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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淡扫娥眉-第372部分

小说: 淡扫娥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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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之下,弃笔从戎,就投了曹家军了。其人替曹老帅写过奏折,教曹秋何认过字,因此在曹家军中很是有一些德高望重。
  这吴士衡眼见曹秋何都这时候了还这么没正形儿,不免有些气急败坏,闷哼一声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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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老吴,你说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都教了我这么多年,一点儿大将之风都没有!”曹秋何哈哈一笑道:“急什么?这封信一拆,八成我就要死了……
  亲卫统领余竟闻言大惊失色,骇然道:“难道信上有毒?”
  “瞎说!”曹秋何摆手道,“老傅虽然不是啥善男信女,可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使这么下三滥招数的地步吧?”
  那你什么意思?众将送了一口气,然后齐刷刷地瞪向曹秋何,等他进一步解释。
  曹秋何向上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眨眼道:“我是说我手里这瓶酒啊!西域产的,价值连城。光把它从西域运到中原,就花了我万两黄金。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我估摸着老傅这封一拆,八成是凶多吉少了。这死到临头,还能有什么好心情吃好喝好?不如趁这一会儿心情好,先把这瓶好酒喝掉!”
  众将为之无语,除了眼巴巴地看着曹秋何之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秋何到底还是慢悠悠地享受完了他那瓶价值连城,不喝好死都不能闭眼的西域美酒,然后心满意足地一抹嘴,拆开那信来看。翻过来调过去将那信看了好几遍,曹秋何放下信纸,咬着手指甲开始琢磨。
  一番沉吟耗去半盏茶时间,曹秋何抬眼,发现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神情焦急无比。于是,曹秋何晒然一笑,伸手将信递给吴士衡,示意诸将传阅,道:“傅铁衣的意思,不主张我撤回金陵。如果我回金陵,他就袖手旁观。不过如果我愿意逃亡出海,从此不回中原,他倒是愿意帮一点儿小忙。他说,他会派济宁的夏侯广德带一路人马秘密前来接应。脱身之后,夏侯广德会送我去临淄,这是为了防止我擅自潜回金陵。傅铁衣会在临淄跟我见一面。之后直接从那里出海……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紧接着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将议论纷纷,拿着傅铁衣那封秘信,围着地图争执了老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八成可行。还是吴士衡,代表众人做总结发言:“敌军围城三面,独留东北一面,本是围城必缺,要引我军突围以合歼的意思。我军本来的确不是对手,但如果有了济宁夏侯广德的队伍前来接应,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信上安排,考虑得很是周全。只要傅铁衣本人是可信的,此着便是可行。”
  “这么说你们觉得还不错?”曹秋何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道:“我倒觉得实在不怎么样。要说勉强还不错的,也就是索性逃出海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过说到靠得住靠不住,你们觉得傅铁衣是靠得住的吗?”
  吴士衡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觉得傅铁衣靠不住你找人求什么救啊?然而,这不是闹意气的时候,于是,吴士衡还是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自认为本着不偏不倚地精神地说道:“我觉得还是比较靠得住的。”
  曹秋何发出嗤嗤的笑声,道:“老吴啊老吴,怪不得你做了咱们曹家军的军师之后,咱们的光景是一天不如一天。你啊……傅铁衣靠得住?傅铁衣靠得住,我曹大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再也没有比他更老谋深算的了!”
  众将都以无比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吴士衡。吴士衡一阵头晕,看着曹秋何,嘴唇都哆嗦了。
  曹秋何一看这情景,只好收了玩笑,一摆手拼命往回找补道:“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不出来很正常,有些事你不知道。”
  曹秋何手指弹着手上的夜光杯,说道:“老傅这封信,疑点甚多啊。现在于我而言,金陵就是个死地。我曹秋何在海上,有船有人,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日。只要有机会脱身出海,我自然是头都不会地往海上去,怎么可能自入金陵死地。我也不傻,傅铁衣也不傻,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喋喋不休、左防右防?欲盖弥彰啊!他不是怕我跑回金陵,是怕我不去临淄,不入他的圈套。”
  “还有,这封信的用墨。墨虽然是好墨,可总不是放两天就会褪去字迹那种。这信可是傅铁衣的亲笔,他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在现在叶十一如日中天的时候,留下自己对付叶十一的把柄在别人手里?笔墨上的事情,有朝一日是会要人命的。所以,此事老傅和小叶必有勾结!他不怕留证据,甚至还专门要留一份证据。”
  “当然了,傅铁衣是不会全心全意和小叶站到一边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具体的协议是怎么样的,但大概齐会怎么分赃猜也猜得到。傅铁衣很有可能要留上一手。叶十一是狮子老虎,一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现在是无人等当的架势,这一手老傅怎么留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曹秋何扣在手里。我那是多好使的一块砖哪,哪里有用往哪搬!砸叶十一的时候,当砖头,是挡叶十一的时候当堵墙……”
  说到此处,众将不免要有所疑惑:“傅铁衣要留后路不奇怪,大郑末年过来的大军阀见风使舵、狡兔三窟那都成传统了。可问题是傅铁衣想留后路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抓着您曹大公子当砖又挡砖呢?你就能这么好使?孔雀了吧?”当然,他们不可能直接就这么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曹秋何心道:我、小叶、老傅,还有赵瑟,里面那点儿烂事哪是你们能明白的?于是,他发出一声冷笑,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傅铁衣和叶十一勾结在一起,我如果照这信上的说法向东北方向突围,结果不外乎两种,中埋伏被擒或者自投罗网被夏侯广德扣押。夏侯广德或者干脆将我拿绳一栓直接交给叶十一,或者将我秘密押送到临淄,总而言之,是绝不会放我出海的……”说到此处,曹秋何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才感慨道:“说起来,当初在晋阳,同样也是出海,老傅的确放过我一次,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情势,他绝不会放我第二次。”
  他笑了笑,接着道:“真要是落到老傅手里,那还不如落小叶手里痛快呢!”
  “看来大都督是完全不信任傅铁衣了,”吴士衡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向他求救呢?”
  “啊……”曹秋何咧嘴一笑,“不向他求救,我怎么知道往那边儿跑?既然傅铁衣说往东北走,那我就往西南呗!然后从淮河下扬州,那里还有咱们的船厂,一个不好,直接扬帆出海。”
  吴士衡不无迟疑道:“可是……”
  曹秋何将手用力向下一划,打断了吴士衡的“可是”。他站起身来,说道:“哪有万无一失的赌局?既然上了桌子,就算压大小,总要一赌!这一把咱们就压小了”他手掌一转,手心里便滚了三个骰子。曹秋何两手相合,用力一阵猛摇,然后索性一只脚踏上椅子,豪气云干地将骰子往桌案上一拍,大叫一声:“开!”手移开来,不多不少正是一二三的点数。
  将军都看呆了,一时之间谁也没想起来给鼓个掌。
  “好!”突然间,一声叫好断然喝出。嘹亮的声音回响在轩敞地大堂,格外震人心魄,也格外寂寞。然而曹秋何是不在乎寂寞的,没人给喝彩他就自己给自己喝彩,没人鼓掌他就自己给自己鼓掌。就算唱着自己的独角戏,他也全然不在乎。
  他哈哈大笑着为自己叫过好,转而去看自己的部下们,不满道:“你们怎么不叫好,难道我骰得不好,难道不值个满堂彩!”
  一刹那间,将军们的心像是狠狠地被撞了一下,鼻子发酸,眼睛发胀。他们三三两两地喝起彩来。虽然仿佛遭受到了淫威才被迫发出的喝彩,然而这些喝彩声却渐渐地汇在一处,渐渐响亮,渐渐浩大,终于成了掀翻屋顶的满堂彩!
  “这不就对了?咱们赢,就要赢得漂亮;输,也要输得爽快! ”曹秋何一拍手掌大声宣布道:“明天,大家继续逃命!愿意留下来陪我曹大的,十天之后,咱们就拿这大好头颅搏他一把!”
  “赌了!”众将群情激动的齐声呼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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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以后,曹秋何仍是像往常一样每日出战,同时,装作接受了傅铁衣的回信,一本正经地私下里排出使节去与夏侯广德处接洽。十天之后,彭城的军队,连死带溜带失踪的,又少了三分之一。夏侯广德派人报信,说起接应的大军已经到了彭城东北的登仙谷。这一天,据军中专司看天象的神婆推测,晚上是个伸手不见五指没月亮的夜晚。种种迹象表明,再没有比这更适合开溜的时候了。曹秋何掂了掂手里剩下那点人马,虽然觉得还是有点多,但时不我与,夜长梦多,一咬牙,一跺脚,就是今天晚上了!于是,与夏侯广德约定,举火为信,三更行动。
  转眼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停当,士兵嘴里都衔上树枝了,马嘴也堵上了,蹄子也包好棉花了。全体将士整装待发,满怀声东击西,趁机逃跑的豪情壮志。三更天,城外城内准时举火,吴士衡带着专为蒙蔽敌军的一路疑兵当先出门向西北方向去了。不一刻,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曹秋何无声地扯出一个冷笑,将手用力向下一挥。于是,悄悄打开南门,数万人马,悄默声息地跟着曹秋何往外溜。
  大约叶十一的主要力量都调动到东北方向打埋伏去了,南面的包围十分之薄弱。曹秋何带人稍稍一冲,很轻松的就冲散了围堵的兵马,冲过了敌军的营盘。然后,折向西南,一路快马加鞭,前往淮河中游水最浅处的卧龙滩。那里水势浅缓,骑马可渡。
  从彭城过去不远,经过一处两座丘陵夹着的一处狭道时,突然一阵鼓响,山摇地动,两旁山丘上竖出无数旗帜,无数人马冲将下来,两头一堵,就把曹秋何给堵到了口袋里了。
  左面一面大旗,闪出一员虎将,高声笑道:“曹大都督,末将宇文翰再次恭候多时了!”
  右面一面大旗,旗下将军前出数米,勒住马,朗声道:“庞炜见过曹大都督。傅公言说都督多疑好赌,必弃东北而就西南,吾等本是不信啊。如今看来,果然神机妙算,佩服之至!”
  神机妙算?老谋深算还差不多!曹秋何心下晒然,戏谑道,“看来这一次,老傅在小叶身上是下了血本了……”
  “少要多言……”赫连胜大声喊道:“都督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弃剑投降吧!否则三声鼓响,一律格杀无论!” 四下里鼓噪鼓声雷动。
  “甭费那力气了。”曹秋何将宝剑抽出来扔到马下,竖起双手道,“我投降……”
  蛟杀
  叶十一规制宏大的中军大帐,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作为主人的叶十一,另一个则是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人就是傅铁衣。
  他们隔着一张小几对坐,几上摆了酒壶、酒杯。叶十一有一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发地只频频举杯喝酒。傅铁衣也有一些出神,但表现出来却和叶十一大不相同。他虎口圈着酒杯,并不怎么去喝,仿佛自言自语似地缓缓说道:“你酒量仿佛好了很多,记得洛阳的时候你还不怎么能喝酒。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记得当初也曾经滴酒不沾,然后慢慢地只有作战的时候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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