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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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有成竹:“那当然。”
门铃响了,他示意她去开门。
拉奈尔打开房门,他听到一个男人在问:“拉奈尔?”
“是的。”
“我是鲁兰特的朋友,我叫理约查。”
“哦,我知道你,”拉奈尔说,“今早我在电视上见了你的照片,快进来,有位朋友在等你呢。”
来人进来,迷惑地问:“等我……”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来,因为他看到一把蓝幽幽的勃郎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直直地对着他。
“你是理约查?”斯托弗奈特拿着手枪,仔细打量他。
那人胆怯地:“是,我是理约查。”
斯托弗奈特:“我叫斯托弗奈特,曾与鲁兰特是搭档,那珠宝案是我与他一同干的。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什么?”
天网恢恢(3)
“可鲁兰特并未告诉我珠宝的下落。”
“那么,他告诉了你什么?”
理约查从上衣袋里拿出半张纸,那是半张监狱里特有的书写纸。“他只写了三个字母。”
“三个字母?”斯托弗奈特不解,一把抓过来,那纸上写着W·K·R,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看另外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于是说,“你们好好想想,找到珠宝后,大家都有份。”
听了这话,理约查与拉奈尔相互望望,面露喜色。
“对了,”拉奈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两年前,鲁兰特送了我一个挎包,那包上就是这三个字母为标记。”
“是吗?”斯托弗奈特说,“快找找。”
“慢着,让我想想,”拉奈尔拍拍头,“对了,在大橱下面。”
于是,她弓了身,趴在地上,把大橱最下层的抽屉费力地拉开,拨开一大堆破袜子烂内裤,终于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挎包,那包上确实钉有W·K·R三颗金属字母钉扣,斯托弗奈特收起手枪,一把将包抓过来,“我看看,”他在包的夹层里确实摸到了一枚钥匙,他想,这一定是银行的钥匙,他拿出钥匙,惊喜地:“找到了……”
这回是他没有说完话,因为他看到了两把蓝幽幽的勃郎宁手枪,而且,两把枪的枪口都对着他的脑袋。
他不解:“这是……”
“我们是警察,”那位性感的金发碧眼的“拉奈尔”说,“斯托弗奈特,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那位“理约查”取出手铐,很轻松地把他铐上。
看着他迷惑的眼神,“拉奈尔”说:“我不是什么拉奈尔,我是阿姆斯特丹警局的丹特尔警官,这位也不是理约查,他是国际刑警瓦海尔森德上尉。因为你前晚的纵火事件与两年前慕尼黑老哈托特勒家族的堡垒房子被烧为灰烬的手法特别相似,于是,我们推测是同一个人干的,我们调出了鲁兰特的档案,所以,我们设计了这个圈套。我可以告诉你,那批珠宝早已送回慕尼黑的那家珠宝店了,但是这个消息没有公开,因为另一位匪徒还没有归案,这价值上百万欧元的珠宝可是一个诱人的好鱼饵。”
“那么,鲁兰特……”
“鲁兰特当然没有死,他还好好地待在监狱里呢。”
斯托弗奈特深深地自责:“怪不得,在这么戒备森严的监狱里,他怎么就可以越狱呢?”
瓦海尔森德上尉向外面发了信号,警察们蜂拥而至。
丹特尔对其他警察吩咐:“你们把他带回警局,等我回来审讯,这会儿,我与瓦海尔森德上尉去机场接我们的中国客人。”
丢卒保车(1)
乌黑锃亮的加长豪华凯迪拉克房车平稳地驶出梵蒂冈城。一早,拉夫桑列尼便代表奥古斯奈塔公司向伟大的教皇捐赠了一笔巨额资金,以帮助非洲和中东因战争造成的众多挨饿的难民,在捐赠仪式上,教皇的特别助理红衣大主教菲利拉南普对他及他代表的公司给予了高度赞扬。在带着教会标志性礼帽的红衣大主教菲利拉南普发言时,尽管拉夫桑列尼的表情严肃,可心里却在发笑,这个世道可真有点奇怪,一边干着违法的勾当,一公斤冰毒不知要使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同时又为救助难民捐赠大笔资金,确实又可以使许多忍饥挨饿甚至走投无路的难民度过难关,而且还受到高度赞扬。
这世道的天理,可有点纠缠不清。
豪华凯迪拉克房车越过台伯河大桥,经威尼斯广场,绕古罗马斗兽场,出了君士坦丁凯旋门,一路向南,上了哥伦布路,汽车在哥伦布路中段减速,向右行驶,停在一栋气势雄浑的黑色大楼前,这里是奥古斯奈塔公司总部。四位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立即从大楼内跑出,为拉夫桑列尼打开车门,拉夫桑列尼伸出一条腿,再伸出一条腿,艰难地出了车,他太胖了。他站直了身,服务生们立即毕恭毕敬地行礼,一帮身穿黑色西服的公司员工一字排开站在大门两旁,也在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冲员工们挥挥手,算是回礼,便迈开大步,径直进了他的专用电梯,电梯在第三十三楼停下,电梯门口还有一排身着黑色西服的员工向他鞠躬问好。他笑笑,推开他办公室宽大的玻璃门走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特大办公室,办公室内一尘不染,井然有序,阳光从宽阔的落地窗倾泻而入。站在落地窗前,他可以鸟瞰整个罗马城。他的秘书是位高挑的年轻小姐,她跟了进来,说:“总经理先生,中方周晶桦女士打来电话,后天开始,边西国际机场和茅丘电站等大型工程都将逐渐开标发包,她说,请您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哦,知道了。”
秘书继续说:“另外,尼可·贾达维淌尼先生来过电话,问您几时回来,他有事与你商量。”
“行,你请他过来吧。”
老贾达维淌尼尽管已六十多岁,可身体很好,没有发胖,而且精神饱满,他推开玻璃门,叫着:“桑尼,事情顺利吗?”
“顺利,父亲,”拉夫桑列尼满脸堆笑,“只是对方提出一个附加条件,她要我们帮她除掉两人。”
老贾达维淌尼一脸狐疑:“什么人?”
拉夫桑列尼:“一对兄妹,据说其父也曾是中国内地的高官,前不久自杀了,这对兄妹大概掌握着他们的什么秘密。”
贾达维淌尼:“这事可得谨慎,不能把我们给卷进去。”
“应该没有问题,斯托弗奈特很可靠。”
“还有,”老贾达维淌尼说,“不能像前两次那样,这次一定要把稳了。”
“这个,您请放心,我已经在欧洲、北美和亚洲分别成立了三家不同的建筑公司和核电力工程公司,他们中的许多高级工程技术人员,都曾主持或者至少参与设计建造过国际上很多有名的国际机场和核电工程,应该是天衣无缝。”
“这我就放心了,”老贾达维淌尼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桑尼,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可是,干我们这一行,危险随时存在,我只有拉塔维娅娜莎一个女儿,我可不愿看到她变成寡妇。”
“我知道,父亲,”拉夫桑列尼说,“这一次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辞职,而且永远离开家族企业。”
“我看啦,你现在就辞职,”老贾达维淌尼说,“把工作让给小贾达维淌尼,你带着娜莎和孩子们去瑞士滑滑雪什么的,也好减减肥。”
“好哇,父亲,”拉夫桑列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知道这是老贾达维淌尼在暗示他,如果这次还是失败,他至少可以先一步销声匿迹。为了家族的秘密,一旦出事,家族的其他成员一定会想尽办法在警方找到他之前消灭他,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能说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丢卒保车(2)
他不得不佩服老贾达维淌尼的老谋深算,一旦出事,他们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在他身上,从而保证小贾达维淌尼可以继续领导公司,而另一方面,他又让拉夫桑列尼提前退出,躲过一场杀身之祸。
他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老贾达维淌尼至少有三个晚上无法睡觉。
老贾达维淌尼:“你还是谢你妻子吧。”
拉塔维娅娜莎再一次救了他。
感谢上帝,给了他一位美妙的妻子。
她不仅是他的天使,还是他的救星。
他把计划和辞职书交给老贾达维淌尼,老贾达维淌尼把他的辞职书放在一边,他知道辞职书写的什么,所以不需要认真阅读。他认真地翻阅着他的计划书,那是一份完整的将黑钱漂白的计划,他惊讶着他的天才想象力,计划书的天衣无缝令他拍案叫绝。可惜呀,如果不是为了心爱的拉塔维娅娜莎,他肯定不会让他走。
在老贾达维淌尼要秘书通知掌管公司高层的家族成员、同时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们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拉夫桑列尼出了办公室,到了一楼大厅,公司员工还在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他微笑着还礼。在一楼服务台,他给拉塔维娅娜莎打了电话:“娜莎,我请了几天假,想到瑞士滑雪,你去吗,带着孩子?阿尔卑斯山的漫漫大雪,孩子们还没有见过呢,我想,他们一定会乐坏的,我们在伯尔尼会合。”
放下电话,他出了大厅。秋风瑟瑟,可天空还是那么湛蓝,已远在南半球上空的太阳光还是温柔地洒满大地,他感到身上暖洋洋,他说,多么美好的一天哪。他没有要他平时乘坐的豪华房车,而是走到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狭小,使他上车相对较艰难,他说,“真该好好减肥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进机场大厅前,他想了解一下这几天欧洲各国的天气,随手买了一份今天的《太阳报》,他一边向售票窗口走去一边翻阅报纸,他找到了介绍天气的版面,可版面右上角的一个小小标题吸住了他的眼球,那个小标题是:震惊欧洲的艾瑟尔湖森林大火纵火嫌犯今早落网。
文字的旁边配有嫌犯的照片,他认得他,他曾为他的冰毒成功进入德国市场立下汗马功劳,昨夜,他还和他通过电话呢。他叫斯特弗奈特,德国人。
他拍着胸,此时他才发现他在大口喘粗气,他说,“是该减肥了,不然负担太重。”
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老贾达维淌尼的精明,不然,他还走得了吗?
他没有去伯尔尼,而是买了去里斯本的机票。他知道拉塔维娅娜莎带着孩子也不会去伯尔尼,他们的第一站将是巴黎。他在奥古斯奈塔大厦的一楼大厅服务台给拉塔维娅娜莎打电话,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躲过警方,最重要的是躲过家族成员的追踪。
“空中客车”A300发出轻柔的轰鸣,在长长的跑道上加速,腾空而起。他将头靠在舷窗上,古城罗马尽收眼底,而且,逐渐缩小。在柔和的阳光下,第勒尼安海岸如一条蔚蓝色的玉带,蔚为壮观,真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