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凤令 (商王恋卷五)作者:季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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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传来通报,说总兵曹英带贺礼到,凤炽见他也是一身簇新的貂衣,一边走一边擦汗,笑着相迎而来。
「凤炽,还是不准笑吗?」柳鸣儿忍得很用力,感觉凤炽握着她小手的大掌比平常用力,但她再也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抽手逃开,逃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好好大笑一场。
「你这丫头,不准抛下我一个人去轻松快活。」凤炽笑视着曹英走来,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压沉嗓音对她说道;真是奇怪,以前在他看来明明只有不耐烦的场面,如今透过她的眼光来看,竟然莫名其妙多了大大的乐趣。
「可是我快要忍不住了!」她很用力地吸了口气,却因为忍得太过用力,差点就岔了气。
「一起走。」
「什麽?!」
「我说一起走!」说完,凤炽一脸镇静地看着正好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的曹英,轻声说了句「曹总兵,先恕凤某有事失陪」,便拉着柳鸣儿大步地离开宾客云集的大院,闪进一座无人的小院,两人再也忍耐不住,回想起刚才所看见的滑稽场面,相视着大笑了起来。
後来,是凤炽先止住了笑,神情恢复平常的冷静,心想刚才的举动,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失态的事,但他竟然一点也不在乎,他敛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笑得像孩子般没有设防的柳鸣儿,那无双的净艳小脸紧揪住了他的目光,他伸手托起她小巧的下颔,忍不住俯首在她的唇畔烙下一吻。
柳鸣儿被他轻触唇畔的温热给吓了一跳,如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美眸注视着他俊雅的脸庞,目光最後停在他形状好看的嘴唇上,伸出小手轻碰那两片刚亲过她的唇瓣。
「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鸣儿。」在他说话的同时,她柔嫩的指尖就像在画着形状般,在他的唇上游移。
在去年入秋之时,洛家夫人生了重病,他的「待年」洛紫绶以要照顾重病的娘亲为由,向他请求要先回洛家小住一段时间,但是,半年过去了,洛夫人的病情已经大大好转,可是洛紫绶却没有回来「凤鸣院」的打算,世人皆说因为他偏宠柳鸣儿,所以让洛紫绶伤心欲绝,不愿意再回来。
世人皆以为他薄幸,以为柳鸣儿是勾诱他的小妖女,却不知道在洛紫绶回洛家之前,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共识,他只是没料到她这位「待年」很沉得住气,半年过去了,竟然都还未行动!
「我喜欢凤炽。」柳鸣儿猜不透他此刻内心的想法,笑咪咪地说道。
「这就是你的回答?」他挑起眉梢。
她笑着摇头,踮起了足尖,按下他的头,凑首几乎快要吻上他的唇,两人的气息近得能够吹拂上彼此的肌肤,「再一次。」
凤炽失笑,在她的甜美如蜜的劝诱之下,很乐意照办,而这一次,不只是停留在唇畔的轻吻,而是直接攫住了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碾弄吮吻,在尝到她如蛊毒般令人沉溺的滋味,令他差点失去浅尝即止的自制力。
柳鸣儿背抵着墙壁,整个身子被他腾空抱起,感觉他的吻就像是风暴,令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什麽东西正在被掠夺,但是,她却也同时被给予更多,一股子令人焦躁的热度盈满在她的身子里,令她比平常更敏感地意识到他胸膛的厚实与热度,她回吻着他,不自主地在他的怀里蹭动着。
最後,是凤炽拾回了差点就失去的自制力,结束了激狂的吻,只是将唇轻抵在她光滑洁白的额心,平复喘促的气息。
「凤炽,还要……」她柔软的嗓音也带着一丝无法平息的娇喘。
「不行。」
「为什麽?」
「因为——?」他?
然住口,心想总不能告诉她说,如果再亲吻下去,他没有自信可以控制想要彻底染指她的念头,「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忘记了吗?
「我十七岁了!」她气呼呼地推他,却纹风推他不动。
「你是个孩子的事实,跟年纪无关。」
柳鸣儿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完全无法认同他不讲理的说法,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凑首强硬地想要再吻他,却被他巧妙地闪开。
凤炽笑着放开她,刻意无视她的恼火抗议,转身离开小院,表面上从容镇静的脚步,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其实是在仓皇地逃离,眼下多待在她身边片刻,都无异是煎熬。
「凤鸣院」前堂的议事厅里,凤炽正与几位船把头在谈事,这时,古总管亲自过来传话,在主子的耳边压低音量说了几句。
凤炽颔首,将议事的权责交给一旁的手下,便离开议事厅,回到「朱雀居」的书房里,在里头有一位脸上长了疮疣,穿着陈旧衣衫的男人,在房里走动着欣赏摆设的珍奇古玩,他锐利审视珍物的眼光,与他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
「韦兄弟终於来了!」凤炽走进书房,语气听来已经等他很久了。
韦昊回头咧嘴一笑,很舍不得地放开一具精巧的西洋钟,坐到凤炽所指的位置上,「炎爷不愧是炎爷,您的收藏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吧!」
而且,不只是价值连城,还都是凤家的船队远渡重洋带回来的稀世珍宝,就算愿花万金,也难再觅一件。
「最好的东西不在我这里。」凤炽微笑,轻描淡写地回答;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韦昊,一些最好玩精巧的东西,全被鸣儿那丫头给拿去了!「如何?我要你查的事,还是没下落吗?」
原本韦昊还想开口问他,如果最好的东西不在他这里,那究竟是给谁得去了,毕竟他虽是生意人,也是个喜欢鉴赏极品之辈,但听得他开门见山进入正题,也只能摸摸鼻子,回答道:
「很遗憾,炎爷,不过,我的弟兄们还是无法查出傅鸣生如今人在何处,这一年多来,我们用了各种方法去探听寻找,就算是一根落到大海里的针,都该被我们找着了,但是,傅鸣生看来不只是像根细针难找,倒像是空气一样,根本不存在。」
面对韦昊而坐的凤炽并不意外听见这个回答,这一年多来,遍及五湖四海的凤家船队也同样是竭尽全力在寻找傅鸣生,最後,他们的结论与韦昊一样,出了「百花谷」的傅鸣生,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原本,寻找傅鸣生的下落,只是基於他给柳鸣儿的一个承诺,起初并不是太积极热衷,可是,自从去年秋天发生过一件事情之後,他才加紧脚步,下令越快找到傅鸣生越好。
去年秋天,在柳鸣儿的生辰前夕,她感染了风寒,原本只是一场小病,却因为一场恶梦而加重病情,大夫们束手无策,只说她是心病,非药石能治。
而让她做恶梦的起因,是她定时会放出去寻找爹亲的黑鸽子所带的书信被人动过,可是,回信却是一张以鲜血书写着:「永别了,鸣儿」的字纸,她在看到那张血迹干褐斑驳的字纸之後,吓得神魂俱失。
我要我爹!我要回去「百花谷」,我要我爹!
她激动地在他的怀里不停哭喊,当夜,她做了恶梦,梦见傅鸣生一身是血,在梦中她发出惨厉的叫声,就此一病不起。
她整整病了一个月,清醒的时间很少,但只要有片刻的清醒,就吵着要回「百花谷」去找她爹,眼看着她的病越来越重,他无计可施,哪怕是医术再好的大夫都不能见效。
直至那一夜,没有月色,没有星辰,「刺桐」不夜的灯火,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全给淋熄吹灭,当地人都说,打从他们有记忆以来,这座靠海的大城从未有一夜如此寂静黑暗,当时在海上的船只,眼力再好的水手,都看不见被藏匿在幽暗之中的「刺桐」。
那夜,过分的黑寂教他难以放心,提着灯火走到「小兰亭」的寝院门口时,隐约可以看见房门是打开的,屋里有人,可是白银和黄金却没有动静。
当他喊叫了声「来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里时,黑暗的人影已经不见,他看见两只老虎守在小主子身边,神情十分清醒,看着他的神情,仿佛他才是不速之客。
而从那一夜之後,柳鸣儿的病就好了,而且不只是病好了,就连黑鸽子曾经带回血书的事也一并都忘了,至今未曾再听她提起过。
但是,凤炽不愿见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要找到傅鸣生,想要知道这位爹亲置女儿於不顾,还故弄玄虚,究竟是安了什麽心?!
「那她所说的『?爷爷』呢?也是仍旧不知去向吗?」凤炽再度开口,没忘记鸣儿曾与他提过这号人物,也在她打开「百花谷」大门後,这位老人就不知去向,至今依旧下落不明,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被困在树海里的女子。
「他死了!」韦昊扯唇笑笑,「我不能告诉炎爷消息的来源,不过,我知道他真实的身分,可惜了,他曾经是位武功高强,以易容之术名闻江湖的奇人,但是,就在他离开『百花谷』之後不久,就被人发现七孔流血,暴毙而亡,不过,没有发现与他同行的女子尸体,想必她应该还活着。」
一瞬,凤炽的眼里掠过阴沉,对於韦昊的这个回报,让他感到更加困惑,也更想一探究竟。
韦昊笑笑,其实,他继续调查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凤炽能给他们多少好处,而是整件事情透着古怪,让他不想轻易罢手,「炎爷可曾想过有一个可能,傅鸣生很可能并不是傅鸣生吗?」
「你说这话,是在给我猜谜吗?」凤炽冷笑。
「当然不是!」韦昊赶忙撇清,心想谁敢寻他这位爷玩笑?「只是在来『刺桐』之前,我收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回传,有位弟兄在探查傅鸣生的下落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故事,在数十年前,在江山还是齐家人所有时,皇帝曾经派人追杀过一位精通三式的高手,不过最後没能杀死他,却误杀了他过门未及一年的妻子,後来,在江湖中有一个说法,说他为了报杀妻之仇,亲手断了齐家江山的龙脉,才让擎天帝的十三翼大军可以顺利攻进中原,而这位高人却也在断了龙脉的传闻之後,再也没有下落,然後,不过多久,便出现了一位三式修为也同样出神入化的傅鸣生,在闯荡江湖多年,被封『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号之後,便与柳氏姊妹之一的柳若兰隐居於『百花谷』,同样都是以三式而闻名天下,但这两位高人出现的时间却从未重迭过,炎爷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你所说属实,那傅鸣生如今应该已经是岁数不小的老人了,但是,鸣儿告诉我,几年前她爹离开『百花谷』时,外表看起来不会比我老,所以,一切的传闻应该都只是巧合吧!」
虽然,就连凤炽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代表傅鸣生外表望之不出三旬,但柳鸣儿从不觉得奇怪,她说,在「百花谷」里,若只看她爹,会以为那个地方的岁月没在运行,只有她一年年抽高长大,「?爷爷」一年年老去,她爹自始至终不曾有过改变。
「年纪吗?如果那个男人真的一如传闻,是不老不死的妖,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说话小心一点,鸣儿不会喜欢听见有人说她爹可能是妖。」凤炽的嗓音含着淡淡的笑,听起来却教人觉得要打寒颤。
韦昊当然不会笨得听不出来,双手一摊,以大笑打混过去,「好吧!那就请炎爷再耐心等等,咱们兄弟一定会使出浑身解