浑然无觉。所以轻视秀吉,只随便说几句外交辞令,便打发使者回去了,自己则坚持不肯去朝见秀吉,秀吉于是拿这件事做借口,带兵攻打关东地区的诸侯。
战争爆发以后,北条氏依靠小田原城的险要地势,采取坚壁固守的政策,使战局僵持了一阵子,小田原城是关东与关西之间的军事要塞,地势非常有利,是为兵家必争之地。稍早,名将上山千信也曾包围此城达数年之久,但始终无法攻破,扫兴而归。这时北条氏还深信这座城池可以阻挡秀吉的大兵,可是他却没想到,当时秀吉所统领的大军已占领了一半的天下,和过去的上山千信,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还有,北条氏自从藩镇割据,独立开国以后,传到当时已第五代,无论生活习惯或意识观念都已经逐渐贵族化了。由于和平的日子太久,开国时那种亲民爱民、尚武刚强的作风已经逐渐消失,封闭在宫廷中生活,远离了平民,百姓和宫廷之间失去密切的联系;加上贵族生活的淫逸,也激起百姓的不满,人民已失去为主公奋战的意志。
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有小田原城的天险可守,但也不能有太大作为了。北条氏的军队虽曾仗着天时地利,打了几次胜仗,但由于整体兵力的差距太过悬殊,最后,当小田原城被秀吉所率领的联军攻破时,雄踞关东百年之久的北条氏也就灭亡了。
世界著名的兵法家孙子曾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胜不骄,败不馁”。我想,北条氏所犯的错误,就在于没有“知己”、“骄傲”,也就是说,不但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也错估了丰臣秀吉的实力。该战的时候不战,该和的时候不和,所以最后以自己走上败亡的道路为结局。这种情形和第二次大战时,日本错估美国参战的决心,也错估自己的兵力,而贸然对美国发动攻势,最后惨遭失败的情形是一样的。
所以,领导者必须正确估计对手的实力,并且衡量自己的能力,才能下判断决定该战该和。但是,严格地说,准确的自我判断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高估自己,低估别人,把事情看得太乐观,或看得太悲观,这些都是人性中的弱点。正因为人性中存在有这么大的一个陷阱,所以一个人因轻视对手而造成自己气焰嚣张时,就已经踏进败亡的境地了。
处于领导地位的人应该好好考虑这一点,先谨慎地衡量自己的力量,再清楚地看到群众的力量,要想到事业的成功,应归功于广大群众。譬如,公司的业务、团体的能耐、国力的强弱种种,要以客观的眼光求彻底了解,才不会判断错误,无论做什么事,才会有成功的把握。
领导者须时常反省自己的过失,才能指正别人的过失,进而领导别人。
曾参是孔子的得意门生,比孔于小四十六岁,严格地说,他的年龄足可当孔子的孙儿,在孔门弟子中,排行也在后头。可是就学问而论,却无疑是孔子门生中最杰出的一个,所以孔子时常赞美他。曾参有一句名言:“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意思是说,我每天拿三件事情来反省自己,替人家谋事,有没有尽心尽力呢?和朋友交往有没有谨守信诺呢?老师所传授的课业,有没有再三温习呢?
由于曾参每天反省这三个问题,以使自己避免过失,不愧是一位贤者。也由此可见,他的老师孔子被尊称作“至圣先师”真是其来有自。曾子每天所反省的三件事,虽然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可是其精神并不在于反省什么,而是在于持续不间断地反省进修,这才是领导人物所最应该学习的重点。领导的生活方式对外在环境的影响太大了。一个国家领导人的生活正常与否、观念是否正确,常常会左右国家的命运,决定事情的成败,甚至造成许多人的幸与不幸。所以领导者一定要严格地要求自己,时刻反省,不可用一时的冲动或个人的好恶当标准去作决策,如此才不会走错方向,而导致无法挽回的错误。
所以松下先生认为领导人物必须在心理上先确立自己的指导概念与方针,随时随地反省改进,碰到计划残缺不全的时候,立刻加以改正,同时也要知道自己在这项事务中是不是已经充分发挥了实力,完全控制进度?或是有该做没做而不该做却做了的事情?象这样不间断地自我反省,才能避免错误的发生。
可是有时自己反省还是不能发现错误,因为人们往往会因主观的意识而蒙蔽了事实的真相。加上自尊心在作崇,虽经常发现自己的缺点,却不敢勇于承认,所以最好能在适当的时候,多多请教别人;“我这种做法好不好?想法对不对?”并请别人坦白地指正。如果能一面自我反省,一面接受别人的指教,相信可以使自己的错误减低到最小的程度。
想一想,只不过为了自己的修养,就必须每天反省自己,何况是为全人类谋福利的政治家或企业经营者,那就更需要深切了解自己的责任重大,一言一行,都关系着许多人的幸福与安全;所以更应该“五省”或“十省”,甚至每日“百省”,廿四小时思考,不断自我改进才对。
忠诚的表现,是坦率和诚恳,而不是一味地迎合他人。加藤清正是丰臣秀吉的部将,因为犯了过错,被丰臣秀吉罚在家里思过。那时,京都正好发生一次大地震,丰臣秀吉所住的地方也被震倒了,死伤惨重。加藤清正心想:“虽然主公还在生我的气,但主公有难,我怎能不管呢?”于是就带领他的部下去保护秀吉。秀吉被他的诚恳所感动,也就不再生他的气,并且再度起用他。
秀吉死后,天下诸侯都拥护德川家康,而秀吉的儿子奉召到二条城去见家康时,清正也拼命要去保护秀吉家人的安全。这种为报知遇之恩而忠心于后代的精神,连家康也都非常敬佩。
清正在晚年时,曾感慨地说:“我一生非常留意个性的判断,甚至还研究了命相学,可是到如今我仍不能很清楚地由一个人的外貌去判断其内心所在。可是敢肯定的是,凡是忠诚的人,都将是真正的勇者。”一方面因为他带过许多部下,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是忠诚的坚守者,所以才能下这种结论。由清正对秀吉一家尽忠的表现来看,他一定深深体会到这个道理的。总而言之,一个信守忠诚的人必能经常保持自己的作风,不会摇摆不定,所以内心不会有愧咎之感,也才能无忧无虑,正正当当地做自己的事。如果不忠诚,内心会有愧咎,表现的态度也不自然,而使人觉得无法信赖。
无论从政或经商,道理大致相同。经营者对自己的职责和顾客心怀忠诚,尽管在成交之前会各据立场,讨价还价,但是成交后,必然皆大欢喜。如果各怀鬼胎,成交以后顾客还是会怀疑是不是被骗了,那就失去做生意的目的。所以待人处事必须以诚为本,时时刻刻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自然得到信任。如果只是用尽心机,一味地取巧讨好,短期内虽能博得别人好感,长久以后,则不可能有好结局。尤其是施政者,内心不存坦率诚恳,只是迎合众人,虽然一时受欢迎,却谈不上为国为民作根基的筹划。
领导者想让部下心悦诚服的话,这点务必认识清楚。没有竞争的对象时,就容易失去奋斗的意志和学习的兴趣。
德川家庭是一个善于打仗的名族,很少遭遇败绩,连威赫天下的丰臣秀吉都在“小牧”和“长久手”两次会战中,连续败于德川家康之手。象这样一位骠焊善战的军事家,却在武田信玄手中吃到大亏,在三方原会战时,信玄的兵力虽然严重地掘居劣势,但却把家康打得全军覆没,落荒而逃。
可是不久,武田信玄却病死在军中。德川家康知道这个消息后,反而叹息地说:“武田信玄的病逝,对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